快递凶猛 作者:乌鸦是个渣-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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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辉:……
张钊皱眉,就势将他翻过去,摆成跪趴的姿势,搭在他紧窄的臀部揉捏了两下,沿着臀缝试图将长裤撕开。
然而浸了水的布料柔韧异常,几次都撕扯不开,张钊失却了耐性,起身寻找剪刀。
可惜有很多东西就是这么奇怪,用得着的时候,怎么找都找不到,不用的时候,它还总在你眼前晃。夏辉仰躺在地板上,很无语的看着他来回翻柜子,寻找剪刀未果最终进了厨房,手里拿着一把明晃晃的菜刀走了出来。
夏辉:……
当张钊俯下身,很认真的用那把菜刀割他裤子上的皮带时,夏辉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捂着肚子笑了出来。
“闭嘴!”张钊皱眉瞪了他一眼,刚起来的那么点兴致早被磨掉了七八分。无语的喘了两下,把菜刀扔到一边去,长臂揽过夏辉,挨着他躺下。
粗糙的拇指摩挲着夏辉冰凉的脸颊,他一动不想动,脑袋就靠在张钊的肩窝里,这种安逸反而比做爱还要让人感觉到安全。
静默良久,张钊撑起身,把夏辉拎到浴室简单的冲了个热水澡,回到沙发,裹着棉被窝在一起看球赛。
夏辉喝完一罐啤酒,脸色染上一点红晕,抬头望向张钊冷峻的面孔:“你那回说的是真的?就这么定了?”
他缩在壳子里太久,有那么一点敏感神经质,被压已经算是生平一大郁闷,但也没必要黏黏歪歪像个娘们儿似的,于是壮着酒胆,索性决定把话说清楚。
“嗯,逗你干嘛?”张钊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视屏幕。
夏辉又喝了一口酒,“那你父母……”
“早死了,管不着。”
话题有点沉重,夏辉斟酌着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只好真的闭嘴。
“你呢?”
夏辉攥着啤酒罐的手一紧,抿唇小声道:“也都没了。”
“哦。”张钊扭头,自嘲似的道:“正好。”
夏辉不吭声,他凑过去挨着张钊紧一点,又打开了一罐啤酒。
“我今天挺开心,真的。”二氧化碳沿着喉咙进入身体的那种微麻感和酒精在肠胃里发酵的悸动让他周身暖洋洋的,说不出的惬意,“你别出去找房子了。”
本来就是一类人,扎在一起取暖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
即使他们这个圈子大多数情侣都是玩玩就罢,夏辉知道自己算不得什么极品零号,总有一天张钊会厌倦,可是管他呢,起码这一刻,彼此都是无比认真的想找个伴。
张钊“嗯”了一声,不置可否,继续喝自己的啤酒。
过了很久,夏辉已经微醉。张钊把手上的空酒罐放回茶几上,漫不经心的低声问:“张晓洁是谁?”
夏辉猛地一惊,那个名字让他不由自主的紧张,磕磕巴巴的道:“你问她干嘛?”
“好奇,怎么欠她那么多钱?”张钊脸上的表情无比自然。
夏辉撇过头,酒精让他大脑无法清醒:“就是……欠了呗。”
好在张钊并没有问到底,只是从口袋里翻出一支烟,点燃后深吸了一口,“我爸是个混账,我妈一个人把我养大的,她得了癌症,我去麻将馆找我爸要钱,他说你等两天,就再没见过影儿。你爸呢?怎么没的?”
良久的沉默,夏辉小声的开口吐出了两个字:“车祸。”
“哦,撞人了还是人撞他?”
又过了好长时间,才得到回应:“撞人,他……心脏不太好。”
“没叫你赔?”张钊随意把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
夏辉定定的看着他,嘴唇动了动,最终很简单的回答:“百分之五十的责任,六个人,六十万,我拿不出那么多钱,积蓄全算上也才五十多万,攒了四年,今天还的就是最后一笔。”
他已经记不清楚当年自己知道消息时是怎样的心情,最初的恐慌与悔恨早被麻木混沌磨得精光,如今想来,反倒觉得恍惚。
“你不是有房子么?卖了不就早还上了。”张钊说的轻描淡写。
夏辉摇头,“这种破房子卖你你要啊?再说卖了房子没有地方去,书也念不了,会活不下去的。”
实话实说,这房子除了给他提供个遮蔽的地方也确实没有任何用处,最难熬的时候他三餐都是开水蘸馒头,无数次胡思乱想房子卖了赔完钱,买瓶安眠药自杀一了百了。
然而这种念头只是那么一瞬,再艰难都要活下去,一咬牙四年过去,现在不是也混的还行么,起码勉强能养活自己了。
“十万块不是小数,攒了那么久,全给人了不心疼?”
夏辉知道他指的是自己在银行里那一下犹豫,笑了笑:“当然心疼,我还挺担心她那个账户变没变,万一汇错了就麻烦了。”
不过还好,目前为止一切都很顺利。
“靠,我跟你说这些干嘛,几百年的事儿了。”他翻了个身,把头枕在张钊腿上,带着点小兴奋的规划着:“咱俩现在每个月省着点花能攒下两千多,这样的话攒个新房子的首付也用不了多少年。”
这地方实在是又破又小,五十几平米住一个人还行,两个人就略挤,况且治安也不好。
当然,前提是房价别再涨了。
他曾经的想法是还完钱就这么继续浑浑噩噩的过下去,兴许用不了几年,淘宝店主猝死的新闻就又能出现在各大报纸的版面上。然而现在不一样,多了一个张钊,让他多出了一份勇气,日子也不再孤独难过。
张钊抬手揉了揉他还湿漉漉的黑发,难得没有损他。
“好。”他说。
既然确定了关系,就没什么好矫情的。
有那么一个多月,夏辉觉得自己就像活在错觉里,三餐有人管,每天守着自己那点小生意等张钊回家,攒钱,做爱,睡觉。
他本来就是个随遇而安的人,且分外知足,不主动挑事儿,抱着得过且过的思维乐呵呵过的无比幸福。
张钊的性格却是稍微有点大男子主义,在床上更是绝对的掌控者,别人或许早受不了,然而夏辉却从不抗拒,逆来顺受一般。
这种小强精神的突出表现就是——分外耐操。
就算累到精疲力尽,只要张钊没满足,他就张开腿任他插弄。
张钊偶尔会嘲讽他欠干,夏辉就冲他比个中指或者回一句“你大爷的”,然后继续该哭哭该叫叫。
那种皮肤赤裸拥抱的触感和温暖,就像是毒品,腐蚀掉了原本就所剩无几的疏离感,自得其乐的迷恋被抱在怀里的感受。
他觉得自己活了二十几年,只是路过,张钊的出现,生命才真正变得充实有活力。
起码……值得去珍惜了。
沉闷了一整个夏天,月末的时候,再度阴云密布,夏辉结算了几笔生意,瞟了眼天色,冷不防一道闪电正划破天际,堪堪在眼前炸开。
眼看着雨水倾盆而下,隐约有比上一次还要严重的架势,夏辉赶忙给张钊打手机,电话那边却是关机的状态。
想多了,他揉了揉额头,去厨房叼了一个苹果,又回到了电脑旁。
四点左右,电脑的弹窗忽然弹出了一条新闻:S市多处暴雨预警,望出行注意安全。
夏辉一愣,有点坐不住,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关掉旺旺,走到阳台上向下张望。
这会儿外面已经没有行人了,马路上水流滚滚。客厅的电视里滚动播放的新闻全是“失踪XX人”,夏辉心烦意乱,然而张钊的手机始终是关机的状态。
天色越来越暗,临近8点,门口终于传来了钥匙拧动的声响。
张钊浑身透湿,进屋把背上的背包撂下,一言不发的换拖鞋。
“怎么了?”夏辉见他脸色并不好,忍不住开口问道。
“没事儿。”张钊换下湿衣服,赤着身子去卫生间冲澡。
夏辉抓了抓脑袋,觉得还是哪里不对,于是很果断的去卫生间扒门:“喂,你到底怎么了?”
张钊取过毛巾随意擦了一把脸上的水珠,扭过头沉声道:“去客厅等着,有事儿跟你商量。”
一般情况下,张钊鲜少如此正经的和他说话,夏辉心里暗暗嘀咕这人今天是犯抽了,可还是很老实的坐到沙发上,等他出来。
“今天送货出了点差子,需要用钱。”张钊很直接开了口。
夏辉一愣,就这个?
“多少啊?”
“不知道,怪我,着急回来,绕了近路,没想到雨下大了,一车包裹全冲没了。”
一车?夏辉吓了一跳,第一反应却是:“你人没事儿吧?”
张钊古怪的扫了他一眼,摇头:“呛了几口水,我回公司查了一下,保守估计也要十万。”
夏辉“哦”了一声,甩下一句“你等等”,就自顾自的窜进了卧室。
等出来时,差点被客厅里浓重的烟草气呛了个喷嚏,夏辉揉了揉眼睛,张钊面前的烟灰缸里碾灭了三四只烟头,手里还夹着一支,长长一截烟蒂,显然是很久没有动过。
他疲惫的向后仰躺在沙发靠背上,眉头紧锁,表情绝对谈不上轻松。
夏辉走过去,把手里的银行卡递给他。
张钊接过来,熟悉的卡号让他有点怔忡:“你不是拿去还钱了吗?”
“我用你的钱干嘛?那个是我自己的。”夏辉挨着他坐下:“我前几天又查过一次,里面大概有八万多现金,我手里还有六千,加在一起九万,你再和单位的同事借一点,应该就够了。”
张钊捏紧了手里的银行卡,隔了一会儿,笑道:“不够,要赔偿公司的违约金,还要十万,一星期内还清。”
这就有点超出夏辉的预期了,他脸色有点白,低头掰着手指头,所有的积蓄已经一干二净,他和张钊又都是光棍两个,没亲没故的,到哪儿去弄这笔钱。
“没关系,大不了被公司起诉。”张钊似乎看得出他的为难,碾灭了手边最后一支烟,舒了口气,拍拍他的后脑:“想吃什么?我去做。”
夏辉猛地抬头,盯着他的脸,没头没脑的开口:“你……”
他没有说完,就咽了回去,攥着睡衣的手不住的颤抖,明知道应该理智,可还是起身,去客厅装重要证件的抽屉里翻出了房产证,递给了张钊。
“把房子抵押了吧。”
其实他自己也怀疑这破房子还值不值这个价,不过这是目前能想到的最快的办法了,慢慢攒钱,还能赎的回来。
张钊把房产证推了回去,“这不你爸留给你的遗产么?真抵了万一……”
“没万一。”夏辉打断了他的话,赶在自己后悔以前飞快的说:“先顶过去。”
“还是算了吧,我自己能弄到钱。”张钊松开手,把房产证塞给他,戏谑道:“你想好了,房子给我可就拿不回来了。”
夏辉低头,很认真的问:“你会骗人吗?”
张钊沉默,半响摇头。
“那不就得了,我信你。”夏辉故作轻松的笑了:“把钱赔了再说,人没事儿就成。”
张钊眼睛里有某种情绪一闪而过,快的让人根本捕捉不到。
“呵……”他忽然耸肩,很直白的问:“想不想做一次?”
夏辉一愣,还没反应过来话题怎么转换的这么快,白亮的电灯突然“啪”的一声熄灭,电视也关闭,屋内陷入了一片黑暗中,伸手不见五指。
夏辉慌张,刚想起来查看,却被人拦腰抱住。
张钊炙热的呼吸就喷在他耳侧,那种麻痒让他整个人都忍不住软了下来,轻易就被按住动弹不得。
“停电了。”张钊含糊的说了一句,手伸进他上身的睡衣里,上下揉捏。他把夏辉按在沙发上,粗暴的吻着。夏辉反手紧紧揽住他的脖颈回吻,暗夜中看不清张钊脸上的表情,这让他陷入了一股莫名的不安感,深切的想要更加亲密的接触。
夏辉很快被吻得岔了气,顶着蚊香眼气喘吁吁的仰躺着,任由张钊肆意的在他腰臀间搓弄,修长的手指揉到后庭处,略一使力,缓慢陷入。
夏辉“哼”了一声,有点难堪的想要蜷腿,却被张钊用力的分开膝盖,一条腿向上挂在沙发靠背,另一条被硬架在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