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散王爷么么哒 作者:白莲米-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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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不大舒服,买的参片拿来,我含上就好。”晚知随口顺着,身子是自己的,没人心疼还是得自己来顾着。
“哦哦哦。”棋子捧开小纸包,野生参被切成薄片,整齐地码好。
晚知取过,含在嘴里甘苦味浓,直透喉间。“我是不是个很自私的人。”
棋子写但生。“公子是大好人呢。”棋子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对,不惹毛脾气才好。
“哦,是吗。”晚知闭上眼,轻叹了声。
“晚知哥哥待我真好,晚知哥哥……你真好。”苏安薇的声音似在身侧,这般近的回荡着。晚知想起那直率可爱的小姑娘,自己真的是罪人了,到了封地那边,定要找个好人家,诶!辰维好像还没成亲呢,在这四个闲散王爷里,最受自己亲爹待见的就是他了,据说是大将之才,有祖上遗风,文韬武略都是一顶一的,不如自己做回月老,拉根红线如何!不管怎么说,总比跟着自己守活寡要好上一万倍!
这般想着,自己的内疚感也能减少一些,如此浮想联翩,无趣时与棋子大包打些嘴官司,漫漫旅途倒也不难熬。
终到了屿西,城东王家粮号。
“哎呦公子,您这个点儿来,我们家没多少存粮了,只够家眷们吃的。”面上堆着笑的中年人客气说着,做成大买卖心中高兴,并时不时打量着晚知。
“啊?!什么人买的?什么时候的事儿!买了多少!”晚知慌了,自己还是来晚了么!
“这……这位公子,您问的问题恕在下无法言明!”中年人不买账,又不跟他做生意,还问那么多做什么。
“大包!上!”晚知憋着气,指使大包要做下歹事。
“说不说!我家大人问你的,老老实实交待了!”大包也是奉晚知的话,无所不从,鸡毛当做令箭,冲上前去扣住中年人脖颈。
“我说我说!”又不是什么机密,刚来了一群土匪,不曾想又撞上一波!“来买的人没留,我也不知道姓甚名谁,只晓得是兵痞子,他们前脚出,您这就来了啊。”
“哦?兵痞子?”哈哈哈!皇帝姐夫的正规军定然不会这个吊儿郎当的做派,那就只能是王爷亲兵了!晚知激动地眼眶地红了,示意大包放人,抖着声问:“你这里还能拿到粮食么?”
“公子诶,真没骗您,北边的大雪都多长时日了,除了秋里收上来的,现在就是神仙也交不出粮来啊。”中年人哭丧着脸,自己就是做老实生意的,看来得备上几个看家护院的,时不时来这么一吓,老命都快没了。
“哈哈哈!”晚知终于笑出声,抑制不住地欢喜。“那就放你一马,饶你不死!咱们走!”
“呵呵。”中年人扶着柜台站好,今日还是早早关门吧,这是碰上脑子不好使的了,没买着粮还这么高兴。
出了店铺,晚知指挥道:“小包和棋子往西边的粮店去,棋子你也认得咱们的人,不管有没有找到,一个时辰后还到这里聚!”
“好!”棋子看不大明白是怎么回事,但见公子这般笑颜,定是好事,拉着小包驾车西行。
“大包,咱们往这边走!”晚知也不进车内,在外面搭板上坐下,反正此地离京城甚远,没人能认得自己。
果然!在一家粮店外,一伙人吵吵嚷嚷的。
“我家爷说了,这些全都包了!”
“哎呦大爷,这可不成,城里若是哪家缺了的,还要来称上一些的,店里留米这都是老规矩啊,可不能全卖喽!”
“怎么着?给你银子还不成么?诶我说你这老头,放着生意不招呼,你是想砸了铺子还是怎么地?”
“善哉善哉,君子乐善好施,勿要强人所难啊。阿弥陀佛,这位施主说的对,城中居民还要过活的,留上一些也有道理啊。”
“可是……”
“别可是了,留便留吧,店家既然说了是卖给街坊邻居的,那便无妨。弃尘,都听你的。”15370461
“你你你,大庭广众,成何体统……”
一场闹剧很快就散了,晚知从来没有如此乐意凑热闹,几步跑过去,站在那里几乎说不出话来。
“咦?顾侍郎?!真的是你啊!诶诶诶,弃尘,我眼没花吧?!”清益也颇感意外,揉了几把眼眶。
“啊?”弃尘小师父在亲卫哄笑中泛红的脸还没恢复,抬头看了,抿唇笑道:“小施主,你终于来了。”
“诶弃尘,你这说的什么话?什么叫终于?你早就知道顾侍郎要来么?”清益还是老样子,心直口快,没个心眼儿地拉着弃尘的手问个没完。
晚知久别逢故友,又历经生离死别,自然另有一番感怀。
“清益,我就那么一说,你看你沉不住气的。我的意思是祁沐封在这里,晚知肯定要来的啊,他们是一起的嘛。”弃尘握住清益的手,轻声解释道。
晚知歪着头,看他俩打情骂俏,心中温暖一片。
“不是啊,我是想沐封他……唉……”清益明显的欲言又止,叹了口气便不言语了。
“什么意思?祁沐封他……”晚知捏了拳头,浑身瞬间冰冷了。
“顾侍郎,你别多想,就……呃,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的。”弃尘为难地盯着晚知,眼神中带着不明原因的担忧。
“弃尘小师父,你只告诉我,他还活着么?”晚知觉得气息不够用了,手捂着胸口摇摇欲坠,心疯狂跳动着,身子也似没了知觉。
弃尘忙过来扶住,大包张开双臂远远地护着,大气不敢出。
“哪的话!沐封好着呢,逍遥自在的很。”清益看晚知误会,赶紧出言澄清。
“哦。”晚知松了衣襟,不提防自己刚用力竟咬破下唇,血腥味蔓延。
“什么逍遥自在,别乱说话啊。”弃尘细心拍着晚知肩背,眼神示意清益勿要再多言,多说多错。
“只要……只要没死就好。”晚知强撑住,压抑住翻涌之气,不在去计较二人话中分明透出的遮掩躲闪。
“嘿嘿,怎么会,大家都好好的呢。走,顾侍郎,咱回去吧。”弃尘笑的很腼腆,与晚知不熟,但也知是祁沐封整日心心念念的人。
“弃尘小师父……”晚知平静了些,轻微咳出声。
“别这么客气了,叫我弃尘就好。顾侍郎……呃,我也叫你晚知,好么?”弃尘易与人亲近,仿佛带着佛光。
“嗯,好。”晚知报以微笑,这就是找到归属的感觉吧。
“晚知是身子不好么?回去后,叫人给看看。这世道不太平,小心些。清益,那我们就先走了,你买完后也早些回来。”弃尘跟个小媳妇样,详细地嘱咐好。
“成,你们几个扛了粮包,好生护着!余下的,咱们去下一家!”清益大手一挥,带着痞子们跑步前进。
第九十八话 谁人现 暮晓晚知相宜面
更新时间:2013617 0:31:43 本章字数:3450
晚知带着弃尘回到与棋子约好的粮店门前,三人都抑制不住喜悦,快马加鞭地往城外营地里赶。殢殩獍午
“晚知,咱先见了辰维,他颁了牌子再送你去封地。”弃尘头上围着布巾,遮住光秃秃的脑袋,不过严寒冬日本就护得严实,倒也不算怪异。
“嗯,怎么?封地出什么乱子了么?”营地在城外,这也正常,防人外围突进,瓮中捉鳖。但,是辰维亲自坐镇,有些奇怪。
“没什么,只是抽不出人,你家那位在封地城里,清益又是个呃,他那个人你是知晓的,需要人随时提点着,所以啊,辰维这个做大哥的忙的很。”这态势,俨然一大家子的感觉,弃尘从与清益从护国寺逃出,想来也是历经磨难,早已将身份摒除,剩下的就是知己,是好友,是一辈子能无限信任的,是能将性命依托的人。
晚知很羡慕,自己错过的那么多,没有携手同进退,惋惜。
“小师父,你真的是护国寺的……高僧么?”刚小声问了公子,一直好奇着。棋子看着弃尘,高高瘦瘦,温润和善,自己虽不认得,但公子能信得过,定是好人。
“是啊,呵呵,不过那是曾经了,枉如前世般。我动了凡心,再不清净……故有负师父厚望,还俗了。”弃尘想起那个呆瓜,对自己掏心掏肺的好,一根直肠子,说话做事不会绕弯,却偏能套住自己的心,所以……为他就算背负骂名,遭人不解甚至指责辱骂,也并不后悔。
“人生在世,就是要能活得畅快,别的哪管那么多。”晚知能懂他的心事,相视一笑,甚为投缘。
刚通过哨防,还未接近主营帐篷,便见了辰维远远地迎了上来,竟是行了大礼,跪拜在地!
“你这是做什么?我……是为祁沐封而来,你算是他大哥,那我也该叫上你大哥了。”晚知不想讲求那些虚礼,直截了当的拉近二人关系。
“叫我大哥自然是好,但你必须受的我这一拜。若不是你设法搭救,我们不会有这今日,恐怕早已被困京城之中,死的不明不白了。大恩不言谢,我辰维定是不忘的!”辰维严肃认真地说着,不顾来来回回列队巡逻的兵士,恭敬地一拜。
晚知无奈,颇有些尴尬道:“这……只要大家能在一起,好好的就行。”
“是了,沐封在城里,有些不打紧的小伤,我这就派人送你过去。”辰维洒脱一挥手,两队人停下,待整候命。
晚知见他能屈能伸,面上收放自如,确实是个人才。听了他的话,小声念叨:“受伤了么?”
“刀剑无眼,遭人暗算。不过,养了大半个月,也该好了。”辰维随口一提,遂取出信物,交予晚知。
晚知收下,知是进城所用,转念道:“这个是棋子,本就跟在祁沐封身边的,想来你也脸熟。这仨是我来时带的车夫和护卫,若是不放心,就留了在营地里。”至于怎么处置,正是缺人手之时,能归为所用,也可。
“我知道了,你急切想见沐封吧,那便走吧。”辰维见晚知不时看向远处,封地视线尚不能及,自是相思甚苦。
晚知拱手告辞,急急地坐上亲卫牵来的膘肥 臀圆战马,就要扬鞭。
“辰维,我有些放心不下,跟着去成么?”弃尘眉头皱着,担忧道。
“也好,出什么事都帮忙劝着点,别闹出误会来。”辰维点头许可,沐封这事办的极不稳妥,几个兄弟看了倒无妨,就是怕晚知乱想。
“弃尘,快些吧。”晚知先行一步,转瞬甩出老远。
“晚知小心些,我这就来。”弃尘连忙上马,追过去紧跟着。
距城二十里地,晚知却觉得跑的太慢,走过漫长的思念,蚀骨滋味尝遍,只想着快一点再快一点!祁沐封,你是瘦了还是胖了,军中生活好不好,习惯不习惯,累不累,苦不苦,还有……你想不想我。知带他见去。
在弃尘指引下,晚知跳下马,大跨步往府中后院去,不顾弃尘在身后唤着。与厢房只有一箭之地了,晚知的心激动地都要跳出来!
“沐封,你伤还没好,怎么又看这图纸了。”这是谁!好像是个少年,声音完全没有听过,绝不是某一个贴身小侍。
“呵呵,不碍事的。”温柔的声音好熟悉,晚知鼻尖一酸,好像扑入只属于自己的怀抱。
“整天都看这么一个,别看了嘛,陪我说说话好不好?沐封,好不好嘛。”少年撒起娇来,声音柔弱地让人听了就生起怜爱。
不过,传到晚知耳边里,便是另一种味道了。是可忍孰不可忍!晚知一脚踹开门,盯着屋内的两人默不作声。
祁沐封早探知房外有人,但府上来来回回的小侍多了去便没作想,自己朝朝暮暮盼望的人儿居然就在眼前,大喜过望,率先回过神来,瞬间掠身而过,揽住晚知腰身。“晚知?我的晚知!”
“放开!”晚知挣脱了,没用力气,与祁沐封离的稍远了些。“他是谁?”
晚知不问那少年,只冲着祁沐封。不暴怒甚至不生气,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