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散王爷么么哒 作者:白莲米-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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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多谢了。”晚知再不言语,所有事情在自己所能之限内,已办妥。其余的,便是听天由命。
“走。”年纪稍大一些的低沉声音吐露一字,似催命符般。
“哦。哥,你别拖着,晚知该难受了。扛起来,对对对,搁肩上就行。”赵小哥体贴地轻声道。
晚知腹部顶着那坚实的硬块,嗓间一阵干涩,几欲呕出。头晕乏力,脸朝着下方虽感觉呼呼作响的风声,但还是闷出一身汗来。
“听好了,一路上肯定不止一双眼睛盯着。”浑厚的声音嘱咐着。
啊?这是……要救自己?晚知提起精神来,果然好日子没够。
“在水中憋着气,等我们回过唤了再出来。”
“……”水?!晚知要哭了,不会水啊,扔进去估计就死那了,哪里会憋气,现学也来不及的吧!
晚知还没做好准备,只觉身子一轻,哗啦一声,冰冷的河水瞬间漫入,连寒战都来不及打。
皇帝姐夫你真乃天下第一恶毒之人,河里还盖着雪结着冰的啊!好心的锦衣卫小哥,你们真的是想救人么!要不要考虑下苦命的小公子不会水这件事啊!禽兽们!麻袋还他娘的扎着口呢!
晚知手脚乱舞着,挣脱不开,很快胸口涨疼,沉在水底深深换了一口气,刺骨寒冷的水瞬时被吸入,迷迷糊糊间想起祁沐封,曾抱着自己的腰肢,飞速掠在繁花林间,那时候自己也是悬着一颗心的,但是有他在,不要命也会护着自己的,可现在……祁沐封……你在哪里。
强撑着不让自己晕过去,晚知长时间蜷缩着的腿受不住冻,开始一阵阵抽搐,意识就快混沌了。晚知狠狠地咬着自己舌尖,也尝不出血腥味来,眼角溢出委屈绝望的泪来。
忽然,有人解开麻袋,将晚知从中拖出,此时晚知已瘫软一片,眼看就不行了。来人只好凑上前去,以口渡气,勉强维持。
晚知感觉到温热嘴唇,心中大喜,是祁沐封!遂手脚并用地缠上那人,脸也贴在其胸口,安心地坠入黑暗中。
着给时以都。“乖晚知,别睡了,快起来。”一睁眼,祁沐封温柔地看向自己,神采飞扬。
“哼,你管得着么。”晚知将脸埋进被窝,好暖和。
“今日说好去采梅子,忘了么?”祁沐封又把他提起,被角掖好在颈边。
“是你说的,我可没答应好。”浑身都泛着疼,腰也酸的难受。“啊!别碰我腰,断了断了!”
“我来揉揉。”祁沐封将手搓热些,伸进被窝里寻得晚知细腰,按揉起来。
“滚。”晚知虽舒服些,但嘴上刻薄。借着祁沐封的力,趴过来,由他好好侍弄。
“就城郊边一点,赵卫家的一大片梅子园,去吧乖?”祁沐封讨好着,清益家的小侍都来催好几遍了,酒菜都备好,急着呢。
“要去你去,我一人在家睡觉。”晚知体质打娘胎出来就不好,再加欢爱过度,撑着起身实在懒得。
“那我也不去了。”祁沐封脱靴上床,跨坐在晚知小腿上,压的他夸张地嚎出声。手上从肩背往下按摩,嘴里说着:“那梅子没什么好看的,就枝繁叶茂,密匝匝的枝杈,结满了鸽子蛋大的梅子,啃一口啊……啧啧,也就那么回事。这才刚下了黄梅雨,外面凉快的很。往树荫下栓一秋千,我推着你玩,又晒不着的。”
晚知听祁沐封讲的,口中不自觉生出津液来。“过来,亲我一口。”
“啵啵……”祁沐封听话地含住嘴唇,响亮地亲了。
“那我就赏你一回吧,扶我起来,摆驾梅子园!”晚知顺着台阶下了,拍着祁沐封的俊脸嚣张道。
“多谢我的晚知,再来亲一个,还能赏些别的不?”
“走开,别得寸进尺啊。唔……”
“我抱着你去嘛,别动了,仔细摔着你。”
“啊……我的靴子,诶诶,还有外袍呢!头发头发!你急什么急!赶着投胎啊!”
“啵……”15409963
“咦,公子怎么哭了?陈太医,你快来瞧瞧,这是怎么回事?”棋子大呼小叫着,焦急不已。
“诶,这就来了。”中年声音,想来便是陈太医了。从稍远处,沙沙的脚步及近。
翻了翻晚知眼皮,又扣了腕脉,道:“无妨,许是梦见什么伤心事了。”
“那公子什么时候能醒。”棋子追问着。
“再等等吧。”陈太医明显叹气,静待了会看晚知没什么动静,又出去了。
“公子……呜呜,你可不能有事啊。”棋子跪在床边,呜咽出声来。
晚知早就醒了,从闻见那浓重汤药味道就醒了,原来不是祁沐封叫醒自己,为什么自己要从原先的美好醒来!泪止不住地顺着眼角淌下,造化弄人,为何自己就千般万般求不得!
“公子,你别哭了,爷他没事,狗皇帝是骗咱们的。呜呜,爷还等着娶你呢,公子,你就醒醒吧。”棋子絮絮叨叨地念着,时不时用袖子擦眼。
晚知听得了,抽了会气,略微平息了。还好,自己还活着。还好,祁沐封也没死。
“吵死了。”晚知冷淡道,睁开眼来。
“啊!”棋子吓了一跳,转而惊喜道:“陈太医,快来啊!”
“又怎么了。”陈太医不敢耽误,快着脚步又过来了。“哎呦,公子醒了。可有什么不适?”
“没有什么。”晚知想他定是给自己已开过方子,身上痛着的也不需再提。既是太医,那便该叫官衔或者依着顾老的面子,叫声顾少爷才对吧?可他称自己为公子,难道说……
“公子说得实话便可,我陈家世代为祁家军医,若是有二心,这小东西第一个便冲上来绝不饶我。”陈太医指了指棋子,笑道。
哦,是了。晚知在得知瑾妃有孕时要去宫中,祁沐封在自己耳边小声谋计着,便说了这个可靠的人物。“多谢陈叔,救命之恩,晚知定不敢忘!”晚知手肘撑着床面,坐起行了个潦草的礼。
“公子这说的什么话,可不是折煞老夫?陈叔还叫得,哈哈,是个懂事的娃啊。”陈太医也不再提二人身份,只以长辈自居了。
“陈叔还在那宫里么?”晚知担忧道,自己不知昏迷几时了,难不成祁沐封各式旧部都跟着反了?也不大可能吧,还未到杀回京里的时候,这些眼线还动不得。
“嗯,轮到我休沐且不值宿,正巧与赵卫有些私交,替他来看看病中又下过崽的母猪。”陈太医字正腔圆地答着,板着脸跟禀告一样。
“……”晚知黑着脸,嘴角发抽。
“真的,公子!你别不信,还剩不几天就过年了,年猪一病就卖不上价好么!多亏陈太医呢,这不,晚饭还炖了一锅肉汤的,煨着火一直是温的,我端来你尝尝?”棋子知他想偏,怕还没好就闹脾气,连忙解释着。
“不尝。”晚知扭过头去,呼出口闷气,道。
“呃……公子,你别生气嘛,真不是说你是母猪啊,那个……”棋子哄人完全不得法,当然,也只有祁沐封能哄得了。
“公子,药煎好了我便回城去,明日再来瞧。”陈太医听得不多的水声咕嘟咕嘟,忙踱步出去,看是否糊了底。
“棋子,祁沐封呢?”晚知见人走了,对着棋子也没什么好隐藏的,问出声。
“不知道呢,有人说是奔咱家封地去了,但也有的说在半路被截住。”棋子想了想,答。
“他……”在水下救自己的,真不是他?“那是谁救的咱们?”
“一个黑衣人,还没看清楚脸就闪不见了,他只说你知道。然后赵小哥就来了,带咱们回他家了。”棋子简单描述着。
“哦。”晚知摸上了唇,当时迷瞪着,现在想来并不是祁沐封那霸道做派,只得伺机再得真相了。
“来,公子,先喝了药。”陈太医端了粗糙大碗进来,慈祥道。“碗底下都是凉的,我放雪地里沁了会儿的。”
“嗯。”晚知逃了生天,自然更惜得自己的命。就着热气,胡乱吹了几下,就仰面灌了,苦涩直逼舌根,也没那份思念在心头上似挥刀搅的血肉模糊般疼痛。
第九十三话 一心枉 纸上论战参事伤
更新时间:2013611 21:23:46 本章字数:3382
等过了戌时,晚知便早早地遣了棋子去好生歇着,极静的冬夜,偶尔几声村野犬吠,或是孩童玩闹燃起一两声并不响亮的爆竹,一切都显得那般美好。殢殩獍午晚知靠坐在简易木床的床头,胸口时不时泛疼,压抑着咳嗽,有些事还是想不明白。
“出来,我问你几个事儿。”捂着嘴,指节抵住唇,粗粗地喘了阵气,晚知对着虚无空气道。
“嗯。”暗卫果然是在的,那冰冷的声音此时听起来甚为亲切。
“现在情势如何?我爹怎么样?还有小蒜妹?”晚知有些着急,虚弱地逞强,导致气息不稳,歪着一边。
暗卫并不现身来扶,只冷眼看着晚知挪动,缓缓答道:“被护的周全,我只打探到一次。旁边有御医守着,顾老身子渐好,苏安薇也是老样子。”
“能救么?”晚知双目染上痛苦痕迹,微微发红。
“救去哪?”这声音里似乎带着责备,哂笑着极快地接话,毫不留情。
“……”晚知一时哑然,自身难保,若是救了爹,又该如何。
“好好养伤吧。”暗卫不愿再和他多说,嘱咐了。
“先别走,鸣皓放了么?”晚知叹气问。
“已然受了廷杖,后日流放。”
“那……伤的重么?”不是不放心赵小哥,只是关心。
“未及筋骨。”
“哦。”晚知顿了顿,揪着胸前衣襟,鼓了勇气道:“爹知道我的死讯了么?”
隔了一会儿,暗卫才神情不明道:“皇上只说派你先去了江阴,另外……册封端妃为后宫之主了。”
“啊?”这是要怀疑自己能逃脱的了,还是先瞒下?不管怎么样,此时的恩典定是对顾家的补偿了。晚知不忘皇帝姐夫对自己做下的混账事,恨得牙根发痒。
暗卫没再理,晚知静静在斑驳的烛火光影中坐了会儿,皱眉问道:“在水下救我的是你?”
“呃,还有何事?”明显尴尬的气氛,不多说也知,是肯定了。
“你敢不敢现身?”晚知面上发红,虽知道是迫不得已,但还是闹了脾气。
“……”又怎么了,这主子可真难缠,祁沐封,你瞎了八辈子的眼,也不能伺候这么一位啊。暗卫无语凝住,紧贴着房梁就是不动。
“是男人就滚到我面前来,诶你说你孬不孬?好歹跟了我这么久,连个面也不露,要是我身上带着刀,定要连捅几个窟窿来。心眼小的哟,跟针尖有的一拼吧,诶你说你为什么不敢……呃……”晚知一边捶着被子,一边骂着,不留神,一道带着煞气的黑影立在床前吓了一跳。
“没什么不敢的。”暗卫静立着,面上似笼罩着层寒霜。
“我觉得你长得好像一个人啊。”晚知本想冲着他脸招呼几下子的,毕竟敢亲自己。但见了那面容,又慎了慎。15353472
“呵呵。”暗卫扯了嘴角,抽动俩下。
“就算你是西留王又怎么样!”晚知半跪在床上,拳头挥到暗卫腰侧,痛快赏了。
“你以为我愿意啊?若不是沐封求我保你的命,我定让你清清白白地沉在水底。”威澜算是默认,有些生气。晚知太能惹事,连累的苏安薇也被关那大院子里,不得自由。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算了,你挨了我的拳头,这事就算翻篇儿,勿再提吧。”晚知当然知晓他好意,得了便宜就打住。
“正合吾意。”威澜不耐烦地摆手,显得很烦躁。
“那夜……呃,我也不知道是几天,嗯或者是十几天前,我策马出城,你去哪了?”这疑惑像是冰块一样,堵在心间,化不开,一想到就惊的后背出冷汗。晚知本害怕暗卫和卖马人一样,要么是违心潜藏在自己周遭,要么被人掉包。但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