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盈门-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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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远和却伸手持她抱住了,把头抵着她的头,低声道:“你就爱和我叫板。”
明菲反手抱着他的头,低声道:“你到底怎么了?和朱姨娘二妹他们合作,未必不是一条路,你为什么要刺她?”
“我讨厌她那种自以为是的口气。”龚远和笑着掰开明菲的手, “我没事儿,刚才是想事情想得太入迷了,饿了吗?这就叫她们摆饭吧。”
“妈妈,让她们进来掌灯摆饭吧。”
明菲可以肯定,龚远和除了争产这件事之外,一定还有事瞒着她。只是他不肯说,不肯说也无所谓,只要不影响到她就行,谁还没个秘密?
龚远和的晚饭吃得比往常都要多,和那肉圆子仿佛有仇似的,一口一个,吃得明菲都看不下去,伸筷子夹住他的筷子,笑道:“不能再吃了,吃了不消化。暴饮暴食不走好习惯,化悲痛为饭量,更不可取。
龚远和吸了一口气,将筷子放下,笑道:“我蚂蚁手打团第一时间章节手打听媳妇儿的。”灯光下,他在翘着嘴角笑,眼里却没有半点笑意。
因为龚远和第二日一早就要上衙门,二人早早上了床。一向贫嘴爱逗笑的龚远和今晚上显得特别安静,上了床就闭着眼睛睡觉,半句多话都没有。耳根突然清净下来的明菲很是有些不习惯,透着帐外昏暗的灯光,她能看见他半侧着身子抱着双臂,轻轻地呼吸着,偶尔,眼珠子在眼皮里轻轻滑动一下,白皙漂亮的脸上是一种很冷根冷的平静。
她知道他根本没唾着。莫名的,明菲心中某个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她轻轻伸出手,试探地放在他的腰际。龚远和没有动.也没有出声,仿佛是睡得很熟。她的胆子又大了点,手更伸长了些,环紧他的腰,轻轻把脸贴在他的背上。隔着他背上的肌肉,她可以清晰地听见他的心跳声,“扑通,扑通”很有力,很年轻,她闭上眼睛,想象他体内的热血被那颗强壮的心脏挤压,挤压,再流向四肢百骸,最后营造成一个花样的美男子,无论是喜还是怒,都是最枪眼的。
待明菲熟睡之后,龚远和轻轻握住她的手,小心的翻了个身,神色复杂地看着她的睡颜。睡着的明菲不是快活的,眉头是微微皱着的,他低叹了一声,小心翼翼地抚平她的眉头,将她楼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头顶,深深嗅了一口她身上淡淡的花香味,闭上眼沉沉唾去。
梦里有只手,一直不安分地在明菲的敏威部位来回逡巡,还在她的花心处调皮地搔啊搔,她蚂蚁手打团第一时间章节手打因为被打扰了睡意而产生了些微不悦,可是那只手可恶得很,总叫她又怕又爱的,她躲避着它,却又忍不住迎合着它,它叫她像一叶海里的孤舟,无依无靠,迫切地想要抓住点什么,却又爱极了在狂风巨浪之巅上下颠簸的那种滋味。
那只不安分的手也不知是碰触到了她的哪里,就算是在睡梦之中,明菲也能清晰地看到一朵开到极致的繁花在眼前华丽的绽放,又仿佛是最绚丽的焰火,就开在她的心中和脑海中,她的心骤然加速,全身都热得受不住,想要爆发,却又觉得全身无力。真是叫人着恼啊,她含笑低声嘟囔了一句,挣扎着探手去抓那只不安分的小手,想叫它别闹。
结果她的手却被那只小手给吃了,手也会吃人?明菲有点想笑,但的确,那只古怪的小手的确将她的手吃了,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含住,细细的描摹,缠绵不放。明菲被它弄得酥丅痒,忍不住轻轻地叹息了一声,那只小手停了一停,迅速顺着她的手指攀沿往上,不时地还弄得她有点刺疼。
随着那只手往上前行,身上也越来越重,令她有些喘不过气来,一种异样的感觉,类似于刚才烟花绽放的那种感觉,叫明菲猛然睁开了眼晴。
朦胧的晨光中,男人匍匐这动的身影就像一只优美有力的猎豹。龚远和含着她的耳垂,半点不停,轻声说:“睡得这么死,真是叫我怎么说你才好?”
这不能怪她,这个年龄正是爱唾的时候。谁知道他大清早的不做正蚂蚁手打团第一时间章节手打事,就来干这个了?明菲眯着眼认真打量龚远和的神情,相信他是从昨晚那种莫名的低落中快复过来了。
她这一打量,却又惹恼了龚远和。他不高兴地探手将她的眼睛盖住.低声道:“还不如睡着可爱!”
明菲翘起嘴角,“我还以为我是在做梦。”想起梦里邢只调皮柔软,会吃她手指的小手,她突然明白了什么,心跳如鼓,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又羞又窘的样子叫龚远和看着,又是另一种风情,他低笑着在她脸上啄了一下,笑道:“想起什么来了?”
明菲不答,他又问她:“感觉不一样吧?”
明菲推他:“你讨厌死了。”
他伏在她身上低低的笑起来:“别闹,天要亮了,再来一会儿啊。”
明菲诅咒他:“叫你去衙门走不动路。”后半句话又被他堵在了嘴里,化作一声如水的呢喃。
金簪给明菲寻了一身翠绿色的复辫折枝笑蓉隐纹花罗衣裙,配上墨绿的织锦膘带,越发显得明菲粉嫩鲜亮,娇脆欲滴。紫菱和紫罗却是把目光投在明菲微微敞开的领口处,白嫩颀长的脖子上,可以清晰地看到两个红红的印子。
明菲状似不经意地提了提衣领,刚好把那个红印给遮住,笑道: “让人进来回话吧。”
这一日就在柴来油盐中匆匆渡过,申时,龚远和命洗苹回来禀告明菲:“大爷说他从衙门里出来就直接去袁家,然后还要去寻几个朋友的,奶奶不要等他吃晚饭。夜里也莫要等他,自行歇蚂蚁手打团第一时间章节手打下就是。”
明菲叫丹霞将早就准备好的丧仪给洗苹带去,又再三叮嘱:“劝着一点,莫要叫大爷喝得太醉。若是喝醉了,就花点银子请店小二帮着一起送回来,慢些儿,莫磕碰着什么地方。”
洗苹笑道:“奶奶放心,爷说了,若是您不放心,就告诉您,他有分寸。”
话音刚落,花婆子等人就笑起来,道:“看吧.奶奶心疼大爷,大爷心中也记着奶奶。”
明菲也笑,知道叫人回来提前打招呼说明去向,这是个好现象,少不得要鼓励着,叫他坚将下去才行。有心想问龚远科可真的去衙门寻了龚远和,又因紫罗等人在身后立着,只得罢了。
龚远和这晚回来时己是亥时。他才走进垂花门里,就见紫罗如同往日那般打着灯笼立在那里,看见他过来,忙忙地迎上去,笑道:“公子,您可回来了。”
龚远和心猜很好,笑道:“你怎么还等在这里?是奶奶叫你来等我的?”转念一想,却觉得不可能是明菲,上次他出门去寻薛明贵,明菲也没等他,多半还是紫罗如同从前的习惯那样来等他的。
紫罗默了一默,笑道:“是。奶奶不放心您,怕您喝醉了就命奴婢来这里候着。”
龚远和闻言,脚步停了一停,笑了笑:“她倒是越发心细了。我没醉,你前面走你的就是。”
紫罗沉默不语,低着头打着灯笼不紧不慢地走着,刚好把他面前的路照得一片亮堂。
梅子一人抱着喜福坐在廊下,勾着头蹙着蚂蚁手打团第一时间章节手打眉满腹心事,听到脚步乒,忙站起身来向龚远和行礼:“大爷回来了?”目光从紫罗和她手里那盏灯笼扫过,唇角带出一个微笑:“姐姐辛苦。奶奶刚才还问起你呢。”
紫罗道:“奶奶还没睡么?”话音刚落,龚远和已经进过她走进了屋里,片刻后,屋子里传出龚远和的笑声:“明明已经困成这个样子了,怎么也不肯上床去等着?偏生要硬撑着?”
明菲明显带着睡意的声音道:“我不放心你啊,再困也要等着的。上次是实在太累熬不住。”
龚远和低声道:“说过咋你放心的,我又不是孩子。”
梅子唇边勾起一个得意讽刺的笑,“紫罗姐姐,你先前不是给大爷做了醒酒汤么,是你去取,我在这里听候吩咐呢,还是我去取?你留在这里听候吩咐?”
紫罗笑道:“我去吧。”今夜是她和梅子上夜,总要留一个人在外听候吩咐的。
才走了两三步,梅子又道:“啊呀,我忘了给奶奶说你已经备下醒酒汤了,奶奶又亲手去小厨房做了一碗,花妈妈已经送进去隔水温着了。你不必去了。”
紫罗的脚步顿下,回头笑道:“拿来了就好。”
梅子的手指扒拉着喜福的毛,盯着紧罗的神情,不经意地道,“姐姐从前也惯常这样接大爷的吧?”
紫罗垂头“嗯”了一声。
梅子好心地道:“姐姐不知道,妹妹提醒你一声。我们奶奶,最不喜欢人家自作主张。”弯腰将昏昏欲睡的喜福往地下一放,笑蚂蚁手打团第一时间章节手打道, “贪吃贪睡的小东西,该不该你的都惦记着,吃得这样肥,这样沉,遇事想跑也跑不快!”
紫罗面色不变,充耳不闻,走到帘下道:“奶奶,要热水么?”
明菲道:“去拿来吧。”并不问她刚才去了哪里,紫罗有些庆幸,却又有些失望。
龚远和喝完明菲送上的醒酒汤,笑道:“这味道不一样。”
明菲道:“那你说,怎么个不一样法?”
龚远和聪明如斯,怎会不知道区别在哪里,当下笑道:“这个比以前的味道好许多,以后就要这个。”
明菲被他引笑了,“假,我手艺怎赶得上紫罗?你分明就是吃着难吃,猜到是我做的,想哄我开心,特意装糊涂骗我来着。”
龚远和笑道:“只要是你做的,我吃着就好吃。”眼睛看到提着热水进来的紫罗,快步上前接过紫罗手里的水,挥挥手道:“你们去歇着吧,你们奶奶来伺候我。”
紫罗刚出了门,门“吱呀”一声就在她身后关上了。梅子一声笑出来:“姐姐,我们俩都是多余人儿。”
明菲待龚远和洗漱完,用热水给他泡着脚,将他头上的簪子取下,取了一柄牛角梳贴着着他的头皮从正前方往后梳了五十下,又分别从两侧往后各梳五十下,轻声道:“累吧?以后每日这样梳梳,头发又稳固。身体也通泰。”
龚远和惬意地微闭着眼睛,任由明菲伺养。等明菲弄完方低笑了一声:“你今日对我怎么突然这般好?是不是我今早将你伺候舒服蚂蚁手打团第一时间章节手打了?原来你喜欢那个。”
明菲狠狠拽了他的头发一把:“狗嘴里就吐不出象身来。我什么时候对你不好了?”
龚远和笑着将她抱起走向床边,轻声道:“别闹,别闹。我有事要同你说。你知道我今日去袁家,袁家有没有收下那铺子和地?”
明菲正要回答,却见他一双黑漆漆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自己,里面似乎蕴合了某种情别的情绪。兴许,他还以为她今夜特意给他熬醒酒汤,特意等他,给他梳头是想知道袁家的情形?真是个孩子。她对上他的眼睛,微微一笑:“不用问,有你出手,肯定收下啦。”
龚远和将她放在床上,跟着躺了上去,笑道:“错!他家不要。”
明菲奇怪了:“你那封信不是做的天衣元缝么?难道他们没看信?识破你了?”
龚远和道:“看了,哭成一团,但还是不要。说是他病中画不了多少画,根本卖不了这么多银子。所以不要。我又不敢提是你这里的画卖的。”
袁二老爷夫妇在这方面的确是有风骨,他说的这种情况完全有可能发生。
明菲愁道:“你见着他妻儿没有?难道没提留给他妻儿?”
龚远和见她愁了,一声笑出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