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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大乔传-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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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孩子好像完全不介意,很有礼貌地施礼:“回夫人,在下姓陆,名逊,吴郡人。”

“你是陆家的人?”随后赶来的孙贲很意外。陆逊保持着谦恭的微笑,点点头。

“你一个人留下吗?”孙贲很是不解地看着这个应该连冠礼都还没有行过的少年,“你的家人都逃了,你为什么没有一起走?”

陆逊微微欠身,不卑不亢地回答:“我是跟着彭泽的居民一起留下的。陆家的人祖祖辈辈住在这里,受人尊敬,享受供奉。天灾当头,想走的人可以走,我不能走。”

“好一个我不能走!陆家上千口人,总算出了一个好汉。”孙贲颇为赞许地拍了拍陆逊瘦弱的肩膀,用的力气似乎相当大,陆逊全身一震,咬牙撑祝孙贲好像完全没有察觉一般,继续查户口一样盘问,“你说你是吴郡人,为什么会在彭泽出现?”

陆逊不慌不忙地答道:“在下祖籍吴郡,年幼丧父。彭泽陆家与家父同宗,故来投奔。”

孙贲听了,点点头。陆逊的话毫无破绽,他已经没什么办法了,只好求助:“大乔夫人觉得如何?”

白毓自从听到陆逊的名字以后,就像被雷打到一样,呆立在那里。孙贲问了一遍,白毓才缓过神来。

“啊?嗯,很好。你会治水吗?”说是缓过神来,其实还不是很完全。其他人都能从陆逊的衣着看出此人未行冠礼,也就是等于还没有成年,没有资格享受公民的权利和义务。白毓却不知道,莽莽撞撞地问这么重要的事情。孙贲听了,心中觉得不妥,皱了皱眉。

“回夫人,请恕陆逊年幼。治水大事,陆逊不敢妄言。”这小子看起来老老实实的,说话比狐狸还要滑头。

白毓倒是不焦不恼的,喜怒哀乐全部抛到九霄云外:“这倒真是我的不对了,我不该一开始就问这种严肃的问题,小逊你千万不要见怪埃我是见你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担当,只怕治水一事,你心中也自有主意。如果不见外的话,不妨讲给我听听?”

陆逊听了,凝神不语,目光寂寥地眺望着远方。白毓见陆逊没有反应,以为他还在犹豫,又说:“看你刚才的样子,也是个心系黎民的。就应该知道在这种时候,不应该再拘泥于门户之别。”

这些话大概说中了陆逊的心事,他连忙收回了目光,躬身行礼答道:“夫人过虑了。不是陆逊有意推托,实在是弱冠之身不堪重任,如果夫人不嫌弃的话,陆逊愿鞍前马后侍奉夫人。”

“谁要你鞍前马后伺候啊!你能来帮我,我就感激不尽了。”看到陆逊终于松口,白毓兴奋地一把拉起被自己吓得有些愣神的陆逊就往大帐走去,“来来,跟我说说,这水到底应该怎么个治法……”

孙贲苦着一张脸被扬长而去的两个人晾在了原地。随后而来的吕范对他无奈地笑了一下,安慰他说:“这位夫人做事一向不按常理出牌,大公子自己把心放宽就是了。”

白毓兴高采烈地看着陆逊在帐内画图。这孩子怎么看怎么可爱,她笑盈盈地就差没伸手过去摸陆逊的脸了。

白毓太开心了,以至于没有看到半路上当陆逊碰到邱旌时邱旌脸上的错愕与陆逊一闪而过的惊慌。

小陆逊学识并不比张昭、孙贲这些老家伙广,但是审时度势,对局势的判断以及策划相对应的有效方案的能力强得令人咋舌,白毓又有很多现代化管理的点子,两个一来二去谈得极其投机,很快便发展成了出双入对,形影不离。

有效方案很快制定了下来。在白毓的要求下,大家在当天晚上确定了最终方案。

“好,现在我宣布治水最终方案成立,即时执行。”白毓按照自己的工作习惯梳了个马尾,英姿飒爽很有女强人的感觉。她和小陆逊一起制定的方案头头是道,大家稍微提了些问题,就全部举手通过了。

任务分配下来,孙甫和吕范两个人带领绝大多数人马去测水文;孙贲留守中军;义舍自助会由邱旌负责,每个义舍留二十人维持秩序。白毓则因为在船上表现出的出色护理能力而被摊派了组织义医会即红十字会的任务,处理义舍中出现的瘟疫和疾玻气鼓鼓的她还没法推托,因为其他人一点医疗知识都不懂。

陆逊的选择很出乎白毓意料之外:“我还是跟着吕范大人吧。我对这周围的地形比较熟悉,可以做向导。”他说的话全帐的人都能听得很清楚,可是不知为什么每个人都觉得他很安静。

“小逊真的不跟我一起吗?”白毓惨兮兮地看着他,寂寥的眼神颇有杀伤力。已经被派去做最不喜欢的工作了,自己的小玩具还撒开小腿跑了,她有种被抛弃的感觉。

全帐的男人听了这话,都不自在了起来,偏偏当事人还一点都没有察觉。

“夫人,现在必须人尽其用,这是您刚刚定下的原则。”陆逊的脖子后面有一滴冷汗滴下,周围众人吃人的眼神给他很大的压力。这位美丽活泼的新夫人与自己年龄相仿,不能逾越了礼法,无论如何只能先回避着。

白毓也发现了,不屑地看了看周围静默的人群。在她看来,这又是人之间信任的问题了。这些人信不过陆逊,也信不过自己。

突然觉得很累。

“好吧,先就这样决定了。大家先回去休息吧,明日一早就要开始赶工了。”白毓扶着头,有些疲倦地挥了挥手,然后发现大家很奇怪地看着自己。

第五章  止于水起于水(4)

“糟糕!又乌龙了。这里可是孙贲的大帐埃”白毓倒吸了一口冷气,讪笑着在众人的注视下灰溜溜地窜了出去,她突然觉得自己的权力欲比想象中的要强些。

军中的帐篷可比楼船上要简陋多了,更何况这是在灾区。

“外面都是水,可是我却没有办法洗澡。”白毓冲着铺在地上的羊皮席子直犯愁。她心疼地把自己的干净被褥铺在上面,可惜还是挡不住那一股羊的膻味。抱怨是不会被理会的,别人睡的还都是硬草席呢。

她一边铺褥子,一边对着空气说道:“有话进来说吧,天黑了外面冷,如果你的病反复了,我可没本事再给你医治了。”

帐帘无声地掀开,邱旌咳嗽了一声,走进帐来。

白毓装作专心地铺被褥,头也不回地说:“坐。”

身后的声音虚弱且沙哑:“不了,属下站着就行了。”

不听话是吧?白毓歪着嘴巴阴笑了一下,突然指着旁边说:“你看那是什么1

等邱旌转身察看时,白毓却一扬手,一样东西便朝邱旌脸上激射过去。

邱旌条件反射地后仰躲开,那东西射到帐篷顶上落下来,却是一方罗帕。

他正在发愣的当儿,脚下突然被什么东西磕了一下。大病未愈,本来就没有力气,当下站立不稳,倒在了羊皮席子上,一阵头晕目眩,忍不住呻吟出声来。

睁开眼睛,却看到白毓正一脸得意地坐在自己身边,手中还摇晃着那方罗帕,说道:“精神不错嘛,至少能说话,还会躲闪了。”

当一个女人想玩你的时候,就算她有一千种方法让你听话,她也会选择最可恶的那种。

不过当她听到那一串耗尽心肺的咳嗽,还是发了慌。

扶他起来,玉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好让他气息畅通,递上水杯:“还好有小九新送来的热水,来喝一点润润嗓子。”

咳嗽终于不那么厉害了,邱旌把杯子还给白毓,一边咳一边说:“这样欺负我一个患病之人,夫人真是太没有道义了。”

白毓接过杯子,毫不客气地还嘴:“拿自己的命当儿戏的人这会儿倒想起自己有人权来了?”

两人相视而笑。自从那晚以后,两人像是用性命定下了什么契约一般,之间多了一些联系。谁都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确实多了一些东西。也许,就是白毓所说的信任吧。

“说吧,来找我什么事?”

“旧话重提。”

“关于陆逊的?”

“是的。我现在相信你只是为了治水,可是别人不信。陆逊还是个孩子,你对他如此礼遇;相反孙贲大人应该算你的大伯,你在他面前却很放肆。你看陆逊的眼神,也太过于专注、太痴迷了。你们二人年纪相仿,这样的举止多有不妥。你自己也许感觉不到,所以我现在要说给你听。”虽然邱旌嘴上说相信,可是眼睛里明明白白地写着“好奇”两个字。

“好奇”两个字在下一秒内被白毓倒在被褥上的身影所取代。

白毓倒在被子上翻来覆去哈哈大笑,亏得她笑成这样还能腾出嘴来说话:“因为我对他太好,你吃醋了?”

“……”邱旌被窘住,不知该说什么好。

“邱老大,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谚语。”她停止了翻滚,冲邱旌眨了眨眼睛,“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有趣。”

邱老大明显还是不明白。白毓坐直了身体,试着解释:“你说得没错,我对陆逊确实有兴趣。不过我是想替他跟孙家攀一门亲事。你帮我想想孙家有没有年龄合适的姑娘。或者……”小脑袋一歪,伸到邱旌面前,一脸认真,“你看我现生一个来不来得及?”

邱旌揉了揉太阳穴:他现在的身体确实还不宜操这种心。

“夫人你又在捉弄我了,我可是很认真的。”

“哦!那我们就认真地来讨论一下。”白毓又躺了下来,抱着被子,眉眼如丝地向邱旌瞟去,“那就说说,我对陆逊的态度十分亲近,和年轻的孤男寡女深夜同处一室,究竟哪一个更加不妥呢?”

然后邱老大愣住,脸越来越红,最后一声不吭地挑开帐帘走了出去,连告退都忘了。

“这个人真是的,连个玩笑都不能开。”白毓得计之后还在卖乖。没办法,现在实在是没办法跟他解释陆逊是孙策的女婿这一事实。

撇了撇嘴,保持刚才的姿势,直接把被子拉开,睡觉。

治水工作如火如荼、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白毓现在穿得像个村姑。头发用一根布条随便扎起,袖子整天高高挽起,露出两节嫩藕似的纤细手臂,青蓝色的粗布衣衫反而更能衬出她白嫩水润的肌肤。

对挑选出的妇女进行了一个时辰的临时卫生培训,分配了各人的负责范围后,白毓带着其中的大多数人来到了瘟疫爆发的义舍。

“工作中的重中之重是自己不能被传染到,明白吗?”在临上岸之前白毓跟众人重点强调这一点。

她深吸一口气,猛地呼出:“别怕,你连SARS都挺过来了,还怕这已经被隔离的瘟疫?”猛拍自己的双颊,一鼓作气踏上了疫区的土地。

尸体,烧!老鼠,杀!饮水,煮!

这是白毓来之前就制定好的疫区三大政策,并且自己亲力亲为,每天很积极地视察烧水工作。烧尸体和抓老鼠这样轻松的工作自然是交给无所事事的小九。

疫情调查清楚以后其实很简单,是由于卫生条件和天气等情况造成的疟疾。白毓发现以后的第二天,楼船上的所有藏酒就都被搬过来了。

第五章  止于水起于水(5)

“糟蹋东西埃”白毓的助手,十村八里找到的唯一一名会给牛接生的大夫,正愁眉苦脸地指挥着众人用一坛坛美酒冲洗打扫干净的窝棚。

“美酒可以去除秽气,”白毓解释说,慢慢地走到一株曼珠沙华旁边,“石蒜可以清理肠胃。”

俯下身,玉手攀上那孤零零的茎。旁边一个将死的老人看到了她的行动,躺在地上嘶哑地喊道:“不要拔出彼岸花的根,它会带走你最珍视的人1

白毓笑了:“最珍视的人?我还真想知道他是谁。”手上用力,一株圆圆的石蒜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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