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首不相离-第4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件衣服藏在哪里?”冼夫人盯着琴韵,咬着牙问。
琴韵轻轻喘息着,慢慢的说:“奴婢,奴婢就收在奴婢房内一个木箱子里,原是,”她觉得气息跟不上,歇息一下才慢慢的说,“想等着大小姐出嫁后再让二小姐帮忙修复,奴婢记得,那处毁坏的图案是由二小姐所绣,若是让外人修复难免会传到宫中,二小姐也许可以修复的看不出来。”
后面的话几乎是一口气讲完,讲完后脸色已经苍白的毫无血色,闭上眼睛听天由命的躺在地上,只觉得后背湿湿的很不舒服。
“去把衣服找来。”冼夫人看了一眼小春。
小春也不敢多嘴,匆匆赶去大小姐的院落,她和琴韵一直相熟,琴韵的东西她都认的,她记的琴韵屋里确实有一个木箱,不大,极不起眼,平常就是存放一些琴韵的衣物,所以她直奔那个木箱所放的位置而去。
但,令小春目瞪口呆的是,那木箱确实在,也确实是她记得的那个木箱,但木箱却是开着,里面的东西已经全部拿了出来,丢在床上,小春呆呆看着,里面只有一张随手丢下的纸,上面有一行字:别找了!
小春的脑子嗡的一下,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只觉得浑身冰凉,是什么人在冼夫人询问琴韵的时候从这里取走了那件衣服?她明明记得阿珍来叫她们二人过去的时候,她们二人正在琴韵的房间闲坐聊天!
冼夫人看着小春带回来的纸条,脸色苍白,从心里开始觉得害怕,是什么人,在她在这儿处理这件事情的时候去琴韵的房间取走了衣服,这人是要做什么?要对付冼家吗?他们冼家有什么资本让人对付?
“是不是有人想要对付关家所以盯上了我们?”冼伯腾眉头微蹙,突然有些恼怒的说,“都怪你,头发长见识短,要是卿卿还在这儿一定可以猜得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这可好,你在这儿收拾这个打伤那个,结果却是最重要的衣物让人拿走了,那可是宫里的物件,这要是让皇上知晓了,我们整个冼家陪上也不够!”
正说话间,冼夫人手中的纸条突然燃烧起来,吓得冼夫人尖叫连声,然后匆匆的丢在地上,跳着脚躲开,那纸落在地上在众人愕然的目光中很快化成灰烬,众人只觉得心跳如鼓,一时全部噤了口。
第125章:爱上我才救你1
冼紫芫觉得自己跪的时间太久了,久到她完全没有气力再坚持下去。 宫里的公公带她到了太后娘娘的宫院外面后就让她在门外跪着候宣,大块石头铺就的地面真是硬,而且凉,现在还是夏天,却已经冷到她的膝盖全是凉气。
问题是,她不知道她究竟要跪多久,天上的太阳越来越西沉,周围的视线慢慢的昏黄起来,她仍然还在跪着,来来往往的偶尔会有一些人经过,却没有一个人看她一眼,或者上来问问她,开始的时候她还在想自己究竟犯了什么大错,思量来思量去的,最后,还是没想出个所以然。
她干脆放弃了思量,但人却有些晕,而且犯困,大概是太阳晒的太久,又一直没有喝水的缘故,身体开始微微有些摇晃,她偷偷用手支撑着地面,又坚持了一会,突然,她放弃了坚持,心想,已经这样,不如我就干脆昏迷吧!
好像不仅仅是这样想,脑子里刚刚有这个念头,她的身体就突然松懈下来倒在地面上,闭上眼睛,这样真是舒服,她想,不如就睡一会吧。
隐约听到好像有什么人走近到她身边,看着她,眼光是审视的,微微有些冷,她闭着眼睛也能感觉到,然后,听到有人喊她:“冼紫芫,醒醒。”
声音似乎有些熟悉,却想不起来是谁,不过,在这种地方,听到熟悉的声音肯定不是坏事,冼紫芫面上突然闪过一丝安心的微笑,喃喃的说:“好累,我才不醒呢,醒了还得跪着。 ”
玄易盯着像只小猫一样蜷缩在地上的冼紫芫,刚到这,远远就看见这丫头身体软软的倒在地上,还真吓了他一跳,带她来的宫里的公公竟然就让她一个从未进过宫的女孩子跪在太后娘娘的宫院外面一直到现在,这时间可不短,就算是长年在宫中做事的人犯了错跪这么久也会吃不消。
但是,他原本是要生气的,却在听到冼紫芫的喃喃之语后忍不住唇角一挑有了几分笑意,听这丫头的话似乎她是有意要昏倒,因为她太累了。她当这是哪里呀,累了就可以装昏倒躺在地上休息,这要是让太后娘娘宫院里的人看到一定会责罚加重。
不过,想笑归想笑,玄易看到冼紫芫微显苍白的面容和已经有些发干的嘴唇明白,她这可不是单纯的累了想要休息一会,她是确实不能再坚持了。
“晋护卫,扶她起来让她继续跪着,我进去见太后娘娘。”玄易低声吩咐一旁的晋护卫,再看一眼冼紫芫,她完全不知道的被晋护卫扶起继续跪着,身体却根本是软的,只要晋护卫一松手,她必定还得躺到地上,眉头略微一蹙,“算了,就让她继续躺在地上吧,你去弄些水来让她润润喉咙。”
“是,属下这就去。”晋护卫恭敬的说,然后重新让冼紫芫躺下,转身去找相熟的人寻水。
玄易再看一眼这一次是真的昏睡过去的冼紫芫,转身进到太后娘娘的宫院内,昏迷中的冼紫芫似乎是觉得有人来过又有人离开,脑子里并不清楚,一切安静下来后,她这一次是真的睡着了。
再醒来,是在一间不大的小房间里,光线昏暗,只桌上一盏灯,摇来晃去的将光线映在墙上,形成看上去极是恐怖的图案,这让睁开眼仍然在迷糊状态中的冼紫芫吓了一大跳,有一会脑子是空白的,然后才慢慢反应过来,目光落在周遭。
这不是她的家,也不是她有印象的地方,不大,方方正正的一间小屋,有一扇不大的窗户,用木条钉着,有风从那儿吹进房间,所以才会让小桌上的灯苗不停跳动,然后在墙上映出奇怪的图案。房间里只有一张桌子一张床,而她此时正躺在床上。
慢慢的回忆起发生在关府中姐姐和关宇鹏婚礼上的事,莫名其妙的被宫里的公公以毁坏宫中物件的罪名给带到宫中,然后跪在太后娘娘宫院前,太阳挺毒,地上挺凉,膝盖挺酸,身体挺倦,再然后,她昏了过去。
冼紫芫想从床上下来,却觉得双膝极是酸痛,就着跃动的光线看了一下,双膝已经肿成青紫色,这一看到双膝的情形才觉得不仅双膝酸痛,浑身也是痛的,咬了咬牙,从床上下来,走到门前,门打不开,应该是被人从外面锁着,想要张开嘴喊,问一问外面有没有人,但从房间有灯,外面安静的情形来讲此时外面是肯定没人的。
叹了口气,冼紫芫怏怏的回到桌前扶着桌沿慢慢坐下,幸好桌上的茶壶中有水,虽然已经凉了,但现在是夏天还是可以用来解渴,茶的味道还不错,绝对不是陈茶。
冼紫芫静静的想,到底是宫里,她是个犯罪的人,呆的地方肯定不是好地方,能够有这样的茶喝,真在她意料之外。
突然,门发出吱吱吜吜的声音,冼紫芫吓了一跳,差点把手中的茶杯给丢到地上,先是灯笼进来,然后是两个人走了进来,映着灯笼的光,冼紫芫微微眯上眼睛,没有看清楚来人是谁,但隐约觉得不是什么陌生人。
“看来心情还不错。”真的是一个熟悉的声音,但是,听到这个声音,冼紫芫唯一的念头就是,这个时候还真是宁愿这个声音只是梦中有的。
玄易似乎完全不介意冼紫芫的愕然和眼神中忘记掩饰的小小敌意,在桌前坐下,摆了摆手示意拿着灯笼的人离开,冼紫芫看到,那应该是个年轻的小公公,身量还有些瘦弱。他垂着头,甚是恭敬的提着灯笼离开,整个过程中眼神就没落在冼紫芫身上一下。
“不用看了,那是个无用的小公公。”玄易口中调侃的说,伸手拨亮些桌上的灯苗,打量着冼紫芫,“这茶还喝得下去吗?”
冼紫芫很是老实的回答:“喝得下,要么是我渴了,要么是这到底是宫里,再糟糕的地方茶也是好的,至少不是陈茶。”
第126章:爱上我才救你2
玄易似乎完全没有料到冼紫芫会这样回答他的问题,先是有些小小的错愕,这种表情出现在他脸上似乎有点不可能,所以他面部的表情很快重新变得漠然平静,盯着冼紫芫看了好一会,才慢慢的说:“你不害怕?这里可是太后娘娘的地盘,要你死如同碾死一只蚂蚁般容易。 ”
冼紫芫依然是很老实的点了一下头,她觉得要欺瞒面前这个人,简直是比死还要困难的事,她才不会傻到当着一个聪明人,一个随时可以看透她心中想法的人面前说谎。
“有一些害怕,但,我想不起我做过什么错事,所以就不那么害怕了,若是太后娘娘确实要紫芫死,也只能说紫芫命中注定只能活这么久。”冼紫芫这才想起手中一直举着的茶杯,轻轻放在桌上。
“要你死,不一定因为你犯了什么错,有时候就是单纯想要你死。”玄易随意的玩弄着桌上另外一个茶杯,他的手指修长,干净,尤其是指甲,修剪的极是整齐,在桌上的灯苗跃动下有一种近似冰般的寒冷。
“那我怕有什么用?”冼紫芫心中叹息一声,从小到大,她就是被从头冤枉到尾的一个人,所以不犯错就会被训斥,有时候单纯只是因为爹娘不开心就要训斥她也不是一次两次,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她就是天生的倒霉蛋!“与其害怕不如祈祷可不可以死的痛快些。”
玄易的脸上再次出现一种类似愕然和意外的表情,但唇角明显有了些浅浅的笑意,口中慢慢的说:“那既然是这样,本公子就不必花心思想着如何将你这个笨蛋丫头从这里弄出去了,是不是?”
冼紫芫怔了怔,盯着玄易,诧异的问:“你要救我?你确定?”
玄易挑了一下眉,脱口说:“你给我的感觉好像是我巴不得你死。 ”
冼紫芫下意识的点了一下头,喃喃的说:“你要救我,就和太后娘娘要处死我一样的不可以思议,你说,我怎么可能招惹到我根本见也见不到的太后娘娘?你说,你为什么要救一个拆散你和姐姐的人?”
“冼紫芫,你还真是脸皮不薄。”玄易一笑,语气似乎没有之前那般冷漠和公事公办,“你以为你是谁呀,可以左右我,可以让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拆散你姐姐和本公子?要是本公子愿意,天王老子压在本公子头上本公子也懒得理会,要是本公子不愿意,就算是天王老子也不能让本公子愿意。放弃你姐姐和你的所谓拆散无关,只是本公子突然间就不愿意和她在一起了。”
冼紫芫瞪大眼睛看着玄易,脱口说:“可是,明明是你一再的对姐姐讲你会娶姐姐,然后,我还亲自见你和姐姐在一起,你们避开关宇鹏,当然,你们什么也事也没发生,可是,你们是有感情的呀。”
玄易微微一笑,突然,将手中的茶杯往桌上一放,冼紫芫正在等他回答自己的问题,心中很是为姐姐不甘,却突然发现那个茶杯在放到桌上的瞬间突然间碎裂成几片,但她根本没有看到玄易有如何的用气力。
“我是不是说的太多了?”冼紫芫突然喃喃的说。
玄易头微微一侧,似乎是在掩饰自己的笑意,慢慢的说:“你说的还真是不少,不过,你看这茶杯,我刚才觉得与你讲话的时候手闲着很无趣,就把玩它,但突然我觉得它在我手中多余了,不喜欢它了,但我刚才把玩过它,所以不愿意它再被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