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首不相离-第2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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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么含玉公主丧夫守寡,要么再寻个替罪之人做含玉公主和煜皇子私生子女的父亲,含玉公主好不容易寻了一个可以操纵的关宇程,她不怀上孩子不会杀了关宇程。”
“含玉公主已经怀有身孕了吗?”玄易眉头微蹙。
冼紫芫摇了一下头,“不确定,但我会让它确定。”
玄易微微一挑眉,看着冼紫芫,嘴唇微微张了张,却没说出一个字。
“紫芫不是个好人,您要牢记这一点,紫芫以前懦弱,是因为没必要和家里人计较,但外人对紫芫如何,紫芫有个底线,过了这个底线,紫芫会比对手更狠。”冼紫芫轻轻吁了口气,看着玄易,似乎不打算掩饰内心中的筹划,“紫芫腹中的婴儿会成为大兴王朝的儿子,这一身份会让他从出生便置身于权利争夺中,他做不做皇上紫芫不介意,但他受不受委屈,活得开心不开心,紫芫却是相当的介意。紫芫要为他尽可能的铺一条相对舒坦些的路。”
第539章:比对手更狠2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玄易看着冼紫芫,“我们有足够多的时间保护这个孩子,我说过,只要我在,这个孩子就必定是最无忧的孩子。 ”
冼紫芫轻轻吁了口气,考虑了一会,轻声说:“紫芫会保住大兴王朝皇上的性命,但紫芫怀上孩子,打算将这个孩子交到大兴王朝皇后手中的那一刻开始,紫芫就决定要大兴王朝从此后,紫芫腹中的孩子是最小的也是最后一个孩子,不论男女,都将是最后一个。所以,紫芫以答应紫瑷帮她成为煜皇子的女人为条件,要紫瑷接近大兴王朝的皇上令其再也无法育有子嗣。紫芫会借助关宇鹏之手除掉如今的皇上和太后娘娘,一则因为他们合计对付玄王爷,二则也是为避免他们发现紫芫腹中孩子的真相。至于含玉公主,不论她出于何种原因和情形,伤害玄王爷的毒药是她亲手配出,所以,她的孩子,紫芫就决定打小远离皇宫,以侍婢或者护卫的身份保护紫芫的孩子。”
玄易一语不发,看着冼紫芫。
冼紫芫微微一笑,似乎并不奇怪玄易的表现,轻声说:“相公,紫芫已经和您讲过,您要牢牢记得,紫芫绝非好人一个,紫芫之前也一再的讲过,紫芫与紫瑷本是一母同胞,再怎么不同,骨子里还是有相同的东西,紫芫为了自己的骨肉,一定会变得狠毒,甚至不惜杀人。”
“你希望我厌恶你?”玄易眉头微蹙,平静的说。
冼紫芫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口中却平静温婉的说:“紫芫原本就是这样的人,紫芫不想您以为紫芫如何的天真纯洁,紫芫不过是藏起了自己的狠毒,您是玄王府未来的玄王爷,紫芫不想耽误您。”
玄易看着冼紫芫,面上的表情平静,突然微微一笑,说:“今日风雨不急不躁,甚好,适合歇息,午时一场家宴,只怕你也累着了,以后的事我们以后再说,我也累了,这些日子一直有许多的事情要处理,平时懒散惯了,一时竟然也有些不太适应,不如,你陪我歇息一会,我们都好好的歇息一下。”
冼紫芫眨了眨眼睛,奇怪为何玄易并不恼火于她的言词,是的,她计划了许久,为了腹中的孩子做了许多提前的安排,但是,她还是尽可能的避免一些不必要的伤害,甚至并不是真的打算要了太后娘娘和皇上的性命,她可以用药令他们形同废人的活着,依然是尊贵的太后娘娘和皇上,却不记得曾经的心机和筹划,她说得这般恶毒,不过是希望玄易不再继续的加深对她的爱慕。
她发现,玄易越来越在意她,虽然不知爱为何物,但他看她的眼神,包容和怜惜,这必须是他在意她的时候才能如此。
这种眼神,她小的时候,曾经在祖父看着祖母的时候看到过,在祖母说起曾经的旧事,提起曾经的某个故人时有过,眼神怜惜,言语温和,包容,不论她说什么做什么,玄易一概不介意,甚至不认为是错的。
“你,不会是真的喜欢上我了吧?”冼紫芫迟疑的问,眉头蹙着,有些孩子气的说,“哪有下棋之人喜欢上棋子的,这样,你输定了。”
玄易微微一笑,半真半假的说:“我喜欢看着顺眼的棋子。”
冼紫芫白了玄易一眼,这个人,真是的,何时是真何时是假,猜不透。
“哈哈,我不是真的喜欢上你了,而是一直就喜欢你呀。”玄易笑着说,然后站起身,伸手拉了冼紫芫起来,“我是真的累了,这个时候多一个字也不想说,只想着躺在床上,拥着你,闭上眼睛,听着你安稳的气息,好好的睡上一觉,好多的事,太费脑子,一点趣味也没有。”
冼紫芫怔了怔,看了一眼玄易,这才发现,他比起前几日确实是瘦了许多,眉眼更是立体清峻,温和的眼神后面是内敛着的凌厉。
“玄王爷,他,还好吧?”冼紫芫突然轻声问,语气有些担心。
玄易看着冼紫芫,温和的说:“父亲很好,只是一时情绪不好,但一个经历过许多事情的成年人,他会慢慢接受现状,世上的人和事,不完美的太多,他懂得这个道理,再说,还有我这个当儿子的,你这个当儿媳的,联合起来帮他出这口恶气,他全当是多了些时间好好的与我母亲相处。”
冼紫芫静静随着玄易向着卧房方向走,突然,轻声问:“玄易,你觉得你最不能接受的事是什么?”
“你的离开。”玄易淡淡的说。
冼紫芫一怔,脚步一滞,似乎是吓着了,玄易却并不看她,牵着她的手继续缓缓前行,只这一句,后面并没有再说什么。
“我又没说我要离开,你乱猜。”冼紫芫有些勉强的说,自己也听出自己底气不足,玄易不是个傻瓜,她连自己都瞒不过,自然更是瞒不过玄易,只得继续牵强的说下去,“紫芫只是偶尔伤感。”
玄易嘴角一扯,笑了笑,淡淡的说:“你刚刚说过,要想获胜,一定要比对手更狠,若是想要留住你,就要凡事想在你的前头,你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而这件事最大的可能就是你要离开,不过,你不愿意承认,自然也不会想要解释,没关系,为夫会慢慢想出原因,并在你离开前阻止你。”
冼紫芫咬了一下嘴唇,不再说话,她不能告诉他,她会在生下腹中的孩子后失去与他所有有关的记忆,甚至不记得冼家,不记得自己之前的所有,如同一个白痴一样消失在这个江湖,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会出现在哪个地方,会成为何种人,只知道,她一定会离开,不论她想不要离开。
如同当年的祖母,曾经的百毒门弟子,祖父发现的时候,却不过是街头一个不会言语,没有记忆,容颜憔悴的流浪女子。
幸好,祖母遇到的是好心并爱慕祖母的祖父,如果是别人,也许祖母会生不如死也说不定。她会如何?她是真的不知道。
第5 0章:随心所欲的活
玄易并不着急开口,冼紫芫的犹豫和沉默,以及含糊闪烁的解释,让他可以非常肯定的知道,冼紫芫确实有打算离开他的想法,只是不知道确切离开的时间,从她给腹中孩子的安排来看,应该最早也要在孩子出生后。
“什么也不要想了,你还有足够的时间考虑如何离开逍遥居,离开我,离开你所熟悉的一切。”玄易淡淡的说,“所以,在需要休息的时候还是要好好的休息,你为着腹中孩子考虑,也要少些思虑多些安稳。”
冼紫芫轻轻吁了口气,她不能说出去,如果玄易知道她是因为生下腹中的孩子失去所有的记忆,以玄易的性格,他会立刻让她放弃腹中的孩子,另外再寻一位合适的孩子送到大兴王朝皇后娘娘处,哪怕他要违背誓约。
“你想知道如今谁是最担心的人吗?”玄易也转移了话题,似乎也不想追究冼紫芫是否真要离开这个问题,在二人走进卧房的时候,他突然这样问。
冼紫芫眨了眨眼睛,轻声说:“关宇鹏。”
玄易微微一笑,点点头,“你姐姐的离开既有答应与你合作的原因,也有回避开关府可能出现的种种状况,如果她是要利用关府造反这个罪名对付关府达成自己的目的,那她也必须考虑到她也是关府的一员,不在,不曾参与关府的计划,可以让她多些被太后娘娘接纳的可能。”
“太后娘娘既然可以牺牲含玉公主,自然不会在意对付关府,包括关宇鹏在外面的骨肉。”冼紫芫轻声说。
“你知道关宇鹏在外面有骨肉的事?”玄易到有些奇怪,看着冼紫芫,微微一笑,“你虽然聪明,但毕竟一直呆在逍遥居,在外面并没有可以打听此事的人,你是如何知道此事的?关宇鹏一向谨慎小心,他在外面有骨肉的事,就算是太后娘娘也不知晓。”
“是姐姐。”冼紫芫叹了口气,“姐姐说她有在关宇鹏身上闻到过孩子的奶香气息,而且,姐姐说,关宇鹏知道姐姐不能生养,阿晴的孩子其实早已经胎死腹中,按理说,知道自己再也没有机会拥有自己的骨肉,关宇鹏应该很难过才是,但,关宇鹏并不算太难过,甚至表现的较为平静。于是,姐姐就猜测到,关宇鹏身上的奶香气一定是他自己的骨肉,藏起来的骨肉,尤其是在姐姐获知关宇鹏准备造反这件事之后。”
“你姐姐她很聪明。”玄易点点头。
“姐姐的目标很明确,她知道她想要什么。”冼紫芫轻轻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说,“其实姐姐比我要听话,打小,父母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而我则因为愚笨,很多的事情不需要我去做,我不听话也是天经地义的,我就是一个不值得栽培的人,姐姐却不是,她是皇上亲自为关府所选的媳妇,她是大家眼中的幸运儿,她不能出错,不能有任何的不妥,所以在冼家她因为这些背负的东西而不免焦灼和任性,也自然会不喜欢比她轻松的我。她慢慢发现,如果可以自己掌控自己的事情,是一件相当开心的事,所以她开始一步一步的获得更多的权利,因为她相信权利可以让她获得她想要的随心所欲。”
玄易看着冼紫芫,没有说话。
“所以,姐姐开始的时候是想要嫁给你,她知道,以玄王府未来玄王妃的身份,虽然市井百姓一时会闲言碎语,但至少可以让她离开她背负的一切,但后来她发现,她嫁给你,就算是成功了,也不过是从冼家的院落进入玄王府的院落,她成为玄王妃,就要达到众人眼中的模样,她依然不能随心所欲的活,依然要遵循束缚她的规矩。”冼紫芫微微一笑,“于是她开始设计自己想要的生活,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她默许婉姨娘嫁入冼家,这样可以分散母亲放在她身上的注意力,一个对女儿充满了希望,习惯于安排女儿的母亲,对姐姐来说是可怕的,她要离开母亲的关注,她要肆意的活。所以,我明白她为什么要做乌蒙国未来的皇后娘娘,而且,只要她愿意,她一定会成功。”
“她不爱煜皇子,她要的只是随心所欲的活着。”玄易平静的说。
“是。”冼紫芫点点头,“她乐在其中,所以她如同戏台的戏子,一颦一笑间游刃有余,有时候看她投入其中,到比她在冼家的时候还开心。”
“她能接近大兴王朝的皇上吗?”玄易微笑着问。
“只要她想,就可以。”冼紫芫并不怀疑,“在她的所有计划中,她最大的棋子其实就是她自己,她利用她自己,成为一个最不可能最不引人注目却有可能颠覆全局的棋子。她知道如何利用对方,更知道如何利用自己。”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