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我委地成灰-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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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的解释道。
方穗迭无语,她看着赵元任,依旧是温润的态度,可那温润眼中的坚持,就跟那天晚上他在火车站的眼神一样的坚定。她知道,赵元任从不多说无谓的话,现在都能说出不能让你纵容自己这样的话来,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自己晚上去陈哥的店里了,自己再怎么坚持都没用的。
她也知道,赵元任这是为她好,可是她不明白的是赵元任究竟只是纯粹的为了她的身体好,还是想借机取消她每天晚上去陈哥家的权利。
赵元任不知道是看穿了她心中的疑虑,还是只是为了让她能在这几天里安心的静养,他在片刻之后就说:“等这几天过去了,你身子恢复好一点,我也就不拦你了,只是穗穗,以后还是别吃那么辣了,清淡一点对你的身子好!”
不管赵元任出于什么目的,这几句话确实是扎扎实实的打消了方穗迭心中涌现的越来越多的不安。虽然,这让她更加的看不清楚赵元任。
“好!”方穗迭点头,她知道做人不能得寸进尺,不然,依着眼前这个她怎么看都看不透的赵元任,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反悔了,虽然她印象中的赵元任并不是一个反复无常的人,可是她觉得自己从未明白过赵元任,所以她的印象也可能会出错,所以,不能给赵元任任何反悔的机会。
一个星期,从来潮到干净,整整一个星期的时间,方穗迭谨守承诺一次都没有去过陈哥的店里,甚至都没有下楼,闲着发慌就上顶楼的花园坐坐走走,她想着可不能有丝毫的能让赵元任反悔的借口。
一个星期后,她的大姨妈走了,她在饭桌上跟赵元任说:“我今天晚上不回家吃。”
赵元任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后点头:“好。”
方穗迭看到了赵元任的僵硬,但是没有多余的心力去多想什么,只是想着自己原本跟陈哥说天天去,如今都失约了一个星期了,万一这一段时间刚好施敢来找她了呢,万一施敢误会以为她真的准备安心的跟赵元任过一辈子了怎么办呢?
她匆匆忙忙的去了陈哥的店里,她失望了,虽然站在店门前的陈哥看见她时眼神里是惊喜交加,虽然陈哥还特地跟她坐在一起聊了一会,可是陈哥始终没有开口说施敢的什么,只是貌似随口的问了句“为何这么多天都没过来。”
对于一个星期的提心吊胆,结果事实证明一切都是自己的胡思乱想,施敢压根就没有出现,她还是一如以往的觉得失望,她发现此时的她就跟当初七夜发现赵元任出轨的莫莫一样,苦苦的想着念着,可是人家压根就没有任何的举动。
她很失望,所以她很漫不经心的回答:“最近……有点忙。”
她想过很多次,施敢究竟为什么没有出现,是去了美国跟莫伯伯在一起没时间回来,还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不想出面为难自己,还是他在思考究竟该怎么处罚自己,还是……他听见了自己那天说的话、那天的表白而不知道如何的面对自己,还是他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严重到他没办法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她一个人,想了很多很多,她知道,一切,只有施敢出现才有答案,可是施敢始终不出现,只留着她一个人徒劳无功的胡思乱想。
离开的时候,陈哥送她出了店门,他欲言又止,似乎有话跟她说,可最后也没有说出来,只是笑着问了句:“明天还来吗?”
明天还来吗?
或许陈哥只是随口一问,可是方穗迭却是呆滞了一下。
明天还能来吗?
之前的无所顾忌是因为她以为赵元任压根就不知道自己这个举动的含义,而如今明显的,赵元任知道、清楚、明白,并且是在放任自己。
就像那天晚上,他抱着自己,自己在他的怀里流泪,他在背后醒着,知道她也醒着流泪,知道她不希望任何人打扰,于是他假装不知一直那样温柔的抱着自己,直到自己隐隐约约入睡才说那句我爱你,他也是知道的,知道她清醒着不会接受这句话,而她睡着了,就不会因为这句话反抗。
一直以来,他是不是都这样,什么事情都明白,只是放在心里面,不说出来而已。
就像这一次,他能够遵守承诺,明明不开心、不愿意,还是什么都没表露,就这样让她来了。
他知道,不说,是容忍吧。
他遵守了他的承诺,纵容着她背叛自己的承诺,依旧细心呵护。
这几天,甚至是这几个月,他是对她如何呵护的,她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她是女人,她会心软的。
他说穗穗我不能让你纵容自己。
其实,他在对她百般好的时候,百般的尝试调理她身体的时候,何尝不是在纵容自己呢?若他不纵容自己,他的胃病是怎么来的,何卡卡说胃病严重到他这个程度的还真不多,就跟医生说痛经痛到她这个程度的人还真不多一样。他,也是一个病人,一个被她忽视到极点的病人。
“我……每个星期星期6过来。”方穗迭轻轻的回答。
她告诉自己,自己不能太过分,每个人都有个容忍度,赵元任现在能容她天天来找陈哥,不代表以后也能容忍,与其让赵元任开口,还不如自己先做退步。
她告诉自己,做人得讲良心,人家遵守了承诺,你不能再那么肆无忌惮明目张胆的去背叛自己的誓言。
她告诉自己,赵元任那般心尖尖上的对你,你不能同等的回报,可至少在这承诺的一年的时间里你得好好的、心平气和的对待他。
其实,想想,自己所有对赵元任的怒气是因为赵元任曾经那样间接的伤害了自己,可是,毕竟,他想要伤害的不是自己,毕竟他一切的所作所为早就将欠的还了,毕竟她自己都是一个罪人,有什么资格来指责赵元任呢。
而且,施敢,已经一个月了,他都没出现,谁都不知道接下来两个月、三个月会不会出现,如果施敢注定了不出现,自己天天来又有何用;如果施敢出现了,一个星期来一次,那样规律的来,施敢要找自己也还是轻而易举的。
所以,就这样吧,对谁都好。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呵呵。。。。。。。呵呵。。。。。。
亲们啊,妖的敢子儿要回来了,你们有心理准备吗?
亲啊,敢子儿可是妖的亲儿子啊,你们可不能不待见他啊。如果我说敢子儿比黄晓明都帅,你们还待见他不,如果我说敢子儿比金城武还帅,你们还待见他不,如果我说敢子儿比黄晓明、金城武、吴尊都帅,你们难道真的能不待见他吗?
咳咳咳。。。。。。别嘴硬了,待见就待见了吧。
纵容
方穗迭晚上没有再出去,赵元任很是意外,也很是开心。
方穗迭看得出来,虽然以前他看着自己也是微笑,可是现在的笑他是打从心底里发出来的,眼睛亮晶晶的。
伸手不打笑脸人啊,于是,她也笑笑。
时间过得飞快,一个月过去了,施敢没有出现,两个月过去了,施敢还是没有出现。
时间真的是好东西,方穗迭的胡思乱想开始慢慢的平静,她想或许施敢是真的不准备出来面对自己了,或许施敢是真的有事牵绊住了,而她一年后是必定离开这儿的,或许上次的那个电话真的是最后一次的联络了。
虽然还是有隐隐的失落,虽然还是有浓浓的担心,只是心放了下来,不再刻意的去针对赵元任,日子竟然过得还算平稳和温馨。
她不再拒绝赵元任请来的家教,开始认认真真的复习,她说过要重新考上大学,虽然……错过了一次,在即将即将进考场的那一瞬间……错过了,可是,她不想再错过第二次。
赵元任请来的老师是顶尖的,给她制定的复习计划比她原先自己复习的不知道要好多少倍,短短的一两个月的时间,她就已经跟上了同期的高三生,按照那些老师的说法,再这样下去,h城的前三甲是逃不脱的。
方穗迭笑笑,当年她进h大学的时候就是第一名,如果不考出比先前更加好的成绩,她是无脸回去见爸妈的。
她学习很用功,几乎可以说把全部空余的时间都用在这上面。
可是在学习之余,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每个教她的老师再教完她的课程离开后都不会马上离开这幢楼,她好几次碰见,又一次忍不住好奇问了一下,才发现原来他们在帮她补习的时候也在帮赵元任补习,她觉得更加的怪,赵元任又不参加高考,那么一个大忙人,补习这个干什么呢?
后来是何卡卡给她释了疑,她说成和很生气,明明忙的一塌糊涂,某人却像是过家家一般,居然还去体会什么国内高考生的艰辛。
说不感动是假的。
只是,她心里的那道坎,还是由施敢、由道德牢牢的把关。
赵元任似乎知道方穗迭知道了自己也在补习的事,也不再瞒着她,有时候还会在一起探讨一些问题。
比如说他觉得国内的课程,好似数理化文史样样学得齐全,其实真正大学毕业又有多少人真正的记住这些年少时候学的东西呢;比如他很疑惑中国人不笨,为何会用一次的考试来决定孩子的前程,从而将孩子都培养成了考试的机器,这对国家对个人有何好处等等。
有时候他们也会探讨当下有些小学出题之变态,别说人小孩了,就是博士生都未必说得出来,比方说你觉得“人是东西”还是“人不是东西”,哪个答案是正确的呢?
某天,方穗迭问了赵元任一个问题:“1+1等于几?”
赵元任难得的皱起了眉头,思索了半天,小心翼翼的让自己尽量说得周全:“这要看是什么情况下,如果是一杯水倒入另一杯水中的话那还是1,如果是一个男人加一个女人的话,就得看人家生了多少小孩;如果……”
方穗迭忍不住,憋着嘴笑开了。
万能似赵元任的最后也只能无奈的一摊手,道:“要不,你告诉我是多少。”
方穗迭回答得简单明了:“2。”
赵元任楞了:“这么简单。”
方穗迭挑挑眉,可不就这么简单吗:“谁敢说它错呢呢?”
赵元任无语,那可不,谁敢说1加1不等于2呢?
“所以何必想的那样复杂呢?”
或许世上的很多事情其实本质都很简单,都是人自己给想得复杂了。
赵元任忍俊不禁:“也是。魔怔了,魔怔了。可怜啊。”
这一句可怜说的是广大的中国考生,别说他们几年的日日夜夜都被灌输着考上重点大学的观念,单单他赵元任只是被轰炸了这么几个月,就已经变得神经兮兮的了。
赵元任曾经试探的问过方穗迭,准备报考什么学校。
方穗迭说了几个学校,都不在本市,离得远远的。
赵元任再次试探的问,不可以在本市吗。
方穗迭说,不想。
不是不可以,是不想。毕竟如果真的考到外地去,那么在h城的赵元任跟她在一起的时间也就不到一年了,这对赵元任不公平,她不知道赵元任肯不肯放她走。
她从来是个公平的人,可是对于赵元任,对于赵元任答应自己的那个交换条件,自己从来就没给赵元任过公平,所以这一次,她只能说不想,不能说不可以,这一次的不公平就让赵元任自己去选择,他不愿意她就明年再考,他愿意她就今年考,只是她没把自己的这个小九九告诉赵元任而已。
赵元任没有说话,沉思了很久,说了句:好,一切随你,只要你高兴。
他为了她,对自己选择了不公平。
其实,赵元任并不是一个那么容易妥协的人,甚至可以说是一个很固执的人,固执到极点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