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我委地成灰-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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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工作太危险了,她没有为了钱而将自己陪进去的自觉,所以第二天就辞职了。
而另外一份工作就象是天上的馅儿饼一般的掉在了她的身上。
七夜,这个她曾经跟莫莫、施敢一起来过的地方,这个她们第一次看到赵元任对另外一个女人温柔的地方。
她问他们,从哪儿知道自己的资料的。
他们说:你之前发了份求职信过来。
可她记得,她从来没发过。
因为她怕酒吧鱼龙混杂,怕自己有什么过错,得罪不该得罪的人,更因为在这里曾经有不好的回忆。
她本来想要拒绝,可是辞了问卷调查之后,她一直找不到能适应她晚上时间的工作,而她,需要钱,于是最后,她还是答应了“七夜”的工作。
工作很简单,她只需要在那标志着尊贵的7层楼里面的一个办公室间里面观察哪个包厢的灯亮了,及时安排人前去服务即可。
她喜欢这样的工作,可以不用接触太多人,又简单,还有时间可以看书,重点是工资还很高。
经常有空闲的时间,毕竟能上7层楼消费的人还是少数,同事们就会聚在一起磕着瓜子吹着牛皮谈着八卦,渐渐的她知道了很多的事情。
如近期新开了家酒吧,叫魅,就开在七夜的对面,明摆明的就是跟七夜对着干,要抢七夜的生意。
如前不久土地投标,本来他们的老板是志在必得,岂料却杀出了个程咬金,硬生生的抢了过去,原本打算商业一条街的计划泡汤。
如跟国外一直在谈的几千万的订单都快签约了,人家老外来一趟H城,离开时带的是另外一家公司的合同,大半年的辛苦白费了。
等等,等等。
总而言之一句话,有人处处针对他们的老板,可他们老板却丝毫没有动静,依旧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潇洒的过着自己的小日子。
“我还听说,这几个公司都是同一个老板。”
“谁?”
“莫安安。”
方穗迭听到这个名字脑子不好使的停顿了一下。
莫安安?
“哪个莫安安啊?不会是那个——”
“对啊,就是前不久还跟施少、林少他们来我们这儿的那个。”
“那不就是——”
他们皱着眉头拍了一下桌子,义愤填膺的模样好似损失的都是自己的钱一般:“赵老大怎么回事,就这么任由人欺负?这以后天义在H城还怎么立足啊?”
“是啊,人家都欺负到头上来了。”
“所以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还真的有一定的道理,你得罪了谁都不能得罪女子。”
方穗迭低头细细的琢磨。
莫安安?
莫莫!
她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这样的争强斗狠、锋芒毕露?
难道是因为赵元任的避而不见?是因为这段刻骨的爱情让她伤痕累累?让她心有不甘所以想象那天报复那个花花公子一般的报复赵元任?
可她想过后果吗?赵元任是什么人?如果逼急了他,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她知道吗?
莫莫,你可千万别引火自焚啊!
下班,走出七夜,下意识的走进对面的魅。
灯火辉煌,她看见了那个女子,一身时尚的装扮,亮眼逼人的容颜上却是满眼的哀戚,她一杯酒一杯酒的灌着自己。
据说,她天天在这儿,买醉。
旁边,是自己怕见的容颜,一如以往记忆中一般的心疼的看着那女子,却丝毫没有阻止的意思。
是什么原因,让他宁愿看着莫莫痛苦也不愿意说?看着,莫莫在玩火也不愿意说呢?
她站在角落里,人来人往,却没有人注意到她,她看了良久良久,想了良久良久。
理智跟情感打了许久的架,一个告诉她,施敢不是糊涂人,他应该不会那样的放任莫莫的;一个告诉她,或许感情真的能够让人的智商变低,个性那样张扬的施敢或许也会被情感蒙蔽了双眼一心只想要报复而看不出莫莫这一举动的危险;一个告诉她,你不是要离他远远的吗,为何还要自己送上门去呢;一个告诉她,如果自己不去,如果莫莫真的有危险,自己能心安吗?
她看着里面的两个人,许久许久。
手指在那几个熟记于心的号码上摩挲了很久,最终在莫莫的哀戚中按了下去,她看着他皱着眉头拿出了手机,然后接通。
“有时间吗?可以见个面吗?”她问。
他看着莫莫,依旧愁眉不展,语调低沉:“穗穗,明天可以吗,现在我走不开。”
她点头答应,她站在街角,看着莫莫沉醉,看着他将莫莫扶起送上车,看着车开走。
然后,她再慢慢的离开。
据说,他天天陪在莫莫身旁。
她知道,这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
只是,她站太久,走路的时候,才觉得钻心的痛。
第二天,他们见面了。
他出现时满脸的笑容,好似花朵堆砌而成,意气奋发得好似刚刚金榜题名一般。
人真的奇怪,非得撑着个一戳就破的虚假的面容,也不愿意流露出真实的表情,似乎这样别人就看不穿了。
可她一眼就看出来了,那笑容下面的沉重,昨夜那紧锁的眉头。
心,莫名的疼了。
“真是难得,穗穗居然能腾出时间来召见小的我,真的是荣幸得很,等一会我一定得去买彩票,看看是不是开始走运了。”他扬着那张妖孽一般的帅脸,嘻嘻哈哈的说着。
她扯着嘴角弯了一下,她做不到象他那样,明明心中苍凉一片,还能够若无其事一般的谈笑。
或许是因为她的笑容太过难看,他的笑容慢慢的缓了下来,换上了担忧的眼神,他迟疑的探问:“怎么了?你是不是碰到什么事情?没关系,跟我说?”
她突然觉得鼻子泛酸,她摇头。
为何,他总是给她一种感觉,好像他很关心她,很关心。而她,明知道这种关心背后的杂质,可是,还是会受影响。
那一刻,她后悔了,为什么自己不在电话里问,为什么自己要约他出来,为什么他要关心自己,为什么总是挑战自己好不容易筑起的心防。
为什么,总是那样的容易,他只需只言片语,就可以,毁去自己整整一夜的心理建设。
“你究竟碰到什么事了?”他焦虑了起来。
他明白,穗穗不是莫莫,没有那样习惯性的碰到什么事情都找自己,这个文静到近乎自闭的女孩,是轻易不会找自己的,除非是很重要很重要,重要到可以抛弃自尊的事情。
她看着他的眼睛,担忧是如此的清晰,她想要开口,又怕自己一开口就说出不该说的话,在这样的眼神触动下,她没法子保证自己的嘴巴不会说不该说的话。
“穗穗,你这样……”施敢看着她,认真的眼睛是那样的惑人:“我会——”
“我碰到过赵元任了。”她飞快的说。
她不知道他后面准备说什么,她只是下意识觉得他下面说的话她可能会承受不了,会让自己不再甘心默默的给予莫莫跟他的祝福,不会甘心慢慢的等他跟莫莫的分开或者一辈子纠缠在一起。
于是,她开口,以最快的语速开口,打断了她的话,也绝了自己不该有的念想。
他看着她,很惊讶,为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不明所以的楞了。
原本想东拉西扯一些别的问题来做缓冲,如今脱口而出,她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阻止语言才能够表达清楚自己的意思。
想想,索性心中想什么,便问什么:“他说,你知道他跟莫莫分手的原因。”
舔了舔干涸的嘴唇,她轻声说:“我,想知道。”
他没有说话,只是目光沉甸甸的看着她,随后,咬牙切齿道:“还能什么原因,这个王八蛋,他根本就不爱莫莫。”
不爱?她心抖了一下,她没想到施敢的回答居然会是——不爱!
可是,下意识的她摇头,总是她看不明白赵元任究竟在想什么,可是赵元任说对了一句话,看人看事得用心去看,她用心去看了,怎么看都不觉得赵元任不爱莫莫,一个男人如果不爱一个女人,是做不出那些举动的。
她想起了过年前莫莫跟施敢的争吵,从那时起施敢就异常坚决的反对莫莫跟赵元任在一起,甚至不惜借助莫伯伯的手来拆散两人,可当时的他根本就没有跟莫莫跟赵元任在一起相处过,他凭什么说赵元任就不爱莫莫呢?
“莫莫爱他!”
她无意跟一个认准了念头的人去争论一个连她自己都不是很肯定的话题,只能说一个大家都公认的事实。
施敢的眼睛里闪现出锐利的光芒,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那眼神能够杀人:“莫莫爱谁都可以,就是不能够爱他。”
他停顿了一下,说:“天下间,莫莫爱谁,我都可以退让甚至帮她达成心愿,就赵元任不可以。绝对绝对不可以。”
她楞了,为这句话:“为什么?”
他没有说话。
“是因为他是混黑社会的?”她尝试性的问。
他依旧没有说话。
“难道——”她想狗血的问,赵元任跟莫莫不会是兄妹吧,要不然,她真的想不出除了血缘关系还能有什么理由让施敢说别的男人都可以,就赵元任不可以。
施敢阻止了她的猜想说:“穗穗,你别问了,我不会说的。你只能告诉你一件事,我跟莫伯伯这样做都是为了莫莫好。”
他这是默认,默认他知道赵元任跟莫莫说分手的原因了吧
“你们说为了莫莫好,可你有没有想过莫莫需不需要这样的好。她成立魅,处处跟赵元任作对就是为了逼他出来跟自己说个明白,你既然知道原因呢为何不跟莫莫说呢。赵元任是黑帮的人,有一天,莫莫真的惹恼了赵元任,那可不是好玩的。”她问。
赵元任是黑社会的人,黑社会可不是好玩的,打打杀杀,强取豪夺,每一样都不是普通好百姓家惹得起的。
施敢笑了,笑得张狂:“穗穗,你放心好了,一个赵元任而已,我可不怕,如果莫莫那样做觉得心里舒服点,她尽管去做,有我跟莫伯伯在,她想做什么都可以。”
这语气,仿佛,那千万元的投入不过是水花一朵般的渺小,仿佛赵元任不过是市井无赖而已。
是啊,他跟莫伯伯对莫莫,从来只有宠溺,宠溺到为了她不惜杠上天义,杠上赵元任。
这样,她更加好奇,也更加的担忧,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们宁愿付出跟赵元任作对的危险也不能告诉莫莫。
可是施敢,不论她怎样的旁敲侧击,都咬紧了牙关不透露半分,他只道:“穗穗,我不让你知道是为了你好。依你的性子,如果你知道真相告诉莫莫,莫莫因此受到伤害你会责怪自己;如果你不告诉莫莫,你会因为自己隐瞒欺骗莫莫而难过,所以,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终究,她还是没有从他的嘴巴里面撬出一个字。
回家的时候,远远的,她看见了莫莫。
一身天蓝的外套,一根别致的白色的腰带,一双及膝的白色的高筒靴。
她蜷缩着,抱着膝,呆呆的坐在楼梯上,在乍暖还寒的初春,是那样的冻人,那样的动人。
她从未见过一个女孩子能够有莫莫这样的美丽,虽然是在破落的街道、破落的楼梯上,虽然只是静静的坐着,可是远远的看着,就像是最高明的摄像师手中一张精美的照片,连街道、楼梯都成了时尚复古的装饰。
莫莫看见方穗迭含泪说:“他还是不肯出来,我处处抢他的生意,处处跟他作对,我像个小丑一样的蹦跶,不过是想要见他一面而已,可是我想尽了办法,他还是不肯出来。无论我做什么,他都没有任何的反应,穗穗,我没办法了,我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