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我委地成灰-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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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人,慢慢的从沙发的那头挪到了这头,他的手,慢慢的摸上了她的后背。
肚子开始翻江倒海,汹涌澎湃,最后如期望中的那样夺口而出,洒了那人一身。
那人愣住了,她乘他失神之际,想要夺门而逃。
门关着,她开不来那高档的锁,所以她出不去。她在那个别墅里犹如油锅上的老鼠,在猫面前急得团团转。
最后,不知道哪来的一念头,她直冲进了厕所,并且迅速的反锁上了门。
这得多亏那一吐,竟然让她瘫软的手脚重新获得了一些力气。
可是,在厕所里,那眩晕的感觉又慢慢的侵袭了上来。
她无力抵抗,只能慢慢的顺着那门坐下来。
手机,落在外面的沙发上。
她孤身一人,靠着门,被困在了厕所里。
她现在就是在耗,看看谁能耗得过谁。
是自己,撑不住,昏迷任他为所欲为。
还是他,耗不起,终有一刻离开这个别墅。
头上的灯光越来越朦胧。
她强睁着沉坠的眼皮,一次次用手的敲着墙,企图用肉体上的痛苦来唤醒神志的迷糊。
随着神志的越来越迷糊,她能感觉到内心的绝望一刻甚于一刻,随着迷糊开始弥漫全身,如枝桠般的疯长,可是她却无能为力。
那样黑暗的夜晚。
“不要……不要睡……方穗……迭……不能……睡……”
睡梦中,她依旧喃喃自语,不停的告戒自己。
浑身的冷汗湿透。
可是,她就是醒转不过来。
她被困在梦魇中,醒不过来。
她只能在梦境中跟自己较着劲。
明知道是无用的挣扎,她还是想挣扎,就如同那蜘蛛网上的猎物一般,再怎么无望都想要挣扎。
睡梦中,好似有一双手触碰了自己,慢慢的拭擦自己脸上的汗珠。
明明是那样心慌的自己,还是感觉到了那手的主人的温柔。
好似有人在叫着自己。
“穗穗,穗穗,你醒醒,醒醒。”
那样熟悉的声音,可是她就是想不起来,这个人究竟是谁?这个在叫着自己的熟悉的声音究竟是谁?
“穗穗,穗穗。”那声音,梦境中的声音好似跟现实中的声音吻合。
究竟梦是现实还是现实是梦,或者全都是梦,或者全都是现实。
好似有人在敲们,好似有人不停的在身后的门板上敲动,有人不停的在喊。
“穗穗,穗穗。”
若是长夜一梦,从此沉迷不醒该有多好,总好过醒来要面对外面的色狼,醒来之后只能无奈的看着自己在命运中苦苦挣扎,让等待的绝望一寸一寸的凌迟自己的好。
所以,她情愿沉沦。
“砰――-”
“砰――-”
谁在砸门,平白扰人清梦。
“砰――-”再一声剧响,好似有人在背后狠狠的推了她一把,于地面接触的疼痛让她的神志开始清醒了一点。
她抬着沉重的眼皮,看这依旧不清晰的世界。
在这个世界里,她看到了一个许久未见的人―――赵元任,那个莫莫心心念念的人。
他出现在她的面前,模模糊糊的影子,却是一如既往的温柔。
只是温柔的眉头却皱着。
他的嘴在她面前一开一合。
她歪着头,眨眨眼睛,盯着那嘴,努力的让自己看清楚他在说什么。
看了很久,才看明白。
那一开一合就俩字――――穗穗。
穗穗,她歪头一想,好似想到了什么,脸色立马苍白,猛然抓住了赵元任的手,无力的求救:“救……救我……救我……”
模糊的看见赵元任的脸点了一下头,模糊的好似听见他说:“放心,一切有我。”
他抱着瘫软的她出去,将她放在汽车里,低声的说了句:“我出去一下。”
她趴在车里放心的睡过去,只是迷迷糊糊中总觉得有一个心思放不下。
是什么呢?究竟是什么呢?
她在睡梦中不停的问着自己。
她知道那东西很重要,可是什么东西那么重要呢?
她纠结着这个问题不让自己熟睡。
可是哪怕是浑身冒汗,哪怕搜遍了记忆旮旯里的每一块地方,她都找不到那个东西。
“铃铃铃……铃铃铃……”
接着是有人压低嗓子说话的声音。
是谁在接电话吧。
电话?手机?
对了,是手机,是莫莫给的手机,是施敢送来的手机。
莫名来的一股力量,让她将嗜睡的自己唤醒。
她撑起身子要起来,动静惊醒了车外的人。
那人,立马打开车门,小心翼翼的问道:“小姐,您醒了啊?大哥一会就回来,有什么事情您吩咐我就好了。”
她摇头,那手机得她自己去拿,别人,她不放心。
她摇摇晃晃的向别墅走去,那人亦步亦趋的走在自己的身后,小心翼翼。
才走到门口,就隐约传出压抑喊叫,像是有人被捂住了嘴角发出的声音。
她在门口呆立了一会,然后伸手敲门。她浑身无力,敲门的声音很轻,都掩盖在里面杂乱的声音里。
身后的人上前几步,帮着敲了几下,听到屋里的脚步声之后,就必恭必敬的退到了她的身后。
门开了,她看着门内惊呆了。
沙发上,别墅的主人头被衣服紧紧的包裹住,而她熟悉的那个身影正不知疲倦的一拳一拳的击在他的腹部、胸部,颤抖低哑的惨叫声从衣服中发出,却又被生生掐断,因为那人的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周围,几个黑衣人闲手旁观。
她从没有看见过赵元任的这一面。
曾经,她觉得赵元任这个男人就是一个优雅到不知道吵架为何物的人,就是一个哪怕再天大的愤怒都不会用暴力来解决问题的人,那时侯她想,连黑社会的老大都这般的温文尔雅了,这个社会将会有多和谐啊。
而眼前的他嘴巴微抿,衣袖挽起在半臂上,手高高的抬起,拳头紧握,好似发泄滔天怒火一般的拳头狠狠的落在沙发上那别墅主人的脸上、身上。
那眼里上穗穗从未见过的阴鹫的神情。
穗穗努力的想要睁大疲倦的眼睛看清楚,可结果却越看越迷糊,最后她看着打人的那人都弄不明白,这个阴鹫的表情、这个凶狠得一塌糊涂的人是自己迷晕的幻觉还是他第一次真实的毫无裸漏的展示在自己的面前?
这一答案在她昏厥过去都没得到。
等她醒来;已是在空气中充满了消毒药水的医院里了。
她躺在病床上,冰冷的药水顺着药管滴进她的身体里,她不明白这样冰冷的药水,透明得纯净得好似不沾染任何杂质的药水怎么就有了救死扶伤的功效了呢?
正如她不明白眼前的这个人一样。
病床边的沙发上斜靠着眯着眼,白色衬衫被打开了几个纽扣,透露出让人窒息的性感。
这个睡得平和的人,让她怎么去跟自己昏厥前看到的那人对上号呢?自己记忆中痴情一片的赵元任,又怎么会让莫莫哭得那样的伤心呢?
“我说要跟他当面说,说清楚他什么意思,他不肯,他就说,我们俩分手吧。就说了这么一句话,然后就挂电话,就关机,我怎么找都找不到他。”
是她和莫莫,从未明白过他,了解过他;还是他从未让别人了解过自己?
“你醒了。”
恍了神情的方穗迭竟不知何时赵元任已经睁开了眼睛。
那眼睛,是一如既往的温和,里面泛着微微的笑意,是她熟悉的神情。
“你中的是普通的迷药,睡一觉就没什么大事了,不过医生说你营养不良、郁结于心。”
“哦。”方穗迭随口应了声,她压根没有在意赵元任说的是什么,她沉浸在他的笑容中,满脑子想的都是那昏睡前的阴鹫的眼神以及莫莫的哭泣以及他的温柔。
他的一切一切在她的脑海中闪过。
她疑惑、她不解,不明白为何一个人可以出尔反尔,可以随意抛弃誓言,可以一下子就好像变了个人。
赵元任随意的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依旧是温柔的说:“现在才3点,再好好睡一觉,明天早上我送你回家。”
“恩。”方穗迭点头,闭上眼睛,可是脑海却是清晰一片,纠葛着所有的疑问。
分明,他就在咫尺之间,依稀听得见他的呼吸声。
可为何,这个人的脸却越来越模糊,越来越遥远。
而莫莫的哭泣声却越来越清晰。
“他居然说我们俩不合适。我们之前都好好的,在一起好得不得了,连吵架都没有,他自己都说过这辈子他就喜欢我一个人,可是,怎么我才走了几天阿,才几天功夫阿,他就说不合适了。”
“穗穗,你说他这是怎么了,怎么一下子变脸变得那么快,这究竟是为什么阿?我不相信他不爱我,你说,他是不是有什么不得以的苦衷阿?”
病房里静溢无比。
方穗迭的声音很轻,近乎呢喃的声音响起。
“你知不知道莫莫一直在找你?”
房间依旧安静。
沙发那头的人闭着眼睛,似乎在熟睡当中,可是她知道,他没睡。
方穗迭失望的闭上了眼睛,翻了个身,不愿面对他。
一场恋爱,一个伤心欲绝,而另一个却可以若无其事,这然她觉得残忍,哪怕这人刚刚救过自己。
过了好一会,一个平静的声音传来:“知道。”
她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看着雪白一片的墙壁,轻声问:“她一直想找你要个答案。”
又是过了良久,依旧是平静的声音:“何必找我要答案呢,很多人都知道为什么。”
“很多人?谁?”方穗迭下意识的问,这两人之间的事情难道还有很多人参与其中?
“比如莫志国。”
“莫伯伯?”
那个慈祥的老人家,怎么可能,他也是过完年才知道莫莫跟赵元任之间的事情的啊。。
“比如施敢。”
“施敢?”
猛地,她想到了过年前的那次施敢跟莫莫的争吵,想到了莫莫被莫伯伯押着去美国的事情,难道莫伯伯跟施敢,真的知道些什么?
“他们没有说?”赵元任低低的笑了出声,这笑声在静寂的病房里显得异常的诡异,他边笑边低声说:“他们不敢说。”
他的笑声,他的话让方穗迭的心一阵一阵的抽了起来,莫名的,她觉得害怕,女人的第六感官在这个深夜发挥了极致的功效。
她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只是下意识的觉得有些事情,大大的不妙。
她捂住自己害怕到颤抖的心,做出了恳求:“你可不可以去见莫莫?”
笑容渐渐的停了下来,传来的是一个坚决的声音:“不可以。”
“为什么?”
“因为——”赵元任转头看着窗外的灯光,静静的说:“莫志国跟施敢不敢说的答案,莫莫要不起。”
“我去了的话,你会后悔的。”
方穗迭沉默了,她不知道什么答案,是莫志国、施敢知道的,而且是他们不能让莫莫知道的。
他们都爱着莫莫、宠着莫莫,可又有什么答案要让他们宁愿看着莫莫痛苦、看着莫莫纠缠在赵元任为何不理自己的疑问中苦苦挣扎还是不说呢?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亲们,本来答应了亲们一个星期起码更新一次,可是这次妖食言了,可是。。。。。。可是妖也不是有意的说。
妖出车祸了,呜呜呜,哭~~~~~,妖怎么就那么衰呢?明明都看了绿灯、明明都走在人行道上,怎么还有人不看后视镜在十字路口倒车呢?
妖的车祸出得很是委屈。
爱情的真相上
她换了个工作。
那个工作太危险了,她没有为了钱而将自己陪进去的自觉,所以第二天就辞职了。
而另外一份工作就象是天上的馅儿饼一般的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