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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部分

谁让我委地成灰-第104部分

小说: 谁让我委地成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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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打了雷,下了雨,他曾经无数次在电视剧里面看到这样的场景,拍电视的人为了渲染所谓的气氛,为了让所谓的悲惨再浓重的填上一笔,总是喜欢在雷雨天气让人下跪,带上苦苦求饶,带上满脸泪水,以前,他跟莫莫看到这一些的时候,总是觉得矫情得让人难以忍受,可这一次,他无比感激,只有在这样的天气里才能勾起关心他的人最大的同情和恻隐之心。

那天,爸爸没有出现。

赵妈给他拿了雨伞,他没带,赵妈让他进屋跪,他不肯。

第三天,还是雨。

爸爸还是没有出现。

赵妈哭着骂着他:“干嘛啊,你拧什么啊,有什么话爷俩不能好好说吗,值得这么作践自己的身子吗?”

赵妈哭着拍着打着他,他的视线已经开始模糊了,三天的跪,米粒未进,他有点扛不住了。

第四天,天放晴。

太阳晒在湿了的衣服上,让人难受。

可他体会不了这么多,他头发昏、眼发花。

赵妈请来了医生,叫来了急救车,他手尽自己的最后一份力,死都不肯让医生来看他,不肯被抬到车上。

九十九拜,就差这最后一跪了。

不成,他帮着穗穗先抵了这条命,死后一了百了,不再纠结于这些恩怨情仇中。成了,他还穗穗一个平和安乐。

他是怎么都不会容许自己做逃兵的。

他赌赢了。

在爸爸出现的那一瞬间,他知道,自己赌赢了。

爸爸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脸上,气得手脚哆嗦得个不停:“你出息了,懂得拿自己的命来跟我搏了啊,你要死怎么不死到远一点的地方去,你死我面前算是什么,你是觉得一个莫莫死了还不够,我还能撑是吗?所以你再死了,再来打击打击我,是吧,究竟我是跟赵元任有仇还是跟你有仇啊!”

他无话可辩解,只能喃喃回答:“对。。。。。。不。。。。。。起。。。。。。”

又是一个巴掌:“你的命就这么不值钱吗?你忘了当年你爸是怎么拿自己的命来护住你的吗?你忘了当年莫莫输了那么多血给你吗?你忘了你妈妈临死前是如何千叮咛万嘱咐的拜托我一定要好好的照顾你的吗?你忘了这十几年,我是怎么把你当成我亲生儿子抚养你,我花了多少的心血吗?”

“对。。。。。。不。。。。。。起。。。。。。”

“早知道养你到现在是为了让你这样作践自己的话,我当初就不该养你,我就该给你一笔钱,将你打发得远远的,不顾你死活好了。”

“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你除了说对不起还会说什么?我这一辈子,最得意的就是你跟莫莫,现在莫莫没了,我只有你了,你知道吗?你忍心让我连你也没了吗?”

爸爸的眼泪流了下来。

他的眼泪也流了下来。

伤害自己要挟关心自己、自己也关心的人,这种滋味不好受,他连说对不起都说不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在想,这一段时间,我是不是犯冲啊,怎么老是出现问题呢,哭~~~~~~~~前些日子手提被偷了,昨天晚上,摄像机被酒鬼摔了,我损失惨重,呜呜呜~~~~~~~~~~~

还有这里想要告诉大家的是,施敢的这些回忆是早就想好要写的,之前一直没写施敢的内心是因为之前的事情基本都是穗穗的回忆,是穗穗眼里的事实,她所谓的事实不一定就是真的,很多误会就是这样产生。如果觉得因为这几章而觉得剧情停滞不前,我想说的是你们可以把它当做番外,因为这是妖执意坚持的,是本文必不可少的。就算是到现在,亲们看到的一切也不一定就是现实,在最后几章的时候,会爆一个很多亲都想不到的现实。

还有亲说,现在都不知道男主是谁,其实妖一直在说,这是两男两女的故事,不是一男一女,现在妖还是重复这句话。

98

98、背后的爱一 。。。

那天,他赢了。

爸爸终究还是在他昏睡前给了他一个承诺,他不会去动穗穗,只要他去医院,只要他恢复健康。

他是在爸爸的承诺之后才放心的让自己陷入昏迷的。

可,真的是他赢了吗?

当他醒过来,看着坐在自己床边眯着眼睛睡觉的老人,这个头发花白一夕之间苍老那么许多的老人,自己这样用伤害自己去伤害了他的老人,自己真的赢了吗?

这,叫赢吗?

那一刻,他对穗穗的怨升腾了起来。

如果不是穗穗,莫莫不会死。

如果不是穗穗,自己不会这样逼这个刚刚死了女儿,对自己跟亲生父亲一样的老人。

如果不是穗穗。。。。。。

。。。。。。

为什么,为什么穗穗要背叛自己和莫莫

为什么看起来那么单纯的穗穗心思也会这样的沉

。。。。。。

爸在他醒过来之后说:“敢子,我答应你不动穗穗,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他什么都没问,就点头:“我答应。”

爸苦笑的摇头,说:“你就不问我是什么事情。”

他摇头:“不用问,什么都可以。”

伤害这个老人家,没人能说出他有多愧疚,不论他要他做什么,他都会去做。

“如果,我的要求是,你一辈子都不能跟穗穗在一起呢?”

他犹豫了一小会,然后苦笑道:“可以。”

不用问为什么,他明白,就算没有爸的要求,此时此刻的他是没有任何立场,没有任何资格去跟穗穗在一起的。

莫莫,他的青梅竹马,他法律上的妻子,是因她死的;她还跟赵元任纠缠不清;不论是哪一点,他们都没有在一起的可能。

“不问为什么?”

“不问。”

他明白,一个老人怎么受得了自己女儿的老公娶一个害死自己女儿的人呢?

“好。等你身子好点,我们去国外散散心。”

“不用,我们现在就可以走。”他躺在病床上回答。

爸看着他的眼神沉痛而悲伤:“敢子,你就这么怕我伤害她吗?”

“对不起。”

他是怕,怕爸会后悔。

那天,他是坐在轮椅上上的飞机。

那天,他是带着对爸的愧疚,对莫莫的悼念,对穗穗的怨恨上的飞机。

到了世界的另一端,他才有时间打电话给陆如其,跟他说,警报解除,跟他说,穗穗一个女孩子家,有什么可以帮助的你帮一下她。

陆如其在电话这头问:“你做到这一步还不够吗?你还想帮她多少?”

陆如其是知道他做了什么的。

他沉默。

陆如其说:“你就这么爱她吗?”

他说:“不爱了。”

不能爱,不能在一起,那就不爱了吧。

只是,怨也好,恨也好,他知道自己,放不下还是放不下。

陆如其一直都有跟他说穗穗的事,沉寂也好,找工作也好,工作的骚扰也好,陆如其一样样的在背后帮着。

穗穗一直都不知道,她之所以能够在咖啡店工作那样顺利,没人骚扰她,其实都是陆如其的功劳。

只是后来,每一次点开邮件看完穗穗的近况,他总是觉得有一种罪恶感,是他对爸爸说的,他跟穗穗不会在一起,今后穗穗的一切事情都跟他无关。如今,爸谨守承诺,而他却屡次犯规。

所以,他跟陆如其说,今后,穗穗的事情,你不用跟我说了。

陆如其真的就没在邮件、电话里谈到过穗穗。

一次都没有。

哪怕他一次次的刷新邮箱,哪怕他一个一个字的反复看邮件,可是还是没有。

后来,爸的心情平复了点,可是H城时常有事情来烦爸,每次在H城的电话后,爸就是一通的黯然神伤。

后来,他主动说,爸,让我帮你分担点吧。

爸问,你知道你说这话有什么后果吗?

他点头,说知道。

他知道,爸也清楚,所谓的分担,就是指单翼,就是指他这个清清白白的人去插足黑社会的人。

他知道,爸一直以来,都让他跟莫莫两个人,手上干干净净的,没有任何的污浊不堪。

他知道,他这一分担,就让爸以往的苦心都白费了,就让自己这个深知里面黑暗和痛苦的人也坠入到里面去。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他会陷入到那个血腥的江湖中。

可是,他没得选择,爸一头白发,满身伤痕,他忍心让他一次次的黯然神伤吗?

爸问,为什么?

他笑笑,没回答。

他心里有答案,是愧疚,因为愧疚。

回到H城,他不是没想过去找穗穗。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制止自己想穗穗的念头,去看穗穗的念头,穗穗就已经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手下的人告诉他,这是赵元任的女人。

穗穗,赵元任的女人。

有一件事情清楚的证实着莫莫临死前说的话——穗穗,就是赵元任的女人。

尽管穗穗狡辩,不承认。

他不想杀穗穗,他只能逼穗穗,今后不要跟赵元任有关系,可不可以?

以前的他不管,他只管以后。

只要以后,不要跟赵元任有关系,可不可以?

他不想杀穗穗,可是如果爸知道,穗穗居然跟杀死莫莫的最大罪魁祸首有关的话,就算他拿命挡在面前都阻止不了爸下杀手。

所以,可不可以,不要跟赵元任有关系?

——————————现实跟回忆的分叉线————————————

施敢仰头,一口喝尽。

那时候的他,是真的以为穗穗是因为爱赵元任而跟赵元任在一起的。

莫莫的临终遗言,赵元任的墓园表现,还有手下人的证供,还有之后的之后那么多他的亲眼所见,穗穗说走没走,穗穗偷放赵元任,那么多那么多的事实,告诉他,穗穗是真的跟赵元任在一起。

可是,那天,那天穗穗流着泪跟他说:“施敢,为什么我喜欢的人就不可以是你呢?”

她说她爱他,所有的失常都是因为他。

她居然是爱他的,他怀疑她抢了自己好朋友的男人。

她却告诉他,她一直谨守好朋友的道义,所以才会控制自己的爱情,所以才会隐瞒对自己的感情。

那一瞬间,所有的现实都被颠覆。

那一瞬间,他不知道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他只知道,他的心,在狂笑,笑着自己,笑着这世事。

一路来,究竟是他错了,还是穗穗错了。

究竟是他委屈了,还是穗穗委屈了。

他爱她不敢说。

她爱他也不敢说。

莫莫临死都觉得穗穗背叛了她勾引了赵元任,却不知道穗穗巴不得她跟赵元任在一起还能给自己腾空间。

那么究竟是谁的错。

他曾想过,如果那天,穗穗被退学的那天,他跟穗穗告白,是不是穗穗也会跟他告白,那么他就不会跟莫莫结婚,莫莫就不会去猜忌穗穗跟赵元任的关系,莫莫不会流产,莫莫不会死,她会去美国安胎,直到现在大家都是花好月圆。

可是,这世界没有后悔药,没有如果。

可是,现在就算知道了又怎样,能改变什么现实吗?

仰头,又是一杯闷酒一饮而尽。

陈哥伸手拦住了他:“酒,还是慢慢喝的好。”

施敢放下了酒杯。

陈哥叹了口气,问道:“为什么,你车祸都要瞒着我?”

车祸?什么时候的事?

穗穗的手握紧了拳头,抬眼看着隔着两个房间的白板,想透过这个白板看到里面的人。

“都瞒着所有的人?”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跟你说穗穗天天来等你,你让我看着她,可是你自己却从来不出现,我就觉得怪了,依你的性子,明知道她后面跟着天义的人,是不可能有这么多的耐心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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