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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豪门错:本人非淑女-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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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5)

于是朱七七在一棵树下,蒙住了自己的眼睛,大声地数着“123456789”。

数完后,朱七七放开双手,傻子已乐颠颠的不知道躲到了什么地方去了。

朱七七故意的四周围找,还大声的嚷着他的名字。

找着找着,朱七七甚至还跑到车子旁边,钻到底下轮子那儿找。

再到后来,朱七七搬来几个箩筐,那是别人搬运西瓜用的。朱七七抒它们重叠起来,踩到上面,爬到车头去。

朱七七没有下来,却是缩到车头后排的座位下面,躲了起来。

没过多久,那两个城市男人给那些卖西瓜的农民发完了钱,上了车。

他们没发现朱七七,朱七七躲在那儿,一动也不动,也不敢吭声。

后来车子开了。

车子开了很久,很长的路,朱七七饿得不行,也困得不行,后来她不知不觉睡着了。

醒来,天完全暗下来。车子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下来,那两个男人不知什么时候下了车,车门只是虚掩着。

车子后面,熙熙攘攘,那儿有好几个人,他们一边说着话,一边把车上的西瓜搬下来。

朱七七趁人不注意,从车上跳了出来。

夜幕下,朱七七又看到了久违的高楼大厦,琳琅满目的商店,还有人来车往。

可是,朱七七找不到以前的家,她成了街头流浪儿。

肚子饿了,朱七七在垃圾桶里找东西吃,喝了她跑到附近公共厕所里喝龙头水,晚上则睡在天桥下面,地为床,天为被。

还好是夏天,蚊子虽多,却没被冷冻着。

那天,穿得破破烂烂,瘦骨嶙峋的朱七七,半个身子钻到垃圾桶里,翻着里面那些臭哄哄的东西。

朱七七饿得不行,她要找东西吃。

一位好心的侏儒路过。

她看着朱七七,惊叫了一声:“孩子,你干什么?”

朱七七说:“我肚子饿,我一天没东西吃了,就喝水,可还是饿。”

往事(6)

“你爸爸妈妈呢?”

“我没有爸爸妈妈,他们早死了。”

“那你家里还有些什么人?”

“我没有家。我就一个人。”

“孩子,你多大啦?你叫什么名字?”

“我快七岁了,叫七七。”

“你姓什么?”

“我没有姓。别人都叫我七七,说我是七月初七出世的。”

朱七七年龄虽然小,却不笨,她知道那户姓林的人家不要她了,所以,她就说爸爸妈妈死了。

朱七七也不愿意跟他们的姓,姓林有什么好?

说心里没有恨,那是假的。

朱七七常常作梦,梦到她变成把内裤穿在外面,无所不能的女超人。

她冷冷地笑,歇斯底里地嚷嚷:“你们等着,我会回来找你们报仇的。”

醒来,耳边还不停地回响着“报仇”这两个字。

那个好心的侏儒叫朱燕婷,她收养了朱七七。

带朱七七回家,做饭给朱七七吃,还给朱七七洗澡,找干净衣服给朱七七穿。

她们住在一个苟延残喘的破旧老房子里,墙壁糊满了一层又一的旧报纸,一张潮湿僵硬的床,夜晚常有蟑螂爬上身。

但对流离失所无家可归的朱七七来说,已是天堂。

朱七七对乔老夫人说这些往事的时候,轻描淡写,像在说与己无关的事。

虽然刻骨铭心,可毕竟,属于过去,已是历史悠久。

想不到,不言苟笑威严无比的乔老夫人,眼眶好像红了,她把头转过去,偷偷地擦了一下眼睛。

朱七七问她:“夫人,你是不是哭了?”

乔老夫人瞪眼:“谁说我哭?你有看到我哭?胡说!”又再说:“沙子落到我的眼睛里,痒痒的。”

朱七七说:“哦。”

想想也是。人家乔老夫人,什么事儿没见过?干嘛为着她的往事落泪?

过了一会儿,乔老夫人说:“七七,你的过去,竟然会过得这样艰难。”

往事(7)

朱七七耸耸肩,很不以为然地说:

“我算不得惨啦,比我惨的人大把。”

“比如说,股票亏了,拉着全家跳楼的;医院手术失误,把人家三岁的小孩子一刀结束生命,留下父母痛不欲生的;做人家做小三,给人家老婆泼流酸毁容的……”

“总之,我算不得是最惨啦。”

乔老夫人看她,眼神突然变得温柔起来,她问:

“七七,如果——我说如果,如果你的生母现在出现,要认回你,你应该怎么做?”

朱七七咬了咬嘴唇,咬牙切齿地说:“我不会认她!”

“为什么?”

“我恨她!”

“也许——我说也许,也许她当年,是迫不得已的呢?”

“我才不管是什么原因!总之,我不会原谅她!既然她把我生了下来,她为什么要抛弃我?都说虎毒不吃儿,我看她的心,要比虎还毒!”

乔老夫人不再说话了,她神色凝重,像在想些什么,眼睛忽明忽暗。

朱七七伸了个懒腰。

她想了又想,想了又想,终于,大着胆子,吞吞吐吐地说:“夫人,我,我可不可以求你一件事?”

“说吧,什么事?”乔老夫人问。

朱七七犹豫了一下,才说:“我养母去世已有一段日子了,骨灰还存放在火葬场。我,我没有钱,还没有找到地方给她下葬。”

“哦,这事。”乔老夫人说:“那是应该的,她把你养这么大,也不容易。”

乔老夫人又再说:“我想过了,要等你和可风订婚后,我再叫人找块好地方,选个黄道吉日,把你养母葬了。”

朱七七说:“夫人,谢谢你了。”

乔老夫人看了她一眼:“客气什么?你是乔家的人了,你的事,便是乔家人的事。”

朱七七眨眨眼睛。

乔家人?她算是乔家人?

啊是,她要和乔可风订婚了,订了婚,她便是乔可风的未婚妻,自然也算是乔家人了。

乔可风,别血口喷人(1)

朱七七对“乔家人”这三个字,纠结得很。

一方面,她贪图享受荣华富贵的日子;另一方面,却讨厌乔可风,不想做乔可风的未婚妻。

其实乔可风,是一个超帅的男子,尤其是那双浓密眉毛,可是当他板起脸孔的时候,就仿佛有杀气散发。

上天还真的会作弄人,有着尴尬的两个人就应该变成两条平行线,没有交点。

可是,由不得朱七七选择。

也由不得乔可风作主。

乔老夫人很霸权主义,法西斯得很,在她眼里,凡事是她说了算,别人没有反抗她意见的权力。

乔可风对朱七七很冷漠,他把我当了透明人,几乎没有正眼看她一眼。

朱七七也没有正眼看他。

大家彼此彼此的看对方不顺眼,谁都没有吃亏。

但在同一屋檐下,低头不见抬头见。

摩擦是免不了——其实,是乔可风先找朱七七“摩擦”,朱七七咽不下这口冤枉气,便以此之“摩擦”还施彼“摩擦”。

朱七七想,乔可风这小人,估计是故意的,有心要陷害她。

天刚亮,就跑来敲她房间门口。

“怦怦怦!”

“怦怦怦”

十万火急,日本鬼子要进村之态。

朱七七睡得懵懵懂懂,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比如地震啊火灾啊什么的,穿了吊带睡衣,赤着双脚,慌慌张张跑了出来。

谁知乔可风这家伙一见朱七七,便伸大手掌,阴沉着脸,冷冷地说:“拿来!”

朱七七莫明其妙:“拿什么来?”

乔可风说:“手表!”

“手表?”朱七七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手表?”

乔可风瞪着她:“装傻是不是?手表,就是平日里我戴的那只手表。”

“咦?我干嘛要你手表?”朱七七还是懵头懵脑。

乔可风冷笑:“这要问你了。你倒是识货,什么也没偷,就偷我那块表。”

“咦?偷?”

乔可风,别血口喷人(2)

“不是偷是什么?难道我的手表不是你偷的么?”

“你凭什么说我偷?”

“因为你是贼!偷东西是你的本性。”

“喂,乔可风,别血口喷人。捉贼要捉赃,捉奸要捉双!”

“除了你,还有谁?昨天晚上我放在桌子上,今早就不见了。三楼就住着我和你,不是你拿还有谁?”

朱七七张大嘴巴,嘴巴大得估计可以塞得下一只鸡蛋。

丫的,这是什么跟什么?

乔可风这该死的家伙,他,他,他竟然,竟然不分青红皂白,平白无故的就怀疑她偷他的手表!

朱七七跳了起来,有多高跳多高。

她骂:“妈的个逼的,我什么时候拿你的手表?你哪只狗眼看到我拿你的手表?”

乔可风眼睛冒出火来:“朱七七,请你嘴巴放尊重点,这是文明社会。”

“去你妈的文明社会!”朱七七叉腰,泼妇骂街地姿态:“你他妈的冤枉我,我干嘛要对你文明社会?”

乔可风看着朱七七,目光有说不出的厌恶。

他冷冷地说:“朱七七,我再说一遍,快把我的手表拿出来!要不,我会对你不客气!”

朱七七给气死。

乔可风这个该下十八层地狱的家伙,他一口咬定了,是她偷他的手表。

她偷个鸟,她连他房间半步也没进去过。

再说了,她偷他那只看似是出土文物的古董手表干嘛?

—文—现在的她,并不缺钱。

—人—乔老夫人给了一只银行卡给她,乔老夫人说了,她高兴买些什么就买些什么,十万八万,甚至几十万,随便刷。

—书—她干嘛要偷他的表?真是的!

—屋—乔可风咄咄逼人,气势汹汹的样子,令朱七七超级超级的不爽,她的脾气也上来了。

他冤枉她是不是?好,那她就让他把她冤枉到底。

最好老天爷也跑来助兴,给一个六月飞雪做背景。

朱七七交加双臂,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流氓痞女样子,很挑衅地看着乔可风。

乔可风,别血口喷人(3)

朱七七说:“本小姐就偷了你那个破手表,那又怎么样?有种的,你打110呀,报警呀!本小姐不怕!”

“你以为我不敢?”乔可风的眼睛狠狠地突出来,几乎没变成远射轰炸的武器。

朱七七讽刺:“你是乔家少爷,你有什么不敢?”

朱七七又再说:“勾引未成年少女,自己是嫖客,却诬蔑人家是妓女!估计这次不是你的破手表不见,而是故意栽赃,借刀杀人,要把我赶出乔家!”

哼,难道只许他血口喷人,不准她含血喷人?

这次被气死的是乔可风。

他一个箭步冲过来,杀气腾腾的模样。

朱七七被吓死。

估计乔可风这个小人,要实施动手不再动口。

动口,乔可风绝对说不过朱七七;动手嘛,一个168公分,48公斤,手无寸铁的女孩子,怎么会是一个185公分,大约75公斤的男子对手?

朱七七很狼狈地抱头鼠窜,大叫:“救命——”

这个时候有人跑了过来,她怯生生地叫:“少爷——”

这个救命恩人,是伊晓莉。

她小声地说:“少爷,刚刚我在你房间打扫卫生,在沙发下面看到你的手表。”

手表?

朱七七和乔可风齐齐看过去。

伊晓莉手里,果然拿着一块手表,那是乔可风要寻找的他平日里喜欢带的那块古董表。

朱七七大喜过望,哎呀呀,苍天有眼,她终于沉冤得雪了。

乔可风愣了一下,看朱七七一眼,然后从伊晓莉手里拿过他的破手表。

他转过身子要离去。

朱七七很不忿,冲着他的背影大叫:“喂——”

乔可风不鸟她,装聋作哑,头也不回走他的路。

朱七七又再叫:“喂喂喂——”

乔可风意志很坚强的还是不鸟朱七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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