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朵婉约的烂桃花-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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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瓜。”祁景年轻轻地拍着林伊的背,“我还没食过言。”
“可是……我……我和学长不是约好的,不告诉你是因为我怕你生气,我不想你生气。”林伊终于试着解释那晚的事情,却已语句都不怎么通顺,“你不要不理我,我会难过。”
祁景年心口一热,那天晚上他是去找Expers的老板谈股权转让的事情。由于祁老爷子对林伊的越发器重,害怕夜长梦多祁景月和邵易城这几天的动作有点加快。这一个月来,MQ在散户手上的股票似乎被某个不知名的机构在不断地吸入。
心生疑虑的祁景年略略与公司剩下几个股东了解,发现李叔对自己已经避而不见,如果……他猜得没错,或许李叔和邵易城已经私下达成了某种协议。要是真的是这样,只怕就算祁老爷子全部股份给了自己,MQ也逃不过易主的命运。
如今可以努力争取的,又听闻Expers自身业务发展的问题,在考虑转让部分MQ的股权。当最近忙于北京分公司经营的祁景年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邵易城已经和Expers那个老头子James接触了好几轮。才打听到James在四川的祁景年匆匆追着他的脚步而去,能在成都等林伊四个小时已经实属难得,那日走得急也实属无奈。
James就爱在山里各种来回爬山看风景,祁景年也只好硬着头皮一路陪着。终于今天早上,James终于松口决定年后和祁景年好好谈一谈,他这才马不停蹄地赶来。直飞的机票早就被一定而空,什么准备都没有的他只能坐飞机借道省会,然后坐着大巴救过来了。
见到林伊之前,他没有把握,即便看到了林伊的短信,他也不知道林伊到底在想什么。
因为,凭着记忆走到舅舅楼下的他,再努力也打不通林伊的手机。似乎从一开始,就是自己在主动,无论多少心机伎俩,林伊都不曾说过她爱自己。
她爱我吗?祁景年问。
居然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无法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他只是想来而已,想看看林伊,即便是要分开,也不能是那晚那样狼狈地分开。看着林伊哭得梨花带雨——或许,她对自己是有感觉的吧?祁景年缓缓地伸手抱住了林伊,却不知道,自己还能够抱多久。
“不好意思,去了青城山,又去了四姑娘山,信号不好一直忙不上给你发短信。”他缓缓地解释着,“我不确定你住哪儿,只能来你舅舅家等着,没想到这么快你就下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祁景年的怀里的林伊哭的更凶了,她只是摇头,不断地摇头,手却抱得更紧。其实这样也好,什么都别说,好好地哭一顿抱一抱也好。
终于林伊平静了下来,她从祁景年的胸口抬起头,眼睛周围犹带着泪痕。
她觉得,这一辈子,自己也没这么勇敢。
因为她听到了自己的声音,清晰而又笃定,不带任何犹豫:
“景年,我爱你。”
所以只有自己是捡来的是吗?
祁景年看着林伊,目光深邃地如无边的黑夜。
那双眼睛啊,林伊曾经觉得是一双祸国殃民的桃花眼,后来又觉得那双眼睛总是透着让人看不透的威严,可是现在,她觉得那双眼睛就像是一个漩涡,能把自己所有的情绪席卷进去,再也无法逃离。
她情愿一辈子就看着那双眼睛,从此不再移开目光。四周都是喜庆的烟花爆竹声,在这个热闹的夜里,谁也无法孤单。
林伊紧张地看着祁景年,她从来就猜不透祁景年在想什么,这种猜不透并不同于祁景年的猜不透她。林伊的猜不透是连猜也不敢去猜,她从心底里总是有莫名的直觉,知道祁景年一定是喜欢自己的,就像当年,她笃定莫子期一定是喜欢自己的一样。可是她不敢去想,生怕因为自己有了这样的笃定,所以一切都会变了。
林伊看着久久不曾发出一点声音的祁景年,因为生平头一次这么直接的表白儿沸腾着的心渐渐地平复下来。她尴尬地低头笑了笑,扯了扯小侄女的手,然后自说自话地对着小侄女说说:“弯弯无聊了啊?要姑姑带你去放烟花吧?柘”
才不满五岁的弯弯小朋友在常年耳濡目染各种韩剧台湾剧以及大陆狗血剧的经验下,一直安安静静地呆在一边,此时被林伊一问,还皱了皱眉奇怪地问道:“小姑,接下来不应该是他亲你吗?你都说了我爱你啊!”
林伊更尴尬了……觉得自己对一个不满五岁的小姑娘的认知是不是出现了什么偏差,为毛她能说出这么一句让自己无法回答的话?她干笑着,正打算开口呢,居然从脑袋顶上传来了祁景年的声音:“弯弯小朋友说的没错,所以你是不是应该捂住眼睛了?”
弯弯想了想,心不甘情不愿地用手捂住了眼睛,嘴里还嘟囔着说:“还以为麻麻不在就可以看呢……把”
林伊吓着了,她看了看弯弯,又看了看祁景年,干笑着比哭还难看:“额……”
祁景年微笑着,哪一次都不如这次让林伊不知所措——他是接受了自己的爱吗?还是……林伊猜不透,却本能地在祁景年越来越靠近的气息中闭上了眼睛。
他的唇,很热,轻轻地印上了林伊的唇,那气息同样灼热。林伊的手抱得更紧——他们这样深吻的次数屈指可数,这一次是最狂热的。仿佛祁景年想吞噬掉林伊所有的一切一般,霸道地占据着她所有的呼吸。
林伊觉得脑中一片空白,只凭着本能去配合祁景年,去让他高兴,去让彼此能够幸福——如果这是他们最后一次的机会,她一定会牢牢地把握再也不肯放手。因为她知道,从来没有如此深刻的知道,除了祁景年,这世上再也找不到这样一个自己能爱到忘记自己那可笑的自尊心的人。
不知道吻了多久,如果不是弯弯稚嫩的声音传来,或许他们还要继续很久。只不过我们的弯弯小朋友等烦了,不满地问道:“好了没有啊!”祁景年才不满足地放开了林伊。
“好了。”他说着蹲了下来,眉梢眼角都洋溢着笑意,他看着弯弯问道,“我帮你放烟花好不好?”
弯弯明显对烟花的兴趣不如对八卦的兴趣大,这孩子完美地隔代继承了林伊娘亲和小姨的优良传统——刨根问底。她乌黑的小眼珠子转了转,问道:“你是我小伊姑姑的男朋友对不对?”
林伊脸红着,虽说这不算什么值得害羞的事情,可是……被这么一个小屁孩问出来怎么就那么别扭呢?为了表示自己也一样的和善亲民,她也蹲了下来不等祁景年回答就说:“小姑娘问那么多干嘛?”
弯弯白了林伊一眼。
林伊的自尊受到了挑战——尼玛桃桃白自己也就算了,祁景年白自己也就算了,就算是祁景天白自己也能算了!这么一小丫头也敢白自己?!我了个大去,难道我就这么没地位吗?
正当林伊想发作——其实她也发作不起来——还能怎么着?跟一个小屁孩儿吵架?还是把这个小屁孩打死?反正在她找不出招儿来的时候,祁景年笑着回答了弯弯的话:“是呀,所以你得叫我姑父。”
弯弯摇了摇头:“结了婚才能叫姑父!现在只能叫叔叔!”
祁景年还笑着,一脸的父爱都让林伊疑心这货会不会马上拉着自己生一个了,他说:“都亲亲了,还不是姑父?”
这真是个好问题!聪明如弯弯小朋友的,她都思考了很久,然后郑重地喊了一声:“姑父好!”然后她又想了想,自家奶奶过年前的教育涌上心头,这一刻弯弯绝对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因为接下来她双手抱拳做了一个百年的动作,然后嘴里念念有词:“拜年拜年,红包上前!”
林伊疯了……尼玛要不要这样,我们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好吗!弯弯小朋友!她决定为了自己以后的幸福,在祁景年面前维护一下家族形象:“弯弯,吃年夜饭的时候姑姑不是给你了吗?而且见到陌生的叔叔不是应该先问好吗?”
弯弯看了林伊一眼,特别惊奇地指着林伊说道:“小伊姑姑,你的嘴嘴怎么肿了?!”
祁景年在一旁终于忍不住大笑……林伊尴尬地脸红的像个苹果,好在这是晚上,不然这会儿脸和嘴都红红的,估计不明白的人还以为她被谁揍了呢……
林伊狠狠地瞪了祁景年一眼,尼玛还不是他闹得!笑什么笑!
祁景年自然看出了林伊的出离愤怒,笑着对弯弯说:“你小伊姑姑刚刚趁你闭上眼偷吃了一串辣椒,所以就肿啦。”
小朋友当然很好糊弄,不过这句话倒是提醒了林伊,她也顾不得尴尬也羞涩了:“你刚刚说直接从四川那边的山里赶过来的,还去了省会坐车回来,吃了晚饭吗?”
祁景年还是笑了笑,仿佛他这一生的好心情都聚在了这一晚:“在飞机上吃了点。”
“那怎么行!年夜饭不是这么吃的!”林伊听着心疼得要命,拉着祁景年站了起来。
她的眉毛皱成了一团,也不管弯弯要放烟花了,也不管自己这连弯弯都能看出来肿了的嘴被家里人看到会怎么样了,直接拉着祁景年就往回走:“你这一路又累又饿的,快上去我们去吃年夜饭。”
祁景年微笑颔首:“好。”
他的手轻轻挣了挣,反握住了林伊的手。这是他们第一次十指交握,指间的缝隙彼此契合着,就好像两颗相爱的心紧紧地连在一起,再无发分开。
这个小动作让林伊回头看了一眼祁景年,对视一笑之时,林伊又在祁景年的脸颊印上一吻。
弯弯一马当先,都不用林伊牵着了。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兴奋让她一边高声呼喊着:“麻麻!奶奶!姨奶奶!姑父来啦!”一边可劲儿地拍着门。
这一下,舅舅家热闹了!平时有麻将局的时候基本上门开了就不见开门的人的,这会儿——林伊心中暗暗喊了一声,我了个大去啊!——尼玛至于吗,一个门需要八个人开?
这样真的没关系吗?
林伊忐忑地看了祁景年一眼,祁景年的目光温柔地让她觉得自己要淹死了……就算死了也甘愿好吗!面对着一群淡定无能的家长,林伊终于明白了“七大姑八大姨”到底是怎样一个可怕的概念,可她面对的是一家人期盼的目光啊,得说话啊!
所以林伊清了清嗓子,硬着头皮说道:“要我介绍,你们也得让我们先进门吧?”
“刷”的一声,舅舅家门口自动自发地让出了一条路,比仪仗队还整齐划一……林伊的脑仁都疼了,继续硬着头皮把祁景年拉了进去,然后她觉得还是先关心他比较好:“爸……快去热几个菜,景年今天赶了一天路了,还没吃完饭呢!”
林爸爸笑眯眯的,女儿说的话哪有不听的!所以他也成了林伊第一个介绍的:“景年,这是我爸,爸,我男朋友景年。”
不知怎么,林伊觉得,这句“我男朋友景年”说出来特别骄傲。
“伯父过年好。”祁景年很有礼貌地说道。
“好好好……”尼玛这也是林建国同志生平第一次被人喊伯父啊!高兴地都合不拢嘴了的他边点头边往厨房跑,“景年啊,这一路辛苦了,待会儿我们边吃边边聊,我去帮你把菜热热!”
“辛苦伯父了,不用太麻烦的。”
林爸爸介绍完了,那肯定就是林妈妈了。林伊很心虚,她还真想不出她老妈能干出些什么来,在心虚也得介绍啊,于是她把在旁边努力假装严肃的娘亲亲热地挽了过来:“景年,这是我妈。”
“伯母好。”祁景年还彬彬有礼地笑着,然后他从手中的行李袋里翻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年前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