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不要再提 (完结+番外)-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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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群觉得自己嘴里分泌唾液的腺体开始疯狂工作。
“喂,快点好不好?”
“哦哦,来了。”
任苒微微开分两腿,周群紧张的口干舌燥。
“这样……行吗?”
“嗯。”
“……疼不疼?”
折腾的周群一身大汗,药才总算是上完。任苒折腾了一天,几乎在周群刚给他盖好被子的瞬间,就已经睡著了。
周群坐在一旁,他也累,可是,他却一点都不想睡。
任苒……和他,他们……
他们的关系,他们的感情……
周群觉得,他们得好好谈一谈。等任苒身体好了,一定要谈一谈。他知道自己没有任苒那麽聪明,想事情也肯定没有任苒那麽明白,但是他不懂的,他可以问,任苒一定会告诉他,他不会的,任苒会教他……
他们会在一起,不会分开。
任苒以前的生活中只有他一个人,现在却有了母亲,姨妈,不是什麽都没有的穷小子。可是任苒对他还是没有变。
对,其实说不说,都不要紧。
周群没回自己的床上,他就挤在任苒的外面过了一夜。第二天他早早起来,先去餐厅,瞅空子打内线回去给任苒,宿舍的电话本来只有走廊里一部,後来任苒自己找了一个旧的分机放在他们屋里头,联系起来方便。
电话响了几声,任苒接了起来,睡意朦胧的声音听起来让周群觉得心里发软发烫:“你……好点没?”
“嗯,好多了。”
“我帮你请个假吧?还有,快到月底了,要辞职的话,什麽时候去和经理说?”
“笨蛋,这种话当然要领了薪水再说了。”任苒打了个哈欠:“不用帮我请假,我今天是中班,吃完午饭洗个澡再去也不晚。”
“哦,好。那我回来给你带粥回去。你想喝枣粥,还是咸肉粥?”
任苒已经把床头柜上周群给他留的那杯水喝了:“咸粥吧,别放酱油。”
“知道。”周群话已经说完了,可是还舍不得挂,任苒也没挂掉,两个人在那儿,隔著电话听著对方的呼吸声。周群忽然觉得一早上在厨房忙活时那种不安的心情缓缓的平定下来。
“你再睡会儿吧,我就快回去了。”
“嗯。”
後头有人喊周群去把笼屉揭了,只能挂了电话。任苒靠在床头,窗子没关严,风吹的窗纱飘摇不定。
任苒忽然有些害怕。
不是怕别的,眼前的晨曦光亮,宁静详和,如此珍贵。
可是越是这样,越是害怕失去。
他不知道,命运在给了他重重的磨难之後,又有了一个新的开始……可是他能不能得到幸福呢?
他昨天是喝了酒,但是他做了什麽,自己完全清楚。
但周群呢?周群心里是怎麽想的呢?
他们,将来会怎麽样?或者,他们,有没有将来呢?
任苒捧著那个水杯,杯子只是客房淘汰下来的旧杯子,釉面都不那麽光滑了。然而过去的东西,都显的很扎实,捧在手里,很沈稳。
任苒坐了一会儿,一动都没动。昨天一番折腾,他看起来比往常苍白不少,整个人象纸上画的,精致,清秀,但是却不真实。
周群进屋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画面。他就站在门口,愣了好一会儿,直到任苒转过头来看他,才回过神来。
“粥还热,快喝吧。我还带了几个馒头回来。”
任苒想下地,周群一把按住他:“你就在床上吃吧。”
“我还没刷牙呢。”
“吃完再刷。”
嘿,好象一下子比以前多了股气势啊。
任苒觉得,以前周群可没有这麽霸道。
难道……
周群却不觉得自己和往日有什麽变化,把饭盒盖打开,他一路拿的很当心,粥一点没泼没洒。任苒只掰了小半个馒头,但是粥却是都喝了。昨天晚上没吃东西,算算进肚的只有那碗馄饨,也的确饿了。不过硬的,刺激的,现在也不能吃,不然回来折腾的还是自己。
“对了,小姨……”周群喊的还不大利索:“她不也劝我们换工作吗?我们这边要辞职的事情,要不要和她打个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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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真冷,开了半天空调手都僵了。。然後发现开的是冷风不是暖风。。。。。
掀桌!
往事不要再提 30
“就算我们不打招呼,她也会知道的。”任苒咬著调羹,有点含含糊糊的说:“要不然你觉得丢了的东西是怎麽回来的?可不是那些东西自己长了脚跑回来的对吧?”
周群昨天遇到的事情实在太多也太震憾,他还真的没仔细想过这东西怎麽找回来的事情。
“你吃著,我出去一下。”
任苒吃完东西刷了牙,周群已经回来了,脸上神情古怪,先关了门,拉著他坐下:“咦,你说怪不怪,保卫科那几个人突然……”
“对你的态度变了?”
“对啊!昨天才推推搡搡的,今天我去的时候,居然没说两句就要称兄道弟,还硬塞给我烟。”
任苒当然知道他们为什麽前倨後恭──即使是从前,他也知道孙浮白黑白两道通吃,是个手眼通天的人物。可是从前他却还不知道,孙浮白与孙家的关系。孙靖山看起来也绝对不是个吃素的善茬。
任苒现在打心眼儿里不想和那些复杂的人事扯上关系,尤其是孙浮白。
这门天下掉下来的亲戚还牵扯上了前尘旧事,又有那样复杂烫手的背景,任苒实在不想牵扯……
不去思量还好,越是琢磨,越是觉得孙家这潭水太深。陈然的父亲带著儿子跑掉之後,连一份正经工作也不敢找,境况何等落魄。
任苒轻轻的吁口气,问:“他们还说了什麽没有?”
“有,还说客房部有个女孩子今天没来上班。”周群既不傻也不呆,保卫科那些人暗示的什麽,再结合昨天的事情想一想,哪有什麽不明白的?
“嗯,这事儿就到此为止吧,反正我们也要走了。”
周群摸摸脑袋:“对。反正咱们要走了。我都想了,找个能学手艺的地儿,钱多钱少无所谓,反正让我住厨房里也行。在这儿这麽些日子,其实光是干杂活,也没学著什麽。”
“嗯。”任苒看看放在床的那个包。
有个笔记本电脑,也的确方便些。他当年有段时间就在网上接些零星活计养活自己,虽然现在隔了段时间,任苒想,养活自己总不会是件难事儿。
周群有点不放心,中班从三点到晚上九点半,前台都是站著,虽然有人说前台轻松,那他是没站那七八个锺头。任苒前几天站的腿脚都肿了,回来用冷水热水交替著敷,第二天还不是得继续去站著?现在他……嗯,昨天才发过烧,再去站一下午一晚上,这吃不吃得消?
周群一点儿没发现自己的心态跟刚娶了媳妇儿的人一样患得患失,担心这担心那。当然,就是知道了,大概他也不在乎。
任苒今天这个班上的的确辛苦,刘燕看他半下午的功夫擦了几回汗,有点担心:“你没事吧?哪儿不舒服?”
任苒摇摇头:“没事,就是昨天发了一会儿烧。”
刘燕凑近了些,小声问:“我听说……你丢东西了?”
“嗯,已经找著了。”
刘燕撇撇嘴:“反正啊……以後你多长个心眼,有什麽东西千万别放宿舍里。乱的很,什麽人都能进,哪象宿舍,简直象贼窝。”
任苒对她这句话倒是很赞同,不过,反正自己就要走了,这些也就不关他的事。
过了晚上七点,前台就不那麽忙了,加上经理助理一下班,他们也可以放松点,刘燕就让他到後面休息室里坐一会儿:“有事我就叫你过来,没事你就在里头椅子上靠一会儿。”
周群在餐厅也不踏实,挂心著任苒,不知道他是不是难受的很,又怕他觉得疼,又担心他再发烧,心里有一事儿,手上动作就慢了,油爆鳝段儿起锅有点晚,火候老了,好在没糊,也没出乱子。餐厅今天饭不多,刚九点的时候就料理的差不多,周群先跑了出来,从拐角就看到前台没有任苒,脑袋嗡的一声,什麽规矩都不顾了,直接跑到了前台跟前去问:“小然呢?他怎麽了?”
刘燕知道他们关系好,又是同学又是老乡还住一间宿舍,指指後头:“他不大舒服,我让他歇著去了。你快从後面绕过去,不然被逮著可要罚钱的。”
周群定定神,笑笑:“谢谢你刘姐,没事儿,有人看见我就说我来还钥匙的。”
周群绕到後面敲了敲休息室的门,任苒来开门时,一副蔫蔫的没精打采的样子。可任苒见了他也很是意外。周群的脸涨的通红头上全是汗。
“你怎麽了?”
周群一闪身进了门,定定看著他。休息室靠边放著一排行李寄存柜,再一个小过道就是前台。周群定定的看著他,忽然伸出手,拉过任苒,一把抱住了他。
刚才那一瞬间,在前台没看到人以为任苒出了什麽事的那个瞬间,周群觉得自己的心都不会跳了。
任苒被他突如其来的用力抱住,他的目光落在墙边的柜子上,那里的寄物柜写著一个一个标号。
他听到头顶空调出风口呼呼的风声,听到外面大厅传来的隐约的说话声和脚步声,听到……周群的心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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啵啵。。。大家有什麽,可以集中精力不开小差的秘诀没有?拜托教教俺。
往事不要再提 31
输液是两天份的药量,昨天一次,今天还得再去一次。
周群跟前跟後,除了不能替任苒上厕所挨针扎,其他的恨不得全替任苒做完了。
“闷吧?”周说把带来的厚外套给任苒披上。晚上的输夜室人不多,日光灯管发出轻微的,!!的电流声响,显的空旷而清冷。周群挠挠头:“应该带本杂志来的……我去医院门口报亭买份晚报给你看吧。”
“嗯,”任苒毫不客气:“别买那种什麽净是情杀婚变之类的小报。”
“我知道。”
周群一走,任苒没法靠著他打瞌睡。
输液室的门没有关,任苒眯著眼,走廊里偶尔有人经过,脚步都有回声。
他闭起眼……恍惚中,好象回到很久以前,他一个人守在病房外面,走廊里静的让人心悸,冷冰冰的空调风从脖子後面吹过来。
他还是很讨厌医院,昨天发烧昏昏沈沈没有余瑕去想,现在周群也不在,一个人在这里……这里象一个坟墓一样,要把将人埋没。
周群回来的很快,拿著一份晚报,还有一本杂志。
任苒看到他肩膀上有水渍:“下雨了?”
“有一点。”周群说:“下的不大。”
任苒翻了两页报纸,连著四张版面全是广告,各种广告。再翻两页,又全是股票之类,一点可看的东西都没有。翻翻那本杂志,上头不是化妆品就是软绵绵的女性文字,也看不下去。
“饿不饿?”
“不饿。”任苒说:“再调快一点。”
“不能太快,会晕。”
“不会。”任苒欠起身想自己去调,周群按著他坐下,稍微推下来一点,并没快多少。
周群身上有点雨水的潮气,可是任苒的心不象刚才那样惶恐,缓缓的沈静下来,两个人说说话,时间也不那麽难打发。等到拔针的时候看一看表,已经快十二点了。
到楼下,雨已经下大了,刚才在楼里听不到,玻璃门上都是雨滴的痕迹,水珠蜿蜒著,缓缓的向下滑落。
“啊,我去买把伞。”
任苒拉著他:“这会儿哪还有卖伞的,就这麽走吧,淋不死人。”
“那不行。”周群这会儿意外的坚持:“你不能淋雨,我去外面找找看,我记得路那边有家小超市,刚才还开著门的。”
任苒一个没拉住,周群拔腿就跑了。
任苒朝外看,周群跑的很快,一转眼儿就转过了医院门边的花坛。他的脸贴在了玻璃窗上,冷而脆硬。
他听到脚步声,由远而近。
任苒回过头,穿著白袍的程医生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