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神别跑-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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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辰辰夹着香烟的手没有动,任那点渺小的火花静静地、闷闷地燃着,直到快要烧到手指,才将烟头扔在地上,轻轻的用脚踩熄了。
“走吧。”等在一旁的毕少良伸手轻轻的将欧阳辰辰略长的刘海往一旁拨了拨,为他打开了车门。
欧阳辰辰像是刚刚回过神来,晶亮的眼睛在黑暗中眨了眨,动作有些迟缓的上了车。
毕少良没说什么,也当做没有看到欧阳辰辰的那点迟疑和脆弱,跟着上了车,启动了车子。
一路上欧阳辰辰都沉默的将脸对着窗外,毕少良偶尔去看欧阳辰辰映在车窗上的影子,从他漠然的表情中却读不到任何讯息。
他确实没想到欧阳辰辰会这么轻易地再给他一次机会,而这次,无论发生什么他绝对不会再度放手。
欧阳辰辰一路无话,即便是从车子到电梯再到毕少良的公寓门前的这一大段距离。毕少良也默默的在他身后保持着两三步的距离走着,两个人连目光的交流都没有。
欧阳辰辰用毕少良送他的钥匙开了门,有段时间没有住人的房子在凄冷的月光的照射下显得有几分萧索。他正要伸手去按开电灯,毕少良却猛的从身后将他抱紧了。
“辰辰,再也不要离开我了。”低低的叹息伴随着沉重的呼吸打在耳畔,烫的心也跟着颤抖起来。
欧阳辰辰只是觉得自己疯了,被自己那些压的他喘不上气来的思念彻底的搞疯了。
他不明白自己究竟在留恋的是毕少良这个人,还是曾经爱上了这个人的美好感觉,他只知道在他看到毕少良对另一个十几岁的孩子露出和颜悦色的表情时,他受不了了。
他最最放不下的那些日夜,便是轻狂无忧的少年时期毕少良完全无私的包容和接纳,那少年仰着头和毕少良说话的脸渐渐的变成了他自己的,然后他看见自己的眼中闪烁着的是发自内心的快乐与信任的光芒。
毕少良的动作依旧有些粗暴,将他推在床上的时候他衬衣的纽扣早就都飞的不知所踪,裤子也被扒了一半,破破烂烂的挂在膝盖上。
毕少良亲吻噬咬他的嘴唇,有一点酥麻的痛感,欧阳辰辰用力的回拥住毕少良,在得以呼吸的瞬间张口用力的咬在了毕少良的肩膀上,死死的不松口,直到铁锈般的血腥味染了满嘴。
毕少良在床上依旧沉默,只有野兽般的呼吸像飞机起飞的轰鸣声般震得他耳廓麻痹,嗡嗡作响,搅得脑子也跟着乱哄哄的。
太长时间没有被人压在身下分开双腿,欧阳辰辰身体有点紧绷,死死的咬着下唇等着那撕裂般的疼痛将他刺醒。
他甚至希望毕少良对他再粗暴一点,甚至让他受伤流血,就像是对他竟能如此下贱卑微的又回到他身边的一种惩罚。
但是毕少良手下却很轻柔,一点一点耐心的为他开拓着,让完全被激情冲昏头脑的欧阳辰辰渐渐的平缓下来,反之体内令他沉沦的欲望因子渐渐苏醒。
他的欲望逐渐高昂,原本沉重的喘息也带上了甜腻的轻轻呻吟。身体已经习惯了性事,但对象一旦换成了毕少良,他两年来累积的技巧经验瞬间便化作了泡影,青涩紧张的一如处子。
身体的细胞仿佛瞬间都在毕少良的手下活了起来,重拾了生命的感觉,欧阳辰辰莫名激动地无以复加,毕少良还没有进入,他就早早的一个人攀上了愉悦的顶峰。
欧阳辰辰的脑中一片空白,最后一丝彷徨犹豫也随之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只有毕少良压在身上的沉沉触感让他陷落进黑暗的最深处。
毕少良虽然做足了准备功夫,但欧阳辰辰的后穴仍旧紧的要命,以至于刚刚结合的刹那,欧阳辰辰还是疼的叫了出来。
毕少良一点一点吻掉欧阳辰辰脸上颈间的汗水,紧紧搂着欧阳辰辰稍稍有些变化,更加成熟柔韧的身体。
他禁欲的时间太久,起初还能咬牙控制的节奏,也在怀抱着欧阳辰辰的满足感中渐渐失控。
晨光微微从窗子中透进来,欧阳辰辰便眨眨眼醒了过来。他慢慢的坐起身体,浑身都像吊了三天威压那般叫嚣着抗议。他微微动了动,意外的发现下身的感觉还算清爽,便扭头看了一眼还在熟睡中的毕少良,怔愣了半天。
从前做爱后毕少良极少为他清洁,他也不习惯像个行动不便的人一样被毕少良伺候,总是完事后自己到浴室再冲个澡。
只是昨天晚上他实在是到最后撑不住了,才莫名其妙的昏睡过去,连小手指头都懒得移动一下。
然而毕少良竟然在他睡熟后为他清洁了,这证明毕少良在对待他的态度上有所进步了吗?
若是放在两年前,欧阳辰辰定然会为这么个小小的插曲欣然感动,将毕少良对他的宠爱记在心里,化作甜蜜的爱意。
但是人虽然还是同样的人,但是变换了时间立场,欧阳辰辰却感觉不到喜悦,相反的比刚刚睁开眼时的心情还要来的沉重。
昨天晚上他又冲动了。他被毕少良突如其来的告白和莫名其妙毫无杀伤力的小孩子刺激到,之后又喝了不少的酒,到最后反反复复的只记得毕少良那句宴会结束后等着他的话。
只是这场久违的错乱的情事让他又再度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他从始至终没有一天逃出过毕少良设给他的囚牢。不是毕少良的错,是他自己傻傻的画地为牢,把心囚禁起来,然后把唯一的钥匙交到了毕少良手上。
欧阳辰辰慢慢的站起身,赤裸着身体走到窗前,轻轻的推开一扇窗子。窗外晨间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带着点沁凉潮湿的泥土香气。
他就这么站在窗边痴痴地看着朝阳自层层叠叠的高楼大厦后一点一点升起来,温暖的橘红色染了半边天空,然后他猛然间发现生命好像是一个奇妙的循环。
第一次好好地看着太阳升起是什么时候?第一次亲吻毕少良的嘴角是什么感觉?
生命中许多美好的第一次带给他的无限感动,正因为他无论如何都忘不掉、舍不下,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奋不顾身的想要去寻找比记忆中的究极更为瑰丽的宝藏。
他想要感受自己正在活着的证据,不是行尸走肉那般敷衍的醉生梦死,是真真切切的、那种能够让他伸手便能触摸到的内心的充实。
他即便不服命运,兜兜转转还是会跑回到毕少良的身边,因为体验之后他才明白只有在毕少良的身上,他才能够找到那种就算是痛的彻骨,也能感受到他在用力的生活的意义。
他的生日于他来讲就是一个魔咒,十八岁那年的今天,毕少良成了他生命中第一个恋人,而他的二十四岁生日,他又给了毕少良他的第二次“初夜”。
欧阳辰辰觉得他没有办法原谅毕少良,甚至没有自信能够对他再次敞开心胸,但是他现在却更恨他自己,以至于那股恨意能够完全掩盖住对毕少良的责备与失望。
他那时还太小,才会傻得在第一次爱情中爱的太过用力,以至于在想要再去爱的时候发现早已完全丧失了爱上另一个人的本能。
他原先认定毕少良是毁掉了他整个人生的罪魁祸首,但是他终于顿悟其实不是那样的。罪魁祸首始终是他自己,是他固执己见的毁掉了他自己的人生而且仍旧执拗的不打算回头。
所以就这样吧。毕少良不懂得爱,至少他也不会去爱别人,然后他爱着毕少良,他们就仍旧是彼此世界里的唯一。
毕少良的生物钟就像上了弦的闹表一样精准,六点钟,他会准时的清醒过来,头脑的机能重新开始运转。
今天的清晨屋子中有些凉,他微微的舒了口气,睁开了眼睛。
欧阳辰辰就像一尊希腊最完美的神祗那般出现在视野里,一下子冲击了他的视觉乃至全部感官。
那个仿佛是活过来的太阳神阿波罗就那么静静地立在窗前,眼神深沉的飘向窗外似乎没有穷尽的那个“边际”。
清晨最洁净的阳光金灿灿的照在他的身上,那每分每毫都像计算过后精心雕琢的毛发、肌肉、骨骼、曲线,就那么坦荡荡的全部摊开在他的眼前,纯粹到不带任何一丝情色的亵渎,单纯的、干净的、质朴的、一如初生婴儿那般带着神圣的祝福来到这尘世上。
毕少良突然间觉得自己是那么的傻,竟然能够一度为了欧阳辰辰被他以外的人沾污过而痛心疾首,进而丧失最引以为傲的判断力。他实在错的离谱,因为欧阳辰辰才是这世上最洁净的事物,相反的,是他一直在被他不断地净化、引渡……
欧阳辰辰和毕少良的生活照旧继续,两个人像是没有发生过任何事那样,又像是发生过翻天覆地的变化似的,平静的海平面下越到深处便潜藏着越湍急的暗流。
欧阳辰辰会全国各地的飞,参加各类演出或公益活动,如果他在Y城便会住在毕少良和他的公寓,毕少良也会从毕家老宅回来,在公寓过夜。
两人不在一起的时候,毕少良会偶尔给欧阳辰辰打个听不出来是关心问候的电话,问几句他的工作是否顺利,饮食是否正常一类,欧阳辰辰闲时便会接听,但若是在工作中回去看到未接也不会主动给毕少良回过去。
两个人的激情似乎都在做爱时耗光了,平常的相处就好像两个老头子似的偶尔几句闲话,谁都没有什么制造浪漫的心思。
两个月后,欧阳辰辰又去了一次电视台,他坐在相同的那间化妆室中突然就想到了只有一夜露水情缘的王晓初,而自己似乎还欠他一个交代。
“你们这边不是有个化妆师叫王晓初吗?”欧阳辰辰问这次给他化妆的Susan。
“是一个长得挺白的男孩子吗?他已经不干了。”Susan挺平静的说,人员变动在他们这里普通的就像换了盆花摆。
“不干了?什么时候的事?”欧阳辰辰挺惊讶。
“什么时候……”Susan努力回忆:“大概是两个月前的事了呢,时间过得真快啊。”
“两个月前吗……”欧阳辰辰不说话了,静静地陷入沉思。
晚上他回到公寓,毕少良已经洗漱好了,穿着条纹的睡衣靠在沙发上看晚间新闻。毕少良看了他一眼,随口问了句:“吃了吗?”
“就算没吃家里也没吃的,这么问有意义吗?”欧阳辰辰气不顺,开口就出言顶撞。
现在这个公寓其实根本算不得家,只不过是两个人偶尔落脚的地方,他们两个都不会在这里吃饭,因此连阿姨都没请,只有小时工每周来清洁一次。
毕少良一听欧阳辰辰语气不对,便关了电视,扭头问他:“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欧阳辰辰搓了把脸,脱下外套进了卫生间。
不一会儿卫生间里便传来哗哗水声,毕少良一个人在客厅坐了片刻,跟着起身也进了卫生间。
欧阳辰辰正在洗澡,满身泡沫的看着毕少良:“干嘛,有事?”
“你是在和我赌气什么吗?”毕少良靠在门边叹了口气。
欧阳辰辰愣了愣,打开花洒冲头发,闷闷的道:“没有。你要是想一起洗就过来,不洗就出去把门关好。”
毕少良一看沟通无果,只好先打开门出去了。
等欧阳辰辰洗好澡围着一条浴巾扑在床上,毕少良便跟着躺上去,从背后抱住了他。
欧阳辰辰动了动,不爽道:“别搂着我,热。”
“你今天到底怎么了?”毕少良越想越觉得不正常,现在欧阳辰辰任何一点情绪波动,都能让他立刻变成惊弓之鸟。
欧阳辰辰憋了许久,最后还是说了:“王晓初是不是被你弄走的?”
“王晓初?”毕少良问。
“别跟我说你不知道。”欧阳辰辰一翻身坐起来,看着毕少良的眼睛试图从中看出他是否在掩饰。
“好吧,是我做的。”毕少良叹了口气,承认了,但是他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