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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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建林默契地拎着灌了水的喷壶过来,递给他。
之前他们经常这样没事的时候一起料理下阳台上的花草。
喷壶的水淋淋洒洒泼泼扬扬而下,陈建林也戴上手套,蹲到另一边休整植物,还有松土啥的。
他不时用眼睛瞄着那一脸放松地浇水的园丁彦清,突然看到那些细小的人造水雾旁出现一道小小而淡的彩虹。
“有很好看的彩虹了呢!”他手里拿着小型的铲子高兴地说。
彦清低头左看看右看看,突然笑了笑,然后毫无预兆地把水浇向蹲在那里的陈建林。
陈建林一头雾水,震惊地说:“你,暗算我。”
彦清丢下喷壶,一瘸一拐地逃跑了,大叫:“我是病号!不能伤害我!”
经他一提醒,陈建林才想起来,匆匆忙忙追过去“伤害”他。
结果那些“伤害”和打闹让他们一时忘形,差点以为自己还是二十几岁的小年轻啥的,差点就擦枪走火。
陈建林对于自己“不合时宜的起立”感到羞愧,讪讪地离开彦清一点距离,表示自己的身体和思想是分离的,自己并无意那样什么的。
彦清先是略吃惊,后来又了然地笑了笑,他想,会这样不是正说明他对自己是有意思的么,从这个角度想,他一点压力都没有。
“内个,”他捋了捋头发——最近阶段他有点“艺术”了,头发没怎么剪,稍微有点长,“有个事,得先说一下,免得你误会什么的……”
陈建林忙反应过度地大声说:“你不用说,我知道。其实是我有点太不检点了,咱俩人都这么长时间了,不是只有那事才重要。我想和你在一起,不是为了只做那事的——当然能做就更好,不过我绝对不会那什么……”他有点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复杂的思想感情。
彦清咳了咳,说:“内个,其实,我觉得我那方面好了很多了……”说着脸有点微微地红。
陈建林惊喜地说:“真、真的?”握住他的手。
彦清又说:“不过好到什么程度我也不清楚,反正就是……一种感觉吧。”
陈建林喜不自胜,强压抑内心的喜悦说:“有感觉就好有感觉就好!”
“不过,我还是有点担心,你也知道我现在还在吃抗抑郁的药,这个药还要再吃一年的,然后,不知道你注没注意说明书上说的,就是这类药基本上会对那方面产生影响的。”
陈建林不解地说:“什么影响?好的还是不好的?”他果真没注意说明书。
彦清说:“好像是会影响X欲什么的,我也说不好。”
陈建林挠挠头,“你不说感觉已经有进步么?”
彦清点点头,“就是之前一想到那事的时候就觉得有点心里沉甸甸的,不过现在想起来就觉得很轻松,还有记起之前我没病之前咱俩好的时候……也挺好的回忆。”
陈建林就露出一副回味的表情,做远目状,然后嘿嘿地笑了,一根手指头一点点的在彦清身上,“你真是个色老头!色老头!”
彦清抗议说:“不要做这么像幼儿园小孩的事情啦!……你才是比较色!”
陈建林继续点他,“那么,咱俩今天晚上可以试试你到底那个到底行不行,可以么?”
彦清就有点无可奈何地用瘸腿躲闪着对方的一阳指啥的,叹气说:“这个你还用问吗?我就是想知道行不行才跟你回来的啊。”
陈建林听到,住了手,用一种有点古怪的眼神看着他说:“那么,就是因为这个吗?那、如果试过之后你和我……还不行的话,你会怎么办?”
彦清没回答,别过头,看阳台上的花花草草。
陈建林诚恳地说:“我刚刚说的是真心话,我跟你,可以那个,也可以不那个的,为了你,我把那个戒了也行。我不想因为那个而失去你!”他突然把彦清搂进怀里,有点哽咽地说,“你听我说,我、我觉得自己就是喜欢你到这种程度。”
彦清简直要怀疑自己的耳朵了,刚刚那个是什么?陈建林是说了喜欢了么?自己等了这么多年,妄自蹉跎,结果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听到这两个字……虽然,还不是那三个字,不过彦清觉得自己已经有点呼吸不畅通了,他的眼睛都有点湿润了。
陈建林见他不说话,不放心地又追加了一句,“我爱你!”
彦清腿一软差点丢掉拐杖,好在陈建林把他很好地搂在怀里支撑着。
陈建林见他还是不回答就心慌了,把他推开一点努力看着,谨慎地说:“你觉得怎么样?我说我对你……是超越了行和不行程度的,如果不行的话,你也不要再离开我好么?”
彦清的耳朵都红了,抬头苦笑说:“承认吧,其实你是比我还傻的傻瓜吧。你都对我告白了,我怎么还会不行。”
陈建林= =:“呃……刚才那个算是告白么?”
彦清拿拐杖揍他:“不许耍赖!”
窗外一抹夕阳红似火。夜晚,很快就要降临了……
(本番外完。)
《番外二出来混的总是要还的》
面包店的工作彦清彻底交给了萧、阿果和欧阳小花,他在市中心另开了间工作室,画画、卖画什么的,每天忙碌而充实。然而周末的时间他会留出来,和陈建林一起度过,健身、出游、或者去看看双方老人,吃个饭什么的。
陈建林现在倒是清闲了许多,从NO。3的位置上退下来,到了一个养老的部门,每天正点上班下班,轻易不加班。他老板大概也是知道了他的故事,可怜他人到中年,家庭再不稳定这辈子可能就毁了,才多加照顾。
为了这个陈建林感恩戴德的,简直想给老板每天三顿地烧香。
现在他经常做的事情就是一边在办公室泡功夫茶一边勉励助理说:“年轻人要有干劲啊,你看我,年轻的时候多拼命,所以现在才可以过上这提前退休逍遥的日子啊。记住,你所做的一切都是有回报的,并且不要忘记自己那么努力工作的初衷是什么。”
助理有点无语地说:“所以陈总你努力的初衷是为了有一天不努力么?”
陈建林赞许地一笑,“孺子可教!你这么聪明,我会向上面推荐你去我之前经常出差那个部门。”
现在的他多了很多时间,也总有办法消磨出去,参加各种社交派对、和晋波他们打打牌、担任品酒俱乐部的名誉理事什么的,不过最喜欢的还是正点下班之后跑到不远处彦清的工作室去泡着,看他画画,或者在沙发上呼呼地敞开肚皮睡觉,赶也不走,说在那里睡觉香。
最过分的是如果赶上彦清有客人要招待,不能准点吃饭的话,他也懒得一个人走出去吃,(明明这附近食肆林立。)就弄一碗泡面来,呼噜呼噜地吃,搞得满屋子都是泡面味,客人都给馋得咽口水——你知道,方便面这种东西,就是闻起来比吃起来香的存在嘛。
他用这么卑鄙的招数,彦清当然就心疼了,以后不管怎样忙都会尽量把工作安排在白天解决,饭口留出来俩人正经吃点东西,晚上带陈建林回家睡觉。
周末他俩去陈母家吃饭。
彦清像以前一样在厨房帮陈母做这做那,陈母不让,说这么点活我和大萍做就行了,你去屋里歇着,我一天天没事闲着,你不一样,开那么大一个店,还搞艺术,肯定特别辛苦。
说的彦清都不好意思了。
陈建林也来厨房找他,说陈父要问问他关于艺术品收藏的事,最近老爷子特别感兴趣。
一顿饭一家人吃的其乐融融,彦清有时候想想,自己在这个家待的日子比在原来父母的家里的日子还要长久,久到让人觉得他的根终于扎进这个家的地里,是这里的成员了。
原来这就叫守的云开见月明。
离开的时候陈母还特地从厨房抱出一罐子辣白菜,是她自己腌的,刚刚彦清说好吃,她就乐呵呵地给装了些。还手把手地把他们送出门来,看着他们的车开走。
陈建林感慨说:“到底你和我谁是他们亲生的?我就琢磨这个事。”
彦清端详他说:“哎,这么一说,还真觉得你长得有点不像他们——你该回去查查出生证什么的,是不是被抱养的?”
俩人就互相调侃揶揄起来,然后陈建林发现包落在父母家了。好在他们刚把车开出不远,他也懒得再倒车回去,就下车步行回家取。
彦清把车窗打开一点点透气,自己坐在副驾的位置等。
旁边传来两个大婶八卦的声音:“刚才那个好像是陈家那个儿子!”
“啊!是那个陈家么?看着好像还挺像样的,居然是那种人!”
“现在的事上哪说理去啊,那天你是不知道场面多大!十来个人堵在陈家门口一顿打啊!就因为玩男人,你知道,就是那种男人,然后他好像给人玩坏了什么的,才惹恼了黑道。”
“啊?我听说的版本不是这样的,说是他玩完了不给钱人家才找人打他的。”
“这种事情,谁说的准!反正这个世道啊什么都不奇怪。”
彦清打开车门,安静地走下来。
路边两个大婶没想到车里还有人,而且还是个男人,从陈家儿子车上下来的男人,而刚刚那番话……大婶们吓坏了,手脚麻利地走开了。
陈建林拿着包回到车上的时候发现人去车空,彦清不知道跑到哪去了,再一看好像人已经走到莫名其妙地小区门口了。
陈建林忙驱车跟上,到了近前按按喇叭,彦清不理,默默地走着。
陈建林只好慢慢地跟在后面,从车窗里探出头来,问:“你怎么了?这好好的闹哪般?”
彦清就加快步伐,很典型生气的样子。
陈建林慌了,忙刹车,下车,几步追过去拉住,“到底怎么了?我一眼没看住你就不开心了?”
彦清定定地看着他:“我住院和出门旅游期间发生的事情,你现在能告诉我么?”
陈建林不动声色地说:“发生了那么多事,你要我说哪件?”
彦清说:“在你家门口被打的那件事。是我在南美的时候吧,当时我就奇怪你妈为什么特意给我打了电话过去说这事,现在看来果真有点不对劲。”
陈建林傻眼了,慌张了,那些荒唐的日子是他现在不想提起的,“呃……你听谁说的?”
彦清就有点红了眼圈,“两个我不认识的大婶,说你去玩男人,玩坏了,还不给钱,让人给打得很惨……”咬住下唇,强忍着心酸。
陈建林觉得百口莫辩,“事情不是那样的!我冤枉死了!是、是那个韩旭的疯狗前男友打错人!”
彦清连鼻头都有点红了,吸了吸,说:“我不希望你骗我。”
陈建林对路灯发誓说自己没说谎。
彦清就更难过了,说:“我,前两天在你的一个口袋里发现了一张七月流火的金卡,我打听了下,凭那张还可以积分换购打折什么的……那是很难拿到的卡,在那里消费百万元以上才能拿到的。”
陈建林有点抓狂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于是我们知道,往往这两句台词一出来就说明,这事有点解释不清了。
之陈建林被迫睡了好几天的沙发,每天晚上悲惨得不得了。
最后这事陈建林还是请了肖桑、韩旭还有韩旭前男友等重要人证才得以勉强恢复名誉,彦清也只是很矜持地表示,自己对他那段时间做过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彦清还若有所思地看着陈建林说:“我还以为你这个不好的生活习惯已经改了,原来我一眼看不住你不好好生活……。”他嘴角慢慢绽出一个略有点得意的笑,“喂,其实能看住你的就只有我吧,承认吧!”
《番外三 番外两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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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南美历险回来的景海鸥不久撤销了对晋波的起诉,一段时期内,有人问起这件事的原委,他就耸耸肩膀说:“没办法,看在那家伙在南美表现尚可的份上我就原谅他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