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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不行-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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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样比较放心是没差了,不过总觉得有点失落……也找不到从前那种做面包时候那种心神安定的归属感了——想到毕竟并没有什么人是不可取代的。
小花看他的样子,默默地给他泡了杯茶,滇红,不太贵的那种,“老板你还是到前面歇歇吧,这里我可以应付得来,我觉得你的脸色不太好了,是不是感冒了?这一阵子感冒的人特别多。”
彦清感谢她的体贴,顺嘴说:“是呐,如果感冒的话就不能做面包了。”
“比起工作什么的,还是身体更重要。”她手段委婉态度强硬地把彦清赶到前面。

与此同时丽莎在酒店的房间里正招待访客,客人是她前夫的姐姐陈京萍。
丽莎以为陈京萍是送安迪来的,结果她只身前来,态度还很友好。
“我想和你好好谈谈。”陈京萍单刀直入,“关于你和我弟弟复合的事情——你难道没有想过吗?”
丽莎拂动了下长卷发,撸到后面,然后柔滑的头发又漫卷回来,她不动声色地评估着前夫姐姐这话的真实含义,很可能她并不知道自己昨晚已经做过“努力”了,“他现在不是单身。”
陈京萍说:“得了,丽莎,你只要告诉我你是否对我弟弟还抱有感情就好。”
丽莎耸耸肩,“我不知道,也许……不好说,你知道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我们都改变了。而且我看他们过得不错,Heri和Yves,我不想做多余的事情。”
陈京萍说:“如果那不是多余的事情呢?如果他们之间注定是个错误呢?——你知道,也许我不该就这件事情发表过多言论,不过中国人的习惯一向如此,亲人之间对彼此的家庭幸福负有道义上的责任。我所做的一切只是想确保我弟弟和侄子避免即将发生的不幸。”
丽莎说:“你这样说我不知道是否理解错误,你的是意思是Yves有什么不妥?”
陈京萍说:“我不能否认,对我们来说他是个男人本身就不妥……”
丽莎快言快语打断说:“如果只是这样我想我帮不上什么忙,仅仅因为是男人就无法相爱的话我无法认同。”
陈京萍安抚说:“当然这不是最主要的,他和表面上看起来的并不一样,问题很多,我有证据怀疑他不忠诚,而且还不止如此,据我最近的调查他把我弟弟的钱都拿去贴补他自己家人,给弟弟开公司,给父母买房子,毫无疑问那些都应该是安迪的钱。”
丽莎有些意外,“Henri是否知道?”
陈京萍苦笑,“也许知道,不过他被他迷住了,觉得他做什么都是对的,有苦衷的——抛开那个,你不觉得你和Henri才是天生的一对吗?何况你们之间还有一个安迪,多好的孩子,他一定希望自己的父母能够再续前缘。”
丽莎说:“可是这一切都只是你作为姐姐的想法吧。”
陈京萍说:“不,我父母也有这样的心思。”

陈京萍从酒店出来就给陈建林打电话,不过她不会傻到把自己私自来找丽莎活动的事供出来。
“你在哪呢?方便说话吗?”
陈建林低声说:“我这有点事,一会给你回过去。”
陈建林在干什么呢?他并没有如自己所言去公司,而是又托人找了个知名的心理医师做咨询。
昨晚彦清的表现让他觉得事情已经严重到一定程度了,虽然安迪和丽莎还没走,事情都乱糟糟的,不过似乎彦清的病再拖下去就有点危险了。
他连分手那样的话都说出来了,今后还不知道要怎样。
医师的话也证实他的担忧,彦清的症状是典型的“心因性呕吐”,常与情绪混乱、精神压力等有关。
“结合你说的他早年曾经罹患抑郁症,几个月前更伴有精神性阳痿发作,他的病情应该是恶化了。还是应该及早治疗比较好,别拖了。”

陈建林忧心忡忡地出来,上了车发了一会呆,想自己怎么了彦清怎么了,想也想不明白,只能不想了,然后记起给陈京萍回电话。
陈京萍说一句话说不清楚,咱俩一边吃午饭一边说吧。
陈建林心里有事,何况也知道陈京萍来者不善,从昨天安排那场“家宴”就大概知道她居心叵测了,并不想见她。
可是陈京萍不依不饶,说如果他不来就去找彦清,有些事她想“核实”下。
陈建林无法,彦清已经都这样了,不能再给他增加心理负担了,只得答应。
俩人约好地点,陈建林脸色不善,开门见山地说:“你要说什么我大概知道,如果你想让我跟彦清分手,让我和丽莎复合,这两点没得谈。别的你随便。”
把陈京萍气得想掀桌,生生压下一口气,骂道:“你要不是我弟弟给我钱我也不爱说一句!”
陈建林也不悦,“不是我怎么就不理解你们这种三姑六婆的心理呢,人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缘,你们安的是什么心?!”
陈京萍说:“你们要是好好的,我和咱爸咱妈能就这么希望你们分吗?都这么多年了,猫啊狗啊也都有感情了,我们吃饱了撑的!”
“说来说去你们就是打心眼里把彦清当外人!又是他外面有人了是不是?好了我知道了。没别的我可去了,这一天天的够忙的了,还抽时间出来听你八卦。”
陈京萍说:“你要是希望有别的那就有。”
陈建林说:“别无中生有啊!”
陈京萍气呼呼地隐忍几番,说:“我问你,你知不知道彦清把你的钱都拿去给救济他那帮穷亲戚了?”
陈建林就一噎,他没想到这事传出去了,都传到陈京萍耳朵里了,这也意味着他父母也知道了。
陈京萍见他这个样子也猜个八九不离十,恨铁不成钢,“你呀你呀!从小挺精灵一个人,怎么就让一个彦清给耍得团团转!”
陈建林见事情败露,索性大大方方说:“那些钱么,我是知道的,是我让彦清拿去的给他父母弟弟用的,大家都是亲戚。就像咱爸妈如果要用钱我能不给吗?”
陈京萍说:“你就打肿脸充胖子吧!装!我看你装到什么时候!你以为我怎么知道这个事的?我有个同学做律师行的,认识彦清弟弟,说他咨询过,如果他哥哥拿情人的钱给自己投资买房,后来被捉包,这官司能不能打,用不用还钱。说你什么好……丢脸丢到家了。他弟彦予分明就是把你当大佬馆、提款机!他哥彦清也是个帮凶!”
陈建林心里叹气,一脸黑线,“话用不用说的这么难听?这事都过去那么长时间了,我也处理过了。我手里有张彦予打的欠条,用不用给你看看。钱是我赚的,我愿意怎么花,借给谁,是我的事情吧。”
陈京萍说:“别忘了你是有父母儿子的,说话这么不负责任!假设说咱爸咱妈要是点什么需要一大笔医疗费,你的钱都被某人卷走了,你怎么办?假设你儿子在外面有个急用,关系到他前程,你没钱怎么办?再说问题的关键是:钱可以明着给出去,可是不可以暗着被人算计出去!你不明白么?”
姐弟二人又因为这笔账龌龊几句。
陈建林叹气说:“不管你说什么我是不会和他分的,你趁早死了这份心。你也回去跟妈说一声。还有你,别总是起事架笼老太太,你懂点事吧!”
陈京萍说:“我架笼?妈怎么想的你还不知道么?她是有苦在心口难开,毕竟儿子这么大了,说了你也不听。说起来昨天她看见丽莎心里又高兴又难过,你们走之后她都哭了……”
陈建林听着实在烦,起身欲走,被陈京萍好歹拉住,“好好我不说了。看你那操行。吃过饭再走吧。”





43

43、第 43 章 。。。 
 
 
而这一天上午稍早一些时候,彦清的面包店也来了位访客。
风铃声一响彦清抬头看的时候就有点愣住了。不过很快他回过神来,拦住欲上前招待的萧,亲自从柜台后面走出来,“欢迎,女士。”
丽莎略打量了下面包店,“不错的地方。”她走到窗边的座位上。
彦清有点紧张,结结巴巴地说,“安迪、他不在……”
“安迪在F语学校。”丽莎浅笑,“Yves,我是来看看你和你的店的。我说过有机会想尝尝你的手艺。”
彦清紧张得身体僵硬。
在一旁默默听他们以鸟语交谈的阿果凑到萧那边,低声说:“好像电影里的女人啊,老板真是深藏不露。”
萧说:“很可惜你猜错了,没看见老板好像不那么喜欢她。”

彦清亲自从货架上挑了一个“拿破仑”放在碟子里端给丽莎,后者显然略有点意外和感激,“Yves!我得说,你太贴心了,难为还记得我的口味。”
彦清低头微微搓着食指和拇指,与其说害羞还不如说是回避她是夸奖。
丽莎咬了一口,像美食家一样咀嚼了会,点点头,“酥皮很脆,爆裂的感觉在口腔里难以形容,吉士酱夹层口味也很独特,中间还有一点……”她的右手撮起来晃了晃,似乎在需找那个余味。
“是忌廉和士多啤梨,我用了一点提味。”
“是嘛,”丽莎笑咪咪的,双手交搭在下颌处,“像在F国任何一家蛋糕店吃到的一样好。”
彦清低着头说,“谢谢夸奖,女士。”
接下来是两个人之间的沉默。

阿果装作擦柜台,偷偷向窗边瞄,对忙于点票子的萧说:“我觉得这外国美女应该是老板的前女友什么的,你看老板那无颜以对的模样,也许当年……”她嘀嘀咕咕说了一个流花有意流水无情的故事。
萧默然半晌,说:“我觉得你可以去做网络写手了,整天脑子里YY这个那个有的没的。”
阿果说:“你怎么知道我不是网络写手?”
萧又默然。
阿果叹气说:“可是做网络写手太没有安全感了,收入微薄完全养不活自己,饥一顿饱一顿的,所以我还要卖面包做看板娘什么的……”
“那你为什么还要做那种不务正业的事情,有时间坐在电脑前YY不如多点精力在别的事情上不是更有回报。”
阿果说:“你不懂的,这就是爱啊~你刚刚也说我有天赋。”
萧说:“……我什么都没说。”

丽莎打破沉默,“Yves,我们需要谈谈。”
“好的,女士。”彦清在她对面的座位坐下,不过目光完全放在别处。
“昨天我和Henri的家人,父母姐姐还有安迪一起吃的晚饭。”
彦清终于抬起头略吃惊地看着她。
“他果真没告诉你。不仅如此——他送我回酒店,并且还留下来,我们一起喝了点红酒。”
彦清又低下头。
“看来这部分内容你大概能猜到——你从前就是个心思细腻的男人。”
“……是香水味。”
“哈~”丽莎笑得爽朗,“所以说香水是女人的领地印记,就像豹子老虎在树丛里撒尿一样——不过,我们昨晚并没有做到最后。”
彦清扭头看向窗外。
“你不打算说点什么?”
“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呢?”
丽莎摇摇头,“你似乎对他的忠诚有信心,可是你仍旧感到不安,强烈的不安。为什么?”
“没什么,女士。”
丽莎笑着说,“我对于分析你的心理不是十分有兴趣,他家人的不满也好,Henri对自己感情的不确定也好……其实我是有所犹豫的,对于是否要出手把他抢回来。”
彦清看着外面寒冷的街道,“这是您的问题。”
“十几年来,我不曾恨过你。”丽莎定定地看着他,她用的时态很微妙,彦清对那种语言生疏到不能立刻反应出来,可是他仍旧觉出微妙的意味,微微发怔。
“我知道我和Henri之间有问题,即便没有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也许仍旧会分手——我一直是这么想的,直到我遇到一个人。”
彦清持续着看街景的姿势,甚至不敢把目光再放在对方身上,他的身体在微微颤抖着,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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