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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忠犬灵魂转化论-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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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昨天,事有凑巧;再也找不到理由为大狗开解。
方泽蹲在马路牙子上等待的时候,脑子里乱成一团;全想着如何为男人的谎言开解。他有些害怕,竟是觉得自己快要失去这个人了。
可是等到白坚匆匆赶来,对方眼里那显而易见的焦虑与不安,到底让方泽心软了。他本来就不是什么硬脾气的人。
只是白坚的身世让方泽有些惊讶。新旺集团的少东家,未免离方泽这个普通老百姓的生活圈子太远了些。
方泽知道自己性格中的缺陷,懦弱而不自信。他强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他爱白坚,白坚爱他,这就足够了。可事实证明,生活总不能一帆风顺。
白坚有未婚妻。
虽然只见过一面,方泽却知道那是个好姑娘。笑靥如花,脾气看起来真不错,听说家世也好。在她面前,方泽找不出自己的半分优势来。其实只要对方是个女人,方泽就注定矮人一头。
沈如烟能给白坚一个合法的完整的家,而这些都是方泽所不能贪求的。
何况白坚原本就是个异性恋,方泽的出现,只是一场意外,是老天爷开的恶劣玩笑。
想不出结果来,头疼欲裂。
方泽一头倒进沙发,初春的阳光正好,透过玻璃折射在人脸上,只觉得眼球都刺得痛了。
门铃响起,方泽去开门,就看见白坚站在外面,手上提着大包小包,正冲他笑得没心没肺。方泽愣在门前,哑了。
“手里提着东西,也不方便摸钥匙。”白坚自说自话的挤进屋子里来,兀自往厨房蹿去。
方泽:“你……”
“没吃饭吧?我就知道!特地打包了餐厅的牛排,咱们一起吃。”白坚手脚麻利的将两份牛排分别倒进盘子里,端了出来:“快来尝尝,还是热的咧!”
“你怎么……”方泽有些傻眼,“不陪沈小姐么?”
“陪什么?我刚把人气走,这会儿说不定正磨刀子准备削我来着。”白坚抬起头看了方泽一眼,笑了笑,“不说这个。快过来,一定饿慌了吧?咱先吃饭。”
方泽打量了白坚半天,也不知道对方是怎么想的。抿了抿唇,到底乖乖的坐下,任由男人将还冒着热气儿的牛排推到自己面前。
“尝尝,味道不错的。”
“嗯。”
一时间,两个人都埋头狠吃着,小小的空间里全是咀嚼的声音,几分尴尬。
到底是白坚先开了口,他小心翼翼的打量着方泽的神色,说道:“今天你看见的那个姑娘,叫沈如烟,是我的未婚妻。”
手上的动作慢下来,方泽认真听着。
“他们沈家跟我们老白家是十几年的邻居,彼此也有些交情。我、她,还有陈宇,三人从小私混在一起,关系是挺不错。”
“……”
“以前没安分下来的时候,身边一直找不到合适的人。当时两家长辈催得紧,小烟又有这方面的意思,我心里虽然更愿意将她当妹妹看待,但考虑到各方面因素,也就答应了。”
“……”
“我们是在去年的五月定的亲,原本计划下个月末就结婚,但是……”白坚一顿,深邃的目光看向方泽,“我遇见了你。”
方泽错开对方的视线,埋着头,舀在手里的筷子有些不稳。他张了张嘴,才发现喉咙堵塞,一个音节都蹦不出。
“我不会和沈如烟结婚。”白坚一字一顿道,“方泽,我跟你一起,咱俩过日子。”
闻言,方泽只是沉默,眼泪却掉了下来,他慌忙忙的舀手去擦。心里又酸又甜,只觉得能听上这么一句,自己也该满足了。
半天,他才哑着嗓子说:“不好。”
不好……
白坚愣在当场,满腹甜言蜜语被堵在喉口差点没把他噎死。他瞪着方泽,以为是自己耳鸣罢了。
“你没有想明白。”方泽不断摇头,也不知道是在否定谁,“你不知道这条路有多难走。你本来就是异性恋,是我横插一脚把你给带偏了。你那时候失忆,什么都不清楚。是我……”
“砰!”白坚猛然一掌拍上饭桌打断他,手里的筷子被震飞了出去,落在地上发出一阵脆响。男人立起身来,是气急了,红着眼瞪着方泽,一字一顿道:“胡说八道!”
如果说整件事里谁最无辜,非方泽莫属。白坚最看不惯男人什么错都往自己身上揽,他强压着怒气:“什么叫没想明白?什么叫横插一脚把我给带偏了?什么叫我失忆不清楚?方泽,说话要过脑子!怎么什么屎盆子都往自己脑袋上扣?你傻不傻呀!”
方泽被吼得一愣,本还硬忍着的泪水刷就掉了下来,他连忙垂下头,顿时不吭气儿了。
“……”白坚只觉得心都揪了起来。他暗自叹气,心想这傻子,可他妈招人疼,自己算是折在这人手里头了。
他缓了缓气,走到方泽面前。男人好像做错事的小学生一样,正埋着头兀自委屈着。
白坚蹲□,将对方的手笼在自己的掌心里握着。仰着头专注地看着男人有些发红的眼,轻声问道:“阿泽,你心里头到底是怎么想的,说给我听听好不好?”
方泽看了白坚一眼,瘪了瘪嘴,半天,才哽咽着吐出两个字:“我怕。”
方泽的眼神很认真,他是真的怕了。
已经经历过一段失败感情的他,无法想象同白坚这段脱轨的关系继续下去,会不会重蹈覆辙。他害怕白坚终有一天会醒过神来,然后对他说:“我后悔了。”
方泽知道自己一定受不了。
他清楚自己几斤几两,他没有什么大出息,是个无趣的人。方泽怕白坚有一天烦了他,怕自己成为对方的累赘,怕他们的感情倒头来被一句“年轻不懂事”终结掉,成为笑柄。
方泽只觉得一颗心被搁在了油锅里,翻来覆去的煎着。
男人的话就像一把小锤子敲在白坚的耳膜上,直让他头晕目眩。白坚突然就生起气来,他质问道:“你就这么不信我?不信你自己?我连齐宣民都比不上吗?你好歹跟他过了七年,对我,却吝啬的连机会都不给!”他越说越觉得自己委屈,竟有些心灰意冷。
白坚对方泽,一方面怜惜他,爱他,一方面又恨铁不成钢。白坚没见过这么难搞定的人,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有些伤心,还有些不甘,盯着方泽看了好一会儿,直觉得鼻头都泛酸了,才站起身来,往门口走去。
他想,再多待一会儿,指不定自己会说出什么糟心的话来,还不如给两人一点时间,彼此都静一静。
白坚刚走出几步,就听见身后咚的一声响,回头便见方泽已经站起身来,一张小脸煞白,眼红红兔子似的盯着他,嘴唇颤了又颤。那模样简直是被人抛弃了一般,可怜极了。
然后,白坚就听见男人的声音,很小很轻带着浓浓的鼻音,他说:“我已经三十岁了……”
三十岁,再没有精力和资本去蹉跎。
那一瞬间,白坚好像被人从后蒙头敲上一棍,心神大震。他定在原处死死的盯着方泽看,突然就觉得自己再傻也没有。
他上前一把将人抱住!
“阿泽……”他唤他。头埋在对方的肩窝子里,嗅着男人身上熟悉的味道,白坚在心里下了决定,说:“我们分手吧!”
方泽的身子晃了晃,几乎有些站立不稳。他脸上血色褪尽,不可思议的瞪着白坚。
白坚的眼睛红肿,他又说了一遍:“方泽,我们分手。”
不是询问,只是告诉。
方泽咬着唇,耳鸣的厉害。
白坚这话像一道鞭子抽在他眼球上,火辣辣直冲头顶,刺激的眼泪鼻涕一起下,止也止不住。
分手?
不,不!方泽不想分手,他不要!男人的脸近在咫尺,方泽却怎么也看不清。他不想分手,他舍不得,太舍不得了……
良久,方泽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听见自己说:“……好。”他把男人放跑了,自己的三魂六魄也就不在了。
白坚狠狠的瞪着方泽,虽然是他提出的分手,却在听见男人的回答时,还是忍不住咬牙切齿。这人倒真是大方,
一点也不知道挽留。
一张大手在男人脸上胡乱的抹上几把,抹得手心里全是泪沫儿。白坚突然就发了狂,他一把将人抱起,扛上肩头,往屋里冲。
方泽吓了一跳,抖着嗓子挣扎:“你干什么?!白坚,快放我下来!”
白坚却不理会,将人摔上床,自己也覆了上去。男人眼中充血,狠命眨了几下,“既然要分手,至少给咱留个念想吧!”
这时候的白坚,抖掉一身忠犬皮毛,露出狼性来。





、第四十七章

白坚将方泽扑倒;一口咬上对方的脖子。
方泽顿时一颤,发出压抑的低鸣声。那一半是疼的,一半是吓得。白坚红着眼,模样可怖;叼着他的皮肉用牙齿磨着,竟让方泽错觉男人是要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白坚的手也不闲着,顺着对方的衣服领子就往下钻去。手下划过胸前凸起,掐了掐,方泽顿时又是一颤,却是爽的。
这床上功夫一个月来白坚是夜夜上手,业务熟练地不得了。三下五除二;便把方泽给扒了个精光。
方泽光溜溜白斩鸡一样横躺在床上,裤子被男人踢到了一边;上身衬衫却险险的挂在肩上,几粒扣子崩掉了,露出泛红的胸口来。
一个寒噤从他脊柱上滚过,方泽混沌的脑子终于得了点清醒。他这才慌了神儿:“白坚你,你你你,你不能乱来,不成……我们的话还没有说清楚!”
膝盖强压着对方的腿骨,大手扣着方泽乱动的手,白坚喘着粗气,一口啃在了男人的耳朵上。
“还有什么话好说……都等一会儿……”他气息不匀,还是哄道:“阿泽别怕,我不会弄疼你的。”语罢,唇瓣印上了方泽的嘴,用牙齿磕,用舌头撬,粗狂地躁动着,看准时机就深深的吻了下去。
方泽哪里有白坚的力气,他挣脱不得,眼前是一片水光模糊。感受到口腔里狂乱的搅动,方泽胸口就闷着口恶气,他想就这样狠狠地咬上去,将口里那侵犯的舌头断掉算了!可终究是舍不得,舍不得对方疼。
这个吻太长。直到下颌都酸掉,津液从口中溢出,方泽觉得自己这是要被大狗吃进肚子里去。
白坚也是情动的厉害,□胀痛难忍,不知不觉便松开了对男人的禁锢。他崩起身来,双手交叉搁在腰上,从下至上一把褪了身上的羊毛衫,甩手扔在了床尾。
方泽于是得了空隙,他好像虾米一样蜷起身来,偏开脸想将自己藏了起来。
这是在做什么呢?他想。前一刻还在闹分手的两人,后一秒却已经按到床榻上纠缠起来。
太荒唐也没有了。
方泽捂着脸,泪水从他指缝间渗出来。
白坚骑在男人的身上,强硬的掰正对方的脸,扯下他遮羞的手,两人四目相对。白坚埋头在方泽微肿的唇瓣上亲吻着,声音都有些发颤,他说:“你就不想抱抱我么?”
方泽当然想……
他到底是个没出息的,当臀瓣被掰开,白坚的手指胡乱的扩张了几下,男人的硬挺直驱而入。他哼叫出声,终于还是抬手抱住了身上人,心甘情愿的打开了自己。
他们接吻,翻滚,冲刺……
一番高潮过后,白坚将男人抱到自己的腿上坐好。
方泽的脸上一片湿漉漉,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汗水。他眼角鼻头都透出绯红,肿起的唇瓣上一层水光艳色。白坚心驰荡漾,他问他:“方泽,你爱不爱我?”。
一字一句敲在耳膜上,方泽倔强的咬着唇,眼泪却汹涌而下。
白坚鼻头泛酸,却也不依不饶,又问了一遍,“爱不爱?”
方泽这次是哭出了声。
白坚于是就知道了答案,他爱恋的亲吻着男人的发梢脸颊,心里甜的发涩,说:“我也爱你。”
他说的太真太用情,方泽的胸腔某处好像被针尖扎了一下,心想竟然这样那为什么还要和我分手。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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