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里斗,窝里反-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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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书砚的话?”
“你知道?”知道还问!
坐到莫沾衣身边,贺轻舟解开外袍的扣子,笑着哄到:“他没说错什么。你对救人一无所知,除了添乱还会什么?”
“我可以打晕个狱卒,然后穿上他的衣服混进去,就可以救人了?”莫沾衣底气不足。话本里有好汉这么干过,不知道到底管不管用?
“牢房有多少锁,你见识过。你就能确定你打晕的那个人身上,正好挂着关押你师父师兄们的牢房的钥匙?”贺轻舟怕莫沾衣再生主意,敛了笑,厉声道:“而且,那么多人一同出来,你当狱卒和官兵都是泥人?”
“……”
贺轻舟见莫沾衣咬唇不语,眸子伤感,慌道:“你不懂而已,知道的多了,肯定就有了救人的本事。”
“别骗我了,我知道我没用。”莫沾衣上半身仰躺在床上,双目无神的盯着帐顶。语气隐忍却藏不住的难过心酸:“我什么忙都帮不上,给你做的,也无非是捣乱而已。”
贺轻舟不由心疼,正准备躬下身子寻思些好听的话哄莫沾衣开心。莫沾衣却自个坐了起来,精致的面容挤出笑容来:“其实我可以帮你跑腿,我轻功还可以。”
“……”
莫沾衣板着手指数:“我还可以帮你解决饭,防止坏掉,还可以帮你在夏天打扇、冬天暖床,还可以端茶倒水、扫地铺床。唔,就是让你舒服也没问题。”
“怎么忽然就想开了?”贺轻舟不解。他迅速酝酿出的一肚子甜言蜜语还没说出口呢。而且,莫沾衣难道就没有自觉,他板着手指数的那些,都是谁在做的?
莫沾衣吐吐舌头:“我想了想,我再没用,不是还有书墨垫底么?”
贺轻舟严肃的点头:“对,书墨比你没用。”哄自己的夫人责无旁贷。
外间,书墨拿着公子让他仿写的书信,想请公子过目来着。结果听到这么几句话,当下鼻子一酸,低声问:“砚哥,我真的那么没用?”
书砚抖落抖落书信:“他胡说,至少你有一手的绝技,天下没几个人会。”书墨高兴才是最重要的事。
、71道观
贺轻舟一夜未归。莫沾衣抱着被子;见到外面天色发亮,才敢大着胆子睡过去。闭上眼睛的那一刻;还在想着;等贺轻舟回来,要怎样报复回来。
等他醒过来,未睁眼前,就感觉床似乎一直在动。莫沾衣尚在迷糊中,呆呆的想,莫非是贺轻舟压着他做舒服的事,但是不是很舒服啊;而且很硌。
很硌?莫沾衣睁开眼,他果然是睡在贺轻舟的大腿上。被压着的人睡得正香,睫毛在眼睑下映出浓重的阴影。莫沾衣使坏的手在贺轻舟的鼻子前停住,他轻轻抚摸那层睫毛,贺轻舟疲惫的脸露出被打扰而难受的神色来。
伸出舌头,莫沾衣仔细的舔贺轻舟的干唇。在牢里的时候,他说渴,贺轻舟便亲了他。所以他也学着做。
书墨在主动献身那一晚,就被书砚狠狠教导一番。说的是些“亲亲、亲密结合等等,这些事情,只能同一人做,且别人做时非礼勿视”的话。书墨捂住眼睛,可还是忍不住要偷看,从指缝里往外看。
“你到底在舔什么?”书墨耐不住好奇心。
莫沾衣压根没注意旁边还有人。听见书墨的声音,第一时间,不是害羞,他当然不会害羞,他还不知道自己做的事会羞羞,亦不是回答书墨的问题,而是四处找书砚这个黑脸怪。
他这才仔细打量周围,原来是在马车里。很大很舒适的马车,还好没有书砚。
莫沾衣松口气,满不在乎的摆摆手:“轻舟唇好干,他一定是渴了,所以我在帮他解渴。”
“那为什么不喂公子喝水。”书墨兴奋的拿过小抽屉里放着的水囊,晃晃:“里头有加冰的酸梅汤。”
莫沾衣抢过来,喝了不少,解了馋,慢悠悠跟书墨解释:“喂水有什么好的,他难道不会自己起来喝?我跟你说,用嘴含住他的唇,他既不会口渴,还会有种很奇妙的感觉,并且能缓解疲劳,让人兴奋。”
书墨坐直身子,乖乖听莫沾衣说话。
“那种感觉,就好似有股酥麻的感觉,从嘴上在一瞬间串遍全身。你有试过么?”
“唔,好想有过。”书墨不好意思谈这个,书砚叮嘱过,不许同别人谈的,尤其是莫沾衣。
“所以啊,我想让轻舟也尝到这种感觉,你看,他神色是不是放松很多,而且,像是在笑,他的嘴角勾起来了。”
贺轻舟不得不转身,背对着莫沾衣。憋死他了,想笑又不敢笑。等书砚知道莫沾衣同书墨说这个,定然会气的七窍生烟。
“你也要对书砚好一点。他在外头赶车?”
书墨摇头:“在另一辆马车上。”要是书砚在车外,估计要冲进来骂他了。
莫沾衣撺掇道:“书砚肯定又渴又累,你赶紧去亲他。记得,不是亲,是含住他的唇,千万不要用牙齿咬,要含住,用舌头细细的舔。赶快去,赶快去,停车,停车。”他想讨好书砚,千叮咛万嘱咐:“记得说是我让你这么干的,别忘了。”
让书砚体验这么美妙的事,书砚会对他从此改观的。上次撺掇书墨让书砚舒服,结果书墨这个家伙居然自私的利用书砚,自己舒服了,才会害的书砚对他的态度更加不好。
这几天刚有所缓和,又因为他要逃出去的事,闹得脸色恢复到从前了。他要主动出击,跟书砚握手言和,毕竟书砚对书墨好,而书墨是他的人。莫沾衣就是这么认为的。
他叫停车,把书墨推出去后,回头发现贺轻舟侧卧在车上,后背一抖一抖的。“你怎么了?”莫沾衣关切的问:“你中毒还是生病了?”
贺轻舟揉揉笑麻的脸坐起来:“我没事,不过,等会你该有事了。”
*
书墨没有再回来,马车向金陵方向疾驰。在车上吃了顿饭,又过了两个多时辰,就到了目的地。
莫沾衣跳下车,发现自己站在一座道观门口。他用手挡住阳光,抬头望着几百层台阶上的道观。贺轻舟清清嗓子,准备告知莫沾衣,他们要搬到道观居住的事情。他尚未组织好句子,莫沾衣已经欢腾的喊:“书墨,我们来比赛,看谁先爬到最上面。”
“好。”书墨将包袱扔给书砚:“夫人,数一二三,喂,你还没数呢,怎么就跑了?”
“快跑。”黑着脸的书砚推了书墨一把。莫沾衣那点小聪明,也就欺负欺负他们家书墨。
贺轻舟勾唇,养莫沾衣的好处就是,他做什么决定,莫沾衣都不会问,更别提阻挠,只要他能保证莫沾衣吃得好睡得好,方便的时候时常舒服几次就成。
书砚让下人们从马车上将箱子卸下,他同贺轻舟站到一旁等候。“公子,我们以后就会住在观里,贺府您真的不接手了么?”
“你很可惜么?”贺轻舟问。书砚为他争夺贺家大家长的事,费尽心思忙活了近十年,他说不要便不要,书砚心里肯定不好受。
他放弃贺家家长之位,不代表他会放手他该拿的东西。
书砚抬头看两个速度慢下来的背影:“没有,如果您真的彻底放弃了也好。书墨和夫人,并不适合勾心斗角的生活。他们或许更喜欢这里,清清静静,没人逼他们做任何事。”
“你想的开就好。”贺轻舟压低声音:“桃花山的人,明天押送上京。我安排了人把直通的大路堵了,他们会走红叶林。咱们就带着人在前方烧烟草,让风将迷烟送过去。”
他们所烧的迷烟并不能使人昏迷,而是能让人视线受阻的一种烟雾。这种烟雾在江南的深林中很常见,官兵即使遇见了,也不会怀疑到是有人特意为之。
贺轻舟其实有更快速方便的法子救人,比如利用那个小门,或者带人在路上劫囚。他大费周折,是为了造成是桃花山劫匪自己逃脱的假象,从而无论如何也不会牵扯到他们身上。他是有亲族的,实在担不起这个风险。
“推着车子去烧,烧完之后,不能在地上掉落半点灰烬。”贺轻舟道:“你带人烧迷烟,另找人扮成他们做出往道观相反方向逃脱的迹象,我去引着他们往道观逃。”
“让小的去吧。”离官兵越近越有危险。
贺轻舟扫一眼书砚:“你的伤还没好,上次追莫沾衣不是扯到伤口了?你怪我莫名其妙打你一顿么?”
“小的不敢。”书砚深深垂下脑袋:“小的是公子的下人,公子要打要骂,小的应该受着。”
“书砚。”
书砚抬头。
贺轻舟勾起唇角,拍拍书砚肩膀,以明快的声调来促使书砚不要多想:“以后,我们做兄弟。让书墨和沾衣也做兄弟,咱们两家人永远生活在一起。可惜,我放弃贺家,就不能帮你脱奴籍了。”
“公子,就不能告诉小的,为什么放弃贺家么?”
“就如同你说的,待在贺家,对他们两个不好。”
“轻舟,快上来。”台阶上传来莫沾衣欢快的声音。两人抬头看去,只见莫沾衣使劲冲他们招手,书墨扶着腰还在往上爬。
马车上的箱子里面不仅有贺轻舟的宝贝家当,亦有救人要用的东西。他往牢里送的药材,桃花老头能做出使人昏迷的迷药,等官兵们视线受阻的时候,桃花老头用他送进去的利刃匕首打开囚车,跳到树上撒迷烟。迷倒所有官兵之后,桃花老头在打开所有囚车,把人全救出来。
书砚带着下人去处理救人用的箱子,贺轻舟则带着家当上山,开门,领着莫沾衣他们进去。
“师父。徒儿带着沾衣和书墨来给您请安了。”贺轻舟拍大殿的门。大白天的,关什么殿门。
“师父?”莫沾衣讶异:“你也有师父?”
“难不成我的武功是娘胎里带的?”贺轻舟逗莫沾衣。
“你是娘胎里带的就好了,为师真后悔收了你这个逆徒。”吕真人打开门,抱怨的神色僵住,指着莫沾衣惊呼:“燕王。”
书砚看过去,想到桃花山的人伏击南海大将军,那南海大将军正是亲手杀掉燕王府三百口人的凶手。而,师父他对着莫沾衣喊“燕王”,多年怀有夺取贺家家长之位的公子一朝决定放弃贺家。
“师父年纪大了,眼神怎么这般不好?”贺轻舟回头吩咐跟来的下人:“送到偏北角的小院去。”
五个人进入大殿,贺轻舟将门关好。
“你这媳妇乍一看长得与为师的故人十分相似,但是细看,更漂亮些,眉目之间,同为师那故人的妻子亦有几分相像。”吕真人话里带话的问贺轻舟。
书砚也紧盯着公子。太不可思议了,夫人竟然会是前朝皇室中人。不知该说公子有福气,还是倒霉,倒是能肯定说上句,能有这样的奇遇,天下恐怕只有公子一人吧。
、72被抓
莫沾衣从贺轻舟后头探出脑袋来:“其实我跟一个人长的最像;那个人就是书墨……”
“沾衣。”贺轻舟喊晚了,莫沾衣已经说出书墨来。吕真人似有所悟;要开口说些什么,被贺轻舟强行打断:“晚上摆桌素席;大伙好好吃上一顿。书砚;你带着沾衣、书墨去小院休息。徒儿伺候师父回房更衣。”
“更衣?为师不需要;好,好,为师去更衣,你整日摆出张臭脸给谁看;你大师兄都没你脾气臭。”
两人进入吕真人的卧房;贺轻舟关门便急急的问:“师父;您认识燕王?”
“认识啊。”吕真人双目放光:“那孩子是;对吧?我一眼就看出来了,真是想不到,燕王还能留下子嗣。那书墨呢,以前我没往书墨身上想过,可刚才那孩子跟书墨站成一排,相貌相似,我倒是又想起一对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