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里斗,窝里反-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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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钱氏,是贺本立的妾室,妓馆出身,善于恭维人,把周氏和秦氏哄得团团转。
大房的人积极往莫沾衣身上泼脏水,三房的人个个作壁上观,等着瞧好戏呢。说好的盟友——唐若浔什么玲珑心思,此刻是断断不会开口,与莫沾衣沾染上半点关系的。
作者有话要说:说说人物关系啊。老太太有两个嫡子。大房贺本立,夫人赵氏。妾室有周氏和钱氏。往下有个庶子,就是贺行舟。贺行舟的正妻钱氏已经过世,留下个独苗。填房是秦氏。他还有个妾,是总管的女儿吕氏。贺行舟的亲母是周氏。二房贺道生,有二子一女,两个儿子贺知舟、贺轻舟,是嫡子。女儿是庶生。贺道生与其夫人早早过世。有个妾室,吴氏。三房贺徐源,是大董氏所生。正妻小严氏,产有一女。填房小董氏,无所出。还有妾室,唐若浔和郑氏。以上妾室都是会出场的,不出场的就不计了。我知道有点乱,明天做个图出来贴上。╭(╯3╰)╮
30、真相
“三少夫人,请出来解释。”秦氏毫不客气的要把莫沾衣从贺轻舟身后给揪出来。
莫沾衣发现全屋的人都在盯着他瞧,凑过去要跟贺轻舟咬耳朵。他的话还未出口,秦氏又道:“你要跟轻舟说什么,让他帮你求情?你也是个男人,做了就要认。”
“大嫂口口声声认定了我们家小伊就是凶手,老太太还没问话呢,大嫂真是未卜先知啊。”贺轻舟拉着莫沾衣站起身,对老太太作揖道:“祖母,请容孙儿问她们几句话可好?”
“问吧。”老太太并不多言。
贺轻舟召来程妇人,问道:“你说是三少夫人吩咐你在面粉中下毒的,那,三少夫人是什么时候对你下的命令?”
程妇人早知必有此问,俯首答道:“三少夫人被老太太罚了之后的第二日,婢子去公子的小院送时鲜的水果,被三少夫人叫进屋里吩咐的。”
“那是你跟三少夫人第一次见面么?”贺轻舟又问。
程妇人思索,若说是第一次,那未免显得她太过不忠,即便最后有人保她,恐怕老太太也不能轻饶了她去,遂道:“是第二次,先前三少夫人独自出来,与奴婢见过一次。”
“何时?”
“就,就是三少夫人挨罚的那天。”
贺轻舟从容不迫的说着话,伸手倒杯热茶给莫沾衣暖肚子。“是么?既然是那天见的三少夫人,那三少夫人挨打时穿的宝蓝色短衫还是月牙白色的?”
程妇人揪住自己的衣角,下意识的要望向周氏。
贺轻舟大喝一声:“你要看谁,还不快把答案说出来?才过去几天,程妇人记性也太差了些吧。”
“是。”程妇人抹去豆大的汗珠,呼吸急促:“是宝蓝色。”
见贺轻舟点头,程妇人松了一口气,却又听贺轻舟问:“三少夫人拿什么收买的你?”
周氏示意秦氏说话。秦氏便站出来要打断审问,自从莫沾衣被质疑,不怎么说话的老太太却开了口:“别插嘴,听轻舟问话。”秦氏发憷,再瞅周氏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个早有安排。程妇人心下稍安,回答:“三少夫人给了婢子三百两银子。”
贺轻舟冷笑,对老太太道:“这狗奴才,竟然为了三百两就想要您的命。”
老太太笑笑,摆手道:“和小伊坐下说吧。”
“谢祖母。”贺轻舟带着莫沾衣坐好,接着问程妇人:“三少夫人什么时候给你的银两,总不能是头一次见面就给的吧?”
此刻,程妇人也瞧不出有什么不对劲儿了,屋里好几个人瞧她的神色都已经转成幸灾乐祸,不关注三少夫人,反倒盯着她瞧。程妇人硬着头皮答道:“是,第二次。”
“那就是在我的小院里,三少夫人挨了打,连床都不能下,他跟你做交易,我院的下人是一概不知喽?”
“当时只有画雪姑娘倚在外间打瞌睡,三少夫人悄悄把婢子叫到窗前说的。”
“从我院里拿走三百两,没一个下人看见,那么三少夫人给你的定然是银票了?”
“……是,是银票。”
贺轻舟觉得火候已足,叫过来书砚:“伺候夫人回去,给夫人压压惊,好好的一顿家宴,倒让这个狗奴才给搅了。”
“三少夫人不能走。”程妇人察觉出不对劲又能如何,在没有人有证据推翻她之前,她只能咬着牙继续往山少夫人身上诬赖。不管能否成功,至少能请吩咐她做事的人念上她的好,到最后救她一命。
莫沾衣看戏入迷,到后来连肚子都不疼了,等到贺轻舟让人送他回去,他才反应过来,哦,他肚子疼。这么一想起来,肚子又开始疼了。不过,他有些放心不下贺轻舟。这家人怎么吃饱了就找事。
“唔,那个,你跟我一块回去。”莫沾衣抱住贺轻舟的小臂,对程妇人道:“你这人真奇怪,为什么总提我,你这便是污蔑了,我可没穿过什么宝蓝色的短衫。”
程妇人以为找到症结所在,忙忙喊道:“是婢子记错了,三少夫人那天穿的是牙白色的短衫。婢子记性不大好,但是现在想起来了,绝对是牙白色的短衫无误。”
“你确定?”唐若浔开口问。
“婢子确定,不敢骗老太太的。”程妇人对着老太太叩首道。
贺轻舟劝莫沾衣:“先回去,这种腌臜事,你见多了不好。”
“让小伊看着,以后他管教起奴才来,也有个底儿。”老太太吩咐下人把饭菜去了,换香茶。
“祖母说的是。”贺轻舟对莫沾衣笑道:“你别怕,学着点。”
“老太太,婢子,婢子……”程妇人惶然不成调。
贺轻舟冷笑:“你要诬赖人,银票肯定随身带着要当证据的,对吧。还不拿出来?”
程妇人手足无措的望向周氏。
“你看周姨娘做什么,你要不拿,我可让周姨娘搜你身了?”
程妇人将银票拿出来。贺轻舟接过,直接递给唐若浔:“是咱家钱庄的私票啊,更好查了。麻烦唐姨娘去查查这银票最早是谁领取的?”
唐若浔此刻已经知道要站在那边,拿过银票扫了一眼便道:“咱们庄子的银票都是有凭号的,为了公私分明,给家里人的分红都是特定的凭号。这个妾身瞧着,倒像是给大公子的。”
“什么叫做像是?唐姨娘说话注意些。”周氏大怒,脸上已经没有血色。
唐若浔从善如流:“是给大公子的,妾身敢保证。”
贺轻舟对程妇人道:“三少夫人那天根本没有穿短衫。我看你不挨打是不会招了。先拖出打五十板子,再拉回来审。”
“撕——”莫沾衣吸冷气的声音,贺轻舟听的清楚。还好程妇人哭喊,不然全屋都要听见,丢人,又不是打他。
*
出了老太太院子,众人各自散了。莫沾衣又趴在贺轻舟背上,“啊”一声就咬一下贺轻舟的耳朵。
“没有人告诉你咬耳朵是个引火烧身的危险举动么?”
引火烧身?莫沾衣诚实回答:“你是说会挨打么?你不能打我的,我是在给你示范我当时挨打的惨叫。你们真奇怪,她不就说了我几句,至于要打五十下,万一打残了怎么办?唔,她还是个女人,身子多弱啊。”
贺轻舟正色道:“她岂止是说你几句,她是在要你的命。莫沾衣,你进了贺府的门,当了贺府的少夫人,就要明白,善良可保不住你的命。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是讲道理的,别瞧面上和气,心里指不定就要算计你呢。”
就如同这次,连贺轻舟也没算出来,竟然是周氏要除去莫沾衣。万幸,莫沾衣进府时日短,她们筹谋不深,若是长时间的设套,莫沾衣就会像他母亲一样,救不回来了吧。
贺轻舟往上托一托莫沾衣,将人束缚的更紧些。莫沾衣是老天爷赏给他的,谁也夺不走。
“我不是心善。”莫沾衣双手把贺轻舟的耳朵往外拉:“我只是疼。”
“又不是打你。”
“想想也疼。”
“傻瓜。诶,疼,再拉我耳朵打你啊。”
莫沾衣咬着贺轻舟耳朵,含糊不清道:“你别那么爱打人。我今天听了个半懂,但是我瞧出来,你很厉害。你设了两个套让那个程妇人钻,对不对?”
“嗯。”贺轻舟傲然拿鼻孔哼了一声。
莫沾衣伏在他耳边“咯咯”笑:“我也要像你一样厉害,动动嘴就解开事情真相。”等他变厉害了,看贺轻舟还怎么欺负他。
“你能看明白,说明还有潜质。这次老太太不是把府里的食物采购权给了你么,你好好做,依你的资质,进棺材之前肯定能变聪明。诶,别咬我。”
31、收礼
唐若浔没想到的是,他刚刚同贺轻舟达成协议,一起打败大房。得到的好处还没暖热手呢,贺轻舟居然就撕破脸皮,咬他一口。
他从小父母俱亡,与叔叔两人卖身到贺府做奴才,虽说叔叔不怎么样,可到底是唯一的亲人。唐若浔再心狠,也不能见死不救。
现下,贺徐源在金陵,即便是去信,一来一回也要好几日。他叔叔已经被捆起来,关在柴房里,等着对清楚账目,就要发卖。
这样贪污主家银子的奴才,一般都不会交由官府审理,主家不愿府里的财务暴露给官府。手段毒的主家,把下人活活打死的也有。贺府算是温和的,遇到容不下的奴才,远远的发卖了就是。
他先写了信给贺徐源,虽然要自救,可要动贺徐源的心腹,还是说清楚的好。贺徐源为人野心大,且多疑。纵然是他,甚至是贺徐源的亲母,贺徐源都是防着的。
他要怎么救人呢?贺轻舟查出他叔叔做假账贪污银两,并且还压低蚕价,迫害蚕农,使得贺府的名誉受损。在商人看来,名誉的重要性是大过天的。
唐启天犯了贺府最大的忌讳。
“婶婶别哭了,我先去求求三少夫人。”唐若浔制止齐氏抹泪,叫下人准备重礼。莫沾衣在他看来,又傻又心善,是个好求情的主儿。
相比唐若浔的愤怒担忧,莫沾衣这边则热闹非凡。
三少夫人新入府便接手了府里不小的权利,而且午后,三公子处置了三老爷的账房,老太太亲命三公子暂时掌管丝绸铺子,这是真正的掌管,而不是像之前只能看账簿。
贺府人多,嘴也多,很快,几乎贺轻舟处置完事情还未归府,贺府的下人中间就已经传开了。贺家三公子要夺权,成为贺府的新家长了。
于是,管家娘子们成群结队的去给莫沾衣请安。画雪兴奋的合不拢嘴,在外间堵着,不许人进去,只让她们在里院给莫沾衣磕个头就行。
画雪按着贺轻舟的交代,说的是三少夫人昨日受了惊吓,今日还下不得床,需要静养。很快,那些在贺府赚足了银子的管家娘子们又跑了第二趟来,送补品送香饼,礼品堆了一屋子。
莫沾衣的脚被精致的铁链拴在床尾,他的活动范围,只能到达圆桌吃东西以及到屏风后面的木桶边。但是他一点都不着急,相反,他还特别开心,搂着一块金条在床上滚来滚去,再三确认:“真的是送个我的,轻舟不会跟我抢?”
画雪在给里衣的边口绣花,闻言娇笑道:“公子跟您抢什么?”公子还看不上这点东西。
书砚则想到:连你本人都是公子的,给你的还不是公子的?
书墨傻乎乎跟着兴奋:“这里还有碗点心,咦,怎么是凉的?”
“唔,我不能吃。”莫沾衣愁死了。昨晚他拉了半晚,那个小地方快要疼死了。而且最让他恼的是,他对贺轻舟嚷疼是理所应当的吧,就是贺轻舟这个大坏蛋对他下的毒手,但是,他一嚷疼,大坏蛋对着他那里长吁短叹个什么劲儿。那模样,好像疼的是他一样。
算了,肚子已经好了,他就尝一尝。而且贺轻舟不在,也没人管他。当下,拍床板喊:“书墨,书墨,拿过来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