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定不是我写的文-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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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完全陷入幻境里的他不知道,那种憋闷并非是血液凝固在他身上所导致的,而是液化的灵力此刻就堵在他的胸口,不停地想要脱离他摇摇欲坠的灵识的束缚。
现在结不结丹已经不是问题了,最大的问题是他能不能从混乱的心魔劫里醒过来,只要它醒过来,那么结丹就在他的一念之间。进则日进千里,退则万劫不复,全看他最终的选择。
钟磐寂已经记不清自己杀了多少人了,他只觉得周围的人越来越少,而自己杀人的技巧越来越炉火纯青,那种划破皮肤,然后温热血液迸溅的样子,在他看来似乎格外的美丽。
他仿佛能够看到,剑下所杀之人的灵魂,在破灭的那一刻所释放出来的光芒,那种刹那间所迸发出来的纯粹,美的让人迷醉,让人忍不住想要在一次看见……
“万刃朝宗!”
他周身的灵力无比的充沛,像是永远使不完似的,那最后一个还站着原地的仇人双目圆睁,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身体被无形的剑刃穿,瞬间被绞成了肉泥,化作一片肉雨散落在满地的死尸之上。
钟磐寂喘着粗气,垂着头看着自己手上的长剑一滴一滴的往下滴着鲜红的血珠,光可鉴人的宝剑闪动着青色的光芒。这把宝剑是沈芸娘在出嫁之时为夫君打造的,它是钟磐寂见过的除了血牙之外,最好的一把宝剑。只是它早就在钟家灭门之时遗失了。
胸口的憋闷感越来越重,钟磐寂急需杀人来缓解这种窒息了的感觉。他像是寻找食物的野兽一样四顾望去,这一片寸草不生的荒野平地,天无光,地皲裂,无数被肢解的碎肉散了一地,一如他家被屠门那晚的场景。尸体垒成了一座尸山,无数血液汇聚成河,染红了这片荒凉的土地。
忽然,钟磐寂眼神移动褐色的土地的尽头,有一个缓慢蠕动的身体——活人!
钟磐寂像如一只离弦的箭矢般,浴血的身影带着强力的杀气,一肉眼势不可挡的姿态冲了过去。
杀!杀!杀!
在荒野的尽头跪坐着一个脏兮兮的小女孩,细软的头发上全是血污,碎花的小棉袄也漏出了黑乎乎的棉绒,那张小脸上满是泪痕。
杀!!杀!!杀!!
小女孩似乎根本没有看见朝她杀来的钟磐寂,依旧撇着嘴巴,一边哭,一般的摇晃着地上的一个已经僵硬了的人。那是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脖子上有一道狰狞的血痕,显然已经死了很久了。小女孩哽咽的声音传满了荒野:“娘,娘,你不要死……娘,你不要死……”
杀!!!杀!!!杀!!!
钟磐寂猛地停住了飞奔的脚步,拎着滴血的宝剑,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
这时,他的耳边忽然出现了一个声音,轻轻的蛊惑到:“看到那个孩子了么?她的家人都死了,是被你杀死的,他是你仇人的女儿,早晚会找你报仇的,杀了她,永绝后患!不要犹豫了,她未来的生活会比你还要痛苦,她会饿死,会受到无数的欺凌,会沿街乞讨,她一生的命运都会无比的悲惨。
现在你唯一能做的,就是举起你手中的剑,朝她的头顶狠狠的劈过去,砍开她脆弱的头骨,将她的小小的身躯分成两半!想想鲜红的血液,和从孩子体内流出来的鲜嫩的五脏六腑,那种让人热血沸腾的颜色……
看看她哭得多伤心,你有一百种方法让她不必再忍受这种悲惨的命运,你只要轻轻一刀,对,就从她的天灵盖劈下去,她就能和自己死去的家人团聚……而你,也能获得满足。
心魔的鼓动仍在继续,小女孩也在嚎啕大哭,那哭声越发的让人心烦,恨不得让人立刻捂住她的口鼻,把她的哭号憋回到那具小小的躯体里。或者捏住她弱小的脑袋,然后狠狠的一捏,将她可以发出声音的器官永远的捏爆,杀死一个人是如此的容易……
钟磐寂此刻就站在她的背后,紧紧地盯着女孩细瘦的脖颈,他缓缓的提起手里宝剑,运气浑身的力气,将剑高高挥起……
☆、98金丹期
第九十六章金丹期
钟磐寂此刻就站在她的背后;紧紧地盯着女孩细瘦的脖颈;他缓缓的提起手中的宝剑;运气浑身的力气;将剑高高举起;直指苍穹;然后恶狠狠的吼道:“别说了!”
心魔的声音一滞,顿时便消失的无影无踪。随着心魔的被否定,整个心魔环境都剧烈的震动了起来;无数尸骨累积的土壤瞬间变成了碎块,降落到了虚无之中。大地震动,电闪雷鸣,灰暗的天空压得更低了;似乎在下一秒钟;整个世界都会崩坏。
对于这些,钟磐寂毫不在意。此刻,精疲力尽的他,眼里只有那个无依无靠的小女孩,她鲜活的脸庞,脆弱的身体,他能肯定,自己若是一剑劈下去,这个小女孩绝对连呼救的声音都发不出来。他捂住心口,费力的喘着气,踉跄的挪动着沉重的步伐。
小女孩终于停止了哭泣,顶着红彤彤的眼睛和鼻子,怯怯的看着钟磐寂,像是被眼前的这个修罗一般的人吓的不敢出声一样。钟磐寂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他手中上一软,沉重的剑重重的跌到了地上,青色的宝剑孤零零的闪耀着光芒。
他没有去管那把宝剑,而是在腿侧擦了擦右手上的血污,轻轻的揉了揉女孩的小脑袋,蹲在她身边,轻声笑道道:“小妹妹,别哭了,以后哥哥照顾你好不好?”
女孩没有出声,却露出了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天上黑压压的乌云中心忽然照射出一道无比明亮的光辉,像是神迹一般投射到女孩的脸上。钟磐寂只觉得那个笑容有些熟悉,却完全想不出是在哪里见过。
忽然他眼前一花,一道无比耀眼的光芒从女孩的笑脸中迸发出来。只见女孩的脸上闪射出一道白色的光圈,刹那间整个世界都像是变成了虚无的白色,见惯了黑暗的钟磐寂忍不住伸手挡住了眼睛,等他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整个人瞬间就清醒了过来。
此时他满脸后怕,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寻找了一些林晨初的身影,见他安然无恙蹲在角落里,不由得稍稍松了一口气。他来不及多做思考,胸口的闷痛告诉他,若是在不赶紧重新控制灵力,后果不堪设想。
他摒除杂念,运气《弑仙决》,按照其上所说的方法,将灵力分为九股,顺着他闻所未闻,却的确存在的九条灵脉缓慢运行着,没有多大的困难,中丹田口处的筋脉便被精纯无比的灵力冲开,顿时胸口的疼痛如烈日融雪般消逝的无影无踪。
此刻他周身的灵力全都到了中丹田之中,在丹田里自行飞快的运转着,越是到达中心灵力就越精粹,越稠密,犹如天际银河里如漩涡般璀璨的星云。钟磐寂知道,他必须快些结丹。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若是错过了这个好时候,在想要结丹,不知道还要等多久。
林晨初见钟磐寂睁开眼睛,本来心中一喜,可是却发现他脸上的凝重并没有减轻半分,知道他一定是在凝聚金丹。正在庆幸之时,林晨初在惊异的发现钟磐寂原本光洁的皮肤,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迅速萎缩变黑,然后像是蛇蜕一般,快速脱落,然后露出下面新生的皮肤,然后新生的皮肤又一次脱落。
这是……洗髓伐骨!
只听钟磐寂筋骨咯噔直响,眉宇间刚才的痛苦已经完全消失,那些被他从山外吸收过来的精纯灵力,如归林之鸟一般从他的四肢百骸中汇聚而入,洗刷这他的经脉,充盈着他的四肢,并且以极其迅猛的速度改造他的身体。
没多久,钟磐寂的单衣里已经堆积了一层像是蛇蜕一样的东西,林晨初恶心巴拉的吐了吐舌头,想到自己也即将经历这样的经历,不由得把舌头又收了回去。
所谓辟谷期,便是说修仙之人不会再被五谷杂粮所约束,即便是继续饮食,也不会沾染上五谷的污秽,沦为凡人。而结丹期则是通过结丹,将身体里辟谷期之前所累积的杂质排空,并且像是洗髓伐骨一般改善体质,而灵根越是高,所改善的就越是好,就像是为以后打基础一样,根基扎的牢,通天的台阶才能更稳。
金丹结成之后,整个落雪峰之上的灵力涌动瞬间平息了下来,钟磐寂心中无喜无悲,渐渐进入了一个玄妙的境界,那在心魔幻境里所得来的杀人技巧,以及刹那间的醒悟让他受益匪浅,此刻他只觉得灵识透彻无比,可以轻易看见石室中药草们在靠近林晨初时愉悦的伸展,和洞顶缓慢融化的冰雪。
他会心一笑,睁开了眼睛,对正张着嘴巴张望他的林晨初笑道:“林小鸟,你需要母鸟往你嘴里投食么?”
林晨初闻言一愣,喜道:“你心劫过了?!”然后像是才反应钟磐寂说了什么死的,一脸的阴沉:“说谁小鸟呢?钟大喵你找死……”
他随手挥出一条火龙,瞬间就将钟磐寂包裹在了里面,钟磐寂并没有做什么反抗,林晨初控制灵力的能力他绝对信得过。果然,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他身上褪下来的死皮和被体内杂质染污的衣服就被烧了个精光,而他本人。
“哈哈哈哈……这下看看咱俩究竟谁才遛鸟……”他阴险的指着光溜溜的钟磐寂大笑道。
钟磐寂撇了撇嘴巴,随手捡起意见衣服就往身上套,边穿边说:“都是男人,我长得东西你也长了,我没有的东西你也没有,有什么好笑的,林、小、鸟。”
林晨初咬碎一口银牙,顿时又是一条火龙卷了过去,瞬间又一次把钟磐寂身上的衣服烧成了一股青烟。
钟磐寂赤裸着身体,大大方方的站在他的眼前,两双圆溜溜的眼睛笑成了一条缝:“啊呀,我说刚才的那件衣服怎么那么小呢,原来不是我长高了,而是那衣服根本就是你的呀~哎呀哎呀,真是太对不起了,不过这衣服貌似是你自己烧的吧,那就与我无关了……”
林晨初:……钟磐寂,你绝对是故意的。
“啊啊啊啊!!!姓钟的!我要和你同归于尽!”
……
沈家堡,沈家三少爷坐在餐桌之上,优雅的拿起一个小勺,敲碎了眼前一个蛋的上方的开口,然后用小勺轻轻地舀起了一勺软糯的蛋白,然后脸上带着极其满足的笑容,将那块沾着黄澄澄蛋黄的温泉蛋送入了口中。
香糯的温泉蛋入口即化,沈括脸上顿时浮现出了一抹让人如沐春风的微笑,在一旁待命的亲卫看着他吃蛋的人都不由得暗吞了一口口水,看三少爷这吃饭的架势,很难不挑起人的食欲呀……嗯,回家自己也煮两个……
“王梓朔,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喜欢吃这温泉蛋么?”他懒洋洋的靠坐在椅子之上,两只脚极其不雅观的搭在桌子上,与平日里孱弱文雅的形象大相径庭。
那个被他点名了的修士连忙受宠若惊的往前走了一步:“梓朔猜想,是因为这蛋是四少爷送来的?”
沈括眼睛一亮,饶有兴趣的打量了他几眼,这人长的十分普通,但是打扮的十分的干净,让人第一眼就很容易产生好感。
“果然聪明。温泉蛋固然普通,与普通的蛋也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但是我吃在嘴里就是不一样,这可是从我那个向来抠门的老弟手里敲诈……赚来的呀,来之不易来之不易,哈哈哈……”
所有人都不由得冷汗:三少爷,你刚才说敲诈了吧,你一定是说敲诈了吧,你还知道这叫敲诈啊!
沈括没有管其他人在想什么,而是用勺子又舀了一勺滑嫩的蛋黄,一边啜着,一边点了点王梓朔,问道:“说说看,你觉得沈老当家的是怎么死的?”
王梓朔满脑门子的汗唰的就下来了,这些事情哪里是他这种人能够猜测的,但是他又不能直接说自己不知道,否则凭这位主最讨厌敷衍的脾气,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