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定不是我写的文-第2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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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晨初瀑布汗:“请务必不要举一个如此危险的比喻。我听懂你的话了,这其实就像是演算一样,一个思维缓慢的人可能在一瞬间只能演算出一个答案,但一个思维活跃的人却能在一瞬间生出无数个答案。如果将这个答案具现化的话,那么演算出一个答案的就是低位面的生物,而演算出无数个答案的就是高位面生物,时间不变,但是对于两个不同维度的生物所经历的却是不一样的。”
钟磐寂愣了一下:“很有想象力的答案,而且,是这样没错。”
林晨初嘴角抽搐了一下,又看向了钟磐寂:“所以说,其实你不是单纯的精神分裂,而是超多重精神分裂对么?”
虽然精神分裂这样的词汇对钟磐寂还比较陌生,但他听懂了:“忽略你神态上的贬义情绪的话,你的解释应该比较接近事实真相。”他又说道:“但实际上,这种感觉其实并不太坏,就像是你忽然记起了昨天晚上梦到了什么一样,本质上做这些事情的人还是你,更何况几千几万次活的都同一个人、做的都是同一件事,除了一些细微的不同处之外,基本跟批一天卷宗比起来没什么两样。”
“整句话不但具有威慑力还充满负能量呢,光是听听我都觉得可怕……”林晨初暗念:“你家卷宗一天不批就累积了三千多本啊!”
他忽然抓住了什么,抬头问道:“不对,背景、人物、发展事件都相同,你应该是数以万次的重复着完全一模一样的人生,那么怎么会有细微的不……”
“不错,”钟磐寂点头:“假如不会生出变数,那么一切都不会改变,但如果我的力量会因为神格的力量增大而增大呢?”
他停顿几秒,仿佛是等林晨初理解这句话的意思,而后又道:“这一次我成为仙帝的时间,比起记忆最开始那次提前了大约六年,虽然与数万次的重复人生比起来简直微不足,但你应该明白,因果之说,失之毫厘,差之千里。
说道这里,钟磐寂忽然意味深长的看向了林晨初:“小晨,你所领悟的天道,是因果之说吧。”
林晨初打刚才就隐隐有几分不安,听他这么一问,顿时头皮发紧:“没错。”
“那么能否给我解释一下,你究竟是因为什么‘因’,才变成现在的样子呢?”
两个人中间隔着一个镂空雕纹的金灵木长案桌,林晨初只听“咔擦”一声,低头看过去,却见钟磐寂身前的镂空雕边已经被他捏碎了,他从碎掉的金灵木中抽出了一根绛紫色的圆球。那圆球散发着极其诱人的香味,却在钟磐寂手中变成了一堆粉末。
钟磐寂没有等林晨初解释,而是自顾自的说着:“这块圆球是‘白泽’放进去的,作用便是诱惑南帝仙君与他夜夜行鱼水之欢。它曾经被‘无数次’的塞进这桌子里,而且每次都物尽其用,除了这次。”
林晨初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钟磐寂继续道:“就上一次的记忆来说,南帝仙君性子简直与你一模一样,死心眼、爱演戏、非常懒,傻里傻气、喜欢投机取巧、做事冲动不过脑子、贪财好色且有贼心没贼胆……”
林晨初脸色更难看了:“原来我有这么多槽点……你确定你会跟我在一起不是被我的男色迷惑住了?我怎么觉得我活的好失败,完全就应该去找个角落去死一死呢?”
钟磐寂没接话茬,继续道:“可他却有一点跟你不一样,虽然没有明确的对象,但是他好像是喜欢女人的。”
“嘶……呼……”林晨初深呼吸,然后立即咆哮道:“比起硬邦邦又犀利的男人,当然还是单纯乖顺软绵绵的妹子更可爱一些!老子要不是穿过来的,我也不会喜欢上一个男人啊!”
可说完这句话,他自己也愣住了,钟磐寂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继续道:“再说说八千年后的林晨初,在我从前记忆里的他,简直和你有天壤之别。虽然同样是死心眼、爱演戏、非常懒,喜欢投机取巧……”
“说重点!”
“但是他却比你更加单纯。”钟磐寂扶额:“或者是说,他比你更加不谙世事。假如他能有你一半的心眼和实力,也不至于落得跟我同归于尽的下场……”
林晨初当时就惊呆了:“你说什么?同归于尽!”
钟磐寂无奈的趴在桌子上,仿佛想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事情:“真不想提起啊……那时候季轻罗飞升未成,林城自杀身亡,大长老被我弄死,栾风清松月一个跟何凤欣私奔一个回夏国做了散修,整个天门派群龙无首,四方人马都千方百计的想着怎么弄死你夺得天门派。我当时只有筑基的修为,为了保住自己性命找那几个渡劫期的臭虫报仇心沥血□乏术了。为了保住你的性命,我对你使了个一个金蝉脱壳的法子,当然,这次比较成功,我成功的让你死遁出了天门派,然后让所有人相信你确实死了。”
他抓狂的揪头发:“可我实在是太天真了!本以为你会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好好的活个三百年然后老死,可没想到才过了不到三年,我就英杰大会上看见你成了魔修的小魁首!你知道那是什么感觉么?!”
没等林晨初回答,他就悲痛的仰天说道:“那简直就像是你明明已经辛辛苦苦的把卷宗批完了,可抬头才发现竟然是在做梦!”
林晨初黑线:“不要说了,我已经开始同情你了……”
钟磐寂继续道:“没办法,魔修必须死。于是我就用骗情报的手段你把你从魔修阵营里骗出来,结果第二天早上竟然又看见你活生生的站在魔修阵营里,还天真的以为我是用那几个早就一清二楚的情报利用你。之后的日子就像是噩梦一样,你总是能巧妙地、精准的、倒霉的出现在最危险的地方等着我,就像是故意似得逼着我弄死你。我只能一次又一次的把你揪出来,然后捡回一条小命的你就会更加恨我。直到最后,我快要飞升的时候,你以为你报仇无望,在我躲开劫雷的时候跑过来趁火打劫,知道跟我双双被劈死在仙界那些喽啰的劫雷之下。”
这剧情相当熟悉啊!林晨初抹了把脸,暗道:“我就说我写的那个小说不会只是感知而已,这完全就是两个主角在恶意满满的世界里挣扎的血泪史啊!”
他叹了口气:“我还以为你就算是死,也会搞得轰动点再死。对了,就像那谁……季望南也是被雷劈死的(躲过九十九道天劫然后被最后一道偷袭的雷劈消失),人家的死法可是过了两千年还被人津津乐道呢。”
钟磐寂抬头瞟了他一眼,慢慢浮上笑容:“所以千万别让我遇到他,否则我会忍不住把他的头塞进马桶里,让世人再为他的死津津乐道两千年。”他轻轻眯起眼睛:“玄武逆境会把人的衣服绞碎吧,所以你在衣衫不整的情况下吗,和他单独的坦诚相对?”
“哈,哈哈……怎么可能,玄武逆境里有衣服的。”林晨初尴尬打着哈哈,迅速转移话题:“但是我还是有疑问啊,当时以你都能飞升的实力,不把我打死,把我打开总可以吧,怎么可能会跟我一起死在雷劫下呢?”
钟磐寂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他半天,反问道:“那你以为我为什么会救你?为什么总是想尽办法留你一条命?为什么身边有无数漂亮的女人却总是拒绝?”
林晨初呆在原地傻了半天,最后终于了悟,暗念道:“原来我写的小说投错网站了么?我应该把它投到锦江文学城或者是鱼羊网骗稿费是么!可恶啊,我直到三分钟前还以为我曾经是一个大无畏的直男来着,原来早就在禁断的大路上万劫不复了么?”
他这番心理活动钟磐寂没有听到,钟磐寂只是底下声音,声如默叹:“其实,不要说你想要跟我一起死,只要你想,让我在你面前自刎也可以……只可惜,我等了十多年,也你不曾等到你亲口对我说任何要求。”
“所以说我只要说一句——钟磐寂你丫去死,就不用受那么多苦了么……”他突然抱头哀嚎:“那我怀抱着一颗要手刃仇人的上进心到底是为什么啊!”
钟磐寂黑线:“我怎么觉得你比我还要痛苦呢?你应该没经历过这些吧。”
林晨初泪流满面:“没办法,你的描述能力实在是毫无槽点,让我情不自禁的就自我代入了。请让我为曾经的自己哀默三分钟……”
钟磐寂没理他的扯淡:“好了小晨,既然我已经满足了你的好奇心,现在该你来满足我了。”他忽然目光如电:“我曾经数以万次的经历同样的故事,就像是按部就班的演绎着同一个剧本,但只有这一次,所有的一切都被改写了,而这所有‘果’的‘因’,全部来自于你。”
林晨初干咳一声:“其实我也不知道……”
“别骗我。”钟磐寂靠在椅背上:“不妨再说一句,我,也就是白泽,在死后轮回之前,曾无数次求冥海之主让自己与南帝仙君在来生重遇。但冥海之主却始终只有一句话——”
他念道:“因果循环,夙尝有命。在下不知南帝仙君身在何处。”
林晨初愣在了原地,如果说他刚才只是敷衍,那么他现在是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
钟磐寂看了他半天,终于叹了口气:“果然,你也不知道是么?算了,虽然已经知道时间之河外的我在做什么了,但是还是忍不住想要提前知道真相啊……”
林晨初呆滞脸:“所以说,在跟我说话这段时间里,你又推测出什么答案了么?”
钟磐寂理所当然:“当然,你以为这一切都是偶然么?将所有‘偶然’因素都整合起来,在顺其发展去推演,答案便可以轻松推演出来,这果然是我自己布下的局,而且目的……应该很有意思。”他习惯性的摩挲着下巴:“虽然是将自己算计了进去布的局,而且每一步似乎都在在预料之内,但是怎么说呢……感觉其实不算太好。”
林晨初吼道:“不算太好个头啊!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是被人这么算计果然很不爽啊!你难道就不对我多次被你玩死给个解释么?你难道就不对我就算被你玩死了,还历尽千万苦救活你怀有丝丝感恩之心么!”
钟磐寂翻白眼:“放心,感恩之心我是有的,但是我是不会把我家的地砖交给你的,床也不会。”
“切。”
林晨初舒了口气:“经你这么一说,我倒是忽然想起来了。在不周山里的那两个神明跟我做了一个交易,交易的内容是——他们为我打开通往四重天的通道,而我们救他们出不周山。”
钟磐寂猛地皱起了眉头:“那两个神明叫什么名字?”
“共工,祝融。”
他忽然沉默了下来,过了半天,猛地“嘶”了一口,口中喃喃道:“这两个人是神明无误,但是他们似乎并不认识我,假如这一切是个诱因的话,那么他们并没有参与更多……这就麻烦了,‘我’究竟想要我怎么做……”
林晨初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在旁边问道:“钟磐寂你在说什么?”
钟磐寂抬头看了他半天,忽然严肃道:“小晨,六天之后五重天会进攻六重天,我三天之后就为你打开通道,你一定要拖过六天。给我三天,三天之后我一定会到仙界找你的。”
钟磐寂说完便起身欲要走出勉政殿,林晨初连忙问道:“等等!钟磐寂,我到了仙界该怎么做,你一定有破解之法,我不能让仙族陷入危机!”
钟磐寂头也不回的走掉了,只留下了一句:“心之所欲,行之即可。”
林晨初趴在门上大声问:“听不懂!解释一下啊!”
“……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那我该怎么做啊!”
钟磐寂已经走得没影了。林晨初回头郁闷的坐在地上,半晌焦躁的揉着头皮:“所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