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定不是我写的文-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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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夜挑眉:“切,你本来就是要攻打魔门的吧,只有我们几个老牌门派怎么够用,自然要多拉几个小门派做马前卒喽。另外……”他妖娆的脸上浮现出一丝阴冷的笑意:“我对那些对我长相说三道四的小门派不爽很久了,正好趁这个机会好好收拾一下他们,省的给我添堵。当然,若是一口气将他都给除了,那就万事大吉了。”
“你倒是会见缝插针……”林城嗤笑,随即忽然想到了什么事情,问道:“话说,这次来我天门派的人里,有不少有意思的家伙呢。”
宿夜闻言哈哈大笑:“你是说那个长得十分娘炮的男人么?他是神女宗的新任掌门,柳毓然。”
你竟然还好意思说别人长得娘炮……林城低调的给了他一个白眼,喃喃的说道:“竟然是神女宗的啊,难怪会总是温言细语,原来是不能大声说话啊。”
若说这神女宗,乃是修真界中的一朵奇葩。
虽然跟玄衍宗一样不能与他人结成道侣,可是其原因却大不相同。玄衍宗弟子皆是阳刚童子之身的男子,若是泄了元阳,便是泄了浑身的劲气,再难更进一步。
而神女宗的弟子则女子温婉妩媚,男子俊美斯文,可是这种温声软语的外衣之下,却是个嗜血暴虐的性子。神女宗本就是神女无悔为了屠杀魔门所建立的门派,其修行功法最大的助力便是三个字:杀、杀、杀!
每一个拜入这个宗门门下的弟子,都要将杀人作为家常便饭。他们一辈子都要在杀戮中度过,杀得魔门越多,功法所致之下修为和实力便就越高,那种如毛饮血的生活简直是常人所不能想象。其杀性之重甚至让他们不敢运足气力讲话,生怕稍一用力,那股想要见血的冲动就会会冒出来。所以柳毓然不是天生的温言软调,他是怕自己会一不小心就抽出剑砍人。
再提一句。当初,迫使神女她老人家定下的,神女宗弟子不可与人欢好的原因便是……咳咳,这个不说也罢,反正从此神女无悔变成了神女有悔。
而在神女宗,除了修炼《万戮神女功》之外,还要必修的就是《小境清心咒》和《大境清心咒》。
因为要时刻压制自身的杀气,神女宗的人几乎是时刻都要在心中默念清心咒,杀人越多,清心咒便越加纯熟,杀意越盛,清心咒便越加精妙。而像是柳毓然那样可以将《大境清心咒》之精髓融入一声轻笑当中……恐怕非炉火纯青不能形容其修为之高深,而这样一个人他林城竟然没有听说过!
看出了林城的疑惑,宿夜伸手将隔壁桌子上的茶壶拿了过来,为自己斟上一杯,说道:“神女宗前任掌门是现任掌门的师姐,这个师姐曾经设计将自己最小的师弟丢到魔门去,后来这个师弟回来了,再后来这个小师弟就当上掌门了……”
林城闻之色变,不由得说道:“那么那个十年前忽然杀了两千魔修,而后神秘消失的‘白修罗’是他什么人?”
宿夜给了他一个看白痴的眼神:“他本人。”
林城无语,难怪他会如此热衷于清剿魔门这样的事情,合着原来他压根杀魔修就不是为了所谓的“正义”,而是为了自身修炼。不得不感叹一句着神女宗独特的修炼方式,虽是杀人无数,却道心依旧,固守本性,也算是与大道殊途同归了。虽然听起来有违道义,却至少要比大多数从不讲杀戮,却没少杀无辜之人的伪面君子要强上百倍——人家好歹不杀毫无法力的凡人和修仙之人。
如此看来,让魔门最打怵的修真门派不是岐山派,不是金正派,更不是其他什么名门宗派,而是这个向来以谦和温软形象示人的神女宗了……
正当两人在心中默默感慨之际,宿夜忽然大声喊道:“不好了!”
林城猛然一惊:“什么不好了?可是出了什么大事?”
宿夜脸色铁青,几乎连牙齿都在打颤:“他奶奶的,宿花影那个小子又不见了!”
林城:……
……
钟磐寂闭目躺在竹椅之上,身旁竹影婆娑,耳畔燕语莺啼,端的是一片风光旖旎,只是他的神色却意味不明。忽然,他开口了,用的是轻快愉悦的口气:“
“何师姐,今日怎有闲情逸致与我一起观这竹林美景?”
躲在竹屋之后的何凤欣浑身一个寒颤,脸色瞬间就由青转白,虽然不清楚他是如何发现自己行踪的,却隐隐感觉到几分不明觉厉。
“欣欣姐,你是怎么了,我这个旋照期的人都察觉到你了,你就不要再伪装了。”钟磐寂呵呵一笑,却并没有起身的意思。
猛然间,竟然发现自己竟对一个只有旋照期的人产生了恐惧。何凤欣不由得暗暗自嘲起来,不自己实在是太过疑神疑鬼了,怕是已经铸下了心劫,再也不能回头了。
她缓缓从竹屋之后走出,背对朝阳,逆光的脸上遍布阴影:“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钟磐寂闲适的摇晃着双腿,两条腿交错的驳影,与地上的众多竹影倒也相映成趣。他指了指地上与四周细长竹影格格不入的女子的倒影,不紧不慢道:“何师姐是要给我什么惊喜?竟然要如此躲躲藏藏。哎,我真的不应该提前叫你出来的,可是谁叫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何凤欣原本白嫩的俏脸竟一夜之间是变得憔悴无比,像是张崭新的宣纸落尽了油锅里,从骨子里沁出了一层的蜡黄。几缕散落的碎发滑落到她的眼睑里,她也只是随手将乱发拨开,丝毫不似她一直给人看的那种精细体面的模样。
莫名的她觉得有些心慌,袖中藏着的匕首隔着衣服搔着她的皮肤,那不经的痛痒感觉像是通过她的手臂直传到了心里,直烦的她恨不得立刻将匕首掏出丢在地上,而后狠狠踩两脚,接着就赶紧找个角落把自己藏起来。
她从落秋峰上下来的时候,一直都是心神不定的,总觉得有人默默的跟着她,她的一举一动都被那人尽收眼底,仿佛她每次眨眼,都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般。那种焦虑是她从未感体验过的,也是她活该罪有应得。
在她当年还小的时候,就听说有个由边缘人组成的组织,几乎可以帮人完成任何愿望。年幼无知的她便意气用事的偷溜下山,与卯辰做了交易。那笔交易的内容便是让她能够拥有更好的灵根和灵体,这件事情现在听起来似乎格外不可思议,可是那时却让她误打误撞的成功了!
卯辰不但答应了她的请求,给了她一颗珍贵无比的洗髓丹,更重要的是,当时他们的要求只是要她完成三件几乎是利索能及的事情而已。第一件任务,是回答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第二件任务,是推荐两个灵根不错的小孩拜入天门派之下,也就是当年逃走的沈拓和另一个她几乎都要忘记模样的孩子。
至于那第三个任务,她直到昨天才知道。在此之前,这件事情已经拖了八年之久,久到她自己都要忘了。
然而,万事没有侥幸,就在她以为还会幸运下去的时候,第三个任务,如晴天霹雳一般落到了她的头上——杀了钟磐寂!
现在摆她的眼前的,是一道选择题:第一个选项是失去一个从小对她敬爱有加的师弟,另一个选项是失去她如今的一切:地位、家人、表姐、其他弟子的崇敬、还有她心仪的男子。
答案似乎昭然若示。
何凤欣强行压下心中波澜起伏的情绪,深深的喘息着,似乎可以借此排开那种如噩梦般的压力和自责。忘记崩溃,伪装成原来很有精神的模样,缓缓说道:“那好……你不要转过来。”
钟磐寂果真如她所说的那样,背对着她,老老实实的做好,似乎真的是在期待她的”意外惊喜”。
何凤欣慢慢抽出藏在袖间的匕首,颤抖的举到了钟磐寂的头顶,而后猛地闭上了眼睛,像是不顾一切般的将刀子猛然刺了下去。
☆、121浪子回头
第一百二十一章浪子回头
只听“刺啦”一声;何凤欣清晰的感觉到手中的刀子瞬划开了人的衣物和皮肉;咕咕的鲜血瞬间喷涌而出;顺着她的手立时喷溅到她的脸上。
拿把刀子似乎扎错了地方;竟被卡在了肩骨之上;一时间再也难以插入半分;若想要将人彻底杀了,只能重新将匕首拔出,再一次下手。
可此时她已经再也没有勇气下手了,一鼓作气之后便是力衰;而她却已经连最基本的杀意都枯竭了。何凤欣双脚一软;就连那匕首都不敢拔下来,她踉跄的后退两步;软瘫在地上嘴里不住的重复念叨着什么,那沾着还温热的鲜血的手指不断的发抖,她依旧紧闭双眸,生怕睁开眼睛之后看到的就是钟磐寂不可置信的眼神。
“钟磐寂……我……我不是……”
她期期艾艾的解释着,却根本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何凤欣很清楚,现在不管说什么都无济于事,刀子是她捅得,对青梅竹马的师弟痛下杀手的也是她,在最后关头心软放弃的人依旧是她……她欲哭,却无泪。
一切的都安静过了头,钟磐寂非但没有说话,甚至连最基本的吃痛声都没有,若不是双手上殷红的血,何凤欣都要以为刚才的所有事情都是她臆想出来的了。
她小心翼翼的抬头望去,却见钟磐寂左肩头正插着她的那把匕首,鲜血还在顺着刀刃不断的往下流着,直将镂空的竹椅也染得血迹斑斑。鲜血滴答滴答的往下流着,打到了野草之上,便顺着草叶缓缓流进了土里,至于他本人却依旧保持着原样,不言,不语,不动,也不抬头。
何凤欣不由生出了几分不好的预感,难不成自己方才这一刀,竟是扎到了钟磐寂的要害,使他一刀毙命了?想到这里,她不由得有些茫然,完全不知道自己该是喜是忧,或许她应该高兴,但是此刻她连却丝毫开心不起来。
环视了一下四周,发现并没有其他人,她小心翼翼的爬了起来,踉跄着绕到了钟磐寂的身前。定睛一看,却见那人面如金纸,双唇紧抿,整个人如同被狠狠揉过的棉纸般苍白无力,只有一双眼睛依旧静若古钟,有神却毫无波澜的看着手中的一个破破烂烂的酒袋子。
何凤欣提到了嗓子眼的心,瞬间又放了回去,她不知自己是应该可惜,还是应该后怕,想要张口说些什么,支吾了半天,除了觉得嗓子哑的生疼,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认得那个酒袋子,那是她第一次见到钟磐寂时,戏弄他时偷来的。那时的她单纯而不谙世事,只当有个表姐在身边她便可一切无忧,可是如今的她早就变了,尽管还在努力维持曾经的心性状态,可是她却早已不是当初那个什么事情都可以凭心而论的小女孩。
白纸上泼了墨就再也变不回去了,但讽刺的是,当时的那个酒袋子却依旧还在,她当时的模样也仍有人放在心上。
钟磐寂没有抬头,只是低声喃道:“我曾经将这个袋子上面的铁丝拆下来,又给它修了回去,你说它还能不能盛水?”
何凤欣只觉得此言此景让人分外不自在,越看那个破烂的酒袋子,就越是觉得刺眼。她无言以对,只觉得心口钝痛,不知该如何是好。
钟磐寂自问自答:“它到底还是漏了,可是我不甘心,就一直尝试让它恢复原样,可是始终没有办法修好。灌酒,漏了;灌水,也空了……不管细心灌注多久、多少,也都是白费,它一滴都不会留下。”
他低声浅笑,伸出没有受伤的另一边手臂,将那个酒袋子递给了何凤欣,认真的说道:“何师姐,你来试试。”
何凤欣看着他脸上的笑容,以及他肩膀上的狰狞的伤痕,竟是有几分毛骨悚然——这个人还是她以前见过的那个钟磐寂么?为什么忽然觉得如此陌生……
但这只是一瞬间的疑惑,她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