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行不行-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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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莫稍吃完亲了他一下,又写作业。
晚上睡觉的时候,两人聊着天。
骆杨想到老邵说的那那些,苦口婆心地对唐莫稍说,“还有三个月就要高考,这三个月里面,你好尽全力。”
唐莫稍懒懒地“嗯”一声。
态度太不端正,骆杨扳过他的头,“听到没有?”
唐莫稍眨眨眼睛,“听到了,我会尽力的。”
骆杨问:“你想考什么哪所大学?”
唐莫稍眨了眼,突然把头扎进他怀里蹭着,“跟考试上一样的大学好不好?”
骆杨抓着他的肩膀推他,与他保持距离,认真地想,认真地说,“不好。”
唐莫稍抬起头来,“为什么?”
不是A大不好,相对于唐莫稍的成绩,A大确实不行。
“前途是自己的,你要向更高的地方走,向更远的地方看。”
唐莫稍嗯了一声,又窝进他的怀里,蹭着,“那不是要跟老师分开?”
骆杨的手搭在他的背上,“嗯。”
唐莫稍没有再说话,趴在他胸口上睡着了。
骆杨抱着他,一点睡意也没有。
很快唐莫稍就开学了,因为是毕业班,比高一高二的学生苦很多,高一高二的学生正月十六开学,而唐莫稍初十就开学了。
骆杨也跟着上班上课了。
唐莫稍因为期末考试成绩下降,成为各科老师的重点培育对象,甚至老邵在给他们几个授课老师开会的时候都重点说唐莫稍要好好盯着。
唐莫稍也很乖,骆杨上课无意眼神滑过他那里都会发现盯着他的眼睛盯着自己,不是那种戏谑的,而是认真地听着课。
几次测验,唐莫稍都大跌他眼镜,考到从来没有考过的140分。
学校从高三开始,对月考就十分重视,第一个月考,唐莫稍班级年级均是第一。
骆杨给他的奖励是一顿丰盛的晚餐。
唐莫稍自己要的奖励也是丰盛的晚宴,将骆杨压着从地板做到浴室,床头做到床尾。
开学之后,他们保持着每周一次的频率,骆杨怕他压力太大被憋坏了,他平时也没有其他的娱乐活动,除了吃棒棒糖,所以在他的软磨硬泡之下,答应每周一次,每次都是周六的晚上。
因为第二天骆杨不用上班,唐莫稍也不用上学。
而且在开学的第二天,骆杨就把唐莫稍赶进了隔壁房间,理由是,“哪有考生跟老师睡觉的?”不说传出去会怎样,要是影响到他学习怎么办?
唐莫稍抱着他不撒手,“谁说没有,前段时间不是就有个女学生被一个班主任搞大了肚子吗……老师你的肚子不会大……我的也不会哎……”
骆杨还是将他推开,“不行就是不行,回你自己屋。”
唐莫稍磨了一会儿骆杨还是不松口,只好讪讪地摸着鼻子回房。
时间过得极快,一模二模,唐莫稍考得都不错,次次榜上有名,已经到了所有老师夸赞的地步。
他每天变着法子给唐莫稍做有营养的菜和汤,逼他喝牛奶吃水果。
唐莫稍看到核桃就露出嫌弃的表情。
每天晚上睡觉不能超过十一点,下了自习洗完澡就进屋睡觉。
周六晚上也不准十二点以后睡觉。
唐莫稍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这件事,觉得自己快疯了。
骆杨觉得轻松多了。
转眼间就快要高考,学校给高三放一个星期的假。
骆杨奇怪地盯着看着书的唐莫稍,“这么重要的时刻,你爸妈没有回来?”
唐莫稍伸着懒腰,“有啊,高考前一天回来。”
唐莫稍的考场不在学校,而是在市里的一所小学,那几天他应该看不到他。
唐莫稍拿着东西回家,骆杨将他送到门口,“好好考。”
唐莫稍转过身来,开了门,又关上门,将手里的东西放下,抱了抱他,“老师,你亲我一下嘛。”
骆杨在他脸上亲了下。
唐莫稍把右脸伸过来,“这边也要。”
骆杨又亲了下。
唐莫稍直接没给他退回去的余地,按着他的脑袋,亲上他的嘴巴,骆杨将嘴巴张开,让他在他嘴唇边挤压的舌头伸进来。
一吻结束,两人都气喘吁吁。
唐莫稍抵着他的额头,提要求,“老师,高考前再做一次好不好?”
骆杨下意识地拒绝,摇头,不好不好。
唐莫稍撅起嘴,“如果不做的话,我怕考试的时候,特别是数学考试,会不会想到……”
骆杨瞪着他,默许了。
他没想到唐莫稍做的那么狠,等他醒来的时候,唐莫稍已经走了。
高考一过,第二天老邵就请全体老师和学生去个中档的饭店吃饭,班里五十几个人,只有三个人没来,其中包括唐莫稍。
唐莫稍被他爸妈带着全世界旅游去了。
骆杨不敢在考试那两天打扰他,考完英语之后,骆杨自己都没有吃好,找了个时机给他打电话,唐莫稍在说完自己考得一般般之后说明天早上就走。
骆杨连他的面都没有见到。
除了老师请学生吃饭,学生也请老师吃饭,加上另外几个班的,大大小小的饭局骆杨吃了七八次,很多学生他都叫不上名字,别人来敬酒,骆杨就喝,喝醉了好几次。
唐莫稍每天都给他打电话,抱怨每天很累。
骆杨静静地听着。高考一过,他也跟那些考生一样,有种解放了却又伤感的感觉。
高考分数下来的那天,唐莫稍还没有回来。
骆杨坐在电脑前刷着网页,一边拿着手机不停地打着占线的查分电话。
当他看到唐莫稍那高得吓人的分数时,身体都有些颤抖,一边高兴异常,又不免有些伤感。
唐莫稍这样的分数,是不可能留在A市的。
他颤抖着手给唐莫稍打电话,不管他在哪个国家哪个城市什么时间,铃声响了几声,他就听到唐莫稍的声音,“喂。”
骆杨兴奋地告诉他分数,唐莫稍依旧淡淡地“哦”了一声。
“你不高兴?”
唐莫稍:“嗯。”
骆杨皱着眉,“为什么?”
唐莫稍说:“因为我知道老师你不会让我留在你身边的。”
“我压根不想考那么好。”
“但是又怕你和他们失望。”
良久,骆杨“嗯”了一声,“记得回来填报志愿。”
他直觉,跟唐莫稍差不多该结束了。
老师,我知道你喜欢我
第一批填报志愿有三天的时间,那三天唐莫稍都没有来。
他不好找借口去教室里盯梢。
每天旁敲侧击地向老邵打听唐莫稍,老邵说唐莫稍家人来了把志愿书带回去了,还没交上来。老邵顺带会调侃一下他,怎么对唐莫稍那么上心啊?
骆杨给唐莫稍打电话,唐莫稍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
想去唐莫稍的家找他,但是他又不知道地点,搬家之后,老邵也不知道地点。唐莫稍给他的他妈妈的号码也打不通。
骆杨每天在家里干着急。
最后,找上门来的不是唐莫稍,而是他见过一次面的唐莫稍的哥哥,唐顿。
因为是夏天,又是在家里,骆杨只穿了个大裤衩和旧T恤,看到唐莫稍的大哥唐顿一身西装革履,总感觉身上不舒服。
唐顿连倒茶的机会都没给他,“我想跟你谈谈。”
听唐莫稍说过,唐顿比他还要大。
唐顿很高,又是混血,面色稍稍有些严肃,举止优雅,看起来高贵难以接近。
骆杨决定还是给他泡杯茶比较好。
不过,唐顿没喝,道了谢,开门见山地说:“唐莫稍的志愿书我已经替他交上去了。”
骆杨“啊”了一声,意识到自己的失礼,垂下了头。
唐顿停顿了一会儿,“我来跟你谈你跟他之间的事的。”
骆杨整个人一怔,猛地抬起头来,又面红耳赤地微微低下头。唐顿已经知道了么?是唐莫稍说的?
“阿莫还是未成年。”
仅仅是一句话,就让骆杨抬不起头来。
的确,唐莫稍还是个未成年人,不管事实是什么,发生了什么,理论上,唐莫稍的心理和生理都没有发育成熟,辨别是非的能力比成年人差。唐莫稍不具备成熟的辨别是非的能力,错误自然是在已经成年的骆杨身上。
而且,从唐顿这架势看来,是准备将一切都怪罪在他身上了。
“不要紧张,不是来威胁你的。”唐顿看了看他,“我只是来把事情说清楚的。”
“阿莫还小,不知道事情的轻重,也没想过后果,但是,你应该知道。”
骆杨点了下头,盯着唐顿那张一点也不像唐莫稍的俊美的脸,他有些迟疑地问:“是他让你来的?”
幸而唐顿摇头,“他不知道。”
骆杨总算有些心理安慰。
唐顿走的第二天,唐莫稍就上门来找他了。
骆杨已经做好他要来的准备。
唐莫稍却开口就说:“老师,你做午饭了吗?我饿了。”
骆杨没有吭声,没有招呼他,转身进厨房做最后一顿饭。
两人吃完饭,唐莫稍坐在沙发上,欲言又止。
骆杨进了卧室,不一会儿出来,将唐莫稍当初带来的那个大大的行李箱拖了出来。
唐莫稍眨着眼睛看着他,
骆杨坐到另一张单人沙发上。
唐莫稍一直不说话,两人做了差不多十几分钟,都没人先开口,房间里空调的声音轰轰地响。
一时间,骆杨觉得有些闷热。
唐莫稍的眼睛一直不离他,骆杨一直向别处看。
这么耗着也不是事儿,骆杨想着怎么组织语言,毕竟他才是那个成年的人。
最后还是他先开口,“你什么时候走?”
唐莫稍顿了顿,攥了攥拳,“老师……明天有同学聚会,你会来吗?”
骆杨才想起这件事,现在不像高考刚结束那时了,成绩一下来,有人欢喜有人愁,明天的聚会,可能要少很多人。
但是唐莫稍一场都没有去,现在问这些干嘛?“你要去?”
说完又觉得离题了。
“老师,我们现在,还算在一起吗?”唐莫稍突然问。
骆杨躲开眼睛,一时间觉得身体发热,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昨天过后,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唐莫稍,虽然他已经做了很长很长的准备。
他就是怕唐莫稍问这样的问题。
“你今天来找我干嘛?”骆杨没有回答,而是直接问他的来意。
“老师,对不起。”唐莫稍站了起来。
骆杨闭上眼睛,点了下头。
这样的答复,他勉强可以接受。
唐莫稍说完就走。
第二天晚上的聚会在学校周围的一家酒楼,老邵马俊和几个老师都在,骆杨坐在马俊身边。
右边坐着的是这一次取得第一名的唐莫稍。
唐莫稍在一边一直给他布菜,添酒。
马俊偷偷伸过头来,对骆杨说:“你们俩关系挺好的啊。”
唐莫稍耳尖,听到了,笑着对马俊说:“应该的,老师照顾我这么久。”
一桌子人开始说班里人的成绩。
骆杨一杯一杯地喝着,一口一口地吃着菜。
饭局结束的时候,一群人吵着要去唱K,一些不能去的就负责把喝醉的人送回去。
唐莫稍扶着骆杨,跟其他人告别。
骆杨被他扶进家里。
唐莫稍喂他喝水,骆杨张着嘴喝了满身上都是。
唐莫稍将头埋进他怀里,“老师,对不起。”
骆杨动了动脑袋。
“……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对不起。”
骆杨抱住他的腰,拍着他的肩膀。
“……对不起……”
客厅里一片漆黑,两人清楚的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骆杨低低地说:“算了,你什么时候走?”
唐莫稍低低地说:“明天。”
骆杨点了点头,“……好。”又说,“你哥跟我说,你都是骗我的,我可以问个问题吗?”
唐莫稍攥着他的手,“嗯。”
“那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没喝醉。”良久,唐莫稍说,“我从小跟着父亲和大哥出入宴会,酒量一直很好,我每一次的醉酒,都是假的。”
骆杨从喉咙里发出声音:“噢。”
“是因为我的害怕与退缩,怕你生气,赶我走,又怕你不再好意思面对我,我才打电话跟我哥说让他来接我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