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行不行-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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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唐莫稍的力气,他本来是不可能得手的,可是他竟然就简简单单地把唐莫稍拉了起来,凑上去准备开骂的时候看到一脸苍白的唐莫稍眼睛是半睁着的。
“你、你昨晚干了什么?”
唐莫稍一听到他的话,气色更差,脸从白变青,又变白,毫无血色的唇微微开启,“对……对不起,老师。”
骆杨额头直爆青筋,对、对不起?
对不起的意思是?!
拳头握起还没打上他的脸,唐莫稍就皱着眉一副痛苦的样子。
骆杨的拳头还是偏了几分,力道比自己想的不知道差了多少,一拳打在唐莫稍的肩膀上,然后又心软地摸上他的额头,比刚才更烫了。
“妈的!”骆杨都弄不清是骂自己还是在骂他。
老师,对不起
将已经晕眩的唐莫稍扶上床,盖好被子。
他不知道该怎么做,坐在床边冷静了良久,才起身去书房里找医药箱,里面有普通的感冒药,还有体温计。
给唐莫稍量了体温,高烧到40度,嘴里喃喃地叫着老师。骆杨苦笑。
昨晚的晚餐剩下来的那些都好好的放进冰箱里,碗筷和盘子全部都洗了,桌子也是干净的,而且昨晚洒到酒弄脏的地板都是干净的,茶几上的果皮没有了,垃圾袋也倒了,整个家里都很干净,床单也是昨天换上那两床,并没有换。
骆杨实在没有印象,他们在地板或者在浴室……
骆杨的脸还是红了。
同时也很生气,他不知道为什么唐莫稍突然做了这种事情,但是他默认了。
或许是唐莫稍跟他也是一样的?
不会,唐莫稍说过他有喜欢的人。
他想起来昨晚喝酒时唐莫稍一脸地不高兴,中途好像说了“她不喜欢我”“好像有男朋友了”“藕断丝连”这一类的话。
是心情不好?
他记得唐莫稍是醉了的,没理由他醉了唐莫稍都没有醉,那么唐莫稍是把他当作女人了?男人和女人的区别那么大,不可能醉了酒都没有发现。
骆杨懊恼地将唐莫稍扶起来,将温水杯靠近他的嘴边,让他张口吃药喝水。
唐莫稍的嘴巴紧紧闭着。
他拍打着他的脸,力道很轻,虽然他很想大力一点。他将药丸放进他嘴里,水杯放在他嘴边,他就慢慢地喝了口。
骆杨将他放下让他躺着,唐莫稍突然坐起来头伸到床边呕吐。
骆杨一跳,那点哀怨又被担心代替了,“要不要起来,去医院。”
唐莫稍摇着头,还是呕吐,脸色苍白得可怕,黑眼圈很重,眼神无力,倒像是被侵犯的那个。
唐莫稍叫着冷。
骆杨将空调的温度打高,加了床厚被子,他还是叫冷。
骆杨的腿还软着,被他使唤来使唤去(虽然是自己要这么做的,唐莫稍根本什么都没有说,他知道口中喃喃“老师”),腿都快抽筋了,酸软无力,扶着腰走来走去已经很难受了,床上的那位还是行凶者,越想越气,索性在床边坐下来。
对着唐莫稍就想一阵数落。
但是肚子里的无数的话一出口就变成了气体,什么都没有讲出来。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唉。”骆杨长叹一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脸,认命地给唐莫稍换热毛巾。
早饭没吃,他有些饿,一醒来就开始忙,现在都快中午了,他想起来手机还没有开。
一打开手机就不停地响,都是些群发的祝福短信,他也群发了一条自己编写的短信,短短的一句新年快乐而已。
他每个月的短信包都用不完。
唐莫稍不知道会不会饿,昨天的菜还剩很多,饭也多,但是以唐莫稍现在的身体,不能吃那些口味偏重的。
他一下子站起来,准备开冰箱看看,一站起来,脸就扭曲了,他好像,也不该吃这些。
唐莫稍这个兔崽子!!!
要是唐莫稍还有清醒的意识,他一定要逼问他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而且,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们两个也不是第一次睡在一起了,还不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昨晚到底是怎么了。
不过,他想起唐莫稍生日那次,他喝醉了酒对他又是摸又是蹭的。
他好像又明白了些什么。
唐莫稍虽然未成年,但是心思什么的隐藏地很好,虽然高兴和不高兴也会表现出来,但是谁知道那些隐藏起来的情绪是什么。
他一直以为像他那个年纪的孩子都是天真无邪的,但是他忘了,自己十六岁的时候已经不是那种把高兴与悲伤内心的情绪放在脸上的无知少年了。
唐莫稍除了生活上有些白痴之外,其他方面都比常人做得好,更不会是他想象的那种无害少年。
唐莫稍也从没有说过自己多么单纯。
这是他判断失误。
只是一切还需要唐莫稍醒来之后,看他怎么解释了。
骆杨感觉饿,真的做好了,又不想吃,唐莫稍的体温下降了不少,但是比常温还是高一点,眼睛一睁开都是眼泪汪汪的,他端汤给他喝,他只喝了两口,就喝不下去了。
骆杨不禁想他到底是怎么冻着的,一想,脸不知是气红的还是害羞地变红的。“再吃一点,然后再睡,不然我叫医生过来。”
唐莫稍急忙摆头,又喝了一口瘦肉汤,摇头不喝了,眼泪汪汪地对他说:“老师……”
骆杨一听他喊老师就皱眉,直觉自己又要中他的苦肉计。
“我不要吊水……”
唐莫稍可怜兮兮的模样让他心软,骆杨逼着他再喝了一点汤吃了两块切得较小的肉,才让他睡下。
整个大年初一,骆杨就在发呆和跑腿中度过。
晚上洗澡的时候他特地不看身上,急匆匆地就冲了澡。
这新年的第一天,可不是个好头。
唐莫稍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他为了防止唐莫稍半夜要什么喊不到人,就趴在床边。
上半夜还好,给唐莫稍倒了一杯热水之后的下半夜困意袭来,骆杨感觉全身都发酸,而且无力,扭扭捏捏地一边骂着自己竟然照顾唐莫稍一边安慰自己是老师当然要照顾学生,犹豫了很久,他才将唐莫稍嫌热踹掉的一床被子拉过来,自己钻进了被窝。
唐莫稍没在使唤他,也没有哼哼,一点声音也没有。
骆杨一觉睡到大亮,精力旺盛,倒是唐莫稍一直再睡,他给唐莫稍量了体温,已经正常了。只是还没醒。
骆杨独自吃了早饭,觉得无聊,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早饭过后不久,骆杨接到电话,是那个租房子的郑女士,说家里的水管爆裂,家里弄得到处都是水,语气很慌张的样子。
骆杨想她一个年轻的女人一个人在陌生的城市也不容易,过年都没有回家而是一个人在这里,不禁心有戚戚,拿着外套出装好钥匙就出门。
门都关好了,还没进电梯,想起家里面还有个人,折回去。
唐莫稍还在睡觉,可能还不舒服,骆杨拍他,“我出去一下,你要是饿了就吃,粥在电饭煲里,不想喝粥,冰箱里有其他的东西,你自己弄,不要吃冷的。”
唐莫稍悠然醒来,面带歉意,脸色比昨天的要好,但也谈不上多好,“老师,你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或许快或许迟。”
唐莫稍不再问,他也不再说。
他还真的不知道怎么面对清醒的唐莫稍。真的要直接冲上去给他一拳?
骆杨走的时候记得给郑女士带了点吃的东西。
果然家里到处都是水,已经打了电话给小区的物业公司了,但是人还没到。
水是从卫生间流出来的,客厅里到处都是,幸好水不深,家具和沙发都没有湿。
两人花了半天才把水弄掉,郑女士面带歉意地留他下来吃迟来的午饭。
时间也不早了,骆杨确实饿了,估摸着唐莫稍要么没醒要么已经吃了。
郑女士名叫郑榛,他们年纪相仿,文化程度差不多,两人还是挺有共同语言的,而且她一个人也不容易,大过年的还是一个人,他便留了下来,惺惺相惜,便是这么一回事吧。
她的手艺很好,骆杨夸赞,“现在很少有女孩子这么会做菜了。”
郑榛害羞地笑:“真的吗?从来没有人说我做的菜好吃。”
“是真的好吃。”骆杨说,他是发自内心的夸赞,跟自己做的是不一样的味道,但是很好吃。郑榛是四川的,烧的一手好川菜,味道鲜美,辣麻辣得正到好处。
郑榛说她怎么来到这里,过年怎么不回家,骆杨在一边听着,每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他不方便发言。
郑榛突然问:“前天跟你一起过来的那个男孩呢?他是你弟弟吗?”
骆杨放下筷子,摇摇头,“我的学生。”
郑榛了然的样子,“怪不得一直叫你老师呢,不过,你们是一起过年吗?”
骆杨点头,“是。”
看郑榛的表情,既惊讶又不可置信的样子。他也知道好像真的有些不妥,他也没听过有家庭的学生还和老师一起过年的。
“你们感情一定很好。”疑惑和惊讶过后,郑榛笑着说。
骆杨半天才点了点头。
郑榛有些尴尬,她没想到骆杨要想一想才点头。
“那,他今天去哪了?”一问出来,她都想咬掉自己的舌头,又问了不该问的。
“他在家里。”这一次骆杨回答得很快。
“哦。”郑榛撩了撩头发,“尝尝这道鱼香肉丝,我的拿手菜。”
骆杨平常不喜欢吃甜的,但是他吃鱼香肉丝,味道真的很好,一般不在本地,吃不到这么地道的。
吃完饭,他便告辞了,腰疼地实在受不了。
路上的人还是很多,不过因为学生放假的原因,不像学生上课时大部分都是学生。有抱着拎着菜篮的老人,穿着时尚单薄的年轻男女,还有企鹅状的小孩子。很多人手上都拎着拜年要送的礼。
小型的百货商店里面都挤满了人。
骆杨在买酒结账的时候看到柜台上的棒棒糖,竟然鬼使神差地每样都拿了一根。
他要去拜访的家庭,无非是马俊、老邵、老曹还有几个相熟的老师家里。
而棒棒糖,骆杨站在家门前想到兜里的棒棒糖,不禁苦笑。
开了门,他刚将东西放进去,弯腰就看到一双不属于这个家里的鞋,很大的一双脚,属于男人的。
入室抢劫?
那也不会换鞋啊。
应该是唐莫稍开的门。骆杨试探地喊了一声,掂量着进了去。
刚走到客厅中央,卧室里面就出现一个高大的人,十分高大,至少有一米九,头发是黑色的,眼珠却是漂亮的蓝色。
“你就是骆杨?”那人先发问。
那人气场太强,竟然骆杨生成自己才是不打声招呼就进了别人家门的人,愣了下才重重地点头。
“我是唐莫稍的大哥,唐顿。”男人伸出手来,与他握手。
骆杨呆呆地伸过手去。
“这段时间多谢骆老师对家弟的照顾,他实在太不像话了,竟然偷偷跑出来,父亲命我将他带回去。”
骆杨“啊”了一声,脑子里想的是不是已经跟父母说了的吗,说出来的却是,“没有打扰,没有打扰。”
“那我就将他带回去了。”
唐顿说话的时候面带微笑,每个字都吐得非常清晰,非常礼貌,但是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
卧室的门再次被打开,穿戴好的唐莫稍走出来,穿的是年前一天的晚上买的衣服,戴的围巾也是骆杨给他买的。脸色比昨天好些,比上午的差,他看着骆杨。
骆杨看着唐顿。
唐顿目光一凛,别过头道:“莫稍,还不跟老师道别。”
唐莫稍慢慢地走过来,低低地喊了声,“老师……”
骆杨直起身,手不知不觉□口袋里,摸到他买的棒棒糖,顿了下,笑了笑,“跟你大哥回去吧。”
唐莫稍又试着喊了声:“老师……”
唐顿打断他,“那,骆老师再见,改天一定登门拜访。”
骆杨看他们就要走,傻乎乎地想着应该留客,这是中国人骨子里的惯性,“要不要饭再走?”说完才觉这挽留着实蹩脚。
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