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心之权倾天下-第6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冷宫里冷清,毕竟伺候的人就那么几个。其实文宝杨过来的时候人还算多,洗澡前都被她遣退了而已。冷宫里简陋,沐浴的地方小,房间的摆设也简单,床都没有宫里的一半大。唯一让文宝杨觉着满意的只有这床还是和宫里一样软和。
文宝杨裹着衣服出来了,在院子里慢悠悠地走了一会儿。虽然在宫里住了整整二十年,冷宫这里她还是是头一回来,对一切都会感到陌生好奇也是理所应当。绕过树丛,文宝杨踏上了青石板铺成的小路上,兜了个圈子,回来的路上就和梁洛兮碰了个正脸。
梁洛兮有散步的习惯,这个习惯无论她身在哪里一直都没有改过。所以遇见她的时候,文宝杨并不觉得太奇怪。在前面的地方,梁洛兮稍稍欠身行了个礼。文宝杨既没有正眼瞧也没有回应地径直从人身边走过。
见文宝杨擦肩离开,梁洛兮不由得唤住了她:“皇上,今天的事情,臣妾……”
听梁洛兮这么说,文宝杨停下脚步回头看她,紧而扬眉打断了对方的话:“怎么,你就这么想受罚?”是生冷又不耐烦的口吻。
文宝杨不做追究,明明可以让她松下一口气,梁洛兮现在的心情却仍旧好不起来。与其同人是无话可说,还不如就站在原处等人离开。原以为梁洛兮会跟上来的,文宝杨等了一会儿,却不见背后动静,正想要往身后瞅一眼,小太监就不适宜地上前跟她传报消息。是件大事情,不然小太监也不会来得如此急忙气喘,不然文宝杨也不会脸色难看地不作停留就赶忙回宫。
只有在人离开的那一瞬间,梁洛兮才肯流露出淡淡的眷恋之意,文宝杨匆匆离去的身影,是如此熟悉的陌生。在屋外停留了片刻,梁洛兮终究转身回了屋。看着屋内跳动的烛火正在尽情燃烧,她的心一点一点沉静了下来。
文宝杨大病过后,不再上朝之余,她将许多政务就交给了右相处理。说起来,右相这个人野心极大,见文宝杨懦弱无能,对自己又多是遵循服从,在朝廷里结党营私的行径更是有肆无恐。而文启被囚禁的那次,右相在整件事情的策划里也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虽然他表面上对南凉王毕恭毕敬,事实上右相与文启并不对盘。从而右相也成了朝中极个别自划阵营的大臣。
而文启就借了右相在朝野里胡作非为的这个契机,打着清君侧的名义,从承天二年六月中旬开始,挥军入京,誓言要将那个奸臣佞相凌迟处死。
也算为之前的囚禁一洗雪耻。
不想才短短两个月,大齐部分富饶的城地就被文启占据了,而他几乎是不伤一兵一卒地轻松夺取。当然,这里面要多亏了文秀的帮忙。文秀虽然在功绩名望上比不上文启,但他性格爽快大方又十分爱惜人才,以至于后来也结交了许多豪义之士。这些豪侠多是有名望的人,朋友更是遍布天下,凭借他们的能力说服当地的德高望重也不是难事。如此一来,大家听说文启到了,都开城相迎。
固然这也是一方面原因,最重要的还是因为文宝杨这个皇帝不过是为了掌握朝权的右相拿来摆布驱使的布偶傀儡而已。既然有奸臣贼子在皇帝身边办事,天下就不可能太平祥和,所以必须把皇帝身边的小人除去。
文宝杨现在回去正是因为右相的事情,右相已经接连写了好几封陈奏向她讨要兵符。皇帝的亲兵都在京城把守,就是怕京城一旦失守,原来稳坐龙椅的皇帝将不复存在,所以一般调动不得。
只是右相如今虽然权倾朝野,手上并没有兵权。眼看文启的军队一路高歌猛进,就要打入京城来抓自己,人才会坐立不安。不过文宝杨那里又一直没有动静,右相不得已之下唯有调动自己的亲信部将去伏击文启他们。
右相这些年在朝中势力已经初成形状,尤其是老文皇帝病情加重的那段日子,心腹更是多了许多。如今,右相的人马已经连败几战,若文宝杨真的再不出手,右相要做的事恐怕就不仅仅只是这些了。
作者有话要说:虐么?当然素木有啦。。。明天更新不定,提前跟亲们说声除夕快乐。。
除夕yy会有节目,不爱春晚的同学可以来听听(听说有各种大神):12652224
正文 第111章
文宝杨被迫交出兵符是十一月份的事儿了;那时候文宝杨已经被右相以皇上圣体不适需要静休为由在寝宫里圈禁了多时。虽然被人囚禁;文宝杨的生活作息并没有受到任何干扰。每天还是做她会做的事情,吃喝玩乐也样样不落。除了不能出踏出宫门。不过;依着文宝杨现在身体状况也由不得她出去了。
偶尔能听到关于朝政时局的事情;但多数都是并不利于朝廷这边的消息。早已不理朝政的文宝杨对前方军情也不多在意;全当听故事一样听过去。
文宝杨在韶华逝怀里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除了拿着针包在她面前晃悠的贤嫔以外,伺候的人早都退了下去。在烛光的衬托下;针头明晃地泛着亮眼的光,那么长那么尖,就算经历了许多遍,怕疼的文宝杨还是对它十分抵触。人刚一动就被贤嫔按住了身体,她声音很低很轻:“皇上,针扎进去就不觉得疼了,您忍着点。”
一旁的韶华逝看见,也就软言劝着文宝杨说:“苦是苦了点儿,但也是为陛下了身体着想,还是请陛下忍忍吧。”
文宝杨刚想反驳,贤嫔手里的针就趁时扎了过来,随后在文宝杨身上竖起一根又一根的银针。文宝杨完全没有准备,这一下手,吓得她虚汗满身。
等针头拔了,贤嫔为人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又喂文宝杨服下一颗药丸,才绕到帷幔另一头。
韶华逝问:“陛下的身子状况如何?”
贤嫔犹豫了一下,慢慢地摇了摇头:“如果当初发现得及时,说不定会有好转的可能,只可惜一切都晚了,照现在的状况,皇上的身体只能靠着针药维持下去。”
“你医术如此高明,怎么会没有其他救治的方法呢?”韶华逝敛起眉头,并不能接受对方这样的说辞。
贤嫔握住韶华逝的手,无可奈何:“我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让皇上的身体糟糕下去。”
心里下沉,韶华逝向床榻上的文宝杨那里望了一眼,为自己当初的疏忽大意自责不已。谁能想象到在文宝杨身前身后服侍通传的小太监里会有一个要下药害她的人呢?
也是,右相现在的野心就是把文家的天下都要收为己有,他自然会在文宝杨那里多下点功夫。右相的想法是,要么让文宝杨成为他的忠仆服从于他,要么把文宝杨废掉另立一位能听他话的皇子。右相选择在文宝杨背后捅一刀,就是为了让人把朝政大权给他。即便如此,他其实还并不满意,因为右相要的更多更多。
而这兵权,他是一定要的。
右相之前也考虑过了,如果文宝杨不肯将兵符交给他,那么他也不会再留下文宝杨的性命。右相想要的,不是其他,是一个能听他指令安排的傀儡皇帝。文宝杨以前不尽是,所以他耍了阴招,如果文宝杨现在还企图反抗挣扎,那么右相觉得这个皇帝也就没有任何用处了。
不过文宝杨交出兵符的时候已经太晚了,这时文启已经占据了大齐的多半江山,正蓄势将京师收归囊中。相比于文启的一鼓作气,京城这边的情况却让右相尤为焦头烂额,就算操练得再多,这些亲兵终究不是那些守过边关打过实仗的人,见到敌军如此骁勇无畏不怕生死,他们当然会心生畏惧。所以仗没打一下,这些人都害怕投降了。如此一来,右相这边无论想出多少法子,都无法阻挡文启的进攻。
文宝杨不是让文启五年内都不得回京的么?明年春他就可以回来了。
今年的年过得并不好。文宝杨从始至终都没有在朝宴上露过脸,主持整场宴席的人是右相。
这场宴会已经没有多少意义了,归属右相一派的大臣早已人心惶惶,明里暗里投靠起南凉王来。本来南凉王在帝都的势力就特别大,只可惜南凉王本人不在京城,所以才会让右相混得如此风生水起,把自己的人安排进宫。
文宝杨这几天气色差得连脾气都没有了,起先她是觉着头昏眼花的难受,后来开始浑身不舒服,现在人大多时间都不得不得躺在床上休息。
文宝杨人都这样了,右相还是不肯放过她。年才刚过完,皇宫里的许多太监宫女就偷偷起收拾包袱往外面逃了。然而文宝杨寝宫这边的守卫却越来越多,右相打算拿她来当最后的救命稻草。可惜右相是打错了算盘,文启不吃他这套。如果文启有心护主,也就不会率领绝大部分的主力军围攻京师了。就在前几日,眼见大势所去的右相正准备挥刀砍死昏睡在床的文宝杨为自己做陪葬的时候,被及时赶来的司徒禅境一刀毙命。
文宝杨的命是救了回来,而两天后文启要攻入皇宫了。
“华逝,陪朕出去一趟罢。”最后一夜的临睡前,文宝杨声音轻轻地说道。
韶华逝不知道文宝杨为什么选择在这个时侯出门,便问:“陛下是要去哪里?”
尽管知道不会好看,文宝杨仍旧笑了笑:“冷宫……南凉王已经在京城外围扎营多时,明日就会拿下帝都,朕怕废后……她、她不肯离开。”
“可陛下这样的身体情况,能过得去么?”韶华逝忍不住说。
从床上爬起来都要喘气,文宝杨却说:“才一点儿的路,朕可以的。”
她这副模样儿明明就是在逞强,韶华逝当然是不肯的。文宝杨见着,只好半是恳请地说道:“就最后一次了,让朕去见见她吧。”
话里悲凉伤感的味道,让韶华逝听后有些诧异:“陛下,您——”
文宝杨呵呵地笑着,试图让韶华逝宽下心来:“华逝误会。朕出了皇宫,自然就再也见不到她了。于是想着能看她一眼……”
到头来,文宝杨还是忍不住渴望地想要去那里看看。毕竟是最后一次了,就当是施舍可怜……纵容自己一回吧。
文宝杨过去的时候已经丑时三刻,那个时侯梁洛兮早就睡下了。文宝杨没有让韶华逝陪她进去,而是在门前把人遣派离开:“华逝,让司徒指挥使到冷宫来一趟吧。”等韶华逝走后,文宝杨才摸着黑往里探步。
文宝杨是徒步过来的,到冷宫的门前人已经极度体力不支。文宝杨抖着手从袖子里拿出一颗药丸服下,喘好了气儿,勉强打起精神来,才蹑手蹑脚地推门进屋,就是怕把梁洛兮吵醒。
路走过半,眼睛已经能适黑暗。轻手轻脚地梁洛兮的床边坐下,文宝杨止不住想要伸手摸上那张太多时候见不到的容颜。那张脸,是她最爱的人的脸。隔空一遍一遍地描着轮廓,文宝杨苦笑起来,突然不想放手了,这该怎么办?
情难自持,文宝杨终于终于倾身吻了吻梁洛兮的脸,然后做贼心虚地快速离开。
梁洛兮浅眠,稍有动作她便醒了。所以当文宝杨现在跟前的时候,梁洛兮显得有些诧异,人一下就清醒过来:“皇上怎么来了?”说着起身点灯,借着昏黄的灯光看着几个月不见又消瘦了好多的人。
文宝杨让她坐在自己身边,但人既没有靠近,也没有疏远,就只是安安静静地坐着。其实,心里有多话要说,但是千言万语全都堵在了心口,让文宝杨语塞。两个人安静着不说话,却不会让人觉得压抑诡异,有的是静谧中透着阵阵的温馨之感。就像……很久很久以前那样。
文宝杨最先打破了沉默,她说:“朕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