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心之权倾天下-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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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没有。”司徒禅境看着回她。
“……”
真是败给司徒禅境了,文宝杨索性不去搭理他了。
文宝杨和司徒禅境说话的声音虽然不大,但由于梁洛兮离他们很近,自然的,她能将他们的对话一字不漏地听入耳里。
见文宝杨低头不语,梁洛兮直接说:“太子拿上衣服先去换换看罢。”打开包裹,她将叠理整好的衣服递到文宝杨的手里。
正文 64第63章
“殿下不是不喜欢这类颜色艳丽的衣装么?”不适宜的;司徒禅境插话一句。
“我……我没有,”本来有些犹豫不定的,但司徒禅境的一番话让文宝杨逞强地将衣服紧紧抱在怀里;然后对着梁洛兮说,“那我过去试衣了。”随即,文宝杨就心虚地溜到屏风后面。
外面的人等了一会儿,不见文宝杨出来。司徒禅境耐不住对着屏风那头说一句:“臣看那身衣服扣系还蛮复杂的;可需要过去帮殿下的忙?”
“不用。”或许是性别有分,或许是受司徒禅境之前那番话的影响,即便衣服真的不好穿,文宝杨依旧嘴硬地回道。说梁洛兮挑的这款衣服的确同往常的衣服不大一样,所以文宝杨弄了很久都没有将衣服扣上。
又过了一会儿,文宝杨还是没出来。这次换梁洛兮开口,她说:“太子我帮你吧。”分明是高估文宝杨的能力,她才迟迟没有动作。
“不……”文宝杨还没说完呢,梁洛兮已经进来了。
看着文宝杨,她显然已经有点焦头烂额了。这身衣裳不是系带的设计,腰腹的敞襟是双排的侧腰扣,衣服里面还有一拍扣结。这种多层相扣的样式,虽然复杂了一些,但穿好之后就可以体现出这版衣型束腰又不会显得身形偏瘦小的独特之处。总言而之,是一款很有版型的衣裳。
因为总觉得文宝杨穿上男装不能显出那种飒爽的英姿,所以在总结许多款版以后,梁洛兮特意让人做的。可以说费了她不少心思。
记得她为自己戴头冠的那回,那时候的文宝杨心灵手巧哪有现在这样的手足无措。稍稍将两个时候的模样儿做了对比,梁洛兮不住弯弯嘴角。
“兮儿?”看着梁洛兮停下了手头的动作,文宝杨以为她已经把衣服弄好,低头一看,她发现衣服还开敞着。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便有点脸红地唤了梁洛兮一声。
梁洛兮这才发现自己入神得忘记手里的活儿了。
为她扣衣扣的同时,梁洛兮看似无意地说:“太子的衣裳大多都显旧,我这几日已经让人全清了一遍。到时候尚衣坊会送来全套新的,所以太子回宫就可以换上新衣裳了。”
这绝对绝对不是个好消息。文宝杨听的是欲哭无泪,梁洛兮的动作总是那么利落,她想说不好都已经为时晚矣。文宝杨满脸的羞怯此刻都变为了惆怅。
梁洛兮似乎没有留意到她的变化,还在忙活手里的活儿。
“可以了。”梁洛兮边说,边为文宝杨将衣服边角整理好。这会儿,一位翩翩公子的模样儿便在眼前显现。人各有异,有些女子换上男装的确穿得出那种味道,但文宝杨确实不适合正统男装。相对的,这种中性的装扮才能更好地展示出她原本的俏丽容貌。
不过,文宝杨穿戴好后的第一件事情却是出去找司徒禅境。在他面前晃了一圈,文宝杨满心期待地问了句:“司徒,你觉得如何?”
“很不错。”司徒禅境眼睛一亮。
“真的……是这样么?你真的是这么认为?”文宝杨有些质疑。事实上是,她希望通过这样的反问让司徒禅境收回刚才所下的结论。文宝杨之所以会让司徒禅境评价一下这身衣服好坏,是因为她希望通过司徒禅境去暗示梁洛兮。怎么知道这人该说好话的时候不说,不该说的时候老说。都相处了这么久,他竟连点心灵上的默契都没有,文宝杨实属无奈。
司徒禅境就事论事:“当然,殿下不相信臣的眼光么?”
“你怎么……”文宝杨嗔了眼司徒禅境,准备说些什么。但想到梁洛兮就在跟前,她只得就此作罢,“是,司徒眼光向来好。”
这不过是文宝杨无可奈何之下说出的一句敷衍话语,在他人耳里却听成了别的味道。所以,司徒禅境笑嘻嘻地说:“那是自然的。”
“司徒你呀……”就容易蹬鼻子上脸。
两个人在那里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围绕在他俩儿之间的气氛就是一种长时间相处后所特有的似有似无、若隐若现的亲密。
梁洛兮突然说了声:“还有一套要试,太子把这身先换了罢。”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声音里带着的冷意连梁洛兮自己也没有觉察到。
想着衣服换了都换了,文宝杨对这次试换的情绪上也就没太多的抵触。点点头,她乖乖走回屏风后,让梁洛兮帮着换衣裳。
等穿好后,文宝杨并没有像刚才那样在急匆匆地走到司徒禅境面前转一圈,大概是刚刚的事情让她对司徒禅境深深失望了。不过走出来的时候,她看到梁洛兮正将挂在屏风上的那身旧衣服取下
来,文宝杨准备伸手接过:“这件衣服我来拿就好。”
梁洛兮并没有还给她,而是说:“这身衣服我替太子收拾走了。”
“兮儿……”梁洛兮手里拿的那身衣服正是文宝杨最喜欢的一件,听梁洛兮说要把它收拾掉时,文宝杨当然是十分地不情愿。但是见到梁洛兮表态的坚决,即便再怎么想据理力争,她也没这个勇气。索性将眼睛瞥向一旁的司徒禅境,希望他说句什么反对的话来。
不过不知道司徒禅境今天是怎么了,他反应是出奇地慢吞。等司徒禅境发觉的时候,文宝杨眼神已经流露出一点儿巴巴的意味了。
“太子你这是……”司徒禅境有些发愣地看着她,一时想不透文宝杨这是要干嘛。
紧接着司徒禅境的话,梁洛兮说道:“都耽搁到这个点儿,肯定要延误了太子的学习,那我先回去了。”
梁洛兮说一便是一,果真将衣服拿走,不给文宝杨任何开口的机会。
等出了文轩殿的大门,梁洛兮这才侧脸看着手上裹起衣裳的包袱,轻轻地、无声地叹了口
正文 65第64章
“听说二皇子明天起程前往番地。”司徒禅境刚跨步进门;随后就给文宝杨捎了这么一条让人没有任何准备的消息。
手上的笔停了下来,文宝杨惆怅地看着宣纸上未完成的笔书,自言自语地感慨一番:“原来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了。”
“不若让臣这就去找皇上求情;让殿下明早能去送送二皇子?”并没有听清文宝杨说话的司徒禅境看见她一脸怅然,以为文宝杨是在为这件事情感到难过,她说,“二皇子这一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到他了。”
文宝杨听着;什么也没说地握笔又书写起来。
“那臣的提议,太子殿下是……”司徒禅境见文宝杨不做任何的表态,有点儿不明白她是怎么想的,于是再问了一次。
沉默了一会儿,文宝杨才慢慢说道:“这件事,司徒就别理了。”
语气不冷不热,不缓不急。
“这……”司徒禅境没想到文宝杨态度会如此冷淡,虽然知道她之前跟文启闹了矛盾,但这两个人终归是兄弟,即便不是至亲,好歹也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何况文宝杨本身也不是这种小心眼的人,所以听到她这样说的时候,司徒禅境一时讲不出话来。
不再理会司徒禅境,文宝杨安静地写着字。
在旁人眼里,她是在埋头练习,实际上文宝杨心思早就不在这里了。
怪不得几日下来都见不着兮儿的影子,是因为这件事情么?文宝杨在心底猜测着,她此刻的思绪有些紊乱,一会儿想东一会儿想西的,也不知道是在着紧什么。已经六月中旬了,等过了即将来临的七夕,中秋就要到了。
心不在焉让文宝杨写到最后实在写不下去了,她索性搁下笔,走到屋外躺椅那边休息。文宝杨心情闷闷的有些乱,像是有很多缠在心头的要紧事情等着急着让她去做,但仔细一想,却发现一切
只是她自己是多虑而已。
文宝杨没有像往常那样拿出梁洛兮送的那块竹节玉佩把玩,而是细细地摸着戒指内侧的几个字。
这个玉戒指是几个月前做好的,宽度大约一指,大小刚好能套在食指上。戒指上面是错综缠绕的藤蔓浮雕,朝掌心的内侧刻有几个字,但这字迹的纹路几乎与前面的雕刻无异,只要别人不仔细瞧看,一般是看不出来上面有字的。
文宝杨与原本也不打算花这样大的心思去折腾的,但原来的那个印章早就被她扔了,如今只好想出这么一个并不精明的方法。文宝杨相信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所以她才一直将戒指戴在身边。这样一来,也不用担心哪一天被人不小心翻看了抽屉,将秘密泄露。
日晒不燥,风清带凉,这样舒适宜人的天气难免会让人昏昏欲睡,屋檐下的摇椅渐渐停止了摆动,椅子上的人困倦地睡了过去。
文宝杨再度醒来的时候,司徒禅境正站在她面前,看样子他在这里已经等了有些时候。
见到文宝杨醒来,司徒禅境这才慢慢说道:“皇上同意让您明天为二皇子送行。”
“什么?”这句话让刚睡醒还带着困意的文宝杨瞬间醒神不少,她有些头疼地看着一脸笑意的司徒禅境,声音沙哑地说道,“本宫不是不让你过去的么?”
“殿下这分明就是口不对心,”像是对文宝杨的心事了如指掌,司徒禅境语气显得轻松而得意,“兄弟之间哪有隔夜的仇。”
文宝杨不想去解释,因为司徒禅境他什么都不知道。
司徒禅境的自作主张让文宝杨以为今晚肯定会侧夜难寝,怎么知道竟是一夜好眠。
翌日清晨,京城上空阴霾一片。并不明朗的天,像是在预示着什么。
文启回番的场面比想象中要盛大许多,他的离开竟然需要满朝文武的迎送。能让朝臣相迎送的大都与皇帝或者出征守关的将士有关,而今怎么就给了一个离京藩王如此高规格的待遇?
只见黑压压的人群站在宫门口,将正大门堵得水泄不通。
文宝杨正愁着怎么过去的时候,正好看到不远处步伐匆匆的梁洛兮。梁洛兮今天打扮得很漂亮,盛装华颜是她极少遇到的。
“兮……”文宝杨张口就想唤对方,突然发现嗓子低哑得说不出话来。文宝杨将手放在胸口张嘴试图发出几声“啊”,结果没能吐出一个字来。
这是怎么了?怎么睡了一晚嗓子就哑了呢?文宝杨使劲咳嗽了几声,仍然没起到任何作用。这就奇怪了,说自己既没有鼻塞感冒,也没有虚寒发烧,嗓子不疼不痒,头也不昏不沉,可为什么就是说不了话?
因为相隔较远,文宝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梁洛兮从前方经过,向文启的那边走去。
等文宝杨赶到的同时,文启正在和大家说着什么。
文宝杨走近的那一刻,人们的目光都刷刷地望了过来。说是满眼的敬意也没什么,但他们看文宝杨的样子,就像是在注视什么陌生奇怪的东西一样,极为吃惊而充满嫌恶。
文宝杨困惑地想问些什么,但是她根本说不了话。红着脸,文宝杨一面静静地忍受着这样的注目,一面将狐疑的目光投向梁洛兮。
梁洛兮并不在人群里,文宝杨巡视了一圈还是没有看到人。
这是怎么回事儿?文宝杨心里惊了把,将四周又扫视一遍,兮儿她刚才的确是过来了,但现在怎么就找不着她的人?
就在文宝杨晃神的时候,人群已经渐渐将她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