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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枭妃-第46部分

小说: 枭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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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情绪极为激动,如果不是因为迷魂药的药效未过,他只怕会跳起来撞墙。愤怒的吼声让还未走远的程亮大吃一惊,匆匆忙忙的赶回了宜兰轩,一回来,便见到诸葛琛手舞足蹈的样子,他想也不想便伸手点了他身上的几处大穴,再从怀里取出一块玉佩轻按在他的额头上。

约莫过了一刻钟之后,诸葛琛终于平静了下来,而那张俊逸的脸上却写满了疲惫。

程亮满脸担心的道:“殿下!”

诸葛琛轻叹一口气道:“你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程亮微微摇了摇头,便轻摇羽扇缓缓的朝门口走去,他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道:“殿下如果真的想摆脱他的话,我明日便去求师父,他老人家或许会有办法。”

诸葛琛摆了摆手道:“不必了,你先下去吧!”有如妖孽的脸上写满了层层疲倦,那双灼灼的凤眸也没有往日的光华,看起来透着浓浓的伤感。

程亮叹了一口气后便走了出去,诸葛琛幽幽的道:“倾歌,我该如何忘记你?是他爱上了你,所以我才爱上了你吗?可是你爱上了他,为何不爱上我?你……你为何要爱上他……”

程亮走出宜兰轩之后,将暗卫的首领千袭叫过来道:“调动所有的人马去追察沐倾歌的下落!”

“找到她之后如何处置?”千袭小心翼翼的问。

程亮看了一眼已经有些灰沉的天空,眸子里有了一抹杀机,咬着唇道:“杀无赦!”

千袭的身体微微抖了一下,看着程亮道:“这是殿下的意思?”

“怎么,你怀疑我假传殿下的话?”程亮冷着声问道。

“不敢!”千袭恭身道。

程亮的眸子里一片寒意道:“将命令下达下去,无论如何也要杀了沐倾歌,绝不能让她逃出楚国,更不能让她回到魏国!”

“是!”千袭躬身领命而去。

程亮见千袭远去,长长的叹了口气道:“沐倾歌,你不能怪我心狠,怪不怪你不能为殿下所用。殿下,我杀她是为你好,否则你这一生的基业只怕都会毁在她的手上!”

倾歌施展轻功在寒风中疲奔,体内真气透支的厉害,寒意层层叠叠向她涌来,全身的骨头钻心的痛,她知道再这样飞奔下去,她体内的真气再也不能支持她的生命。见前面有一个破庙,想了想便钻了进去。

她寻了些柴火点燃后,围着火堆便坐了下来。

火苗跳动,她的心里有些暗然,也有丝丝恨意,为什么她就不能硬着心肠一刀将诸葛琛杀了?错过了这一次的机会,以后她只怕都再也杀了不他了!她为什么下不了手?

只要他死了,这些万恶的战争也会停下来吧!这些纷争便会停下来吧!

她的眼前又冒出了他那双满是受伤的眼睛,心里居然觉得有些难过,她咬了咬唇,她真的是没救了,她居然会为他难过!为那个如果魔鬼一样存在的男人难过!他毁了她的幸福,还要杀她最亲最近的人,她居然还会为他难过!

她忍不住长长叹了一口气,一股寒风从破庙里吹过来,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真是寒冷的天气,楚国的冬于到底有多长,怎么还没有过完?她将身体往火堆旁再围拢了些,却还是觉得寒意逼人。不知为何,她却想到诸葛琛将他的披风盖在她身上的动作,她的心里烦躁更深。

她知道自己在想他了,自从那天晚上两人同枕共眠之后,她就忍不住有些迷恋他身上的温暖。她想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冷漠的一个人,身上却那么温暖!

她甩了甩头,意图去想想云舒,却发现这些年来那些出生入死的经历和着两人平淡相处的方式,居然变得有些糊涂了起来。她的手轻轻支着头,微微闭了闭眼,想起那一日在碧湖的亭子里云舒替她披上披风的样子,她的眼里有了一丝淡淡的痛苦,而那一幕却又莫名其妙的和诸葛琛为她披披风的一幕重叠。

倾歌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这是两个完全不同的男人,一个暴烈阴险的似猛虎还似狐狸,而另一个却是沉稳淡定的如同天边的云彩。她为什么总是把这样的两个人弄混,而且还不止一次!两人除了体味相近之外,再没有任何相似的地方了。

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又想起了那只死在诸葛琛手中的青鸟,心里烦闷更深,因为青鸟死了的缘故,她就是想联系云舒也无从联系起。

寒风呼啸而过,天色已经暗沉,只怕又要下雪了。

她以前很喜欢雪的,可是到了这里之后,就恨透了雪,那无边无际的白色对她而言已经充满了寒意和死亡。或许哪一天,她会死在这一片白茫茫的大地里吧!

她还记得她刚穿越过来的那一年冬天,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有多畏寒,执意拉着云舒陪她去堆雪人,可是雪人还没有堆好,她就已经晕倒在雪地里。是云舒将她抱了回去,也是他替她镇住了寒毒,从那之后,他便时常守候在她的身边,不让她受到风寒的侵袭,她能活到现在,应该也有他的一份功劳。

而当她越来越习惯她的身边有她的存在时,他却越来越疏远她,离她越来越远,却还是默默的在她的身边守候。她知道他有故事,却不料那个故事太过凄凉。她也想过要帮他,可是他却连让她帮他的机会都不给她。

那天被诸葛琛弄成碎片的纸条上到底写了什么,以至于他不再来找她,就连她去找他他也避着她?

倾歌心里也有些挂念田暖风和花影,她这般离开,不知道诸葛琛会不会伤害他们,她这一次出门前曾交待过田暖风,若是遇到危险,就想办法带着花影离开。在这个世上,他们也是她的挂念。

她也相信诸葛琛说的,他下了杀沐桓的死命令,不知道这一劫沐桓能不能躲得过去。如果沐桓真的被诸葛琛杀了呢?那么她一定要杀了诸葛琛为他报仇……为她死去的爱情报仇。

寒风依旧在吹,她的身体觉得暖和了一些,而手却还是一片冰凉,她觉得身体舒服了些,倦意也涌了上来,这些天来,她一直夜不成眠。

正在此时,一记清脆的哨声在夜空中响起,她的眼睛微微一眨,轻叹一口气,他们来的真快。看来她是睡不成了,她一脚将火堆踢散,将火灭掉,轻盈的身体缓缓的跃到了横梁之上。

她一才跃上去,哨声便在破庙的四周响起,她粗略的听了一下,这一次约来了十几个人,而且个个身手都不弱。若是单打独斗,她并不惧他们,可是要以一敌十,她心里便没有底。这些年来,由于寒毒的侵袭,她的功力已经一日弱过一日了。

一阵寒风吹来,她知道破庙的大门已经被人轻轻的打开,一群暗卫走了进来。

一个暗卫用手摸了摸火堆道:“火才被扑灭,应该还未走远。”

另一个暗卫道:“难道我们这一次真的要杀了她吗?我听说太子殿下平时甚是宠她,若是哪一天他后悔起来,只怕我们没有一个活得成。”

“我们跟在太子殿下身边这么长时间了,再清楚不过他的脾性,不管他日后会不会后悔,现在杀她的命令已下太达了,我们如果不执行的话,只怕这一次再也回不去了。”

“我听说太子殿下原本下了死命令要杀沐桓,到最后他又临时改变了主意,这一次如果他又撤回命令,而我们已经杀了太子妃的话,只怕真的会杀了我们。”

“你刚进来没多久,还不知道太子殿下的脾气!太子殿下从来都不会做这样的事情。只要是他下达命令的事情,从来都不会迁怒我们。”

“真的是这样的吗?我只是见他和太子妃的感情甚笃,怕他万一后悔了拿我们开刀。”

“太子殿下眼高于顶,这个世上只怕还没有女人能配得上他!你不要看他和太子妃感情看起来很好,据我看来,他不过是在逢场作戏罢了,毕竟她是魏国的公主。”

“说的也是……”

声音渐行渐远,而躲在横梁上的倾歌的心却凉到了极点,嘴角浮起一抹冷笑。看来他的薄情寡性的性情是人尽皆知,这样的人又岂能盼着他会对她动真情?她也着实好笑,当他的凤眸温柔无比的看着她时,她居然会有丝丝迷失。甚至有时候还对他说的话信了几分,以为他的心里真的有她。

她下不了手杀他,而他却已对她痛下了杀手!她咬了咬唇,自己的一念之仁终是给她带来了无穷无尽的麻烦。

她的心里又骂起自己来,只是骂完之后,不由得微微一怔,她这么在意他如何对她做什么?她和他从一开始就是敌对!就算这一段时间以来,两人在所有的人面前都扮恩爱,可是她自己应该再清楚不过,那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他们之间从来都没有过感情的存在!

她从横梁之上跃了下来,那些暗卫已经远去,她知道过不了多久,他们还回折回来,而正面交手对她而言实在是没有任何好处。她开始思索着逃跑的路线,这里离皇城并不远,他们要追来并非难事。

而诸葛琛只怕是早就猜到了她一旦遇到危险,便会想办法回到魏国。现在刺沐桓的命令已撤,无论他死如何,她已不能做任何改变,只能在心里盼着沐桓平安无事了。

回魏国的路上定有万千波折,而经过这些事情之后,她和魏国的缘份也算是尽了。就算是沐天行对她再好,也将她当做棋子送了出去,她顶着真正沐倾歌的身体所做的事情也已经做完,那份父女之情到此也算是报完了。

沐倾歌心里一片幽森,回不了魏国,那她又该去哪里?不知为何,她的耳中响起了易子龙的话:“吴国四季如春,极适合你养病。”

或许她真的该为她自己着想了吧,或许她真的该自私一回了吧!以前一直想着和云舒浪迹天涯,现在看来这个愿意实在是太过遥远,他身上背负着的东西,是不可能再与她浪迹天涯了。

纵然她心里很想找他问清楚所有的事情,可是他的躲闪却让她的心里怒意浓浓,罢了,纵然他欠她一个解释,她不知道也罢!挂念他又如何?爱他又如何?他已放任她一个人面对这些危险,他已付了她,她又何须再为他挂念,从今往后,她要再做回那个聪明而冷静的沐倾歌!

想通之后,倾歌只觉得全身上下一片轻松,她的嘴角微微上扬,从今往后,她就一个人浪迹天涯!不管她还能活多久,几天或者几年,她都要活回她自己。

外面寒风凛冽,她知道自己的身体不能再去挨冻了,易子龙说的很对,她要爱惜自己,对自己好一点!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倾歌决定这个晚上就呆在破庙里,所有的事情等天亮之后再说!

而这一个晚上,来破庙里的暗卫就达到三波之多,她坐在横梁之上,一夜都没有下来,天亮之后,她施展轻功回到了躲进了密林之中。她再细细看过地形和将方向辩别好之后,便只身向南而行。

倾歌潜入农家偷了一套男装将衣裳换下来之后,又寻块锅灰将脸抹黑,她的模样,只怕是她站在诸葛琛的面前,他也认不出她来。她出来的匆忙,身上没带银两,寻了一个大户人家,偷了几百两银子放在身上,便大摇大摆的朝南而行。

一路之上,她晓行夜宿,平静如波。

而她越是往南走,天气便越是变得暖和了起来,她知道离吴国并不远了。这一天她到达楚吴交界的小镇时,天已经擦黑,她寻了一家客栈便住了下来。

她才入住,便听得外面一片喧哗,只听得有人道:“不知道为何,今日依索河上检查的甚严,不论男女都不让轻易通过。好像是在找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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