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君心:克夫弃妃-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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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即便是如此,她仿佛是感觉方才的噩梦被驱散了一般,身上的痛楚也减轻了几分,竟是不是那么锥心刺骨了!
“宇,你怎的如此憔悴?”望了他半晌,她才终于回过神来,自己已经不是在梦中,她便伸出一只手握紧他的手指。
司徒宇则是静静地看着她,依旧是那样专注,魅影说,她并无大碍,病情也未加重,一会儿便会醒来,他本以为魅影是安慰他,却果真是事实,他一阵欣喜,道:“桐儿,你真的醒了!是真的!”
他方才温柔如月光下的柔波的眼眸此时竟是亮的宛如最璀璨的星光,喜悦和欣喜溢于言表。
“我没事。”她温柔得望着他,说谎话越发得不用眨眼睛了。
“现在感觉如何了?还痛不痛?”他兴奋得紧紧握住她的手,力道越发重了。
“不痛。”有你便不知道痛了。
“嗯。”他仿佛是相信了。
“你为何在不在床榻上?”她倏然诧异得望着他。
他轻轻一笑,道:“我,我,我想看得你更清楚些。”
她的神色有些不解,也没有做多细想,道:“如此夜凉,恐冻坏了身子,还是赶快上来吧。”她担忧得瞧着他,指着自己身旁的位置。
他连忙脱了鞋子,坐到她的身旁,她便慢慢起身,靠在他的怀中,感觉后背一阵的冰凉,心疼道:“你怎能如此作践自己的身子呢?可知我会心疼么?”
她的声音带着几分的责怪。
“以后我不会了。”他立即说了令她安心的话。
她的眼眸一弯,头靠在他的胸前,姿势极为随意,道:“好。”
“让我为你暖暖身子吧。”她说着便顺势将他扑倒在床榻上,压在他的身上。
他微微愕然,转而心中涌上一阵甜蜜,双臂一紧,便将她拥在怀中。
她扑在他的胸前,声音温柔如暖风,道:“你的怀抱好温暖啊。”
温暖得令她不舍和着迷。
“拥着你我也很安心,桐儿,能遇见你,和你相爱,是我此生最幸福最幸运的事情。”他由衷得说着。
假如没有遇见你,我便不知晓爱是什么,便不知道爱上一个人竟是如此温暖和幸福,可以驱除心中的寒冷和孤单。
她闻言,一愣,心中绞痛。
不,宇,你错了,遇上我,是你此生最大的不幸和劫难,我会夺走属于你的一切,令你一无所有,到时候,你还会爱我么?
不,颜疏桐会死,在这个世上的,从此只有一个雪溶了,你永远也不会知道,你的爱人是如此背叛你的,你永远也不会知道,我竟是如此处心积虑来到你的身边,利用你的爱,利用你的善良,让你万劫不复。
vip164冥顽不灵
翌日一早,张夕月醒来了,得知这个消息,颜疏桐以及司徒宇便往暖心阁去了。
李氏见到颜疏桐和司徒宇感激不已,司徒宇没有理会李氏,只是点了点头,便照顾颜疏桐坐下,她今日看起来极为憔悴,脸色白得吓人,李氏见了有几分愧疚,却是并没有说出来,若是这两个人完全是做戏呢?也是未可知的吧?毕竟这下毒的凶手还没有找出来呢!
颜疏桐更是无意同李氏说什么话,显然,她费了心思救回她女儿一条命,人家一点感激也没有,但是她也并不在意,她救张夕月的目的不是不希望张夕月死,只是不想令张阁老倒戈罢了。纵然司徒宇有把握摆平随之而来的一切,可是也是需要有所牺牲的。因而,她为了他牺牲一些也并无什么不好的,反而,她觉得这样很划算。
瞧了瞧张夕月的脉象,颜疏桐道:“应当能挺个月余的了。”
李氏闻言,诧异道:“魅影姑娘不是说张侧妃已并无大碍了么?”李氏瞧向魅影的方向,只见对方一双冷冰冰的眼睛望着自己,仿佛她方才并不应当问出那样的话来。
“张侧妃的确是暂时并无大碍,夫人莫不是以为张侧妃的毒已经解了吧!”魅影讽刺道,她以为这是发烧感冒吗?扎几针就好了!
李氏脸色青白交错,有些难以置信,倏然又红了一片,仿佛是愤怒,道:“原来都是打着幌子的!我当还是救了我的女儿呢!不过是如此罢了!”昨天她欢喜了一晚上,今日却是被告知并没有治好,只是能挺上一个月罢了,这不是早晚都要死了么?此时她的女儿无事,那么一个月后呢?
司徒宇的脸色更加难看,他未能料到李氏竟是如此蛮不讲理,不通人情的,昨晚上他几乎要害怕得死掉,就是因为她的女儿,他的桐儿几乎殒命,她竟然还不满意,她当太子府是什么地方?当太子妃是什么人?
“阁老夫人,您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吧!您知道这是在跟谁说话么?太子妃已经废了自己大半条命延长了你女儿的性命?你还要如何?要太子妃为你女儿殒命你才甘心,满意吗?”
“这……”李氏纵然被司徒宇噎住了,却还是固执得以为两人不过是做戏罢了,太子妃岂能好心为她的女儿牺牲自己?这简直是不能的!
这样的人颜疏桐见多了,因而并不甚在意,道:“等太子禀报了陛下,找到了蛊王和至阳之血,张侧妃便有救了。至于阁老夫人您所质问的话,本宫也不想再说什么,本宫无法左右您的思想,你觉得本宫要害张侧妃,便这么觉得吧,本宫的目的只有一个,解了张侧妃的毒,因此这几日还是劳烦阁老夫人悉心照料了。”
她说完,便起身往外走,司徒宇也懒得再说什么,如此冥顽不灵的人,多说只是浪费口舌罢了!
“太子……妃”等到李氏叫出的时候,人已经走远,因而颜疏桐等并没有听见,而她所说的那个“妃”字更是宛如蚊子哼哼,是听不见的。
vip165进宫侍疾
等到颜疏桐和司徒宇走后,罗雀瞧了一眼李氏,摇摇头,越发觉得她家的夫人怎么这么愚蠢,这个时候正是需要太子妃,太子帮忙的时候,她怎么这么倔呢?即便是知道是太子妃故意陷害,即便是心中不满,那也不能这么直白得说出来啊!若是方才太子妃和太子不再理会侧妃,令其自生自灭,岂不是坏了大事了!
只是她虽然无奈,却是再也不说话了,因为就算是她磨破了嘴皮子,李氏都未必会听进去。
司徒宇进了宫,说明张夕月的境况,皇帝听闻极为震惊,立即下了诏书,若有人献上蛊王或者至阳之血赏赐黄金万两,此诏书一发,朝野震动。张阁老感激司徒宇如此果断处理了这件事。
司徒宇将所有的谋士聚集,并说明此事有可能是一场阴谋的策划,只是一个开端而已,谋士纷纷进言上策,司徒宇当机立断,已经开始布置人手。
颜疏桐也暗中调查此事,但是却并未发现任何的蛛丝马迹,大半个月过去,张夕月的病情每况愈下,蛊王和至阳血却并无任何音讯,就在这个时候,任太后突然凤体抱恙,令颜疏桐司徒宇以及司徒睿、司徒朗、颜疏影进宫侍疾。
颜疏桐敏锐得觉察到任太后并不是要求他们进宫侍疾这么简单,所谓的“侍疾”恐怕只是一个幌子,真正的原因却是不得而知了。
果然当天晚上司徒宇以及任若雪便被秘密召见寝宫。
任若雪见到司徒宇的时候,心中异常平静,因为他们已经将司徒宇的真实身份以及证明他身份的证据全部交给了任太后,所有的策划已经在前几日便启动了,此次召见司徒宇,不过是再次试探对方罢了。
司徒宇竟然真是雪颜国的皇子,那么他们自然要将他除掉了!没有了司徒宇,他们还有一个更听话的司徒睿!因此,此时拔掉司徒宇不过是拔掉一根刺罢了!
任太后靠坐在软榻上瞧着乖顺的跪在自己面前的司徒宇,百感交集,这个孩子从小就讨人喜欢,即便是他并不爱说话,但是当你看见他的时候,总是觉得他的眼神那么真挚有情,这是她从小宠爱着长大的皇孙,可惜,这个孩子如此乖巧,竟不是她的皇孙,而是雪颜国的皇子,她此时尚且没有查清楚这个孩子是如何被送进来的,但是,不管如何,证据确凿,那么,他便是越是及早除掉越是好。
任太后想起司徒宇的种种,心中叹息又惋惜,原来这个孩子是这样有心计,所有的乖巧都是假装出来令他们开心的吧,因而,那么说明他的城府更深了!
任太后又想起司徒宇的聪慧,更坚定了这样的想法,司徒宇,不,真正的司徒宇,她的亲皇孙已经死了,站在她面前的这个人,正是她的仇人,因而就算是为皇孙报仇,她也要除掉他!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是大概半盏茶的功夫,任太后才说道:“宇儿,这么多年,有一件事皇祖母一直没有告知于你,今日便告知你吧。”
vip166掩人耳目
任太后一边说着,一边观察司徒宇的表情,见对方面色微诧又继续道:“这本是要瞒着你们一辈子的事情,可是此事事关大局,哀家也不能在瞒着你们了。”
任若雪听闻任太后如此郑重其事的语气,心中不由得便想起来瑶琴同她说那件皇家秘事,她知道以后也悄悄找人试探了一番,确定的确是真实的,但是即便是有这件事任太后也不愿意动手,任家的人一个接一个殒命,她又怎么能坐得住呢?因而想尽办法想要任太后出手,奈何,她认准了太子殿下一直是德高望重,名声极好,是名正言顺色继承人,因而发动政变是最为愚蠢的,正在她以为任何的动作都无法奏效的时候,一个天大的机缘像是一场及时雨般从天而降!
司徒宇竟然不是凤翎国的皇子,不仅如此,而且是雪颜国的皇子,那么这样一来,任太后就不得不除掉此人,司徒宇何等聪慧?岂是轻易能除掉的?因而他们此次必须发动政变,只要换了皇帝,那么任家便安全了!
司徒宇完全是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任太后也并没有废话,直接说道:“宇儿啊,你父皇并非哀家的亲生儿子,他是赵淑妃的儿子,当年为了大局,哀家不得不赐死赵淑妃,哀家本以为你父皇当年只有四岁不会记得,二十多年了,哀家一直这么认为,可是就是最近,哀家嗅到一些不寻常的味道,你父皇已经悄悄将卫风将军派出去,宫中的侍卫也暗自换了,就连哀家身边的人都可能都有你父皇早就安排下的细作,你父皇近日恐怕便要行动了!因而,哀家才以侍疾为缘由将你叫进宫中,就是为了掩人耳目!”
任太后说道这里,仿佛是极为疲惫一般,深深叹了一口气,仿佛是懊悔,然而,司徒宇知道,任太后身处高位,怎么会懊悔呢?她不过是叹息世事无常罢了!她当年能掌控赵淑妃的命运,令任家兴盛,然而今日便要成为人家刀俎上的鱼肉了,若是父皇真的开始行动,那么,此次便是一场殊死搏斗,不是任家陨灭,便是皇帝被挟持,由任家选中的人登基为帝。
任若雪的脸上微微有震惊之色,却是故意装出来的,她不能让任太后知道,她早就知晓此事,因而她此时迅速低垂了眸子,仿佛是在想着前因后果。
任太后喝了一口茶,瞧了一眼司徒宇和任若雪的面容,继续道:“这都是哀家当年造下的孽,以至使得你们今日也要受到连累了!”任太后感叹道。
任若雪听着任太后感叹,立即道:“太后娘娘何必感叹呢?所谓胜者为败者为寇,若是当年您不除掉赵淑妃,那么今日朝中岂能有我等的一席之地呢?”
任太后闻言摇摇头,她将目光转向司徒宇,想要听听他怎么看,然而,司徒宇却只是静静地喝茶,仿佛是在想一些事情,却是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