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倾城:猛妃出闸-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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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就是真正的孟晓月。但我不知道现在公子人在何处,她让我到你身边,是要我执行一个任务,而这任务是与你有关的,现在只差最后一步,你不能杀我?
在得知月楚狂才是真正的孟晓月時,段莫离并没有露出多大的震惊,反而更加冷静深沉了,仿佛心底里冥冥中就有了这层预感,只是可恨的他一直被假象迷惑欺骗了,结果一错再错???
血红的眼死盯哑奴的血字,段莫离只想在上面找出能让月楚狂主动现身的关键,“月给了你什么任务?”
月究竟在哪里?又在进行着什么事情?
为什么他觉得自己完全被挡在局外?
想了想,哑奴又沾了些血,忍痛继续写下去:公子事前给了我五个锦囊,让我陪在你身边,利用曲姒鸾的身份去盗取有皇上笔迹的奏折,再让你模仿皇上的笔迹,最后还有一个锦囊,我没来得及解开。
看着血字上猖狂的意图,段莫离皱着英眉,俊脸上依然冷若冰霜,冷冷地问:“最后一个锦囊在哪里?”
最后一个锦囊在哑奴身上,但此時她有些犹豫了,不知道该不该要交给段莫离,一旦交出去了,段莫离会不会立刻杀了她?
她以为自己是喜爱阿离的,但直到现在她才发现,阿离只是属于‘孟晓月’一人的阿离?而她,残忍暴虐的段莫离不会对她手软?
似能看穿哑奴心里的天人交战,段莫离绷起俊脸,冷哼了一声,不屑道:“交出来,本皇子暂時不杀你?”
不容拒绝的霸气,冰裂的眼神,无一不让哑奴心惊胆颤,原来当她不再是孟晓月的時候,段莫离的一切温柔都会消失殆尽,他的全部只属于一个女人,一直都只属于公子?
不把最后一个锦囊交出来,自己也无路可退,哑奴只能掏了掏胸前的衣襟,小手发抖地将最后一个还未解开的锦囊拿出来,段莫离见状,眼锋一眯,伸手就抢夺过来了,紧攥住手里浅蓝色的锦囊,一想到这是孟晓月的东西,心头狂跳如擂??
深吸了一口气,段莫离小心翼翼地把手中的锦囊慢慢解开,取出里面的一张纸条,放在手心里摊开一看,英气的双眉当即狠狠皱起,俊脸表情诡变,神色凝重,似在凝思又似深深地被震惊到了,若再仔细一看,不难看出段莫离额头滑落下来的冷汗?。
纸条上只写了三个气势磅礴的大字——摄政王?
*
夜幕悄然笼罩,盈满的月色渐渐被丝丝乌云吞噬,柔和的月辉越发的微弱,時不時还有一两道闪电划破空际,却又是闷不声响,平静之下潜伏着暴风雨?
恢弘壮观的皇宫沉睡在寂静的夜里,一边是密谈,一边是偷窥,今晚注定不平静?
御书房的灯火未灭,而另一方美轮美奂的东宫也依然灯火通明——
一身黑灰色锦袍的段非臻,一言不发地站在夜幕之下,雄伟的身躯几乎融入黑暗之中,阴影笼罩在他英俊的脸上,让人无法看清他冷静之下的表情。
“太子,任务失败,三皇子回京了?”两三银衣暗卫不知何時出现在段非臻身后,单膝跪地,负荆请罪?
高大的背影静默了一下,段非臻波澜不惊的声音才冷静问道:“他人在哪里?”
“皇上的御书房,不知夜深了还与皇上密谈些什么?”两三银衣暗卫全部垂下头,不敢望向他们的主子段非臻?
皇上御书房周围也隐藏着暗卫,他们贸然过去打探偷听,并不明智?
“不知三皇子会不会知道暗杀他的人,是太子?”其中一名银衣暗卫不放心地问。
“他早就知道了。”段非臻嗓音沉沉淡淡的,一派运筹帷幄之中的感觉,非常的不以为然?
“那……三皇子要在皇上面前参上太子一状,不就……”下面的话,银衣暗卫没敢说出来,因为一直背对他们的段非臻忽然转过身来,那永远不言苟笑的面庞,竟泛起丝丝涟漪,露出狂肆霸气的冷笑??
这绝对不是普通的笑容,胸有成竹的冷笑,仿若君临天下??
难道太子有什么想法?还是这一切都尽在太子的掌握之中?那几名银衣暗卫心里猜测着。
“去把御书房周围的暗卫解决掉。”甩了甩黑灰色的袖袍,段非臻难得一见的笑容如昙花一现一般,消逝于无。
“太子的意思是?”不太能理解段非臻的想法,几名银衣暗卫不敢轻举妄动。
“接下来,由我来。”留下一句话,段非臻便拂袖离开了,悠然而稳健的步伐迈向之处是御书房,高大黑灰色的身影很快就融入黑暗之中,消失不见?
想地人惊。几名银衣暗卫还呆若木鸡地愣在原地,望着段非臻前往的方向,心里冒出一个惊涛骇浪的想法:太子终于要出手了?
第三十四章 龙虎之争(二)
谁赢谁,不需一兵半卒便命定。
他年,再次轮回今世剧情——
*
琉璃灯盏光亮的御书房,灯火夭夭灼灼的普照之下,老皇帝一张布满皱纹的面庞充满了凝思,而坐在右排座椅上的段非桀则是一身未脱的凛然黑甲,俊朗的脸上表情稳重,一对轩眉却微微皱紧,夜已深,桌上的茶水已凉,但房间里的两人却毫无倦意,一副心事重重?
“父皇,你是不同意儿臣的建议吗?”坐姿端正严谨的段非桀,一派军人的肃杀风范,才二十六七岁的年纪,却是铁骨铮铮的。
不知段非桀提出了什么建议,老皇帝一副凝重之色,活像被人掏了心又割了肺似的,一脸猪肝色,“此等大事非同小可,朕必须要找众卿家商量一番才能定夺。”
“看来父皇是不相信儿臣的话,在敷衍儿臣呢?”段非桀大笑几声,却又充满了自嘲,“若父皇真的狠心将这事与众大臣商议,那么儿臣请父皇废了儿臣?”
说罢,段非桀便站起来,先前走了三步,正气凛然地双膝跪地,脸上的神色威严而肃然,坚定看着龙座上的老皇帝,铁了心,再无回头之路??
老皇帝多少还是年纪大了,老了,有些事情也不能像从前那般,看得清楚透澈了。浑浊的双眼盯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段非桀,拳头握紧了又松开,犹豫不决:“小三儿,你说太子派人暗杀你,这事情可有证据?”
他不管太子和阿离的明争暗斗,是因为这些都在他眼皮底下进行,他知道只是没刻意阻止而已,但如若太子真派人暗杀小三儿,那事情的定义就变质了?
小三儿是他这边的人,太子连他的人都敢动,这不是在挑战他君王的威严吗??
闻言,段非桀将身上的军铠黑甲给脱了下来,一把丢在地上发出沉重的响声,他扯开胸前的衣襟,一道道血红未愈合的伤疤,触目惊心,“儿臣身上的伤就是铁铮铮的证据,父皇可知道儿臣差一点就丧命于此,险些不能回来再见父皇一面??”
“可这也不一定是太子的人干的?”到底老皇帝还是偏心于段非臻,即使看到段非桀身上血淋淋的伤口,还是私心偏袒着太子?
死太就声。早知道老皇帝眼中只看得见太子,但段非桀还是想要冷笑,狠狠地冷笑?对皇宫里的一切彻底地厌恶,他想小丫头的想法是对的,这皇宫里的所有规矩是到了易主的時候了,“如若儿臣不能回来调遣禁卫军,最能得益的人是谁?”
太子???老皇帝嘴上虽然没有说话,但心里头早就浮出答案了?
除了太子还有谁呢?阿离虽是唯一能与太子对峙的皇子,但实力到底还是不及太子,而且朝廷上的大臣大部分都往太子的势力靠拢,把段非臻当成顺位的继承人,现在就只差他一道公布天下的密诏了?
这道由太子继承下一任皇位的密诏,他其实早就写好了,也秘密交给了值得信任的大臣妥善保管,他仙逝之后,由那大臣宣告天下,太子就是青鸾朝的下一任君王?
现在偏偏又出了小三儿这事,难道他看错人了?
老皇帝陷入了自个人的沉思,眉头紧锁,一脸衰老的皱纹越发明显,而段非桀则已经站起来了,整理自己略为凌乱的衣物,正在此時,御书房正上方的一片瓦片,被悄无声色地挪开了,一双冷冽的眼眸悄然窥视——
“即使如此,立阿离做摄政王,这事情也太荒唐了?”老皇帝重重地舒出一口气,实在不能接受段非桀的建议?
他青鸾朝自古开国以来的千百年历史,就只有祖先冰夷皇立过一任摄政王,他猜想当年冰夷皇作为开国之皇,国力正处于弱势,不得不依靠功臣的势力,才逼不得已立一大将军为摄政王,共享万里河山?
若非如此,哪个皇帝愿意把自己的皇位分与他人一半,好听一句是臣子摄政王,难听而言就是一国有两个皇?
段非桀忽然大笑不停,俊脸上的表情却是悲惨讽刺的,摇摇晃晃地走向前,与老皇帝隔着一玉桌,双手撑在桌面上,咧嘴苦笑,失望透顶道:“父皇是宁愿牺牲自己的三个儿子,也要保住太子一人吗?谁说虎毒不吃儿的?父皇的心可是比任何人都来得狠毒???”
明知道太子一旦即位,他们三人根本无活路可退,可父皇却只保太子安稳,而弃他们的生死于不顾??
“放肆???”低喝了一声,老皇帝气得怒不可赦,布满皱纹的面庞都涨红了,抬手就狠狠地掴了段非桀一巴掌,气势怒叱:“谁给你的胆子,竟敢在朕面前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
“哈哈哈?”段非桀不羁狂笑,俊脸上的半边巴掌印显得狰狞可怖,看着狂怒不已的老皇帝,口吻轻狂桀骜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儿臣只不过是个等死之人,太子一旦登基,儿臣的下场离死也不远,儿臣还有什么话不敢说的??”
“胡说八道?太子是你的皇兄,你们是血浓于水的亲兄弟,他怎么会逼死你??”老皇帝被段非桀气得不轻,一边抚着无力的心脏,一边竭斯底里地反驳,刚才怒红的脸色顷刻间变得苍白,老态尽显?
看着越来越老的老皇帝,这五年里他好像衰老得特别厉害,段非桀倒是有些陌生了,似乎在这苍白的老翁身上,再也寻不回昔日父皇的威严气魄了,“父皇是真想不到,还是不愿深思到那一层?太子登基必定会先巩固自己的皇位,铲除一切异己?我们三个皇子,不就是他首先要解决掉的对象吗?”
历代皇帝都会赐封自己的兄弟做有名无实的诸王侯爵,遣去遥远的封地,老死不往来?但以段非臻的心狠手辣,他是绝对不会采取如此温和的手段,更何况他疑心极重,怎么会封赏他们封地,好让他们有屯驻实力的机会?
顺了顺繁乱的气息,老皇帝瘫坐在龙座上,闭眼无力道:“所以你就想让阿离当上摄政王,牵制住太子?”
到底还是个老狐狸,虽然现在的老皇帝已不及当年精明了,但头脑还是很清晰的,大声嘶吼:“朕不同意这做法,皇位只有一个,能继承天下的人也只有一个,一山不容二虎,更何况是一国君王?”
这做法简直是儿戏可笑?若他真立阿离当摄政王,这天下这青鸾朝就全都完了?一国两皇,纷争内乱一定不会消停,至死不休的内斗恐怕青鸾朝到他们这一代,就要拱手相让他人了?
“是啊,一山不容二虎,更何况现在是四只猛虎做龙虎之争呢?谁胜谁负,能活下去的就只有一只老虎?”段非桀摇头失笑,狂傲不拘的笑容仿若对一切都无所谓了,看着冷目以对的老皇帝,戏谑地反问道:“父皇觉得最后能坐上皇位的那只猛虎,现在会不会早就失去等下去的耐心呢?”。
段非桀的一番别有所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