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煮天下:十夫九美-第11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不会,你来! (3)
“汐了了,你有什么要说的么?”珑月冷声问道。
汐了了仰起头,眼中流露尽是绝望,挣扎着想直起身,却重新跌回地上,“殿下,是了了吃里扒外害了琉璃一家人,了了知道殿下对了了的好,了了……真的不想背叛殿下。求殿下,看在了了侍奉相王多日的份上,赐了了全尸……”
了无生意的话语突然让珑月觉得并不那么简单,她曾经愿意信任汐了了,也是能看出他并非一心要做个眼线,而他那些总是匪夷所思的要求……
“告诉我,你还对纳兰珑音透露了什么?”
还没等汐了了反应过来,门外突然传来了禀报声,“主子,刺客已被擒获。”
汐了了猛地起身一把抓住珑月的手腕,如看见了希望一般哀求道:“求求殿下,杀了他,了了什么都肯说,什么都肯做。”
珑月蹲着身未动,淡淡道:“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汐了了却没说话,转过身去,褪下外袍撩开里衣,露出纤细且白皙的后背,而后背的正中已经高高肿起,顶端还丝丝向外渗血。
“殿下……了了也是被逼无奈,若是再不透露只言片语……”
“明白了,我没能保护好你让你信任对么?”珑月这才想起前几日汐了了的欲言又止,而之前,汐了了屡次住在她房中,无非是……躲避这种残忍吧。而他不信他,说了又能怎样?一旦拆穿了底细,他的命运也只有死。
转过头,些许犹豫之后还是下令道:“无需逼供,杀了。”
“谢殿下……”汐了了深深俯在地上,如解脱了一般,地板上落下点点泪痕,“汐了了只是个寻常清倌,只是在北瑶稍有名气,后被安王重金买下,说要了了为她办事。送与殿下之后,她曾多次派人催促了了……殿下明鉴,了了只想苟活,并无加害殿下的意思……”
这是真话,如果汐了了想加害珑月,在她放下些许防备的时候,匕首毒药,哪一样要不了她的命?他曾经有无数机会,离她那么近。
院子里的死士渐渐散去,至于杀了人该怎么处理,无需她再操心。
“放心吧,如果不是我刻意放那人进来,如今王府中很难再有人潜入,不过,很抱歉。”珑月并没想到那个人会这么对待汐了了,她曾以为,顶多是接头罢了。
一句歉意却惊了汐了了,难以置信的睁大眼,半天,才颤抖着嘴唇问道:“殿下……不怪了了?”
“就算杀了你,曾经死去的人也活不过来,这事我也有责任,我没让你信我。”珑月说着,伸手要扶汐了了起身,却被他挪着躲向一边。
“殿下……疼……了了自己呆一会儿就好。”汐了了仍有些感动的发颤,却也知道珑月向来不喜欢他,知趣的躲向一边,“殿下……殿下对了了的好意,了了没齿难忘……”
珑月心中突然有种浓浓的歉疚,一个很古怪的念头没有预兆浮上心头,如果不是她贸然来到这里打乱了一切,这些人是不是都还能安然活着?
我不会,你来! (4)
弯腰将汐了了抱起来,仍旧轻飘飘的,再加上之前王府中的饭食并不算好,如今抱着,更像抱着片纸。
知道他还是在担忧,知道他所谓的相信也只是无奈之举,珑月径直将汐了了送回自己房中,或许这里,他才会觉得安全。
“殿下……”汐了了眼中若有水光,打量了下自己的身体,略有娇羞道:“殿下若是不介意,了了的身子无妨……”
“你好好歇着,院子周围不少人把守,没什么人能进得来。”珑月利落交代完转身就走。看来,一个人的立场能改变,观念还是不那么容易改变。
而她的到来究竟改变了多少人?
苏慕颜的悲欢离合,若不是她来,哪有那么多的翻天覆地?
溯的患得患失,若不是她来,又何必受了那么多苦,如今顽疾缠身?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来的对不对,如果她不来,溯被杖毙,那个傻子已经死了,死还是病痛,她甚至不知道哪一样在溯的心中更重。
其实,她对宫漓尘的影响最大吧?如果她还是个傻子,哪怕已经死了。宫漓尘要么是大权在握的王府管家,人前人后受着尊敬,要么是纳兰珑馨身边最值得信赖的人。
也正是她的到来,让王府中的格局发生了变化,宫漓尘不再是那个享受着淡然生活的管家,也渐渐被纳兰珑馨猜疑。
而之后,才有了那么多事,纳兰珑馨计谋害宫漓尘,又屡屡逼迫他。宫漓尘要她信他,才有了那么多痛苦……
轻轻推开宫漓尘的房门,不期然仍旧见到那如木桩般坐着的人,一动也不动,直到感觉有风涌入,才看向她的方向。
如果不是她,宫漓尘永远不可能落魄到这个地步!
“能不能帮我倒杯水?茶壶空了。”宫漓尘淡淡说道,从气息上就已经知道了是她。
珑月赶忙拿起茶壶,桌上还有些倒水时不准确而留下的水渍,她已经好几天没来照顾过宫漓尘。本不想让他知道王府中的纷乱,想给他营造一个没有争斗硝烟的环境,可是,接连守在汐了了院中寸步不离,终还是……怠慢了他。
将温热的水递给宫漓尘,抓起他的手一五一十将尘埃落定的事写下,顺带表达自己的歉意,却不想宫漓尘的手指微微一拢,不再让她写下去。
“原来是因为无处可去。”宫漓尘收回手淡淡说着,缓缓站起身来走向床榻,“王府中尚有空房数间,不送。”
嗯?珑月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虽说她也有考虑不周之处,或许宫漓尘更加愿意事先就将筹谋之事说给他听,可是这语气……怎么不像是气这个呢?也不像是气她怠慢了他。
而她也并不是没地方住才来的好不好,几天没见,她想他行不行?
赶忙上前几步拉起宫漓尘的手,却不想,宫漓尘猛地捂住口鼻,抬头望向房顶,站定在屋中,一动也不动了。
房顶上能有什么?珑月顺着一起望过去……什么也没有,难道是有什么人在屋顶被宫漓尘发现?
我不会,你来! (5)
刚要问,只听宫漓尘含糊着声音道:“没什么异状。”
没什么异状他在看什么?
珑月一头雾水去拉宫漓尘的手,捂着做什么?牙疼么?
然,宫漓尘争执不过,无奈放下手,只见鼻翼处隐隐的血红,这……天气太热了么?
珑月赶忙扶着宫漓尘坐下,在水盆中湿了块帕子放在他额头,越看越觉得想笑,越觉得……宫漓尘越来越像个人了。
抓着他的手写道:“屋子太小容易闷热,我明天让人送些冰块进来。”
“不必了,偶尔燥热而已。”宫漓尘仍旧淡淡说着,取下额头上冰着的帕子,将脸上的血迹擦净,避开珑月的手,自行在水盆中洗着帕子。
珑月瘪了瘪嘴,宫漓尘似乎是生气了,原因不明。
见宫漓尘走到床边褪下外袍,随手甩到一边,而后径自躺下,留下她一人尴尬站着。
上前几步刚握起他的手,只见他轻轻一挥,转过身去,给了她个后背。
珑月索性在他后背划道,生我气了?
没反应。
我以后不会再隐瞒你,好不好?
还是没反应。
以后不会再离开数日不见,好不好?
仍旧没反应。
那我走了?
没反应。
珑月深深叹了口气,要说守在汐了了院子外面分身乏术那是骗自己的鬼话,而实际上,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宫漓尘。他总是这样反应缺缺心思不明,她又怕自己总是来骚扰他,他不拒绝却勉强自己。也怕他勉强的最终忍无可忍直接开口与她挑明,她有些不敢面对宫漓尘,不敢问出心中的疑惑,她承认,她害怕失去。在失去过一次之后,更加害怕失去。
她尊重他的一切想法,却在尊重的基础上……宁可不知道。
或许宫漓尘有着他自己的立场,毕竟她回来,摆明了就是要与纳兰珑馨一较高下,宫漓尘的位置很尴尬,他的心情会很复杂,这些她都能理解。
直起身来刚要走,却突然袖子一揪,宫漓尘不知何时扯住了她的袖口,随即又松开,还是背对着她一动也不动。
久未在盘起的长发铺撒在床榻,萦绕在纤薄雪白的里衣上,随着他沉绵的呼吸起伏又似缠绵,静静的,无声散发着诱惑。
她是爱他的……
珑月慢慢坐在床边,自后抱着宫漓尘,耳朵贴上他略显发烫的后背,听着那强劲有力的心跳声。
她是爱他的,爱得心痛,爱到患得患失,爱到可以无限卑微却不能卑鄙。
宫漓尘的身体有些僵硬,呼吸也渐渐变得急促,他是在忍耐么?忍耐她不规矩的举动?
半晌没有得到任何反应,珑月识趣的直起身来,却不想,久未有反应的宫漓尘突然翻身坐起,一把将她压倒在床榻上,双手撑着她的肩头,那双迷蒙的眼睛中,火光隐现。
猛地撕下脸上的易容,露出那张如妖媚一般的容颜,定定看着她,又不知在看什么。
高挑的眼梢露着几分倔强,别样的神采让那双眼无端惑人心神,似有纠结的淡淡眉心衔接着完美曲线的鼻梁,而那其下,薄唇紧抿,仍旧纠结万千。
我不会,你来! (6)
额头上微微泌出汗珠,顺着眉梢划过,迅速略过精致弧线的脸颊,最终汇集于尖尖的下颚处,映着火光的晶莹,倏然滴落。
不知过了多久,时间仿佛已经凝固了,忽听宫漓尘似豁出去一般咬牙道:“我不会,你来!”
他不会?她来?
珑月眨着眼睛一脸困惑,宫漓尘中暑热糊涂了?
而后,后知后觉脑海中突然一声惊雷炸响,眼睛顿时瞪得老大,他……不会,她……来……
事实的情形则是,帝王影卫,如溯,如宫漓尘,对情事只有一知而连半解也没有。帝王训,影卫之职在于忠心护主,情事反倒会让影卫失了立场本心,人有情而易动摇,故影卫皆不授情事一项教导。
而之后的帝王虽有临幸自己影卫的事,但也因其白纸一张,反倒喜欢那种青涩与懵懂,与送进宫中调教好的男人们大相径庭,也颇为有情趣。
虽然也有影卫在保护自己主子的过程中难免目睹这些事,可是,珑月和纳兰珑馨却从来没有过这等事。
那也就是说……宫漓尘还真的不懂,溯也不懂。
珑月惊愕过后一时间难以反应,她万万没想到,宫漓尘居然是等着她……呃……主动?
她来?她也只是听过见过,她来……
宫漓尘历尽心中纠结才说出的话,半天也得不到一丝回应,看不见身下人的表情,却也能感觉到珑月的身体瞬间僵硬,就连呼吸也沉了,一动也不动。
两人就这么对峙着,就连烛火也那么应景,飘忽了几下,突然熄灭,徒留一室昏暗任由月光添彩。
珑月微微一动,笑着缓缓勾上宫漓尘的脖颈,感受着他也同样僵硬,挺起身,慢慢贴上他的唇,“漓尘……我爱你。”
感觉到薄唇唇角勾起,轻若羽毛般细碎的吻追逐着他的笑意,略微感觉到他的无措与僵硬,揽着他的脖颈侧身躺下,这或许才是爱人之间该有的,而她们……早已是夫妻。
宫漓尘滚烫的双臂紧紧搂着她,身形紧贴,让她能清晰感觉到他的激动,他的急切,他其实是爱她的,与她一样。
“……月……”沙哑的声音仿佛最有磁性的声线,轻轻浅浅的喘息,萦绕在心头紧紧捆缚,一个字则已,无需言爱。
再次附上那抹轻轻开阖的唇,舌尖轻挑,却仅仅是滑过,掀起他细细的战栗。浅尝辄止,更加引起呼吸渐促,夹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