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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一别百年-第8部分

小说: 一别百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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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不会写字,确是不方便。以后要想写个便条什么的,我哪找钢笔、圆珠笔、水笔去。古人启蒙都在六七岁间,这年映荷都21了,哪找师父给启蒙去,不如跟着弘历弘昼一处学,他们反正是有师傅教的。

于是,等弘历弘昼吃完糖,洗干净手。我也跟着他们一起写起“一、二、十、大、正……”来。弘历还不时给我讲解,如何握笔、如何站立、如何用腕。

我正写的认真,凝雪笑起来,“福晋,您看看,阿哥们可比您写的好看多了。”

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水平的确差多了一点。可是,我是新手啊,他们好歹也练了一段日子了。

“哼,”我假装不以为然,“看你家福晋我给你露一手!”

让丫头换了我手下的纸,搁下手里的笔,打笔架上取下一支大楷,在砚台上浸透了墨,洋洋洒洒,在宣纸上刷刷刷写下了三个大字,姿态潇洒风流。写完,挑衅的看向凝雪。

弘历、弘昼都挤过来看。

“额娘的这三个字写得好!”弘历果真识货。

“那是!我这个可是正宗的颜真卿楷书。”我得意非凡,瞥向凝雪,一副不由得你不服的表情。

凝雪也挤进来,看字,开始一怔,可能是感叹于这三个字的工整,再看,便笑不成声,“钱……多……多……,福晋这三个字,写得好虽好。只是,选这三个字,当真是……”

“怎么啦?”我不服气。这可是我写的最好的三个毛笔字了。当初,连妈妈都不得不叹服。

“呵呵……”一阵爽朗的笑声打身后而来,待我转身去看,已看见雍正站在近前,跟着众人一齐在笑。

下人们见他,忙都俯身行礼。弘历弘昼也离桌上前请安。

我愣愣站着,不知道自己要干些什么,偷看了一眼凝雪。只见她向我伸出大拇指,比了一个“一”。

一,哦,就是让我行礼。

“王爷吉祥。”我上前一步向着他一福。古人真是奇怪,夫妻之间还拜来拜去的。

“都起吧。”他抬抬手,不理众人,自己走过去看桌上的字,“钱……多……多……,”他饶有意味的把我写的三个字念了一遍,嘴角带着丝若有似无的笑,道:“这三个字却是写的不错。确是颜真卿的楷体。”

那是,我妈教的,那还有错。我妈妈的字,能卖出好几千一张去呢。不过是我女不类母,自己不争气罢了。

“就只会这三个?”他拿起纸来展开细看。

“还会三个。”我得意的答道。

不等他要我写,我便自己献宝似地走到桌前,复又执笔,潇潇洒洒书下三个大字。

“钱……财……多……,”他走过来,站到我身边,念出我手下的三个字,“哈哈……。”可能他也憋不住了。喷了似地笑出来,“这不就一个新字吗?钱和多,都是适才已经有的。”

“哪啊?刚才是颜体,现在写的是赵体。”我指着钱和多的笔角。我明明写的是赵孟畹男锌N揖驼饷戳桨阉⒆恿耍蝗菟栉邸�

“嗯,对,对。咳咳。”他干咳两声,“这字不错,接着练,接着练。”说着,放下字,转身往前殿去了。

“哈哈……,”他一走,凝雪、春妮、弘历、弘昼,都早憋不住了,笑的七倒八歪的。

“我说福晋呐,您怎么就跟钱、财较上劲啦?!”凝雪笑的挣扎着挪过来,忍不住再看字。

“怎么啦?钱财怎么啦?好东西嘛!”切,余星辰就是个钱串子,真给我丢脸,偏就那么几个字写的好。心里这么想,脸上却还是冷冷的,去替自己争辩。

“哈哈……”

◇◇◇◇◇◇◇◇

有感于小年极其差劲的身体素质,我决定开始锻炼身体。

不过,这个年代的条件很是有限,所有运动里,我最喜欢的是游泳,但我实不指望雍正能为我盖一个国际标准泳池,虽然我相信,他是绝对盖得起的。

至于跑步,试想如果我每天围着园子跑步,估摸着弘历弘昼会觉得额娘得了失心疯。为了下一代的心理健康,我也决定放弃。

想来想去,还是做瑜伽比较实际。首先,不需要特定的场地、工具;其次,瑜伽首练心肺功能,还是比较适合小年目前的身体状况的。

下定了决心。于是,每日早膳过后半个时辰,我就开始练习瑜伽。

让春妮找来一块细羊毛毡子,垫在西次间的北首。凝神静气,开练。

嬷嬷、凝雪和春妮对我这种古怪的“气功”甚为好奇。我只向她们解释,这是一种来自于西域的强身健体之法。她们倒也是相信的。

吃了午膳,歇会子觉,照旧上前殿后的方亭里,与弘历弘昼一道练字。

今日,特地让凝雪寻了件旧衣裳换上。

前日练毕了字回屋,便发现那件水红绉纱流线纹绣迎春花氅衣上污了墨迹。好端端一件衣服,以后便上不得场面了。凝雪和春妮都说不值得什么,可我觉得,如此暴殄天物,会遭天打雷劈。

走到亭里时,弘历弘昼已经在那里。见我过去,忙离桌向我请安。

“行了行了。又没有外人,不必摆这个样子了。”我笑冲他们挥挥手,便走到自己的位置,开始练字。

练字可真是一个苦差事。不一会,就搞得我脖子疼,腰酸的。遂坐下来让春妮给捏捏。正休息着呢,见凝雪带着个仆从打前殿绕过来,脸上喜笑颜开的。

到近处,向我一福,快快回道,“福晋,八福晋让人持了帖子来请,说是南边的奴才送了土货来,请福晋过去那边园子尝鲜。”

八福晋。不就是胤禩的老婆嘛?!好多野史小说都把她写得无比泼辣妒忌,难不成,“我”跟她也有交情吗?

根据我所看的史籍,雍正和胤禩的关系,那可以说是势不两立。胤禩的老婆下帖子给我,我可以去吗,我要去吗。

☆、第五章    罗带同心结未成(下)

忽的想起,小半月前跟嫂子一道逛园子,似是看见雍正与老八并立于湖中亭子里,边上还码着一盘棋,看着这个情势,好像也并不如后人所想那般剑拔弩张,那他老婆持帖请我,我也应该是可以去的。

“我,可以去吗?”拉过给我捏肩的春妮,偷偷问她。说实话,老在这园子憋着,虽说狮子园很大,可我都快无聊死了。如果可以有个机会出去走走,我真的是非常愿意的。虽然,要去的,是政敌的家。

“回明了王爷,就可以去。以前也常去的。”春妮的话,点燃了我心底的希望。

腾地站起来,大步流星往正殿去。凝雪、春妮一路小跑赶上来。

我“走错魂”那么多日子了,还是第一次上老公的房间来。进去时,他正在大书架前找着哪本书,并未看见我。

“王爷吉祥。”我借着向他请安,引起他的注意。

他转身,见是我,异常惊讶。挑眉不语。

“八弟妹让人持了帖子来请,说是南边的奴才送了土货来,请我过去那边园子尝鲜,请王爷的示下,可不可去?”我问道。

他低头漫无目的得翻翻桌上的书,没有回答,过了一会方道,“去吧!”

“谢王爷!”心里欢喜的很,急着想告退出去。

“等等,”他忽又叫住我,顿了顿,说,“记着换了衣裳再去。”

“是!”只想着快点走。向他一福,赶紧出来。

心里又想着,他那一大架子的书,改天倒是可以借来读读,估摸着有不少好东西。脚步早已一刻不停得往自己屋里跨去。

◇◇◇◇◇◇◇◇

马车一路轻跑,不一会就入了另一处园子。说来,八贝勒的别苑离着狮子园,也就是一箭之遥。搁到现代,我宁可走两步,不过,在这里,却不得不特特的坐了马车来。

车停下,便有两个仆妇上来替我打起帘子。凝雪和春妮,先跳下车去,摆好下凳,才伸手来扶我。

打车帘子的仆妇,向我请安,然后才引着我们往园子里去。想着既然是八福晋下的帖子,她们就当领着我往后边去。可,出乎意料,在她们的引领下,我们一行人一路往正厅行走。

还未到,只见一高挑妇人着一身银红暗纹花卉绵袍满脸堆笑迎了出来,遍体珠翠环绕,周边仆妇成群。

我见凝雪偷偷向我比了比“二”,那就是该她先向我行礼,然后我要还礼。

可是,直到近前,她却仍没有要向我屈膝的意思,倒叫我有些无所适从。刚觉着窘迫,双手倒已被她亲热握住,“映荷妹妹,快快进来。别叫日头晒坏了。”

只得呆呆的由她拽着进了厅堂,被一把摁在东首的一张紫檀坐塌上,摁下我,她自去坐了塌的另一端。

见我傻傻的,她先是一愣,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阵,可能是怎么看都觉得我不像冒牌货,才开口说到,“前些日子,听着京里十四弟的消息,说你出了档子事,起初不信,如今看来,倒是真的了。怎么,竟连我也不记得了?”

“爱兰珠,”我踹踹的一字一顿的说出她的名字,这是来的路上,春妮告诉我的。八福晋的闺名,是郭络罗?爱兰珠。爱兰珠在满语里,是黄金之女的意思。

她是安亲王岳乐的外孙女,父姓郭络罗氏,岳乐为努尔哈赤第七子阿巴泰的四子,初封镇国公,因在战事上屡有建树,于顺治十四年晋为安亲王。安亲王一家可算得上是朝中显贵,爱兰珠生母早卒,又不在父亲身边,反而是在外祖父安亲王岳乐身边长大。据说,她颇为受到外祖父的疼爱,当成男孩养大,岳乐处理政务时,常常亦抱她在膝上。“黄金之女”,这个名字,可能寄托了外祖父对她的所有祝福和期望吧。

“还认得我就好,”她爽朗的笑笑,“原听说你一直病着,前几日,贝勒爷往那边园子里去,回来说是隔着老远见你出屋子遛弯,想着你约是身上大好了。这不,今天特寻了个由头,打发人去请你。”

她是典型的满人生相,眉目开阔,鼻方口正,面色红润,自有一股大气从容。

她见我并不说话,只是静静看着她,倒也不着恼。复又笑起来,“呵呵,妹妹只管看我,我有什么好看的?不如你,长得似仙子一般,引得各路英雄牵肠挂肚。”

她的笑声毫无顾忌,琅琅而出,嘤嘤绕梁,久久不散。

“笑什么呢?”门外传来一个同样愉悦的男音。片刻,那个声音的主人,出现在我们面前。

但见他,颀长俊美,溢出成熟男人的魅力,雨后天青色缎底的四角便袍,腰间束带上嵌着三块同色碧玉,两侧两条饰带挂着玉环自然垂下。弯弯的眉、笑眯的眼,周身带着一团和煦而来。那眉眼,怎么看,都是在笑,好似冬日里温暖的阳光,可以化开世间一切寒冰。那笑,会让你禁不住,一直去看,一直去看。只是可惜,他脸上带着些许病容,身上带着久病的消瘦。

“贝勒爷吉祥!”屋内仆从纷纷行礼。

哦。原来他就是八阿哥胤禩。我大约明白了为什么那么多朝臣和皇阿哥能够凝聚在他身边。那长相,不是帅不帅、英俊不英俊的问题,他搁在哪里,都是万人迷的角色。

心里忽而万分怜悯他的遭遇,此刻的他,已经在六年前经历了丧母之痛,四年前又因向康熙敬献的海冬青奄奄一息莫名得咎,甚至于被停去俸禄银米,随后,终于病倒,长达两年。这一切的打击,都来自于本应当最亲近的人,自己的父兄。

他真的是如此可恶的人吗?需要被如此折磨。我不愿意去相信。也许,一切都只是来自于那最高处的嫉恨。

爱兰珠并不上去请安,仍旧坐着不动,很是随意,“贝勒爷有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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