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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一别百年-第2部分

小说: 一别百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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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

“魂系,归来兮,南方,不要去……”

南方不要去,为什么南方不要去啊?不去南方,谁去审阅并购方案,谁去做并购项目,项目奖金谁来拿,会分给我吗?我带着情绪回应着环境里最响亮的声音……然而,意识还是模糊的。

“附近……”

“附近……”一声一声的,一个年轻女性的声音在我耳边轻唤。

附近什么呀?是搜救人员吗?什么附近呀?不用去附近找,我不就在这里吗?快点来救我呀!!!救我!!!

“王业,醒了!醒了!眼睛在动!”突然,感觉有一束温热的鼻息吹在脸上,有人在靠近我。

搜救人员是在确定我还活着吗?他叫王业?我是不是要睁一下眼,表示我还仍旧是一个活物,好让他们救我出去呢?他叫王业呀,我会记住是他救了我,我会回报他的。我思量着。

努力着,将身上仅剩的全部气力完全集结到眼皮上,好不容易,才终于撑开了眼。

眼前的人影分明起来,由暗到明,我终于能够看清他。啊!这正是那张我日夜思念着的脸。那棱角分明的脸型,乌黑浓密的眉,鼻根处凹陷但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双唇,还有那双有神的眼睛,只是,那眼神似乎很是不同,那眼睛,为什么仿若后面还有一双眼睛,深深的怎么也看不到底。

☆、第一章    暮作吴宫妃(下)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应几位有心读者的建议,做了稍稍修改,希望大家可以认可,如还有其他建议,尽请留言。本人一定虚心接受。——早春芳华

看来他很不高兴,有那么些微怒,有更多些的不耐烦,是什么事情惹他不高兴,是我吗?可是,这个真的不能怪我,火车不是我开的。真的不是我开的!不过,他居然在出事故后第一时间来看我,我觉得好幸福。

我贪婪得仔细打量他,怎么也看不够,积攒了好久,终于又有了一点力气,伸出右手,颤颤抖抖的抚上他的脸,轻轻的顺抚着他的眉眼,天太热了,他的脸是湿的,被汗浸透的。小心翼翼的,我替他将汗珠抚向发迹。奇怪,怎么没有发迹,他怎么没有头发?

我想开口问他,却如何都发不出声来。身上再没有半分气力,又昏昏睡过去……

昏昏沉沉,迷迷糊糊的,有的时候可以听到周围依稀的人声,有的时候什么都听不到,我这是在昏迷吧。然而,有一件事情我可以肯定,他,再也没有来看过我。

慢慢的,身体里面的力量渐渐恢复,一点点的,我开始清醒明白,直到一个早晨,彻底醒来。猛的睁开眼,眼前一切不再像前几日一般似是蒙着薄纱。刚用手肘支撑着,试图坐起来。

“吱呀”一声,门外的人推门进来,惊异的看着我,瞬即转身出去呼喊:“福晋醒啦!”

随声,忽丫丫进来一大群,男女老少的好大一坨啊。

这会,我的惊异程度实际上远远超过了他们。我真的开始又觉得恍惚,他们,为什么都穿成这样,这个房间,门、窗、家具、摆设,反正我怎么看都觉得肯定不是医院。反而,更像是江南小镇某个客栈的高级套间。不过,话说,客栈应该不会周到到配备噶多穿戴到位的服务人员吧?

这里,到底是哪里?

◇◇◇◇◇◇◇◇

昔人王维有诗云:朝为越溪女,暮作吴宫妃。

我现在才真深有感触,与西施不同,我是一秒变福晋……

我目前正陷于混乱状态中。七日前,我作为风险投资项目负责人——余星辰,乘坐北京开往福州的列车南下出差,在温州郊外不知所以的两声巨响后,因某种撞击开始昏迷。待我醒来,就变成了年氏。

闺名——年映荷。康熙三十五年,也就是公元1696年生人。

诸位看客,肯定对这个名字没有什么概念。这个不稀奇,我也没有概念。不过年映荷有一个哥哥,他的名字说出来,可以说是如雷贯耳啊——年羹尧。至于年映荷她的老公,知名度,绝对更在她哥哥之上,他叫——爱新觉罗?胤禛。怎么样,震撼吧?!肯定震撼的!首先,我在听年映荷的陪嫁丫头春妮说的时候,就立马被震得说不出话来了。

我,余星辰,在2011年,是一个连爱恋都只谈过一次的未嫁三高女,一次事故,就忽而跨回294年,跑到康熙五十六年来了,而且,还直接做了雍亲王的福晋,最要命的是,居然是侧——福——晋——,俗称,小老婆。

偶的神呀……呀……呀……呀……神马状况呀——?

但是,春妮接着叨咕出来的事实,真的是需要超强的心理承受能力才能听的。

我,年映荷,不但是被康熙在四十八年指配给皇四子和硕雍亲王为侧福晋的已婚妇女,而且在康熙五十一年末嫁入雍王府后,于康熙五十四年三月十二日,为雍王爷生了一个女儿。可……是……,上天不见怜,幼女在本年五月早殇。因丧女而悲痛欲绝,感到红尘再无可留恋,所以,年映荷就在女儿头七满日,悬梁自尽了。幸好丫头春妮及时发现。据说,年映荷被救下时,已经气若游丝,脉象全无。后经太医诊治,方才还魂,之后又昏迷了七日。

吃惊吧?

不管你吃惊哇,反正我是很吃惊的!

不过,我也给雍王府带来了惊吓。我,醒过来以后,什么都不记得啦。哈哈。谁叫他们让萨满乱唱《招魂歌》招错了魂魄啊!我实在是超级无辜的说!

但是,说回来,我也不知道是该埋怨他们,还是感谢他们。如果不是他们招错了魂魄,也许我就真的死了,那个事故啊,跟空难也差不了多少了,估计没有什么生存几率的。现在,不管好坏,总归是再给了我一次生的机会,生命诚可贵!阿弥陀佛,好人一生平安!

丫头春妮是跟着“我”陪嫁来的,就我醒来的三天看,她真是陪着十二万分的小心。她总是细细的告诉我很多我已经“不记得”的事情,语气柔和,语速缓慢。她像春天溪水般清澈的大眼睛里面总是带着说不清的恐惧。在这个年代,做婢女好可怜。

醒来的第二天,我就听她含泪怯怯的述说,在“我”寻短见的当天,另一个由雍王府配给我使用的丫头,因为“玩忽职守”当即被在门外活活打死,而随我陪嫁而来的嬷嬷,居然在目睹杖毙的当场被直接吓死了。妈的;打碎万恶的旧社会!!!

虽说,寻短见致使两条人命陨落的是年映荷,而不是余星辰,但我心里还是非常愧疚。望着床前颤颤巍巍的春妮,我曾下定决心,一定不能再连累她,要好好保护这个像受惊的小鹿一样的女孩子。

“福晋在床上歇了十来天了,也要下来活络活络才好。筋骨活络开了,身子才会康健呀。”春妮端着铜盆打门外进来,见我醒了,就冲着我笑,那个笑容甜的可以挤出蜜糖来。

“好。”我也冲她笑笑。自己起身坐起来,撩开薄被,在床边找鞋。

春妮赶忙过来,跪在地下替我摆好鞋子。

看了一眼她手里的鞋子,我犯难的朝她做鬼脸。那是一双花盆底的旗鞋,极好看,但是我应该没有那个技术。

“有汉鞋吗?”我问。

“有。”她忙去取来。

看看她手里水红色的绣面汉鞋,我感觉那鞋还是靠谱的,就手拿过来自己套在脚上。大小正好。左右摆摆脚丫,满意的晃了一下脑袋。

她貌似很是苦恼,“福晋,这样,不太好吧?”

“没关系,我不出去!”我很真诚的跟她保证,“如果出门,我就换旗鞋。”

春妮扶起坐在床上的我,坐到梳妆镜前。十天了。我终于看见了“我”的脸。这是一张标准的汉人的脸,不同于前几日在这屋子进进出出忙活的满族婢女。极其的干净秀丽,干净到有一丝清冷。面色透白中带点青紫,全无半点血色。伸手去摸,冰凉冰凉的。

那么多天了,才注意到,年映荷很瘦。如果说余星辰是高挑性感的,那年映荷就是小巧清瘦的。

我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要挑剔了哦!那个事故以后,不管你原来的那具躯体多么软玉温香,现在都极可能已经不能看了。想着,脑中浮现各种恐怖的画面。赶紧晃晃头,不想不想。太可怕了!

春妮拿起牛角梳替我梳头,“福晋想梳个什么发式?”

“随便!”其实,即使我不想随便,我也说不个所以然来,我怎么知道有哪几种发式呢?对吧?

心灵手脚的春妮很快就挽好了一个发髻。

原来,现在还是清代早期,之后慈禧老佛爷架的那种大拉翅现在还没有出现。目前,满族贵族女性日常的发髻只是朴素的两把头,上缀简单的几件发簪和饰物,脑后梳一燕尾。我记得原来在某些书籍上也见过,那种带满珠宝的大旗头是在乾隆朝以后,经济高速发达,满族人民超级富裕以后才开始被发明出来的。纯属于钱多烧的!

但是,就是现在这样的发髻,我还是嫌它重,不便利。我看着春妮身后那根溜光的大辫子,无比羡慕。那个多轻快。

“可不可以帮我梳成你那样的麻花辫?”我问她。

“什么?”用21世纪的话说,她有点抓狂的看着我,“这个是奴才们梳的,为了干活方便。”

“我不出去。”再次的,我使出“杀手锏”。

拗不过我,春妮终于帮我把两把头改梳成了麻花辫。

“福晋,穿哪件褂子?”春妮打开床前的大箱子,躬身示意我过去挑选。

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衬衣并不透光,面料我不认识,不过看起来上面还有织花,很精致的样子。况且,现在正是农历六月,一年中最热的时候了,虽说,是在塞外的热河,但是还是热得不行。如果在这个衬衣外面再穿东西,肯定会中暑的。

“这样就可以了。”我回答。

“啊?!”

“我不出去。”哈哈,不出去是杀手锏,“春妮,你不懂,典籍中是有记载的,慈禧太后年轻方入宫时,一夏日,单衣伏案,帝见而幸之。说明啊,在不出闺阁的前提下,着单衣并不失礼。而且还很讨喜呢!”我摇头晃脑的引经据典狡辩。

“慈禧太后?是哪位先帝的皇后啊?”春妮眨着清澈的双眼。

“呃……”我真想抽自己嘴巴子,慈禧太后,如果按辈分算,她应该是我的曾曾孙媳,还太后呢,假如我可以活着见到她,她估计会很尊敬的跪地向我请安:老太妃吉祥。我只能再开口糊弄春妮,“就是前朝的某个太后,你不知道就算了。”我转过头暗暗吐舌,还好丫头没文化,否则就惨啦!从今后,必当牢记——谨言慎行。

☆、第二章    何处是归程(上)

憋在屋里一直不敢出门,甚至连门窗也不敢大开。心里实在没底。在这里,我没有亲人、没有朋友、甚至连个熟人都没有。

春妮,可以说,已经是我最“认识”的一个人了。然而,我也就只和她认识十来天而已。

多年的工作经历,给我一种能力,就是评估环境的风险程度。目前,我对这个环境的风险评估结果是:不可接受的最高水平。

这是一个等级制度森严的时代,因为年映荷而死的那两个仆人的遭遇真切的提醒着我这一点。我不懂得这里的礼仪,不了解尊卑的评价方法,甚至于,出了自己的房门以后的地形,我都不能掌握。我不愿意冒险,尽管闲的极其难受,但是,我还是愿意就那么窝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

多么希望自己是在做一场噩梦。只要一觉醒来,我就会回到那列火车上,目的地已经到达,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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