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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部分

语戏长安-第90部分

小说: 语戏长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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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喝得西里呼噜。

子缄对我的仪态毫不在意,凑到我跟前说:“这上面的诗写得挺好的,这位贾长江是谁?”

“放心,你等不到看见他的。”我口齿不清地答道。

“啥?”他把耳朵凑过来。

“我说你今天怎么这么高兴。”我吞下一口汤,在他耳边吼道。

他脖子一缩,又嬉皮笑脸地凑上来:“二姐~~”

“小样。跟Jam和好了吧。”

他顿时红着脸不做声,翻来覆去看手中的扇子。

等我终于填饱肚子,我朝他招招手。

“二姐什么吩咐!”声音干净利落,完全没有丝毫犹豫。

“跟你商量一下,我打算去看看你哥。”

“哦,你去吧,我相信大哥一定会很惊喜的。”子缄眨巴眨巴眼睛,毫不迟疑地赞同,完全木有考虑我一个女生走这么远的路到边关可能会遇上各种意外各种不测——就算真的一路平安,我孤身闯兵营总归不太好吧——可是!他完全都木有想到!这个重色轻姐的家伙……

看我脸色不虞,他歪着脑袋想了又想,最终没想出来自己说错了啥。

“你就不担心我路上出什么事?”我循循善诱。

他挠挠脑袋:“出什么事?”

我指着自己:“我!一个女孩子,要出这么远的门,还是去那么乱的地方,你难道一点都不担心吗?”

他终于了然了,然后摆出一脸放心的表情:“哦,原来是这样。我不担心,二姐你去吧,不用担心我,我看好你哦!”

打击得我……

下午跟林涧风商量的时候,他很不赞同:“那边太乱了,路上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没法向堂主交待。”

我表示将坚决无视他的忧虑,一定要去。

他努力考虑半晌,终于点了头:“必须得有我们的人跟着,这点我坚持。”

这点我也坚持——让我孤身一人往那边,开完乐,再死一回让别人来穿么。

于是事情就这么定了:他派了八个人跟着我,但我只知道有这么些人存在,不出事完全看不见他们在哪儿。

丫头泪汪汪地瞅着我:“二娘,让我跟着你吧,否则身边没个服侍的人我不放心。”

我一边收拾一边拒绝:“方婶让你说的吧、”

她惊讶地瞪大那双看起来永远睁不开的小眼:“你咋知道的?”

难道我要告诉她这种事光靠她自己不可能反应得过来么。

“总之你乖乖待在家里吧。我又不是第一次出远门,你尽管放心好了。”

她这件事反应得很快:“我知道,婶婶说你自己一个人横穿了大漠。”

其实我是指去年偷跑出去那件事:“呃,反正你不用担心。”

丫头爽快地应了一声:“嗯!”

再三叮嘱家里人一定要严守消息,绝对不能让外人——尤其是圣人和杨妃知道我又跑去关外。在子缄和Jam腻腻歪歪的卿卿我我中,我告别他们,告别熟悉的长安,甚至是告别熟悉的中原,踏上了去北地的征途。

至于花想容,林涧风以不想让她担心为由,坚决阻止了她给我送行。花想容还为他辩解道:“他也是担心我,担心我们的孩子。”

“行了行了,知道你们夫妇情深,不用在我面前炫耀了。”

回想那天在家里告别的场景,我难掩笑意。



行到山西时,为了东出偏关我稍稍费了一点周折。因要避人耳目,我再一次发挥了子语强大的易容技巧,再创造性地批判吸收了花花多年的化妆经验,我光荣地把自己打扮成年轻少妇一枚——话说我这个年纪在这个时代确乎已经该是少妇了,装个屁装。

守兵甲:站住,干什么的?

小野狗:军爷,我要去朔州投奔我家大郎。这是我的户符。

守兵甲:朔州?(接过俺的身份证仔细瞅)你是岭南象州人?(上下打量)

小野狗:是是是。

守兵甲:我怎么感觉不像啊……

小野狗:(俺知道这里打了多年的仗,但军爷你疑心不要这么重好不好)呵呵。

守兵甲朝守兵乙一招手,正在偷懒的乙不耐烦地过来,粗鲁地扯过户符。

守兵甲:从岭南过来怎么走这条路?

小野狗(人家稀饭绕路不行啊?):路途遥远,我不小心迷路了,好不容易才找到这里来。听人家说这里再往东就能到朔州了,是不是这样?我很快就能见到我家大郎了?

一边说一边还得做紧张惊恐又有点希冀状,差点把我整成面瘫。

守兵乙:你的话说得挺溜嘛!

唐代的时候山河阻隔,人口流动性极差,再加上方言复杂,很可能隔了座山山南山北就会鸡同鸭讲。守兵们的怀疑合情合理。可是,你也不想想,我如果说一口鸟语你们能让我过么!

小野狗:这个,其实我们一家是前朝从中原逃乱过去的。家乡话都能讲,都能讲。

守兵甲:逃乱?眼神作怀疑状,

守兵乙:算了算了,看她一个女人家家,能有什么事,过吧过吧。

守兵甲:就是因为她一个女人家,自己一个从岭南跑到朔州,怎么想都太可疑了。

守兵乙:你,说实话,到底去朔州干什么!

小野狗(瑟瑟发抖):去、去找我家大郎,他在朔州做官,是刺史。

守兵甲:刺史?你说韦刺史?

小野狗(两眼放光):对对对,韦刺史,就是他。

守兵乙:听说这韦刺史确实曾在岭南住过。你看,我就说你多心了吧,走吧走吧。

呼~~到底谁给我准备的假身份证,还象州,坑爹吧。

天空幽幽飘来一个声音:给你准备了长安的,你自己掏错了而已。

知道我错了还不提醒我,这是什么保镖啊,泪奔!

因为顺路,我特意去朔州看看活宝爹娘。一开始他们根本认不出又换装成中年妇女的我,等我好不容易证明身份后,程娘兴奋地拉着我左瞅右瞅,还挽着我的胳膊站到韦爹面前问:“像不像两姐妹?”

“像娘带着女儿。”

知道我的打算,韦爹和程娘都以为我疯了。但我一再坚持,而且他们再三确认的确有八个人隐身在我周围后,才勉强同意我继续前行。程娘担心地又给我收拾了几个大包袱,韦爹派了两个人跟着我,总算是放手送我上路。

“啦啦啦!啦啦啦!我是卖报的小行家,不等天明去等派报,一面走,一面叫,今天的新闻真正好,七个铜板就买两份报。啦啦啦!啦啦啦!我是卖报的小行家,大风大雨里满街跑,走不好,滑一跤,满身的泥水惹人笑,饥饿寒冷只有我知道。啦啦啦!啦啦啦!我是卖报的小行家,耐饥耐寒地满街跑,吃不饱,睡不好,痛苦的生活向谁告,总有一天光明会来到。”

如此循环往复,唱过各种艰难险阻,唱走了夏天、迎来的秋天。路上不时还能遇到被蜀黍出重金从匈奴买回的人们,正一脸喜色和兴奋地天南地北往家赶。

第三十八章 情已深种

胡天八月即飞雪。虽然现在离胡地有点距离,但那个飕飕的冷风~~我捏紧衣领,站在两个有如门神的冷面大哥跟前。

大哥甲:站住,干什么的!

我:我找韦行一。

听我的口气,大哥惊奇而又带点紧张地打量了我一番。此时的我已经换回少女装束,虽然脸还不是本人的脸。

他和另一位门神交换了下眼神,将信将疑。

见状我又加了一句:“你就跟他说,老四来找他了。让他赶快出来见我。”

我说得颇为牛气,但兵营里的大哥也不是吃素的。见我梗着脖子,可能以为我只是在虚张声势,便转过头,重新目视前方:“这里是军营,不是你能随便找人的地方。再说韦郎中是什么人,岂是你说见就能见!”

韦爹给我派的小厮也机灵,看到这种情况他立刻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一边递给大哥甲一边说道:“这是韦郎中的父亲、朔州刺史韦慕樵亲笔写的信,它可以证明我们的确是有事来找韦郎中,还望这位兄弟代为转达一下。”

大哥甲不识字,但上面红彤彤的官印还是认识的。他犹豫了一下,跟对面大哥乙吩咐几句,就拿着信进去了。不一会儿折返,向我们行了个礼,不卑不亢地说道:“刚才得罪几位,职责所在,还望海涵。韦郎中请你们进去,这边请。”说着他在前面带路,领我们走进了兵营。

我小小声滴:原来你们还有这个东西,我怎么不知道。

小厮也是小小声滴:刺史早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所以提前准备了。还吩咐说不到时候不必拿出来。

我:老跟着爹叫你小六小六的,你真名叫啥?

小厮:我叫尉迟明。

我:尉迟敬德是你什么人?

小厮:远得不能再远的亲戚。

正交流着,在前面带路的大哥甲没有回头但声音清晰洪亮地说了一句:“兵营重地,还望几位不要交头接耳。谢谢合作。”

“哦,好的。”我有点不好意思地停止和尉迟明的窃窃私语,挺直腰杆向前走。没过一会儿,我盯着大哥甲的单辫发型有点无聊了,开始偷偷地左顾右盼。哗,那边有个小帅哥,太帅了;那边在练对打,让人垂涎三尺的肌肉,星星眼;哦,那就是军队做饭的锅咩,确实够大的;哎呀哎呀,好肥的马,肥马肥马,肥死了,哈哈……

“娘子,请不要左顾右盼,谢谢。”

“呃,好的。”肿么被发现了,你后面又木有长眼睛。

“二娘,擦擦你的口水。”尉迟明好心地提醒我。

羞愧地擦干口水的我继续在我大唐军队肃杀的王霸之气中目不斜视地前行。片刻来到了一灰扑扑的土房前。

大哥甲朝门口的卫兵点点头,说:“带到了。”

“辛苦你了,逢甲大哥。”卫兵弟弟似乎跟大哥甲很熟,语气很是亲昵。大哥甲只是微笑了一下,说声“好好值班”,便转身朝原路回去了。卫兵弟弟有些羞涩地冲我一笑,掀开帘子:“郎中,人到了。”说罢又朝我们示意,“请进。”

轻声道过谢,我拔脚进了门。尉迟明和另一个小厮却往后退了一步,恭敬地看我进去。

我有点莫名奇妙:“进来啊。”

尉迟明摇摇头:“刺史吩咐过,我们就不打扰你和郎中了。”

“韦爹到底都跟你们说了什么……”

尉迟明咪咪笑:“没有了。”

这时,一个穿着戎装的年轻军官走出来,对我行了一礼后自我介绍道:“我是郎中的副手。郎中吩咐我带你的随从去休息,他在里面,你快进去吧。”

我朝门外看去,尉迟明还是笑眯眯地看着我。年轻军官也不多废话,出门领着人就走了。我只好继续往里走,小小的客厅很简陋,却设了八个坐席。绕过客厅进到书房兼卧室,看到子言正对着墙上的地图发呆。

既然已经通报过,站在背后蒙住眼睛大喊Spurise神马的肯定不能有,但你明知道是我来了还认真沉默地看着墙上那幅地图干神马?

虽然很丢脸,但那一刻我不得不承认,心里一闪而过“他该不会是变心了吧”之类灰常不好的念头。

然后这些念头在下一刻他转过头来时烟消云散。

子言定定地看着我,说:“你不在时,我就看着这副地图想你。”

咳咳,请忽略他在看到我的一霎那因为没有反应过来而出现的呆滞表情。

我走上前仔细一看,正是当年那幅地图的局部放大版。一阵无法言语的情绪冲入心房,顺着血液在每一个毛孔上叫嚣“他是如此爱你”。既然无法言语,那就什么也不说吧,我伸出手,向他索要拥抱。

温暖如昔的笑容在他脸上绽放,俊美的面孔有耀眼的光彩。他用力把我一拽,让我跌入了他的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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