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之交 作者:蓝淋[出书版]-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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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不用。没事的,我能比自行车快点,比公车舒服点,也就好了。」女儿一片孝心送的东西,怎麽说也要给它好好用起来,不能浪费了。
「可是这样我会担心你。」
「真的没关系……」
「那不然我明天再陪你去。」
「唉,不用,你不是要上课的吗。」
曲珂坚定道:「没人陪的话,你就别开车了。」
「唉?那可不行……」
一直没说话的任宁远双手放在男人肩膀上,以一家之主的气势替他撑了腰:「让他开吧,不多练,他以後也熟练不起来。」
「可是……」
「你爸爸这麽大的人了,会小心的。」
曲珂终於让了步,但嘴里还是嘀咕道:「你对我老爸真有那麽放心吗?」
晚上到了回房睡觉时间,看任宁远也并没有什麽的情绪,曲同秋安心地爬上床。
结果一脱下衣服,任宁远还是把他做得腰都快断了,嗯嗯啊啊到大半夜,比他开了那三个多小时的车还要累。
第二天曲同秋不得不迟了很多才去上班。幸好他现在也算是外卖店的半个老板,另外半个老板乐?出於某种原因,成天都对他很谄媚,狂摇尾巴,迟到就也不是什麽大事了。
快要到下班回家时间的时候,店里多了位意料之外的客人,是任宁远。
曲同秋老板忙亲自出来迎接这位大驾光临的贵客。
「怎麽突然来了?是要在这里吃饭吗?」
任宁远笑道:「不用。我是刚好在这附近办事,小珂说晚上要出来吃湘菜,你载我过去吧。」
曲同秋蓦然起了一背的鸡皮疙瘩:「要,要我载你吗?」
任宁远坐进他车里,还没发动,曲同秋就已经出了一身的汗。
「任宁远啊……」
「嗯?」
「我,我开得不太好……」
任宁远笑道:「没事的。」
任宁远那些司机的车技都是数一数二,开得再快,在车里喝酒也是一滴都不会洒。他这种水准的新手,一紧张就熄火,上坡停个车,不小心还会倒溜。有任宁远在车上,就像小兵被首长检阅似的,紧张得连油门都快不会踩了。
很怕在载著任宁远的时候出事故,曲同秋一路都开得极其谨慎,保持固定距离,温吞吞地跟著前面的车流,丝毫不敢大意。
就算要被超车的司机嘲笑:「有种你再开慢点啊!」,他也完全不受干扰,只专心致志地念念有词道:「一千零一,一千零二……」(两秒距离守则)
任宁远笑著看他:「嗯,这样的心态是好的。」
虽然这车开得平庸之极,但总算平安无事地开了一路,在任宁远的指导下,也顺利找到了要去的那家餐厅的方向。
在快要到的时候,天公不作美,下起雨来。後视镜开始模糊,曲同秋整个就慌了,眼看进了露天停车场,他本来倒车技术就很不怎麽样,这下也不知道该往前看还是要往後看,脚上也发虚。
「能倒得进去吗?」
被任宁远凑近了耳朵说话,瞬间就耳根发热,脑子里也空了。曲同秋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进了车位,只不过是正著一头扎进去的,顿时窘得满脸通红。
任宁远笑道:「这样也好。」
曲同秋又是尴尬又是羞愧。
「真的,倒车不容易,这样总比弄出危险来得好。」
「嗯……」
自己拼命练习,结果连给他当司机的资格也够不到。
任宁远看著他:「你今天开得够好了。安全是最重要的。」
「嗯……」曲同秋局促地,「晚上回去我再练练……」
任宁远带一点笑容,俯身过来:「也好,我会教你。」
曲同秋受宠若惊的:「啊……」
「你相信我的技术吗?」
「嗯……」这一声纯粹是因为嘴唇被亲了,脑子又短路般地变成空白。
任宁远直起身的时候说:「明天还是我陪你去上班吧。」
「唔……」曲同秋还在天旋地转的感觉里面红耳赤。
「早一点把技术练好,」男人微笑的脸总让他看得失魂落魄,「以後我就要请你多多关照了。」
「呃……」
「你不想为我开车吗?」
曲同秋几乎是瞬间就清醒过来:「想!」
男人笑著在座位底下拉住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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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跟难言的那对肉欲夫夫比起来,这对又没荤腥又没主题=______=
好吧,偶只是突然想念他们了……
店长乃要对曲PA好一点……
借用肉包的同人图~
这张图,肉包配的对白是:「小珂,把爸爸借我一会吧」
「可是,女儿的大喜日啊……」
「笨爸爸,现在还不明白为什麽爹要在荷兰给我举行婚礼吗?」
店长,最好有一天也真带PAPA去结婚吧……
番外选择权(上)
吃早饭的时候,曲珂突然问:「老爸,你和任叔叔现在算什么关系?」
曲同秋一口煎蛋噎在喉咙口,半天才咽下去,还是涨得脸红脖子粗,讷讷道:「呃,你问这个干什么。」
曲珂瘪了一下嘴:「我总该有权利知道他会不会是我的新‘妈妈’啊。」
「……」
「老爸,都这么久了,你不会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吧?」
虽然清楚同一屋檐下,女儿不可能觉察不到,也做好了向她坦白的心理准备,但要对着牛奶煎蛋开诚布公地谈这种颇禁忌颇边缘的问题,还是令曲同秋有些尴尬:「这个,我,我也说不清…………不然你问你任叔叔吧。」
幸好任宁远出差去了,此刻不在饭桌上。
曲珂看起来不甚满意:「我早问过任叔叔了。」
「啊,」曲同秋迟疑一下,「你任叔叔怎么说的?」
「他说是朋友。」
「……」
曲珂双手托着脸颊,闷闷不乐,「你们大人太狡猾了。不管我是会多一个新妈妈还是新老爹,我都不介意,但别让我到最后一刻才知道啊。」
「……」
「最狡猾的还是任叔叔,怎么他也该给你一个名分啊。」
「什,什么名分,别胡说。」
「如果没有名分,只是‘朋友’,那他凭什么再占你便宜。」
曲同秋都慌了:「什么便宜……没占我便宜啦,小孩子别乱想。我们没什么的。快点把饭吃掉,该上课去了。」
送走曲珂,曲同秋也赶紧收拾下东西,然后上班去。
虽然女儿不满意于他的答复,但他确实没有在敷衍,说的都是实话。
他和任宁远的关系有点不好定义。他们俩的相处模式,要说起来,他觉得应该是介于家人与情人之间。
日常的琐碎上,界定的标准可能还比较模糊。但嘿咻方面就再清楚不过。
虽然不好意思多比较,但如果是情侣,一般刚同居的,必然会夜夜春宵天雷勾地火,满脑子都是那种事,一天来个好几次也是正常的。
他和任宁远的话,那就实在是太公式化了。任宁远看起来就不像是会为欲望所控制的人,很沉稳,相当的节制,甚至谈得上客气。
小说电视里那种情绪上来了就不分场合亲热的情节,在他们身上是从来没发生过,突然被压在什么门上餐桌上墙壁上之类的激情,那也是没有的。
一般任宁远还会问他:「可以吗?」
任宁远那种脸,温和而礼貌地说出这种话,让他有种任宁远还在谈判桌上协商合约的错觉。
等他回答「可以」,然后两个就规规矩矩上床,脱掉自己的衣服,接着进入流程。
而且几乎固定的,是每周一次,都在星期五晚上。
好像这是个周末娱乐节目一般。
当然即使这样,他也一样觉得任宁远极其性感,彬彬有礼的性爱对他来说也非常好了。
周五晚上的时间安排也挺合理的。毕竟男男欢爱有生理局限,
一旦真正进入,还是涨得脸红脖子粗,就会做到他受不了,死去活来,第二天总得昏睡到下午才醒得过来。周日再休息一下陪陪女儿什么的,周一就开始新一周的工作了。
任宁远很理性,很绅士,技术也很好,住在一起的这段时间里无论哪个方面都没亏待和为难过他。
他是个过惯平实小日子的人,觉得这样的任宁远和这样的生活,都没有什么可以挑剔的。只不过曲珂那个问题,他就答不出来了。
仔细往下想,任宁远为什么让他住在这里呢?他连这也答不出来。
他自己之所以留下,是因为任宁远和女儿是对他最重要的两个人,和他们在一起他觉得人生挺圆满的。
而任宁远的挽留,其中原因就很含糊,他也一直懵懵懂懂的没问过。
那晚任宁远突然就上了他的床,突然就把他翻来覆去做了几遍,突然就要求他搬过来。等他从这一连串冲击里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乖乖照办了。
他一开始糊里胡涂地想,任宁远这是不是在示爱,意外之余也面红耳赤,一连几天都慌得有点分不清东西南北。到现在才觉得,也可能是他会错意,任宁远当时用行动代替语言来表达的,只是「想做爱」。
而且任宁远自然是想让唯一的亲生女儿留下,曲珂又一定会坚持跟他这个「爸爸」一起生活,这大概也是任宁远挽留他的原因。
这样想着就更茫然了。
不过他也没什么时间茫然,今天是周五,要做的事情很多的。现在外卖店做大了,请了专门的厨师,早不用他亲自下厨,他却依旧很忙。
番外之选择权(中)
晚上任宁远出差回来,已是深夜时分,行程太匆忙的缘故,脸上也略显疲色。曲同秋忙帮他放好热水,伺候他冲凉泡浴。
知道他一天内飞了三个地方,把工作都压在一起完成,未免太过辛苦。曲同秋给他吹干头发,按摩着肩背,只觉得皮肤之下的肌肉紧绷得厉害,按了半天都未见放松,不由有点心疼了:「这么赶多累啊,后面几天不是没什么事么,周末你又不用工作,怎么不干脆等明天再回来。」
任宁远笑笑,没有回答,只说:「把毛巾给我。」
男人从水里站起来的剎那,虽然很快就裹上浴巾,曲同秋还是脸上发热了,忙把眼光移开。
在他眼里,任宁远真是帅得跟天神一样,从头到脚都是最美好的,只随便擦干身体,披个浴袍都性感得不得了。
任宁远看了他一眼,把浴袍拉上,带子绑好,温和道:「你也累了吧,早点休息。」
曲同秋应了一声,突然想起今天是周五,晚上应该是要跟任宁远「例行公事」了,一时慌得腿都有点软。
他刚搬过来的那段时间,任宁远也曾经频繁地对他做过那种事,那时候大概兴致比较高涨,三天两头地就让他把衣服脱了,然后折腾到大半夜。
后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突然就淡下来。
当然少做的话,他身体负担小,比较轻松,没什么不好。他也不好意思开口问任宁远原因,可能也没啥原因,
这种事情靠的就是兴致。想做才会做,不想做就不做,兴趣消退那是没办法的。
兴致没法勉强,此外任宁远对曲珂和他都非常好,工作认真,生活检点。他要是对现状还有什么不知足,那真是太挑剔了。
跟着任宁远出了浴室,看那男人抬腿上了床,曲同秋胸口就开始砰砰乱跳。
其实他到现在也说不清自己算不算同性恋。和同性有过性行为,并在心理上可以接受,他觉得自己应该就是了。
但他在日常生活里看到那些俊男猛男,又实在没什么可想入非非的。为求自我鉴定,他还特意偷偷摸摸去找了热卖的同志杂志来看,对着那些小面包一样的肌肉和半遮半掩的下体只觉得一片茫然。
可能他是个感官特别迟钝的,不合格的同性恋吧。
但无论他是有多迟钝,多不合格,对他来说,任宁远都实在是太好看了。
现在的任宁远,和学生时代那种高不可攀的漠然莫测已经不太一样,但迷人的感觉一直在,甚至更强烈。
早个几年,他从来没敢往那种方面去想过任宁远,对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