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成长手札-第1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才说了几句话,冠大夫就上下其手在她身上乱摸着,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样。
姜姨娘推了推他,“猴急什么,你胆子也忒大,在这里就敢动手动脚的,不怕被人撞见么?”
“门不是已经拴上了么?”冠大夫已经亲上她的脸蛋了。
“那也得到后房去。”
两人就搂搂抱抱地缠到后房去了。
曾绒与曾缃正在后花园玩着捉迷藏。
曾缃心血来潮,不想玩捉迷藏了,说:“姐姐,我想放纸鸢,好久没放了。”
听她这么一说,曾绒也想玩纸鸢了,便对旁边周丰家的说:“周嬷嬷,你快去取那个仙女纸鸢来吧。”
周丰家的愣了愣,她还真不知道那个仙女纸鸢放在哪儿的,便转头问张奇家的,“你知道仙女纸鸢放在哪儿的么?”
张奇家的摇头,好几个月没拿出来的,她哪里能记得。其他丫鬟婆子们都摇头。
枝儿说:“三小姐,让我去找吧,应该是在后房里的。”
曾绒记性好,她想了想,上次玩之后,是她放在后房的一个大箱子里的,好像还是压在最底里面的。想来枝儿去了也要翻找半天,大箱子那么多,她又说不清,便说:“你们在这里陪妹妹玩吧,我知道在哪,我自己去找!”
说着她就一路小跑着回倚碧阁了。她才五岁,曾缃只有三岁,都年幼,并没有另指阁单住,还是与姜姨娘一起住倚碧阁的。
她到了倚碧阁,却见大门紧闭着,推又推不开,难道娘与柳儿出门了?
她只好跑到后院,从后院有一个小门可以进去的。
而姜姨娘与冠大夫一时心急,早忘了后门这一回事。
曾绒从后门进来了,还没进后房,就听见一阵娇笑声,忖道,娘没出去,怎么关大门?
她再往里走着,站在后房门口,顿时惊呆了。
她的亲娘与不着任何衣缕的冠大夫在床上,还欢快地扭动着身姿,嘴里发出一阵阵怪异的声音,两人如同打架一般。
曾绒睁着惊恐的大眼睛,脸色都白了。
虽然她年幼,不懂得这是怎么回事,可她知道,自己的亲娘与另一个男子在床上这般纠缠,绝对是见不得人的事!
她呆滞了一会儿,木讷地退了出去。
快出后门,她顺手将一个老鹰纸鸢拿出去了。
然后她一路惊慌地往后花园跑去。
“姐姐,我想要仙女纸鸢,你怎么拿来个老鹰纸鸢,这个麻乎乎的,我不喜欢!”曾缃嘟着嘴。
曾绒恍恍惚惚,失魂落魄地说:“那个仙女纸鸢找不到了。”
曾缃听了就大哭起来。
枝儿与周丰家的急了,赶紧来哄:“四小姐不要哭,我们再去找,再去找。”说着就要回去找。
“别找了!”曾绒突然大声吼了她们一句。
一向性子温柔娴静的三小姐突然这么一叫,可把她们吓得一大跳,动也不敢动。虽然她们总觉得曾绒回去了一趟之后,就很不对劲,但也不敢问。
“我想起来了,仙女纸鸢就被我上次拿出来放时,一不小心被风吹到府外去了,一直没找到。”曾绒愣愣地补了这么一句。
她们只好哄着曾缃,说下午就去给她买。曾缃毕竟才三岁,一哄就好了,高高兴兴地拿着老鹰纸鸢玩。
周丰家的将这个纸鸢在空中放了起来,曾缃在旁高兴地直叫唤。曾绒却失神地呆坐一个石头上,如同中了邪气一般。
姜姨娘与冠大夫尽兴后,边擦着身子边说,“快拿药丸子来给我吃一颗。”
冠大夫讪着个脸说:“要不就别吃了,若是怀上了个男胎,不就是四少爷了么?”
姜姨娘拍打一下他的脑袋,“就你的种能和侯爷的种一样么?被人瞧出来老娘还要不要命了?快拿来!”
冠大夫只好从衣袖里拿出一颗丸子给她了。
临近午时,曾绒与曾缃都回来了,姜姨娘也早把后房的床收拾妥当了。
用午膳时,姜姨娘见曾绒两眼无神,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饭菜,像是受什么惊吓似的。
“绒儿,你怎么啦?”她担心地问。
曾绒向她投来一记憎恶的眼神,吓得姜姨娘心里咯噔一下,这种眼神冰冷里含着憎恨,让她浑身发冷,毛骨悚然。
接连几日,曾绒都不曾笑过,看她的眼神也一直是这样的。以前的曾绒可是有着一双不笑看似却含笑的大眼睛啊,如今怎么成这样了。
姜姨娘以为她是撞鬼了,请来巫婆到倚碧阁乌烟障气地弄了好几日,说是驱鬼。
可曾绒却丝毫不见好转,眼神由憎恶变成了呆滞。
曾义恩最近懊恼烦闷得很,在朝堂里日日有人与他争锋相对,特别是那个望宁侯,而且他的党羽也暗地里与他作对。而自己府里却发生了一桩又一桩不吉利的事,先是曾珏不能说话了,后来是姜姨娘小产了,现在曾绒又中了邪气。
他心里叹道,难道靖宁府要在他手里败落么?
这日冠大夫来倚碧阁,说是送来给曾绒治病的药,与姜姨娘眉来眼去了几下,见没什么甜头可尝就回偏院的自家房里了。这偏院是个大杂院,府里凡是成家的家丁婆子们都是住在这里的。
这些日子因曾绒中了邪气,姜姨娘也没心思与他勾搭了,他烦闷得很,就犯酒瘾了,想起底柜里有一壶好酒,一直没舍得喝,便想着要翻出来喝几口。
在底柜里翻着翻着,却翻出一包红色粉末来,他顿时傻眼了。
他是大夫,当然识得这个。
到了夜里,他的媳妇回来了。
他把药包往桌上一拍,厉声道:“这是你干的?”
冠平家的先是惊愕,慢慢地,她也认了,平缓地说:“是。”
“李姨娘指使的?”
冠平家的听他冤枉她以前的主子,便愤怒起来,“呸,什么李姨娘指使的,要不是你干了见不得人的事,我能造这种孽?”
冠大夫圆眼怒睁,他的媳妇平日里可是顺从得很,他说什么,她就听什么,从来不敢顶嘴,今日不仅顶嘴了,还敢说他干了见不得人的事,这还得了!
“你胡说什么?”冠大夫上来就给了她一个大耳掴,暗道,你个臭娘们还敢在我头上发威?
冠平家的平时常常受着他的气,若不是看在三个儿女的份上,她也不会如此忍气吞声着。本想着日子也就这么混着过了,没想到她的男人竟与姜姨娘勾搭上了。她得知后,慌了,若让侯爷知道了,她的男人就必死无疑,到时三个儿女谁来抚养,靠她一人,孤儿寡母的,日子该怎么过?
最可怕的是,她担心姜姨娘肚子里怀的是她男人的种,要是生下来被戳穿了,那还得了?
冠大夫见她挨了一大耳掴还不肯说出是为什么,便又要上手打她。
她推开了他,气冲冲地跑到房里拿出一件小肚兜来,说:“这不是姜姨娘的,会是谁的?我若不是为了保你的命,怕她生下你的孽种,我会做这等伤天害理的事?”
“什么我的孽种,那是侯爷的种!你这个臭婆娘!”冠大夫说着就拽着她的头发往墙上撞,撞了几下后还要来掐她的脖子。
“你敢再掐,我就大声喊出来,让大伙儿都知道你这些不要脸的事,看你还能不能活命!”
这下冠大夫老实了,松了手,咬牙切齿地说:“你胆敢说出半个字,我首先取了你的贱命!”
说完他就气哼哼地甩手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四回 混乱仗
靖宁府的人都觉得曾绒中的邪气实在蹊跷,一旦进了倚碧阁,或是姜姨娘在她的身边时,她这身邪气就犯得十分严重,如同魔症了一般,以前一双非笑似笑十分好看的眼睛给生生地毁了,如今谁都不大敢直视她那一双直冒寒气的大眼睛。
更让人不解的是,她还根本不敢进后房!
若不在倚碧阁,或是姜姨娘没有陪在她的身边,她却又好一些,神情与面色都比较正常。
结合她这些匪夷所思的症状,众人都说有可能是她们母女俩的命格犯冲,或者就是曾绒的命格与这房子的风水犯冲。
姜姨娘又风风火火地请来了算命先生和风水先生。
经他们左看看右算算,最后一致认为,曾绒的命格确实与这房子犯冲,也与她娘犯冲。
曾义恩虽然不太相信这些,但也不敢掉以轻心,为了以防万一,他赶紧给曾绒另指了倚莲阁单住,并派了娇儿、妮儿、吴敬家的、崔发家的共四人进倚莲阁伺候她。
为了远离邪气,曾义恩本想让姜姨娘也搬出来。可姜姨娘却说自己在倚碧阁已经住了这么些年,住习惯了,不爱挪地方。
曾义恩没有强求,知道她对倚碧阁有感情,也就作罢。既然她不愿搬出来,曾义恩只好让才三岁的曾缃也搬了出来,指了倚春阁让她单住,并且让鸳儿、莺儿、金石家的、王树家的伺候着曾缃。
如此一来,姜姨娘还轻省了,心里还高兴着呢,以后与冠大夫行奸岂不是更方便,反正侯爷每日上午都要上朝,根本来不了她这里。
其实曾义恩哪怕白日里有空也不会去她的倚碧阁,他真的是很忙,没有闲工夫与她调情唠嗑。即便是晚上,也是隔三差五地去一回。
没想到曾绒自从搬出来后,还真有些好转。她虽然还是不大说话,神情与模样也没有以前那么有灵气,但至少不那么呆滞了,眼神也柔和了一些。关键的是,如今众人都敢直视她的眼睛了。
曾义恩得知后稍稍心安了一些,心想着,也许时间久了,她慢慢地就能恢复如初了。
而李姨娘自那一病后,总是好几日又坏几日,人一下子老了许多,容颜失了华色,肌肤失了光泽,眼神显得黯淡。她本来比夫人要小上几岁的,如今看上去,她竟显得比夫人还要大上几岁。
曾致与曾敏知道他们的娘得的是心病,因为爹好久不来看他们的娘了。
若放在以前,哪怕李姨娘身子只有一点不大爽利,曾义恩都会来看望她的。而今,是叫也叫不来,请也请不来,上门去找他,他也不让她见。
他们兄妹便跟着闷闷不乐起来,最近在学堂里也没心思用心读书。
这日曾义恩下朝回来,刚进府院大门,就被曾致拦住了。
“致儿,学堂里这时就下课了吗?”
其实这一日上午曾致根本就没去学堂,一直在芳香阁里陪着他娘说话。
“爹,我娘都病了好些日子了,您为何从不去看她?”曾致满含期盼的双眼瞧着他爹。
曾义恩脸色郁结,支开了一群随从,让他们远远地站一边去,然后对曾致说:“爹政务太忙,没得空。”
“可是您若现在去看娘一眼,根本耽误不了您多长时间,您平时不也有时间去至圣堂与倚碧阁么,为何就没时间去看我娘?”曾致放着胆子,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曾义恩见曾致如此质问他,心中十分愠怒。他暗忖,他的七个儿女中,估计也就曾致敢如此吧。他冷声道:“致儿,你小小年纪如何把心思放在这上面,爹去哪房也需你来安排么?”
曾致很委屈,又道:“娘病了,只要您去看她一眼,说几句安慰她的话,说不定她一下子就好起来了。”
“这种病是她自己招来的,岂能是我去看一眼就会好的,你若有孝心,就多在她身旁尽心侍奉着。”曾义恩说着就要走。
曾致紧跟着他不放,求道:“爹,您就去看一眼娘吧。若您觉得娘做错了什么,您就说出来,然后骂她一顿或惩罚一下她也好。您这样对她不理不睬又不肯见的,她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整日忧思着,病又怎么能好?”
曾义恩听了彻底动怒了,“你休管大人之事!平时在读书求学上不见你上进,怎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