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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艳骨欢,邪帝的绝宠-第68部分

小说: 艳骨欢,邪帝的绝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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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明亮好似回过神,眸光坚定,“本公主想好了,母后最喜欢上元节。每年的上元节,母后都会出宫看花灯,本公主要在上元节那晚、在朝阳门前宽敞之地挂满各式各样的花灯,还要办一场精彩绝伦的歌舞,请很多、很多舞伎接连不停地跳舞,让母后看个够。本公主还要学一支独树一帜的舞,为母后献舞。”

她娓娓道来,好似看见了上元节的盛况,秀眸闪着晶亮的光。

叶妩明白了,安乐公主取悦的人是孙太后。

不过,安乐公主的主意倒是不错,按照她的设想,可在皇宫朝阳门外举办花灯节和演唱会。

“公主的想法可以一试,可以称之为花灯节、歌舞演唱会。”

“花灯节?歌舞演唱会?”楚明亮双眸一亮,忽地拍掌,“这个好!本公主喜欢!就这么办!”

“公主,距上元节只有两个多月,来得及吗?”莫颜问。

“本公主说来得及就来得及。”楚明亮秀眉飞扬,“本公主吩咐霓裳阁和羽衣阁去办,请潇湘楼的人跳舞,本公主付双倍银两。不过,二夫人要编一些精彩、独特的舞,不能让本公主失望。”

叶妩含笑答应,说会好好想的。

冷潇湘见钱眼开,不会不愿意的。

忽然,楚明亮苦恼地蹙眉,“二夫人,本公主多年没跳舞了,胳膊、腰都硬了,怎么办?”

叶妩让她做两一个动作看看,她跳了两个舞步,肢体的确不够柔软。她焦急地跺脚,“怎么办?本公主还能跳舞吗?”

叶妩道:“公主有跳舞的底子,不必担心。这十日,公主先练肢体,让肢体柔软一些。”

闻言,楚明亮仿佛看见了希望,重重地点头。

————

安乐公主找了一家制作花灯的店铺承制花灯,而歌舞演唱会,舞伎一半来自霓裳阁,一半出自潇湘楼,羽衣阁的乐工奏乐。

叶妩想了三日,设计了十个歌舞节目,接下来就是编排舞蹈和改编乐曲。

这日黄昏,天阴沉沉的,寒风呼啸,犹如鬼哭。

楚明锋驾临别馆,刚刚进门,冬雨就从天而降,淅淅沥沥,缠缠绵绵。

吃过晚膳,他搂着她,站在火盆前取暖,“皇妹胡闹,你也跟着她一起胡闹?”

“公主不是胡闹,是为了让太后开心。”

“什么花灯节,什么歌舞演唱会,还要在朝阳门外举办,必定有不少百姓观看,万一出事,如何是好?”

“那就劳烦陛下多派侍卫保护凤驾。”她一笑。

“如若朕不许呢?”他嗓音略沉。

叶妩斜睨他,推开他,“陛下想阻止也阻止不了。”

他收紧铁臂,拉近两人的距离,“朕只是不想你劳心费神。”

她不会轻易妥协,“我不累,再说,举办歌舞演唱会可以赚很多广告费……呃,我是说,可以赚不少银子。”

楚明锋眉峰一紧,“广告费?是什么?”

为什么她总是出其不意地说一些古怪的词?什么娱乐消遣,什么歌唱演唱会,什么广告费,都是什么东西?

她干笑着不回答,他脸容微敛,“你想要银子,朕给你。世间有什么是朕给不起的?”

“陛下享有举国财富,可那不是我的,我用自己的头脑、双手赚钱,那种成就感是别人无法给的,陛下明白吗?”

“自然明白。”虽然这么说,但是他真的不明白她究竟在想什么,成就感?她想要成就感?

“那陛下就不要干涉,这是我和公主的约定与合作。”

这个话题再继续下去,楚明锋会越来越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他从怀中取出一枚血玉,叶妩错愕,翻来覆去地看,“这枚鸳鸯扣和我那枚一模一样。”

他的唇角噙着轻微的笑,“朕命人又打造了一枚鸳鸯扣,往后你一枚、朕一枚,如此便是一对。”

她明白了,那晚她问鸳鸯扣是不是一对,他便又打造了一枚,凑成一对。如此,彼此各执一对,成双成对。

如此想着,她的心越发沉重。

楚明锋抱起她,拥她上榻,“只羡鸳鸯不羡仙。”

一帐旖旎,温暖如春。

次日,叶妩进宫觐见孙太后。

孙太后与她无亲无故,却百般关心她,她觉得,孙太后是真心喜欢自己,真心待自己好。

闲聊一个时辰,她正想向孙太后告辞回府,凤栖殿的宫人来传话。

文贵妃编了一首新曲,想用新曲编一支舞,请沈二夫人去凤栖殿一趟,一起参详参详。

叶妩不想去,不想给文贵妃谋害自己的机会,正想婉言拒绝,孙太后却道:“你就去一趟吧。贵妃新编的曲子是万寿节的贺礼,你精通歌舞,就和贵妃参详一下。”

孙太后这么说了,她如何推辞?

随宫人来到凤栖殿,文贵妃正在抚琴,见她来了,立刻起身欢迎,吩咐宫人奉茶。

客套两句,文晓露迫不及待道:“不如本宫弹给你听,你看看配什么样的舞较好。”

叶妩坐下,一边饮茶一边听琴曲。

文晓露外披湖青斗篷,妆容淡淡,高髻没有繁多的珠钗花钿,只有一勾碧玉簪,垂下一颗晶莹剔透的流苏碧玉,衬得她的玉脸白皙如雪。纤纤玉指抚琴,灵活地挑按拢捻,琴音淙淙,起初是清泉般的舒缓,渐渐急促,渐渐汹涌,宛如大河湍流,奔涌如千军万马。到末尾,琴音颇有肃杀之气,仿若两军对阵的战场,刀光剑影,铁血无情。

一曲弹毕,戛然而止。

叶妩拊掌,称赞道:“贵妃此曲,大开大合,雄浑开阔,有如江河奔流、千军万马。”

“二夫人过奖。”文晓露谦虚地笑,“此曲配什么舞才能舞曲合一?”

“这舞是贵妃跳,还是舞伎跳?”

“皆可。”

叶妩想了想,道:“剑舞刚柔并济,既能展现女子的柔美,又能表现此曲的雄浑气势。”

文晓露惊喜道:“对呀,就是剑舞,为何本宫想不到呢?还是二夫人精通歌舞。”

叶妩问:“贵妃跳过剑舞吗?”

文晓露美眸轻眨,“霓裳阁的周姑姑教过剑舞,本宫请她指点指点本宫。”

叶妩忍不住腹诽,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谦虚了。

灵儿进殿,禀道:“贵妃,午膳已备好。”

文晓露颔首,转向叶妩,无比的诚恳,“二夫人,得你指点,本宫无以为谢。二夫人赏脸的话,就与本宫一同进膳吧。”

又来一招下毒?

叶妩转念一想,这次是在凤栖殿,若她下毒,可不像上次那么容易脱身。再者,孙太后赞成自己来凤栖殿,应该也是料准了文贵妃不敢明目张胆地下毒。

那便留下来看看文贵妃究竟出什么招!

八道菜肴端上来,还冒着热气,色香味俱全。

其中一道菜很眼熟,叶妩仔细瞧了两眼,那不就是阳澄湖大闸蟹吗?

“二夫人,这道菜是河蟹,苏州府进贡的最后一批河蟹。这河蟹张牙舞爪、又丑又怪,不过,只要揭开外壳,里面便是鲜美的汤汁与嫩肉,太后和陛下都喜欢吃呢。”文晓露见她如此神色,详细地介绍这道奇怪的菜,“二夫人是否吃过?”

“每年一到秋季,妾身都去苏州府吃蟹。”叶妩没想到这异世朝代也有大闸蟹,不由得流口水。

“你去苏州府吃蟹?”文晓露惊愕。

“哦,妾身是说,娘亲有远房亲戚是苏州人士,每年秋季都会送来一筐河蟹。”

“那二夫人快尝尝。”

叶妩不客气地拿了一只大闸蟹,脑中浮现一个念头,她不会在蟹里下毒吧。

文晓露并不吃蟹,吃其他菜,叶妩问:“贵妃为什么不吃蟹?”

“本宫稍后再吃。”她嗓音柔缓,“虽然本宫也喜欢吃蟹,不过本宫觉得,吃蟹最麻烦的是要费力剥壳。”

“那不如妾身为贵妃剥蟹。”

“那劳烦二夫人了。”

叶妩快速地拔了大闸蟹的爪子,剥开硬壳,递给她,再拿一只来剥壳。

文晓露含笑吃着,“鲜美肥嫩,灵儿,本宫赏你一只。”

灵儿笑眯眯地谢恩。

叶妩暗自思量,文晓露吃了大闸蟹,还吃了所有的菜,应该没有在饭菜中下毒吧。

难道她预先服了解药?

叶妩一边想一边吃,忧心忡忡,越吃越没滋味。

如果真的中毒,文晓露必定脱不了干系,楚明锋不会轻易放过她。

这么想着,叶妩又略略放心了。

如此,一顿午膳吃得很不尽兴。

宫人撤下碗碟,奉上两杯热茶。文晓露正在饮茶,叶妩觉得是时候告辞了,正想开口,却见她端不住茶盏,茶盏掉落在地,落地开花,茶水溅了一地。

紧接着,文晓露的小脸痛苦地揪着,右手捂着小腹,“好痛……”

叶妩大吃一惊,隐隐知道她的表情、姿势是怎么回事。

这一幕,很熟悉。

【44】滑胎

“贵妃,哪里痛?是不是腹痛?”灵儿花容失色,扶着文晓露,立刻喊人去传太医。

“灵儿,快把贵妃抱到床榻。”叶妩走过来,指挥若定。

灵儿喊来两个公公,将文晓露扛到寝殿。

叶妩看见,文晓露坐的座椅,有一汪鲜红的血,发出炽艳的光芒,刺疼了人的眼。

————

太医来了,楚明锋来了,孙太后也来了。

凤栖殿的阶下站满了宫人,寝殿、大殿人来人往,不是端着银盆出去,就是端着热水进来。

叶妩看着这忙乱的一幕,静静的,呆呆的,有点烦乱,有些怀疑。

文贵妃滑胎了吗?怎么会无缘无故地滑胎?怎么会这么巧、在自己陪她进膳之后滑胎?

而从孙太后错愕的表情可以看出,她和楚明锋都不知道文贵妃怀了皇嗣。

叶妩仔细地想了一遍,想起那些膳食,对了,大闸蟹。

大闸蟹是寒毒之物,孕妇不能吃,或者不可随便吃。她看过一档节目,说胎像不稳的孕妇,或是流产过的孕妇再次怀孕,不能吃寒毒的大闸蟹,有小产的危险。

是了,是大闸蟹惹的祸。

她根本不知道文贵妃怀有身孕,否则,她一定劝文贵妃不要吃大闸蟹。

文贵妃滑胎,与她无关。

她站在孙太后身边,看见楚明锋总是盯着自己,她对他摇头、使眼色,他就是不听,不理孙太后和宫人都在大殿,明目张胆地看她。

他知道她今日进宫,想着有母后看着,以为不会有什么风波,却没想到文贵妃传她来凤栖殿,还闹得滑胎。

孙太后见他们的目光交缠在一起,使各种眼色,看出这二人心意相通、心有灵犀,心中安慰。

“妩儿,你且说说发生了何事?”

“回太后,臣妾听了贵妃的新曲,想告辞回府。贵妃说要多谢臣妾指点,挽留臣妾用午膳,臣妾见贵妃盛情拳拳,就留下来了。”叶妩决定跳过大闸蟹,当做不知,“进膳后,臣妾与贵妃喝茶,贵妃忽然就腹痛了……”

孙太后点点头,对儿子道:“陛下,会不会是那些膳食致使贵妃滑胎?”

楚明锋正色道:“儿臣命人彻查。”

此次丧子,他神色如常,似乎并无切肤之痛。

而上次,叶妩丧子,他的丧子之痛那般痛彻心扉、刻骨铭心。她心中轻叹,他珍视自己、喜欢自己,才会有切肤之痛。

这时,温太医从寝殿出来,禀道:“陛下,太后,微臣无能,保不住皇嗣,微臣无能……”

“贵妃现下可好?”孙太后哀声叹气。

“贵妃身子无恙,调养十日便能痊愈,只怕丧子之痛会令贵妃情志难舒、郁结攻心。”

“那贵妃何时有孕?为何不禀报哀家和陛下?为何无缘无故地滑胎?”孙太后重声问。

“太后容禀。”温太医并无丝毫慌张,慢慢道来,“前日,微臣诊断出贵妃有喜脉,本想禀奏太后和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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