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魔医,师父请下嫁-第14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北宫馥却摇摇头:“不,我这次去,不是让师父为我做什么,而是已经到了我应该为师父做些什么的地步。”
“你能做什么呢?”席九思反问。
北宫馥却一下沉默了。
是啊,她到底能做什么呢?
她甚至连天谴是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师父会遭遇怎么样的惩罚,她到底能做什么?
“如果要受天谴,我愿意陪他一起承受!”她咬咬牙,态度坚定。
“我想,就算你肯,他也不会肯的。”席九思摇摇头,“他既然当初敢这么做,就已经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我只是可惜了这个我亲手带大的孩子。”
他唏嘘一阵,低头不语。
“若是师伯不带馥儿去,馥儿从现在开始,就一直跟着师伯,一天十二个时辰,寸步不离,除非师伯不见师父,否则馥儿总有一天会见到师父的。”
“馥儿,你……你胡闹!”席九思愣了一下,随即跺脚。
“是师伯逼馥儿胡闹的。”
“现在不是我不让你见你师父,是你师父不愿意见你。”
“我一定要见呢?”
“你……”
“师伯,也许你不了解我的性子,我若要做一件事,不会轻易改变,就算九头牛拉我,撞了南墙,我也不会回头,这一点,师父比您跟了解我,你可以问他。”
席九思深吸了口气:“你师父跟我说过,你的倔脾气他有时候也无可奈何。”
“师伯可是答应了吗?”北宫馥看着他。
席九思认真想了想:“也罢,我再帮你去问他一下,但我有个要求,你不许偷偷跟着我。你的本事我知道,但要跟得不被我发现,却有些难度,你最好不要挑战。”
北宫馥爽快地点头:“好,那馥儿就在这里等师伯的好消息。”
席九思叹息一声摇摇头:“师徒二人都是一样的脾气,又臭又硬,还怎么劝都不听,真是为难我。”
说罢,他已经出门而去了。
第二日,北宫馥才得到消息:“师父让我再过些日子,为什么?”
席九思摇摇头:“其中的事情,我也不能说得太清楚,一来,天谴的内容是什么,只有你师父他一个人知道,二来,有些事我想你比我更了解你师父,我猜的未必准。”
猜?
难道师父说晚几日见她是另有目的的?
天谴?!
对,天谴!
“我知道了,师父一定是要一个人承受天谴的痛苦,不然个我看到,等我等过了那几日,恐怕天谴已过,我都不知道能不能再见到师父了。”
“对,我怎么没有想到呢?”席九思狠狠拍了一下的脑门,“那糟糕,他说让我帮他最多拖延十日,莫非十日后就是天谴的正日?”
“一定是了。”北宫馥急急地点头,“掌门师伯,我一定要见师父,不然若是师父有什么不测,我就荡平紫霞山。”
“馥儿,你……”席九思当然不认为北宫馥有这个能力可以荡平紫霞山,但以她的能耐和手段,让紫霞山元气大伤一定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快带我去见师父吧!”北宫馥神情越发急切。
席九思想了想:“好,不管了,既然如此,我就带你去,不过那个地方,并非人人都可以上去的。”
北宫馥想了想:“什么地方?”
“紫霞山是静思崖。”
北宫馥皱了一下眉头:“我在紫霞山多年,怎么没听说过这个地方?”
“第一次到静思崖的人,为了表示决心和诚意,都会失去武功和玄功,到时候,你就要靠自己的能耐爬到崖顶,若是脚下有任何的差池,就很有可能掉落悬崖粉身碎骨。”
“紫霞山上竟然还有这样奇怪的地方?”
席九思点点头:“当初师祖创造这个地方,也是让冲动的弟子可以冷静一下,在爬上崖顶的过程中,也是个冷静的过程。”
。。
师父,嫁给我!【万字更,求婚了哦,激吻啊哈哈】
北宫馥站在思过崖下,看着高耸入云的悬崖峭壁,忍不住叹口气:“掌门师伯,师祖是跟世人开玩笑吗,这样的峭壁,没有武功和玄术,真的有人可以上去?”
“你师父就上去了。”席九思简单解释。
呃……
“他爬上去的?”北宫馥脱口而出问了一句。
“真的爬上去的?熨”
“其实,玄术到达了一定境界,这个结界是可以破的。”
“什么?”
“你师父的玄术其实已经到了臻化境界,所以师祖的这个结界,他在十六岁的时候就已经破了。睫”
北宫馥想了想:“那掌门师伯呢?”
席九思不由有些惭愧:“我到了五十岁才破了这结界,不过只能自己爬上去,无法带人。”
说到底,她还是要自己爬上去才行喽?
北宫馥叹口气:“如果师伯愿意,麻烦你帮我挂跟绳子下来吧。”
席九思点点头:“好!”
见他答应,北宫馥看看悬崖上凸起的石头和藤蔓,感觉自己的体内的真气和内力正在慢慢消失。
果真是一点内力都提不起来啊。
北宫馥又叹口气,咬咬牙,抓着一根藤蔓往上爬。
这个世上恐怕没有这么长的绳子,所以即使席九思拿了最长的绳子,应该也最多只能挂到悬崖的中间,她只能先往上爬。
席九思看她的模样,足尖一点,整个人都飞腾起来,很快就消失在天际,几乎看不见。
北宫馥还看不到崖顶,这悬崖实在太高,高耸入云,上面甚至云缠雾绕。
她一点一点往上爬,忽然觉得当一个平凡人确实是一件令人难过的事。
也许是站在那个高度,所以看人才会有种睥睨天下的感觉。
如今一切回到原点,就好像她当初,六七岁的时候,小小的身子,为了解决村里的干旱问题,去走十里路,去村外的井里打水。
那水井里面的水也没有多少了,井绳几乎到底才能打出一桶水来。
她不得不小心翼翼,不让水倒翻,因为下次不一定还能这么好运气轮到她去打水,更不一定有这么好运气,可以打出一桶水来。
来思过崖之前,她以为自己做了充足的准备,但是到现在,她才知道到这个地方,准备永远都是不足的。
她戴了手套保护双手,但是只是爬了没多久,手套就已经磨破了。
她看看露出手套外面的手指头,苦笑一声。
看来这样到崖顶的话,她的手应该就不能看了。
可惜了师父总是收集这个世上最昂贵的护手药方,给她用最好的最复杂的程序来保护她的双手,让她的双手并没有像普通的练武之人一样变得粗糙长茧。
也罢,本来这双手也是师父赐给她的,就当是还给他了。
想到这里,她反而轻松了。
不再介意皮肉上带来的痛苦感觉,她只当这身子并不是自己的,一步步往上爬,直到双手鲜血淋漓,四肢都在发抖。
没有内力的支撑,她的体力透支得厉害。
但她从未想过放弃,只要想到师父在上面等着她,想到师父曾经为她牺牲的那么多事,她就没有丝毫的迟疑。
往上爬,再往上爬,使劲地往上爬。
她知道,她跟崖顶的距离没缩短一寸,她跟师父的距离就又更近了一寸。
她觉得师父的脸,正在离她越来越近,所以即使是手在发抖,脚在发软,她还是义无返顾地往上爬。
不知道过了几个时辰,只觉得头顶的太阳照得她开始晕眩,额头的汗水如雨一样落下来,低落到她的眼睫毛上,然后再滴落到手上脚下踩着的岩石上,显出深色的水渍。
她没来得及看一眼,就抓住了上面一块岩石。
她必须不停歇地往上爬,只要到了中间,就会有绳索,到时候路会好走很多。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三个时辰……
时间慢慢地过去,从早上到正午,再到傍晚,她几乎用了一个白天的时间,才看到了绳索的存在。
这个存在告诉她,想要爬到崖顶,可能还需要这么多时间。
所以,可能是一夜的时间。
北宫馥看着那绳子,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恢复一点点力气,然后抓过身子,绑在自己的腰上。
这么艰难到了山腰,说什么都不能前功尽废。
有了这个腰上的绳子,就算是没抓稳掉下去了,也只是从腰间开始而已。
至少,现在为止,她已经成功了一半了!
北宫馥抬头看看,几乎已经可以看见的崖顶,来不及喘口气,又开始艰难地往上爬。
早一步到崖顶,就能早一点见到师父!
这个信念一直在支撑着她,让她不停地往上爬,不停地……
夜色渐渐低垂,笼罩了整个大地。
没有武功和玄术的北宫馥甚至失去了夜视的能力,渐渐地,她只能凭借摸索去判断上方凸起的石块,两只手抓着绳索,用脚尖探寻着可以借力的石块。
爬行的速度越来越慢,但去从未停歇过。
也从没想过停歇。
天色渐亮,崖顶,越来越近,她感觉希望已经在眼前的了。
当时很明显,她的力气也几乎已经没有了,眼前的景象都变得模糊起来。
还有一步,还有一步……
她每过一步,都会努力告诉自己,再往上一步,就离师父更近一步。
师父,馥儿就快要见到你了,你不会再一个人承受那种痛苦,不会一个人遭受天谴。
不管有什么事,我们都一起承担,好不好?
她的手攀上崖顶的那一刻,她的脚却往下一滑,她的双手已经无力,即使想要抓也再也抓不住,整个人就往下掉落下去。
掉落下去的时候,她并没有太多的想法,腰上有绳子,她不会摔死。
所以,她接下来所要做的,只是重新接着往上爬。
她不怕,只要可以见到师父,别说重爬半座山崖,就算是重爬整座山崖十次,百次,她也愿意。
她的身子就要翻落了下去,忽地,她感觉手上一紧,她的手被一只大手牢牢都握住。
这手,她太过熟悉。
因为这双手,几乎无时无刻不在捂着她冰凉的手,帮她穿过鞋,梳过头,总是没事刮一下她的鼻子,看她做鬼脸的样子,然后就会笑得很开心。是的,就是这双手。
即使她看不到那个人的容颜,只要握上他的手,她就能立刻分辨出这是他的手。
她朝思暮想的人,终于还是在最后关头决定见她了!
“你走吧!”她就站在他身后,他背对着她,穿着白色的斗篷。
就在将她拉上山崖的那一刻,他快速地转身,让人看不清楚他的样子。
“师父,你为什么不愿意见我?”北宫馥站在他身后,泫然欲滴。
“这里本就不该是你来的地方。”
“师父是为了馥儿才逆天改命的,所以这天谴,本来就应该由我们两个人一起承担,不是吗?”
月恨水愣了一下:“大师兄都告诉你了?”
“事实上,是他带我上来的。”北宫馥到处看看,却没有看到席九思的身影。
想来他违背了对月恨水的诺言,所以不敢见他吧?
“果真是谁都信不过。”月恨水摇摇头,叹口气。
“你也别怪他,我以死相逼,才逼他说的实话。”北宫馥看着他的背影,“既然馥儿已经来了,就非要跟师父见面不可的,如果师父这次不愿意见我,我依然还会再来。”
“那为师就只能离开思过崖了。”
“如果师父离开这里,那馥儿会终其一生,来寻找师父的下落,一年不行两年,两年不行十年,直到我再也走不动,我也会坐着马车,让人推着轮椅去找你,一直到我咽下最后一口气。”
月恨水想要离去的脚步停了下来,良久之后叹了口气:“馥儿,何必如此执着?”
“我一向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