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魔医,师父请下嫁-第1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北宫馥想了想:“对方什么来路咱们也没摸清楚,贸贸然送了吃的喝的用的过去,怕是被人诟病,依女儿看,不如送个看的过去。”
“看的?”沈夫人不解。
“保平安的花瓶,相国寺开过光的观音,百子千孙的玉雕,都是很好的选择,光能看,平日里也不会用手去摸,不容易让人说些什么,也不容易让人做了手脚。”
沈夫人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谁能往里做手脚,你这孩子未免太谨慎了一些……不过你说的那些礼倒是可以考虑,我立刻着人去取了我房内那对官窑的花瓶过来,给秋姨娘送过去。”
“小心使得万年船。”北宫馥笑笑,只问道,“这来回须得三刻钟,母亲打算就这样干坐着吗?”
沈夫人想了想:“不如去找我那二叔说说看,看着你婶婶一个人独守空房也怪可怜见的。”
“这个时候,二叔怕是一直待在秋姨娘房中安慰着呢,你去了,不都要见了?”
“那我找人把他约出来见吧。”沈夫人想了个妥善的法子,“我这个嫂子想见二叔,他若懂礼仪,也应出来迎接才是。”
北宫馥又笑,北宫勤现在心中大概只有晚秋一个人了,又怎么会想到长嫂如母这样的话?
再说了,早先沈夫人在府中也没什么地位,很多人都快忘了她的身份了。
探望晚秋【2】
北宫勤果然不愿出来见沈夫人,等了好久的北宫馥看着沈夫人有了一些怒容,忍不住叹口气:“母亲不要生气,如今秋姨娘肚子里的胎儿有些不稳,作为父亲,一直守在身边也没什么不对。”
她正劝慰沈夫人,却见北宫勤匆匆忙忙赶来,一脸的不情不愿。
“见过大嫂!”北宫勤弯腰作揖行礼,“不知大嫂找我什么事?”
他语速极快,显然是赶时间。
“你就那么急着回去么?”沈夫人不见还好,见了越发生气。
“是晚秋非让我来见一见,看来大嫂没什么事,不如我就先行告退了。”
沈夫人差点气得背过气去,哪有小叔子对嫂子是这样的态度的?
北宫馥赶紧拉了她一把,让她冷静。
说白了,北宫勤不过就是个书呆子,念书是一把手,人情世故方面就是个低能儿,加上东西两府早先都传言沈夫人有疯癫之症,所以他越发不把这个嫂子放在眼中了。
“叔父。”北宫馥上前行礼,不动声色地拦住他的去路,“馥儿有几个问题不明,想请教叔父。”
北宫勤一愣,对于礼仪足够的人,他一时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不过他心中着急想着晚秋,一刻都不敢离开,依然有些不耐烦:“什么事,问吧。”
“长嫂如母这四字何解?”
北宫勤愣了一下,看看沈夫人,又看看北宫馥:“馥儿你此话何意?”
北宫馥笑道:“馥儿最近读书看到前朝大贤尊嫂为母之事有感,而叔父又是大润朝出了名的有大学问之人,所以想问问叔父的看法。”
北宫勤胸口高低起伏,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
北宫馥看看沈夫人,笑道:“看来叔父的心思都在家中,没空理会咱们这两个外人了。”
沈夫人端坐在上首,叹息一声摇摇头:“宠妾灭妻,像你这般有学问的人,真是不应该做出来啊。”
北宫勤愣了一下,他是大润朝出名的有才有学识礼仪,结果被一定“宠妾灭妻”的大帽子扣下来,就算他再喜欢晚秋,也有点承受不住。
“又是那婆娘到大嫂这里挑拨是非么?”他想到这个可能,对岑风欣的不满又多了几分。
“她没说什么,可她如今病着,你可有踏入她房门半步?”沈夫人瞪着他,“倒是日日在那姨娘房中流连,若是传了出去,说我们北宫家缺了礼仪,不懂尊卑,还都是你这个当老爷的惯出来的。”
北宫勤之前见沈夫人整日神神叨叨,每日只知道哭泣,又整日不出门,就算你对她说什么,她都可以充耳不闻,似乎一直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所以心中存了几分怠慢之心,如今见她连声质问,加上之前被北宫馥讽刺一顿,此刻竟说不出话来。
探望晚秋【3】
正说着,侯府那边有人来传:“夫人,您要的花瓶送到了。”
沈夫人这才起身,对北宫勤道:“我去看你的宝贝秋姨娘,你也该去看看你的正房夫人,免得将来被人诟病了。”
北宫馥隐隐觉得这件事这样处理有些不妥,但既然沈夫人已经发话了,她也不好阻拦,只能沉默不言。
北宫勤被推到了道德制高点,他这个当年第一才子,如今的大学问家最怕的就是被人说他礼仪不周,那他那些书便都是白读了。
“如此,有劳大嫂了。”北宫勤虽然一脸的不情愿,事已至此,就算是满腹怨气,他也必须去岑风欣屋里走一趟,哪怕只是站一下马上就回来,也总要做个样子出来。
北宫勤一走,北宫馥便扶着沈夫人往藕香榭而去。
秋姨娘回了东府以后,北宫勤就让人将她安排在了藕香榭,说是晚秋喜欢荷花,又爱水,正好藕香榭什么都有,最适合她。
原本这应该是当家主母安排的事,不过岑风欣当时还气急攻心昏睡在病床之上,所以北宫勤竟然亲自给安排了。
如今秋姨娘正是盛宠,又有大夫看了她府中胎儿,都说是男孩,一时越发地得宠了。
北宫馥搀着沈夫人走进屋内,就看到睡塌上一个柔弱如水的女子带了几分病态斜躺在床上,当真是我见犹怜的模样,别说是男人了,便是女人都忍不住有几分心软。
“大嫂……”晚秋一见沈夫人就要起身行礼,沈夫人忙摆手:“你身子重,就免了吧!”
晚秋赶紧摇头:“这可使不得,礼不可废。”
北宫馥轻蹙一下眉头,这个晚秋,说着礼不可废,却一边叫沈夫人为“大嫂”,按大润的礼法,一个妾侍,跟丫鬟下人的地位是差不多的,她有什么资格叫“大嫂”?
“罢了罢了,既然你尊重我,便听我的话。”沈夫人叹口气,早有人搬了椅子过来让她坐下。
“大嫂找贱妾何事?”晚秋强撑着身子想要坐起来,却没有成功,立刻有丫鬟递上了软枕让她靠着。
“不过代你家夫人来探望你。”沈夫人简短回答,“你也知道她如今身子不大好,等她好些了一定会亲自来看你的。”
晚秋忙道:“这怎么使得,让大嫂亲自跑一趟,若不是我这身子不争气,理应去亲自去看姐姐和大嫂。”
她叫得十分亲热,分明才是第二次见面,到跟认识了很久似的,这份自来熟的功力,倒是高深。
北宫馥在一旁微笑,也不多说话。
她前世被景安皓说最是伶牙俐齿,最能说动人心,事实上,她观察的时间远比说话的时候要多得多,看清楚一个人的弱点,才能一句话就将人堵死。
北宫静的下落【1】
晚秋转头看着北宫馥,笑道:“这是馥儿吧,长得如此标致,大嫂你可真是好福气呢。”
北宫馥笑而不语,旁人看起来似是害羞的模样。
沈夫人笑道:“哪里有秋姨娘的福气,头胎便是男孩儿,二叔把你捧在掌心里宠着哄着。对了,我这里有对保平安的花瓶,你摆在房里,保你母子平安。”
说着,沈夫人便要从两个丫鬟手中把花瓶拿过来,北宫馥赶紧拉着她:“母亲,花瓶易碎,还是不要转手了,不如就叫两位姐姐去找个地方放上吧。”
沈夫人听得这话,倒觉得有理,转来转去万一碎了,反而不吉利。
“秋姨娘你看放在哪里好?”沈夫人征询晚秋的意见。
晚秋忙道:“这可使不得,这是大嫂房里的东西,怎么能说送就送了……”
“你就别客气了,不然我这两个丫头手可要酸了。”晚秋多礼,沈夫人从进门的不屑到现在,倒是对她有了几分改观。
该是个识本分的丫头,难怪北宫勤看得上。
晚秋拗不过,这才指着那边花架道:“放在那里吧,进门出门都能看到。”
沈夫人看上去很满意,和北宫馥回了侯府。
此后几日,北宫馥基本上忘记了这件事,因为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每日午后,徐嬷嬷照例来教她礼仪,而北宫馥,则照例都要午睡一个时辰上下。
徐嬷嬷就坐在外间喝茶吃点心,看手中的《烈女传》,等时间到了北宫馥便会出现。
徐嬷嬷发现,北宫馥对宫中礼仪比她想象中还要熟悉得多,好像在那里面生活了好多年头似的,根本不需要她来提醒,见到什么人,该行什么礼。
这般过了几日,她便放了心,也终于明白,北宫馥让她入府教习根本就是个幌子,至于那一个多时辰她到底做什么去了,看在《烈女传》的份上,她也就不再多问了。
至于午后的时间,北宫馥床上躺着的却是如雪,而她,一身男子打扮,金色的面罩遮去她半张惊艳的容颜,和月恨水逛遍了整座帝京城。
“北宫静真的会在这京城之中吗?”月恨水有些迟疑,“咱们都找了这么多天了,始终都没见她的踪迹。”
北宫馥摇摇头:“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家闺秀,能去哪儿呢?离开京城她根本存活不了,如果不是后面还有人支持她,恐怕连逃都不敢。当初我嫁人不到十天,她就回到了侯府,哪有那么巧的,一定是见一切尘埃落定了,才出现的,如果不是在京城,消息不会这么灵通。”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京城这么大,我们这样找法,无异于是大海捞针。”月恨水叹口气。
北宫静的下落【2】
北宫馥叹口气:“我昨日去了北宫静原来住的地方看过,也问过原先伺候她的丫鬟们,她们都说北宫静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实在是想不出她能去哪里,所以我越发觉得奇怪,她竟然可以走两个月都不回来,到底是有什么人在背后支持着她?”
“你怀疑是谁?”月恨水知道她心中一定有了一些答案。
北宫馥眯起眼睛:“我不敢肯定,但隐约觉得,这事肯定不会是她一个人的主意。”
“那就要想想,她离开了,谁能得利了。”月恨水皱了一下眉头,“没道理啊,婚事不成,第一个倒霉的就是定安侯府,这侯府之中,人人都依附着定安候这棵大树,应当没有人这么蠢,自己做那砍树之人吧?”
北宫馥沉默。
月恨水看着她:“你是怀疑谁?”
北宫馥摇头:“许是我想多了,我们回去吧。”
月恨水定定地看着她,她的徒弟从来不会在他面前隐藏心事,所以总是很好看穿。
但是,她在怀疑什么,为什么不说?
她不肯说出来,又希望不是,只有一个可能,她不希望自己伤心,是这样么?
月恨水看着她的身影,叹口气。
馥儿啊,你终究还是当不了彻底心狠之人啊。
月恨水紧几步跟上,笑道:“馥儿,那边新开了一家酒楼,不如吃点东西再走吧。”
北宫馥这才笑了起来:“还是师父最懂馥儿的心,你知道,在北宫家不能大快朵颐的日子真是不好过呢,没有哪顿饭吃饱过。”
月恨水宽大袖袍下的大手很自然地牵住她的手:“那还等什么,走吧。”
醉仙楼,雅座。
北宫馥支起脑袋看着繁华的京城大街:“这酒楼叫醉仙楼,就是神仙到了也会喝醉,不喝点酒,好像有些说不过去。”
月恨水失笑:“说得好像在理。”
“那就让他们上酒吧。”北宫馥笑。
两坛子上好的女儿红送了上来,月恨水忍不住问道:“还记得为师第一次教你喝酒是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