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上四明珠-第6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么都没有的我却得到这种结果。我哭了好多次,真的想就这么随着这场病死去。可我转念一想,要是我死了,就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了。说不定,没有人会为我掉一滴眼泪。你猜后来怎么样?我传染给了我哥哥。我痊愈了,我哥哥却夭折了。我并没有为哥哥的死而悲伤,只把它当做是老天对我这么多年所受的冷落的补偿。从那以后,我是我爹娘唯一引以为傲的儿子。我明白了一个道理,人只要活着,就有希望。其实,老天爷是公平的。”
宛颐看着文珍,她的眼神里既有心疼,又有同病相怜。
文珍:“你说你害死了自己最好的朋友,不是好人。那我呢?我诅咒死了自己的亲哥哥,我更加不是一个好人。我说我相信你有你的苦衷,是因为从我第一眼见到你开始,我就有一种强烈的感觉:我们是一样的人,你会懂我。”
宛颐:“谢谢你,谢谢你将这样的自己展现在我面前。我记住了,人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文珍:“其实我也要谢谢你。这事我在心里藏了许多年,从未跟任何人提起。现在说了出来,心里舒服多了。”
在郑氏的教导下,宛颐的心是坚硬的。可是,宛颐的心渐渐变得柔软了,她好像有些理解了当初嫣庭和禹崱穆傧荨>透背蹑掏ザ杂韻‘的感觉一样,文珍就是宛颐的救命稻草,是一个女人最脆弱时所需要的最坚实的依靠。禹崱日攘随掏ヒ泊莼倭随掏ィ模恼湔韧鹨玫耐保灿锌赡茉谝徊讲酱莼偎
宛颐睡下后,文珍独自一人在院子里散步,他想起了自己十五岁时在清吟堂第一次见到亲生母亲的场面。得知自己并非父母的亲生儿子,他觉得自己的心得到了救赎,他不用再恨最亲的父母。其实他不知道,他只是在自欺欺人。从那一刻起,深埋他心底的,是愧疚。
第二天,众位宾客纷纷向沈仲进辞行。卉茗决定和文珍一同回白馨堂探望表姐澄雪。而林堂主夫妇一行人则启程回紫翊堂。
临走前,文珍用口型对宛颐说:“等我。”
宛颐微笑着对文珍点头让其放心。
文珍走后,沈仲进给了宛颐一本小册子。这册子里面包含着武当武功的精髓之法,是沈仲进总结了很多年的。宛颐以前所练的武功虽然对其身体有损伤,但也不是全无好处。至少就武当内功心法来说,宛颐已属上乘。沈仲进说在不知道紫翊神功能否能拿来的情况下,练练这小册子上的武功对宛颐还是有好处的。当然,这只是沈仲进说的,沈仲进心里可不是这么想的。当初在寿宴之上他说自己在外收徒的原因是宛颐悟性极高,若不让她在短期内把清吟堂的武功提升至众弟子之上,他就没法圆谎了。他的弟子若是怀疑了他,他的威信何在啊。
另一边文珍和卉茗回到白馨堂,发现林衡馨恰巧又去云游四海了。文珍心中暗喜,虽然他不知道紫翊神功秘籍具体在哪儿,但他猜想澄雪一定知道。
澄雪见到卉茗十分高兴,自从林衡馨去兰景堂觉得澄雪是可造之材把她领回白馨堂之后,两姐妹见面的次数就少之又少。
澄雪:“卉茗,姑父身体可好?”
卉茗:“我爹身体好着呢,他还允许我这次在白馨堂多住几日,让咱们姐妹俩好好叙叙旧。”
澄雪多年来虽对文珍有意,但碍于表妹也喜欢文珍,一直隐藏着自己的这份感情。可她没有料想到,文珍虽然对两姐妹都对自己有意的事心知肚明,却从未戳破的原因竟是想看看二人会不会因为自己而反目。文珍清楚地记得十三岁前哥哥在世时澄雪和卉茗对哥哥的崇拜和迷恋,这两个人都已成为他报复和玩弄的对象。十五岁文珍知道林堂主夫妇还有个女儿时,那个女孩儿就已经成为了他心中理想的妻子。因为只有这样,当一切真相大白之后,他才能继续拥有他等了十三年才到来的地位。
白馨堂的弟子们随岳颜下山办事,白馨堂除了仆人就只剩下文珍,澄雪和卉茗。文珍想着晚上吃饭的时候把卉茗灌醉,再套套澄雪的话。有一位仆人性格爽朗明快,所以自小就跟澄雪和卉茗要好。晚上吃饭的时候,澄雪和卉茗让她一起坐下叙旧。那仆人见他们喝酒,自己也非吵着要喝。结果喝醉了就更疯了,非要拉着卉茗陪她玩儿。卉茗没办法,只能哄她去睡觉。
屋里就剩下文珍和澄雪两个人,澄雪也稍微有点儿醉了,和文珍聊起了小时候的事。
澄雪:“记得我刚来白馨堂的时候,你特别不爱说话。尤其是我们几个小辈在一起的时候,你总是低着头。”
文珍:“过了那么久了,你还记得。”
澄雪:“怎么会忘?那时候,白馨堂每次来客人,他们都会带各式各样的礼物。小辈们在一起的时候,卉茗总是趁大家玩儿得正高兴的时候,偷偷拿一些好吃的,好玩儿的,然后让岳颜给你送过去。”
文珍一听这话,心中一惊,“难道是我错怪卉茗了?她不是喜欢和哥哥一起玩儿,而是为我…?”
澄雪:“她对你的心意,难道你不了解吗?我听说这几年不少人上门提亲,她都拒绝了,因为她的心里,只有你。”
文珍默不作声。
澄雪:“好了,不说这些了。从你一回来我就感觉到你有话要说。”
文珍稍稍犹豫了一下,“我需要紫翊神功的秘籍,你知道我外公把它放在哪儿了吗?”
澄雪:“我知道,明天我就拿给你。”
文珍:“难道你就不问我为什么需要它吗?如果外公发现了,你不怕我连累你吗?依我外公的脾气,是断断容不下欺骗他的人的。”
澄雪:“我不怕。我相信你需要它一定有你的理由。”
这时卉茗回来了,澄雪似乎故意要给他们制造机会,以困了为由先回房间了。
卉茗和文珍两人静坐了片刻,两人同时开口:“你…”
卉茗:“你先说吧。”
文珍:“刚刚听你表姐说了些小时候的事。小时候,谢谢你。我一直都以为是岳颜师姐总给我留东西。”卉茗有些害羞,“表姐真是的,那么久的事了,还提它干嘛。”
文珍:“不,那对我,很重要。真的谢谢你。”
卉茗:“其实,表姐她,也为你做了很多。”
文珍又有些惊讶,转过头看着卉茗。
卉茗:“小时候我们这些小辈每次凑在一起大家都会找你哥切磋武艺。表姐她每次都偷偷把其他门派弟子的招式记下来。等到你练功的时候故意在你面前练。”
文珍恍然大悟,“难怪我觉得澄雪有时的招式有些奇怪,不像外公所教。原来,是为了帮我。”
卉茗:“表姐她就是人太好了,凡事都替别人着想,总是照顾别人。其实,她很在乎你,真的。”说完,卉茗也以天色太晚为由回房间休息了。
文珍虽然表面平静,内心却早已翻江倒海。他觉得自己很可笑,孤独了这么多年,却没发现身边有两个这么在乎,这么关心他的人。他恨自己当时只想着自己的痛苦,没能细心地发现姐妹俩对自己的好。“她们两个都是那么善良,明明心里都喜欢着我,却都对我说对方对我的好。和纯洁的她们比起来,我的想法,实在太肮脏了。”
第二天,澄雪早早地来敲了文珍的房门。
澄雪:“你要的东西。”
文珍:“谢谢,如果我外公回来发现了,千万别说你知道这件事。我会亲自回来跟他解释,知道吗?”
澄雪点了点头。
第九十章 情定清吟堂
吃过早饭,三个人在海边散步。
文珍:“我们三人结拜怎么样?”
澄雪和陆卉茗都有些惊讶。
文珍明白,只有这样,才能不耽误她们一辈子的幸福。
文珍接着说,“你们两个都对我那么好,结拜之后,你们若有难,我这个当大哥的定不会袖手旁观。”
澄雪先开口了,“好,我愿意认你这个大哥。”
卉茗接着也对两人点点头,她心里想着,既然和林大哥做不成情人,那就做他的亲人吧。
三人结拜后,文珍:“二妹,三妹。”
两人也都接连着叫了文珍一声大哥。
文珍:“我还有十分重要的事要做,有一个人还在等着我,我只能先走了。三妹,你别急着走,在这儿多住些日子陪陪二妹。”
卉茗:“等你的那个人,是陈姑娘吗?”
文珍点点头。
澄雪:“祝你一切顺利。路上小心。”
文珍拍了拍澄雪的肩膀,“放心吧。”
再坐船前往清吟堂的路上,文珍的心情十分复杂。他有些迷茫,有些忧伤。看着拿在手里的紫翊神功,他不知道自己未来要走的路是对是错。他唯一下定决心的,就是要好好保护澄雪和卉茗。他这个人一向爱憎分明。对他好的人,他一定会加倍对他们好。
另一边,宛颐在清吟堂修练清吟堂的绝学已经有一段日子了,不但武功有所提高,她运功的时候也感觉舒服多了,除此之外,她这个师姐也做得很到位。她修改了武当的食谱,还在山上种了许多花。看到师弟们的衣服破了,她就主动帮他们补。总之,师弟们对这个师姐都十分敬爱。尤其是一个名叫沈建溪的弟子,宛颐刚来那会儿,全是他帮着宛颐熟悉环境。
文珍:“宛颐”
宛颐:“文珍,你回来了!”
宛颐跑了过去,文珍握着宛颐的手,“你知不知道,这些日子,我有多想你。”
宛颐拿出了一个绣着“珍”字的荷包,“对了,这个送你。”
文珍看起来很高兴,“原来,你还记得。”
沈仲进走了过来,“珍儿,回来了。”
文珍:“沈前辈。”
沈仲进:“咱们进屋聊吧。”
三个人进了屋,沈仲进关上了门。
沈仲进:“东西拿到了吗?”
文珍拿出了紫翊神功秘籍。
沈仲进:“宛颐,你的病要想完全治好,须有一个人和你共同修练着紫翊神功。我看,珍儿是最佳的人选。”
宛颐:“全听师父的。”
沈仲进:“好,从明天开始,你们俩就到思谦崖上闭关修练。我吩咐弟子除了送饭外任何人不得打搅你们。”
以后的一个月,宛颐和文珍一直待在思谦崖上修练紫翊神功。两人天天待在一起,感情迅速升温。
一天晚上吃过晚饭,两人坐在树下乘凉。宛颐靠在文珍的肩上,就像当初在王府她靠在禹崱缟弦谎
宛颐:“文珍,自从我们遇见到现在,一直都是你一次又一次的帮我,救我。我真的好想为你做些什么。可是,我却发现我什么都不能为你做。以前的我,只能拼命地努力,让别人在乎我,重视我。可现在,我却什么都不用做,只享受这着对我的付出,这种感觉好奇怪,也让我有些不踏实。”
文珍:“你什么都不用做,从现在起,我允许你依赖我。”
天空中突然飘起了雪花。
宛颐:“好美啊。”
文珍在雪中轻轻地吻了宛颐,两人紧紧相拥。
此时的宛颐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幸福,而身在陈国的禹崱垂檬中量唷
禹崱故且娑宰拍盖椎牟斜┎蝗手弥焕怼R郧埃褂型鹨每梢郧闼撸
他想办法。可现在的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独,这种孤独让他不安,甚至让他晚上难以入睡。他在王府里时常看到宛颐的影子,看到宛颐对他微笑。也许,此时的他才发现宛颐对自己竟是如此重要。他并不后悔当初对嫣庭的沦陷,他只是有些遗憾,有些感叹命运的捉弄。他只能拼命地练武,拼命地研习兵法。他一直坚信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