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鸾凤和鸣-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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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亲自送过来了,”郁渐笑了笑,“就吃一点儿,嗯?”
流光有些莫可奈何,她正要下床,郁渐止了她的动作,笑道:“就在床上用吧,我给你端过来就是。”说完,他从桌上将餐盘端起,送到流光面前,流光在他的注视之下,只好应付应付他。她随便吃了几口,将筷子一扔,“不吃了。”
“好。”郁渐看她多少用了一些,也不再勉强她,将餐具收起,搁在一旁。
流光见他还不走,心里就有些不乐意。那个胖子和画像上的人太像了,如果郁渐当真和他有什么牵连……
她不敢再想下去,防着郁渐?她对这个念头很排斥。她在这里重视的人并不多,如果连这个向她许诺过不离不弃的人都得防着,那还有谁是她可以信任的?更何况……她不愿意承认,这张脸的主人,会害她。
郁渐觉察到流光有些不大对劲,莫名地感觉她对自个儿生分了几分,他有些不明所以地问道:“长姊似乎不太高兴,可是渐儿不经意间惹了长姊不愉?”
流光慌忙同他否认,“没有的事儿,大概是有些累了,想休息吧。”说完,她自顾自地钻进了被里,暗示郁渐出去。
郁渐隐约觉得她的情绪不怎么对头,不放心留她一个人在屋里,也不管流光乐不乐意,一面脱着外衣上床,一面说道:“我陪长姊小睡一会儿吧。”
流光无奈得很,只得往里挪了挪地方。郁渐侧身躺在床的外沿,将手轻放在她腰间,搂抱着她。这下子,她就是真想睡觉,被他这么搂着,也睡不着了。
郁渐在她耳边轻声问道:“睡不着吗?”自他上来,她就在他怀里扭来扭去的,没有消停过一会儿。
流光忍不住转头睨了他一眼,答道:“不知怎地,忽然又没有睡意了。”不是他,她又怎会睡不着!
郁渐笑了笑,贴得近了她一些,向她提议:“那就陪渐儿说会子话吧。”
“喔。”流光背对着郁渐应了一声,翻转过来,面对着他,问道:“你想说些什么?”
她觉得郁渐有点儿没事找事,他一定要进来,又不顾她的意愿留下,她这会儿特别不待见他。他还硬要缠着她说什么话!
郁渐刻意忽略掉流光话里的不耐烦,温和地笑道:“这周山县,长姊很是喜欢吧。”
“还不错,挺好的。”流光点了一点头,她和萧彧在这里住了有段时间了,还真是挺惬意的。
郁渐将手抚上她的面颊,说道:“若是长姊喜欢,我们就在这儿常久地住下吧。”
流光倒是挺愿意住在这里的,她本来就和萧彧有着长住的打算,可是郁渐?他不回锦义了?他不回去,郁氏怎么办?流光诧愕地问郁渐:“你不回去?”
郁渐不置可否,笑问流光:“长姊不是喜欢这儿?渐儿在这儿陪着你,不好么?”
“不是,”流光急忙解释道:“我是说郁氏怎么办?你不回去,不得让那些个有心之人钻了空子?”
“不碍事的。”郁渐抿嘴一笑,说道:“长姊不是不欢喜那些个郁氏的长老?他们拿着长老的架势,欺我年幼,又借着你是女人来说话,不让你插手郁氏族务,如今,渐儿勿需再看他们的眼色,就由着他们揣着个郁氏折腾吧。”
流光听出他的话里有些名堂,疑惑地问郁渐:“郁氏怎么了?”
她有些不好的预感,郁渐似乎在郁氏里面捣了什么鬼。他说郁氏长老欺压他年幼,这事,她曾听祁珩提起过,当初她祁珩回来的时候,就曾对她说过,郁氏族内对林行坦很推崇,郁渐在郁氏商行里头,名为管事的家主,实则不能完全服众。
想也知道,郁荇凰只留下个女儿,虽说身份尊贵,可毕竟是个女人,族里的人又怎么会甘心将偌大的家业交给一个女人!郁荇凰失踪之后,他们自作主张地挑选了年幼的郁渐过继给郁荇凰,明着由郁渐打理组内事务和郁氏的家业,实际上,那时的他还不过是个孩子!郁氏根本就被那些长老牢牢地握在手中。
郁渐只当流光是为郁氏忧心,遂以出言安抚她道:“长姊不必担心,我不过顺势称了他们的心意罢了。”
“什么意思?”流光不解地看向郁渐。他果真动了手脚!难道说,他与那个胖子会面,就是同郁氏有关?他在这偏远的周山县里大肆购置产业,又说要在这里常住下来,他是想做什么?
“长姊,”郁渐唤了她一声,伸手抚上她的眉间,揉散那皱起的眉头,说道:“你已许诺将郁氏给我了不是?这些烦心的事情,不该你操心的。我只要你高高兴兴的就成,其他的,自有渐儿为你挡着的。”
“嗯。”流光不自觉点了一点头。他说得对,她和郁流光已然相去甚远,何必还要为这些不相干的人忧心?郁渐的话,让她撤下了心防,只要他对她没有恶意,那么,她愿意选择信任于他。
第二卷 怨恨别离 第一百三十七章 防备
那日之后,流光和郁渐的关系,缓和了许多。这所新宅院里,时常能够听到他们两个欢笑的交谈声。她彻底放下了对郁渐的防备之意,把他单纯地当做一个在感情上对她十足依赖的弟弟,而郁渐也不再将她防着掖着,她的要求,他都尽量满足。
不过,无论是流光还是郁渐,都没有想到,这种放松的心情并没有持续多久。萧彧一直没有回来,甚至连曲松年都失去了他的消息,曲松年派遣去追寻萧彧的人扑了个空。算日子,萧彧早该回到周山县了,曲松年无奈,向其父曲县令借了人手,四处寻找萧彧,可是他就像忽然消失了一般,音讯全无。
曲松年眼见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再也瞒不住流光,不得不将实情告诉了她。从秦静蕊的口中,流光得知她和曲松年已然知晓她的身份,秦静蕊向她建议,实在不行,她就表明了身份,通过官府搜寻萧彧的下落。
她好不容易才摆脱了郁流光身份的钳制,当真要认命地回去做重新做那位郡主?
流光犹豫了起来。对此持反对态度的还有郁渐,他不敢贸然让流光暴露身份。而且,他得来这个与流光单独相处的机会不易,他也不愿和她回去过以前那种日子。锦义府不比在这偏远的周山,皇族的名誉不说,郁氏的那些个老头子都等着抓他的把柄。不得已,他只好将手中的人手都调派了出去,流光这才稍稍安了心。
随着萧彧的失踪,这所宅院的气氛越来越紧窒。郁渐加派了好些身手不错的护卫进府,不分昼夜地巡逻,好似防备着什么。不止流光,连琳云都觉察出宅子里气氛的诡异。
郁渐的情绪越来越紧张,他的面上虽然看不出什么来,流光还是感觉到了他的变化。这些日子,他不再放心她单独出门,就算是在他的陪同之下,他仍旧要安排十几名护卫暗中跟随才安心。她隐隐觉得郁渐知晓了什么与她有关的事,但是他不愿明说,流光也无可奈何。
一直到八月中下旬的时候,流光对这种情形已是忍无可忍。无论她怎样质问郁渐,他都不肯将事情与她说明白,而萧彧仍旧是杳无音讯。流光甚至在想,郁渐对萧彧的失踪到底有几分了然?她从郁渐的言语中感觉得出来,他认为萧彧并没有什么危险,他将重心都放在了府里的防卫上,也再不允许她出门。
“渐儿,倘若你还不肯告诉我实情,我就自个儿出去找萧彧。”流光实在是忍不住了,她打定了主意,郁渐再不和她说明白,她就单独出府去,她就不信,郁渐千防万防的那些人,逮着了她独自现身的机会,还不出来!
“长姊,你不能。”郁渐有些急了,她若是这会子跑了出去,怕是再也回不来了。
“我能!”流光肯定地回答他,她对郁渐说道:“他们要找的是我不是?你就算瞒着我,我也能感觉得出来。你越来越不放心我的安危,你生怕你一个晃眼我就被他们逮了去,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郁渐眼见着就要瞒她不住,不得不将实情说了出来。他拦住流光的身子,说道:“长姊,寻你的,不止是他们,还有皇宫的禁卫。宫里早就下了密旨寻你,这些天,我们府外,守着的都是禁卫。”
他们还是寻过来了么?可是,禁卫为什么只守着这里不进来?
郁渐看出了她眼底的疑惑,对她解释道:“二皇子楮亭襄前些日子回宫了,朝中认定是宁塬谋刺了雁忻公主,这些禁卫是得了宫里的旨意守在外面护卫你的,他们在等二皇子随后而至。咱们大易和西凃就要开战,宁熹成了陛下手中的人质。”
“楮亭襄回去了?”流光问郁渐,“他安然无恙吧?”
“他没有大碍,只是受了点儿轻伤,他一直在外搜寻你和公主的下落,才没有即刻回宫。”说到这里,郁渐顿了一顿,脸上有几分无奈,他对流光说道:“长姊,你想在这里长住的心愿,怕是不行了。”
流光明白,宫里已经找到了她,她不可能再过这样随性的生活。她不怪郁渐,她看得出来,郁渐也不愿她回去的,他甚至打算放弃郁氏和她一起在这里过日子。
“我知道的。”流光扯出一个笑容来,那笑容里有几分苦涩。她接着问郁渐:“萧彧没有回来,是和他们有关么?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是酋图岭的人,但是也和西凃皇室有些渊源。酋图部族曾经有一位公主与西凃国当今的皇帝陛下有私情,为他生育了一位皇子,可是后来,那位公主死了,酋图部族的人认为是西凃皇帝害死了他们的公主。传闻宁熹就是那位公主生育的皇子。他们不满西凃皇帝将宁熹送至我们府邸里,现在宁熹又成了咱们大易的人质,他们就打算拿了你去交换宁熹。”
流光从来不知道,宁熹还有这样一段旧事,她只当宁熹是西凃的皇子,西凃皇帝会将宁熹送过来,是为了莫殇扶他上位的恩情。
这个酋图部族,她也曾听萧彧说起过,却不想他们和西凃皇室还有这般联系。难怪几十年来这个占地不大的小族竟能在大易和西凃的夹缝之下生存下来。他们利用和西凃皇室的关系,让西凃不得不放任他们的存在,又让大易不敢冒着与西凃撕破脸的危险讨伐他们。
“萧彧呢?他们为什么要抓萧彧?”流光不解地问郁渐,他们想要她,是想交换人质,可是萧彧能起什么作用?
“他们是想用萧彧来要挟你。”郁渐瞒着她的就是这个,他怕流光不顾自身,要去救萧彧。他对流光解释道:“起初他们只是得了你在这里的消息,没想我抢先一步找到了你,索性就将目标指向了萧彧。前些日子你瞧见我在茶楼送走的那个胖子,就是他们的人。当时他只是打着镖局的旗号以生意为由来试探于我,后来萧彧失踪,他又来过一次,告诉我萧彧在他手里,我怕你贸然行事,不敢告诉你。”
“原来是这样。”流光喃喃地说道,她以为,她能摆脱郁流光的身份,却不想,连老天都不肯放过她。
第二卷 怨恨别离 第一百三十八章 挟持
流光最终下定了决心。要与那胖子见上一见。既然她摆脱不了郁流光的身份的枷锁,索性就将这个郡主做下去。老天给了她第二次生命的权利,她就得尽了这一世的义务,代替郁流光活下去。
萧彧是她的知己男颜,他是被她牵扯进来的,她有责任将他救出。宁熹与雁忻之死毫无干系,而且,她也不忍见宁熹被囚。大易和西凃即将开战,陛下肯定不会放过手中的宁熹,能不能用她换出宁熹,尚且还难说,但眼前的萧彧是必须要解救的,所以,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