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鸾凤和鸣-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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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行。这个留下。”流光说道:“还有别的吗?我还想看看别的颜色。”
“有的。”郁渐说道,“只是没法一下子都搬了过来。”他只是选了些吉庆色彩的过来,那儿能都搬过来。布匹的颜色种类繁多,也不可能一下全运进郡主府邸里来。就是平常给流光做的衣裳,都是选那种上贡的料子,让她挑选的。
“要不,长姊同我去衣料行看看,选几匹合意的?”郁渐提议道。衣料行不同于成衣行,成衣行主要是卖成品衣裳,做好了摆出来让人挑选,搭配着出售一些布料,若是单选料子,就得去专门的衣料行,那里的品种繁多,颜色花样也更齐全。
也行。“好。”流光点了点头,挥手让那些绣娘都下去了,又唤曼箐她们准备车辇,这才同郁渐一起出府了。
第二卷 怨恨别离 第六十八章 妍馨阁
流光和郁渐两人乘着辇车来到西城,因着她的府邸在东城,为了方便,前几回去的都是位于东城的成衣铺子、食行和茶馆,这一回他们要去的衣料行却是在西城,是锦义府最大的一家衣料行,品种花色繁多,锦义的有钱人家做衣裳,大多愿意光顾这家店。
这西城流光根本没来过,她就想要看个仔细了,上一回出了驿馆就迷路,在宁熹面前,把她羞得不行,所以,她在车辇里面撩着帘子一个劲儿地看着外头的街道和铺面,生生要把这街道的模样记进了脑海里头去。
“呀。”流光惊呼了一声,她看见一家铺子,占的铺面很大,几乎占了一幢房子的一整层,门庭若市,很是热闹,最关键的是,那上面的那一面飘扬着的“郁”字锦旗。
“怎么了?”郁渐听见她的声音,问着流光。
“那儿也是我们郁氏的?”她指着那家铺子,问郁渐。
郁渐这时明白她刚才在叫什么了,那是一家花楼,真真正正的花楼!
“是。”郁渐说道。
“嗯。我们郁氏经营范围挺广的。”流光说了一句。话里的意味很明显,当初看见那艺馆她问郁渐的时候,他可是万般羞赧,左思右想了老半天,才告诉了她那艺馆是做什么生意的,可如今一见,原来咱们也做这种勾当,那还有啥不好意思说的,不就是勾栏院嘛!
她不知道,因为很多达官贵人们的府邸都在东城,所以这寻花问柳之地,当然不能设在了大伙儿家门口,要让自个儿的老婆哪天心血来潮出门儿的时候,一个小心瞧见了自家夫婿正往花楼里面钻,那可就真没了一点儿脸面。所以,这种勾栏院,还是开得远些比较好。而成衣铺子服务的对象大多是这些有钱人,衣料行除了这部分贵人们,也要为百姓们考虑,很多百姓是舍不得买成衣的,大多是买了衣料回去自个儿做,还有很多连布匹都是自个儿织纺,所以,衣料行设在这西城里。这些店铺的位置,都是经过了深思熟虑,非常考究的。
车辇很快到了衣料行,流光让辇车停远了些,和郁渐一同步行了几步才进去了,确实,这郁氏的衣料行很是不错,颜色齐全不说,料子的种类更是没话说,绢、纱、锦、棉应有尽有,织得密实,花样更是繁多。
流光是同当家主事的郁渐一起来的,掌柜的再没有眼色,也知道这位是位贵主儿,哪里敢怠慢了她?吩咐了好几个伙计过来,看她稍稍表示出一些中意的意思,就先给挑了出来搬到一旁备着,服务态度那叫一个殷勤。
流光选了老半天,选了一匹白色的,一匹青色的,一匹鹅黄色的料子,打算让给做成雁忻平常穿的衣裳,郁渐早吩咐了一位经验老道的师傅跟着她挑选,哪些料子适合做哪种款式的衣裳,哪些料子适合做配件绢花什么的,一面等流光挑选着,一面给她出主意。那位师傅确实很老道,流光嫌那些寻常做吉服的料子都太厚实,怕雁忻到了西凃会觉得闷热,新娘子流一身汗,妆全都得花了,那个样儿怎么能成?那师傅就给翻出了几种不同颜色不同料子的布匹,给她介绍说道:“小姐若是怕热怕闷,可以用薄料做了吉服,外面再贴上层绢沙,看着不透,保证爽快,就是这种纱料,您请看看。”
“嗯,就师傅说的这些吧。”流光摸了摸那料子,确实不错。她转了身来,对郁渐说道:“渐儿,你让这师傅领着做就成了,颜色就用我刚才选的便是。”
“好。”郁渐答应了一声,吩咐着掌柜的去了。
流光从荷包里摸出块银子,递给了那位师傅,说道:“师傅你得帮我盯好了,这些衣裳,可不能出了错漏。”
那老师傅也是个人精,能叫他们当家的名讳的女人,还能是谁?他客客气气地收了银子,又是一番道谢,又是一番保证的,直让流光只管放心了等那些衣裳做好了就成。
郁渐仔细地告诉了掌柜的哪些活儿需要安排什么样的人去做,许久才都吩咐妥当了,这才出来,看着流光,问道:“要回去了吗?”
“嗯,咱们走吧。”流光应道,两个人一同出了铺子。行了一段路上了车辇,郁渐说道:“长姊,我刚刚也给你挑了几块料子做些衣裳,等公主的都做好了,我给你一块儿送去。”
“啊,谢谢。”流光道了声谢,她的衣裳够多了,不过女人都喜欢漂漂亮亮的,自个儿弟弟送衣裳来,她当然不会拒绝。忽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弟弟,她又想起那个男人来,那个男人没有送过她衣裳,她倒是帮他买了几件。唯一一次收到他的礼物,还是他初次工作出差时带回了一条手链,手链上有一块琥珀,里面封着个不知名的虫子,她放在抽屉里好久,都舍不得拿了来戴。
“长姊在想什么?”郁渐看她出了神,出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没,方才想到了一些往事。没有什么的。”流光笑着回他。她是个很重感情的人,如今见了这个弟弟的模样,总是不自觉的就会想起那些往事来。流光把头转向车窗看着外面,不想再说话。
“哎,停车,等等。”流光叫道。
车辇停了下来,流光撩了帘子窜了出去,外面是那家花楼,匾额上写着“妍馨阁”三个大字,她支着脖子往里面看了老半天,外面路过的人和出入妍馨阁的人都有些好奇的打量着这个穿着很是华贵的女人,流光这才不好意思的回了辇上,说了声,“走吧。”
“长姊,怎么了?”郁渐也有些好奇,她在花楼外面往里瞧什么呢?
“啊,许是看错了,认错了人。”听她这么一说,郁渐霎时想起一个人来,他不动声色的问流光道:“长姊看到什么人了?”
“是吴绍文,我刚才好像看见他在里面。走过去又没了人影,可能是我眼花了。”流光说道。
郁渐抿了下嘴唇,开口说道:“长姊没有看错。”
“啊?”流光有些愕然,他怎么到花楼里去了。
郁渐对上她惊愕的目光,说道:“那就是吴绍文,都是渐儿的错,一直忘了跟长姊说这事儿。”他顿了一顿,流光问道:“什么事儿?”
“长姊让他来找我给安排个差事。我打听了一下他的情况,便把他安置到妍馨阁做管事了,如今郁氏的花楼和艺馆,都是吴绍文在打理。”
流光彻底被噎住了,好久都没回过神来。她让吴绍文去学本事,没想到,给郁渐安排到花楼当了老鸨去了……
第二卷 怨恨别离 第六十九章 棋子
回府的路上,郁渐便给流光简单交代了一番吴绍文的情形。吴绍文出身并不高,甚至可以说是低贱的,自小被卖做侍童,在花楼里打打杂,做些粗活。只因年纪愈长,那一张脸愈显花容月貌,被一位寻花问柳的富商看中,将他买了回去,又找了专门调教诗歌雅意的师傅回来教导,以便他日能够送给达官贵人们。当大易皇帝陛下赐下祁珩给卿云郡主做公子之时,臣下们纷纷效仿,妄图迎合陛下,这吴绍文就被买了去,送进了郡主府邸。因着那时他的模样儿出众,柳腰如蛇,很是投了卿云的意,颇得她的宠爱。
流光遣散府邸里的公子们的时候,把吴绍文送到了郁渐面前,郁渐问完了他的来历,自是请了经验老道的管事们负责指导他,但最后,因为他的出身,还是把他放进了那花楼里去。本来,一个从小就在花楼长大的人,所见所识,皆是迎合上意,让他突然从良,就像把他一下扔进一个完全陌生的领域里,任是谁也摸不着头脑。何况吴绍文此人长袖善舞,迎合客人们的喜好那是一套接着一套,去花楼里寻欢的客人们对他很是赞赏。渐渐地,郁渐也放下心来把妍馨阁交给他打理。此人在这方面确实很有才华,现在他手上的一家花楼两家艺馆生意都相当不错,而他的底子清白,用起他来郁渐也很放心。
流光听郁渐说完,目瞪口呆。吴绍文这样,算不算如鱼得水?
他们回到府邸的时候,祁珩正与宁熹比武较量,萧彧坐在一旁端着茶看他们比划。祁珩与郭子杰不同,侍卫统领是郭子杰的正职,他得负责府里的安全,分派人手,轮换巡逻都是他的事儿,祁珩则不同于他,祁珩的正职是卿云郡主的公子,暗地里虽然统领着一支隐卫,但在平时,却是很清闲的,除非事关郡主,或是流光亲自嘱咐的事情,别的都和他没有关系。近日里流光发觉宁熹有越来越清闲的趋势,难得的还能见到他和祁珩比划比划,她很有兴趣地往他们那边靠近,正待走到萧彧旁边坐下来一同观看之时,一颗小石子往流光极快地飞了过来,眼见着就要打到她身上,祁珩撇开宁熹的剑势,飞跃到流光跟前,伸手抓住了那颗石子,这时,宁熹一剑刺来,剑尖抵在了祁珩胸口背后,他说道:“承让了。”
宁熹的并不长于武艺,虽各般兵器均有涉猎,拿什么给他他都能使,但他的武技确实不精。想来也是,他们这一类人,如宁熹,如楮亭誉楮亭襄,如郁渐,均是武技不长,他们的看家本领并不在此,仅是有所涉猎,能够自保即可。而负责保护他们安危的人自是很多,并不需要他们亲自动手。
今日闲来,流光又出了门,祁珩便提议要与宁熹比划切磋。宁熹哪里是他的对手?两人都选了剑作为武器,不多几十招,祁珩就占了上峰。宁熹也不急,时不时的放些虚招诓骗祁珩,若非祁珩自小习武,实战经验不少,还真就要让宁熹得了空档。此时,两人见流光回来,走了过来。宁熹眼光一闪,一颗小石子就往流光飞去,他算准了祁珩肯定会出手,果然,祁珩撇开了他接下来的剑招直往流光跃去,他乘此机会追击,一剑抵住了祁珩的后背心。
就在那颗不起眼的小石子飞快的射向流光之时,想要相救的又何止祁珩!郁渐在流光后面看见了那石子,想要阻挡之时,却已被祁珩飞快的接住了。而萧彧虽不会武,眼力还是有的,那一霎时,他就起身伸出了手,只不过,那手空垂在半空之中。
三个男人都有些生气,祁珩不善言辞,拨开宁熹的剑转身就走了。郁渐在一旁看着宁熹,眼神异常的阴霾,萧彧虽明白那是宁熹惯性的使出计谋,心里却也很不舒服,对着宁熹说道:“你不该如此。”
宁熹不答,说了一句:“散了吧。”他扔了剑,也走了。
流光此时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他们好好的在比划,就她一个坐下的动作之间,怎么就都恼了起来?她并没看清楚他们的动作,很是疑惑地问萧彧:“你们怎么了?”
萧彧脸色有些不愉,流光既没有看见,那么,她不知道也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