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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妙手绘春-第14部分

小说: 妙手绘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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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20章 袱纸

七月初,江府便忙碌起来了。江无邪自陈婉如“过世”后,便一直歇在虞笑嫣房中。府里下人都暗盼着二夫人能早日有喜。唯有知道真相的小慧忧心忡忡。

江无邪竟将把七月半祭祖的事交给虞笑嫣来打理。虞笑嫣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是极震撼的。如果说江家她还尊敬谁的话,就只有已经过世的江老太爷了。能够亲自为老太爷做一些纸衣、纸箱笼、纸车、纸马,写上几包袱纸,对虞笑嫣说,除了悼念还有赎罪。因而她做起这些事来特别用心,事事亲力亲为。小慧小娟都只能帮她磨墨递剪。

江无邪有时匆匆路过南院,每每看见虞笑嫣或是细致地裁剪着彩纸,或是小心翼翼地沾着纸衣,他萌生了一种错觉,这个女人就是他的真正的妻子,是能与他风雨同舟的人。

上好的贡烟磨得稠如米汤,玉润色亮。一枝纤细的紫毫蘸饱墨汁后,又在澄泥砚口顿了顿,饱浓适中了后,虞笑嫣方才在包好纸钱的白袱上落笔。

天运庚申年柒月拾叁日中原化帛。

刚刚写完提头,小娟便赞道:“夫人的字比以前未出阁时更精神了呢。”

适逢江无邪正来南院,他也走到桌前看了看,笑道:“笑嫣果然是岳父教育出来的好女儿,一手小楷竟比我还写得刚劲有力。”

虞笑嫣嘴上不说,心里还是有几分欢悦。曾记得,当年苦读诗书,苦练书法,不就是为了配得上江家夫人的名号么?如果一切不开心的都没有发生过,那该多好啊!

再次落笔:故显考江公讳崇德老大人。

在“故显”两字下,后面的字都靠着左边,右边还留下了一小行空白,是给江老太爷的原配夫人田氏所留。田氏是江无忧的生母,而江无邪的母亲不过是江老太爷的一个妾室。田氏过世后,江老太爷一直没有续弦。最后出了陈婉如那件事,江家又才有了位老夫人。

江无邪在一边看着,虞笑嫣有些无从下笔。按理应该将田氏的名讳与江老太爷写在一起的。只是他的母亲……

江无邪笑笑,从虞笑嫣手里接过笔,在空行处写上“妣田氏青荣老孺人”几个字。

江无邪的字不似虞笑嫣的字那般谨慎自律,虽是小楷,也有几分随意挥洒的味道。虞笑嫣衷心地赞道:“二爷好字!”

江无邪笑着将笔还给虞笑嫣。虞笑嫣接着在两行小字末尾下中写上“双魂收用”的字样。

再次提头,就应该写孝子孝媳的名字了。虞笑嫣不觉有些羞赧,明明只是写在纸上的名字,因着江无邪在一旁看着,反有些暧昧的意思了。

她心一横,提笔落下“孝子江无邪”五个字,江无邪马上从她手里夺过笔,在“孝”字之下写下“媳虞笑嫣”几个字。

随侍一旁的小娟捂嘴轻笑。看这二爷,写袱纸也能写出别样的情趣来。

虞笑嫣垂眸不语,江无邪又在下方添上了“敬贡”两个字。

之后,江无邪拿出一封包好的袱字,依样写下了江老太爷得他母亲吴氏的名讳。只是在应该落下他名字的地方他留下了空白,含笑凝望着虞笑嫣。

小娟早就笑得合不拢嘴了。一向含蓄的小慧嘴角也泛起淡淡的笑意。虞笑嫣脸一热,硬着头皮接过笔写下了江无邪的名字。

江无邪交待了几句便起身走了。走到院门口,他又折返回来,温言道:“离十三还有几天,不急这一天两天的。慢些写,小心别累着。”

这是江无邪除了在虞之远面前从来没有过的表现。虞笑嫣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只是目送着江无邪的背影出了南院。

不一会儿,两个婆子送来了冰盆和解暑的金银花茶。说是二爷亲自吩咐送过来的。

屋子里已置有两个冰盆,再加上一个,果然更加凉爽了。金银花茶里加了糖,淡淡地,甜而不腻。小娟忙着打趣虞笑嫣。虞笑嫣笑而不语,轻抿着凉茶,任甜味细细沁入心脾。

最后是给新故的老夫人写袱纸了。虞笑嫣心里一沉,江无邪在刻意回避着赝品害死江老太爷的事。她是不是也该不再计较陈婉如的事呢?

她故意没有将江老太爷的名讳写上去。不止是小娟,连小慧都道:“二夫人出错了呢,果然是忙不得。老太爷的名讳还没写上去呢。”

虞笑嫣泰然自若道:“老夫人是新魂,七七尚未过,在阴司与老太爷还算不得夫妻。写在一起怕折了她的福。”

虞笑嫣饱读诗书,小慧小娟不疑有假,自是信了。连带着虞笑嫣在后面只写了自己的名字没有写上江无邪她们也不再有异议了。

当晚,上弦月纤巧如银钩。江无邪沐浴过后,一身白袍来到了虞笑嫣房中,小慧小娟退下后,虞笑嫣照例拿了薄被铺到了小榻上。

“笑嫣,陪我去院里坐坐。”江无邪将烛火灭了,淡淡的月华照进窗棂,院外分外宁静。

浓密的忍冬藤在月光下黝黑一片,满墙的繁花掩于夜色之下。但藏不住的香味让人沉迷。

院中有一方石桌,几个石凳。江无邪似乎心情极好,从忍冬藤说起,说到了他过世的娘亲,说到了他小时候的事。

“因为我娘亲是妾室,我得称当家主母为母亲,管自己的亲娘叫娘。”江无邪的声音低迷温润,将虞笑嫣带回了幽远的记忆。

“娘亲喜欢忍冬,每每花开便是夏秋时节。娘亲会带着我在东院里纳凉。她不让下人带我,亲自拿着蒲扇为我扇风。她和几个姨娘同住东院,彼此往来却不多。但她种下的忍冬却香彻了整个院子。每每这样的夜晚,她便告诉我不能用手指月亮……”

相同的经历让虞笑嫣轻笑出声:“因为月亮要割耳朵。”

“是呀!”江无邪欢悦地道,“我当然不会听话了,一只手捂着耳朵,将另一只耳朵藏在娘亲怀里,空出一只手来一直指着月亮。总觉得多指一会儿,耳朵还没有被割掉,便是我赚到了。”

“二爷那时候还很小吧?”虞笑嫣随口道。

“不小了,七岁了,已经定亲了呢。娘亲说,定了亲就是大人了。”江无邪转眼看着贞静温婉如月华的虞笑嫣,温言道,“笑嫣,在没有旁人的时候,我更喜欢你叫我夫君或是无邪,就像我叫你笑嫣一样。”

虞笑嫣一愣,这才发觉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江无邪已不再称她为夫人,一直叫她笑嫣了。她耳边响起陈婉如千娇百媚地唤他“无邪”的声音。静默片刻后,她低低地唤了一句:“夫君。”

江无邪拉过她的右手,在手腕处细细地按捏着:“叫你缓着劲儿写,你一定得今天写完,手酸了吧?”

虞笑嫣不说话,僵直的身体在他恰到好处的揉捏下缓缓舒张。

月至中天,薄露微寒。江无邪将虞笑嫣拉至房中。也不点灯,便开始宽衣。

虞笑嫣的心绷紧了。江无邪却体贴地道:“今天累着你了。明儿多睡会儿。”说完,他自己动手铺了小榻歇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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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21章 新妇

八月秋凉。几场秋雨过后,秋阳便柔和了许多。

往年的这个时节,江无邪都会动身去南边的州郡督促米粮收购的事宜。今年他却让江无忧代他去了。当然,他还给江无忧送去了一个看上去瓷实康健,相貌中上之姿的丫头。兰慧君一下子乐了,用她的话说,这丫头一看就是生儿子的料。再一问,这丫头名唤玉花,家中因为父母生了五个儿子,养不活了才把她卖到江府的。兰慧君自是当珍贵一样收下了,倒也忘记了讨要春喜的事。

江无忧八月初九就动身去了南方。赶着秋老虎,田里稻物晒得脆响,正是收粮的好时节。兰慧君一闲下来便来府中找虞笑嫣说话。

虞笑嫣愧疚道:“本该二爷去南方的,倒让大爷去了。嫂嫂中秋便过府来一起过了吧。”

“你们小夫妻虽说成婚两年多了,顶真在一起才几个月。二爷哪能丢得下呢?”兰慧君一副过来人的样子,挤眉弄眼道,“二爷每月在你房中歇几夜?有动静了么?”说罢,只拿着眼儿直瞅虞笑嫣的腹部。

虞笑嫣难为情地摇摇头。她和江无邪如今仍是分床而睡,哪就有了呢?

兰慧君眉头紧锁,惆怅道:“你说江家这么大的家业怎生的子息就这般单薄呢?上一辈只得老太爷一个男丁。小辈中倒有无忧和二爷两房。现在长房只有两个女儿,你们二房前些日子倒听说秋夕有孕了,偏生地又流掉了。二爷嘴上不说,心里也急得慌吧?”

虞笑嫣心中酸涩,江无邪的长子算算日子还有三四个月便会出世了吧?

兰慧君见虞笑嫣脸色不善,以为说到了她的痛处,便道:“你也莫急,你和二爷都年轻。保不准明年大胖小子便抱在手里了。”

虞笑嫣低头不语。兰慧君倏地附到她耳边轻声道:“我教你的法子可有用过?就是在腰下垫上小枕儿的事。”

虞笑嫣羞怯难当,只想寻个借口走开。兰慧君却死死拉住她,责备道:“看你这光景准是没听我的话了。我说你这模样生得端庄,那事上可不能端庄。二爷年轻火盛,你略施小计缠着他点,他焉能有不夜夜粘着你的?日子长了,自然就怀上了!”

“你又说这些个没正经的,我不听了。”虞笑嫣面红耳赤地站起身来。

正好一个小厮匆匆来报,门房来了个疯婆子闹事,二爷又不在府中,只得来请二夫人定夺。

虞笑嫣舒了口气,立马去了。兰慧君思忖着江府从不见有人来闹事的,便也跟了过去。

还没走到门口,便听得门房江周正与一个女子争吵着。那女子操着一口外地话,虞笑嫣依稀辨得当年路过落月村的商队中有从源州来的人便是这种口音。

一到门外,只见一个挺着大肚子,穿着粗布衣衫的女子正在和江周指手划脚地吵着。一口源州话说得飞快,平时精明狡黠的江周竟说她不过,已是急得老脸通红。

“怎么回事?”虞笑嫣漠然道。

那女子将怀中的包袱重重地砸向江周,转过身来。不止是兰慧君,连虞笑嫣也呆愣住了。那张脸分明就是“已故”老夫人陈婉如的脸!

虞笑嫣知道陈婉如是假死还好,兰慧君已凄厉地大叫起来:“鬼啊——”一时险些晕倒。多亏闻讯赶来的小娟将她搀住。

虞笑嫣且惊且怒,陈婉如竟敢直接找上门来了!

江周见主子来了,便忿忿地道:“二夫人,这个疯婆子一早便出来吓人。害得我还以为……”

虞笑嫣冷冷地瞪着他,硬是将他后面的话给堵了回去。她淡淡地道:“既是疯子,便给她些银子打发了便是。你去帐房支十两银子来,回头我去和姨娘说。”

那女人捋起额上的流海冲到虞笑嫣面前高声道:“他们先说我是鬼,又说我是疯子。我知道我和我家表姑姑长得像。不过我额上有胎记,表姑姑她没有。”

“你说的表姑姑是谁?”兰慧君知道眼前的不是鬼,也就平静了下来。

那女人仍是一口顺溜的源州话:“我表姑姑姓陈,是江家的老夫人!”

兰慧君有些会过意来。虞笑嫣冷眼旁观。那女人左眉之上真有一块拇指大的胎暗黑色胎记。源州话,胎记,都是看不出破绽的伪装!陈婉如是铁了心要死而复生,要换一个身份明正言顺地成为江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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