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定来生-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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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理会之际打算搬两块回去给母亲放在房中消消暑气,才刚动手就被你发觉了?”
这么牵强的理由,我当然不信,但听他说是为母解暑,也是一片孝心,便道:“果真如此?”他道:“难道冰块还能当饭吃?”
我心中觉得好笑,这个杨沐凡来路本就邪门,同他计较也没有意思。“杨公子本意不错,可像你这种取冰之法,只怕是我整个雪峰岭都会被你毁了。”司马渊听了在一旁轻笑了出来,杨沐凡大抵也觉得荒唐,讪讪的笑道:“还好楚姑娘发觉得早,要不我又要闯祸了。”
我心想,看来他并不知道刚才我同司马渊的对话,放下心来同司马渊相视一笑“夜已深了,还是回去吧!”又对杨沐凡道:“明日就要下山了,你也早点去回去休息,免得到时你再找借口推脱。”
杨沐凡对我的话嗤之以鼻,“放心,王母娘娘让我看着你呢!你现在这个样子倒让我不放心。”看着他玩世不恭的样子,我就有气。司马渊牵着我手,“走吧!”我手心一暖,由得他拉住,相伴而行,不再理会杨沐凡,原路返回。
没到家门口,远远望见碧海云天灯火通明,我心想,翡翠这丫头,嘱咐她了不用等我,还是一根筋,也用不着点这么多灯火啊。
走到近前,只见翡翠正立在院前栅栏旁翘首相望,见我回来忙迎了上来道;“姐姐,你可回来了,山主同夫人在里头等了好久了,快进去吧。”
我一听,心中一惊,这么晚了,父母亲怎么来我处了,不敢耽搁,同司马渊道:“夜深了,你先回去吧。”司马渊颔首道:“你也早点休息。”我忙随了翡翠进屋。
推门而入,只见父亲立在台前,似在沉思。母亲坐在桌前默默垂泪。我不知又出了什么大事,忙上前,“母亲,出什么事了?”母亲站起来,拥着我道:“紫涵,你受苦了。”
父亲见我进来,面上也是愁苦之色,声音有些嘶哑,强压住心中的悲痛,“紫涵,你受如此责罚,竟然还瞒着我们,自己一人独自承受,难道还打算瞒我一辈子吗?”
我心道,不是吧,父母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暗叹了口气,这样也好,明日道别我正不知如何开口告知他们,现在知道了,省得到时更加伤怀。
母亲泣道:“本想今日雨过天晴,畅快一场,谁知散了宴席,回到房中,桌上有一书函,竟是王母娘娘玉旨,细细看过,才知你孤身担罪,明日就得下山去。。。。。。去行乞为生。”母亲说到这里,已是泣不成声。
我也是伤心不已,只得强忍悲伤,“母亲,请您不要伤心,娘娘轻饶,只是嘱我行乞,并无其他责罚,已是大恩,总好过鞭打杖责,关押收监失去自由,或者直接赐死好多了。”
父亲闻言,心中不忍,“话虽如此,可你打小尊贵,是我的掌上明珠,何从做过如此有失体面的事,叫父母于心何忍!”言毕,眼眶湿润,一拳击在桌上,震得茶器‘匡匡’作响,“我明日就上瑶池,求王母收回旨意,怎都不能让你做如此卑贱之事。”
我连忙上前,握住父亲的手,“父亲息怒,这样会伤了自己的。我不过是下山三个月,很快就可以回来的了,行乞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小时候您不是常同我讲起,天上神仙下凡,多有化成乞丐一试人心善恶的吗?我不过是东施效颦,也学学神仙的样子,下凡一游罢了。”
父亲听了,满眼怜惜,“你啊,闯了大祸,还大言不惭,将此事说的如此轻描淡写。也是你一番孝心,不使我们忧心罢了。”他无奈叹息道:“想来王母娘娘也是有她打算,一切即成定局,你我也不要太过伤心了,还是打点好一切,准备日后的事吧。”
父亲走到母亲身边,柔声安慰母亲道:“碧瑶,今日事是祸是福都不要再想了,单从娘娘今日赐桃来看,她对紫涵还是非同一般的,你就随她去吧,或许,这次下山,是上界对紫涵的一场考验都不一定。”
母亲闻言,望着我道:“也只好希望如此了,天都快亮了,紫涵你连日奔波劳累,不曾歇着,明日又要下山,这可如何是好?”我见母亲宽了心,心中痛快了很多,“女儿年轻,这些都不算事的,您可别忘了,好歹我也是一小仙女,跟紫竹姑姑修行这么多年,也是能上天入地的角色,还有什么劳累可惧。”
父母又嘱咐我不少,我不忍见他们太过操劳,求了他们回去歇息,已过四更,我也无心再睡,就在床上打坐养神,却怎都静不下心来,很多事都不得其解,特别是那个杨沐凡,到底是什么来头,而他的那声长啸,还有他那如寒冰的双眸。。。我怎么觉得那么的熟悉呢?可我又实在不记得我什么时候听过?
正文 第二十章 杀气逼人
父母又嘱咐我不少,我不忍见他们太过操劳,求了他们回去歇息,已过四更,我也无心再睡,就在床上打坐养神,却怎都静不下心来,很多事都不得其解,特别是那个杨沐凡,到底是什么来头,而他的那声长啸,还有他那如寒冰的双眸。。。我怎么觉得那么的熟悉呢?可我又实在不记得我什么时候听过?
而杨沐凡为何不惧王母,帮我担罪,难道就是因为他说的对我有亲近之感吗?这也太离谱了,我倒宁愿相信是为了报答我对方晓宁的救命之恩!
王母娘娘今日对杨沐凡的纵容连我都看不下去,堂堂天地之母,被杨沐凡多番忤逆竟然全不上心,一再答应他的无理要求,这又是为什么?难道他是玉帝的私生子,刚有此念,就想一掌将自己劈死,这也太大不敬了,只求上天没有知晓我刚才这念头。
好不易到了第二天,昨日已走了不少来宾,今日一早,留下的也纷纷告辞,父亲道谢,亲自相送。母亲知我也要下山,帮我准备了一大包东西,衣物,银两还有吃的,应有尽有,可怜天下父母心。但王母娘娘懿旨有命,哪敢带这么多东西,只拿了些换洗的衣物,其他全部免了,母亲无法,也只好随我。纵有千般不舍,也要分离。我跪在双亲脚下,叩首拜别。
杨沐凡知我心中不乐,全程无语,只是跟在我身后,一切随我。走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只见司马渊同古奇立在山路旁,见我来到,他走上前来,“紫涵,”我暗喜,他是来送我的了,叫道:“司马大哥。”又同古奇点头示意,古奇朝我颔首一笑,走开了。
司马渊同杨沐凡打过招呼,对我说,“可否借一步说话。”不待我开口,杨沐凡道:“我在前面等你。”说完,大步走下山去。
四周一片宁静,偶尔传来几声雀鸣。司马渊拉着我的手,“只恨我人微言轻,不能帮你向王母娘娘求情,累你如此。”我道:“司马大哥言重了,我只不过是下山三月罢了,就当是游山玩水,你千万不要为此伤怀,等过了时日,一切照旧,我定同你好好游玩楚山。”
司马渊欣然道:“如此甚好,只可惜你下界行乞,陪你一同做叫花子的不是我,如果可以,我愿意触犯天条来陪你。”我忙捂住他的嘴,“司马大哥,你怎能这般糊涂,紫涵如此,实属无奈,难道紫涵还要累你如此吗?”
他见我微怒,拿开我的手握在他手中,笑道:“我说的是实话,只不过也只能说说罢了,真犯了天条,还不知娘娘怎罚呢?如是永不准我见你,那我还不如死了算了。”我一听他说的这么严重,心里感动,“不会的,如果真是,紫涵也绝不偷生。”
他听了,面上动容,把我拥在怀中,柔声道:“我想好了,等你这事了了后,我就来向山主提亲,早日娶你过门。”我听得心中骚动,脸上更加滚烫,只是紧紧偎在他胸前,轻轻的“嗯”了一声。
早晨的阳光,将我俩的身影融为一体,长长的影子,重叠在地上。丝丝微风,将我的发梢吹起,更显得惟妙惟肖。一切是那么的安宁自然。
忽然,传来急切的脚步声,我连忙弹开,只见古奇跑了过来,对我道:“楚姑娘,你快去劝解杨公子,他们打起来。”我一听,大惊,忙随他前去。
一片狼藉,果然是杨沐凡,我一看同他对恃的竟是凤凰山的张五常,还有那日同我动手的道人秦中凯,如此看来,他极有可能是张五常的徒弟了。杨沐凡一副恼怒的样子,面上冷如寒霜,一心想对他徒弟痛下杀手,而张五常有些道行,杨沐凡对张五常似有顾忌,一时还没出什么大事,我稍稍放了些心。
只见杨沐凡道:“你再护着他,休怪我连你一起教训了。”张五常面上清冷,“好狂的口气,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今日要将我师徒一同灭了。”
我知杨沐凡的本领远远不止如此,今日好似刻意隐忍,诸多避忌。果然杨沐凡怒道:“哼!看在楚姑娘的面子上,不想与你为难,你却不知好歹,今日就让你知我厉害。”
眼见他要出杀着,我忙飞跳上前,拦住杨沐凡,“杨公子请住手,他们是我父亲的上宾,你不得在此胡来。”杨沐凡一愣,见是我,冷冷的看我了一眼,“你不同你的情人花前月下,来管我的事干吗?”
我一听他如此说我,面上一红,怒道:“你---你胡说些什么?这里是我楚山,你要敢乱来,我饶不了你。”
杨沐凡道:“这人暗箭伤人,险些害了我妹妹之命,今日不杀了他,我怎对得起妹妹?”说完,只见他横眉怒目,身上透着一股杀气,而刚还是晴空万里,转眼就乌云当头,隐隐有雷声传来。我大惊,他到底是什么来头,一念间就能扭转乾坤,翻天覆日。
司马渊同古奇见了也是大惊,他们是外人不好插手,张五常更是脸上大变。我知道再不阻止,就真要出事了,杨沐凡孤傲不羁,只希望他还能顾我几分薄面。
我飞身到他前面,不能激他,只好求他,“杨公子,请手下留人,”他见我挡在前面,惊道:“你干什么,快让开。”我道:“这里是楚山,不管你们有何恩怨,可否先放一边,我父亲昨日大寿,而今日你却要在此杀我父亲的座上嘉宾,你叫我们情何以堪,怎向天下人交代?”
张五常道:“楚姑娘,你快让开,如误伤了你,我们怎同楚山主交代。”我道:“张师伯,您是我楚山贵客,放心,我怎都不能让您有什么闪失的。”望着杨沐凡走上前去,对他道:“晓宁妹妹虚惊一场,现在也无大碍,能否给我几分薄面,就此罢休,就当我欠你一个人情好不好。”说完,眼中带着哀求,静静的望着他。
杨沐凡望着我,眉头紧锁,深呼了口气,慢慢放开紧握的双拳。天空阴霾渐渐散去,日头重现。
我只觉得手腕一紧,杨沐凡拽着我的手道:“走吧!”我一惊,道:“你干什么,快放开。”
正文 第二十一章 浪迹天涯
我只觉得手腕一紧,杨沐凡拽着我的手道:“走吧!”我一惊,道:“你干什么,快放开。”
他不理会我,拖着我飞奔下山,“王母娘娘让我们下界做叫花子,你还想赖在这里不成。”我想着司马渊还在,他见了不知会怎样想,只想甩开他,奈何他力气很大,速度又快,我抽不出手来,只好由得他,拖着我,不知奔出了多远,四周地势平坦,楚山已是远远抛在后头了。
站在路旁一颗大树下,他放开我的手,靠在树干上看着我,我揉了揉发酸的手腕,压着火道:“杨沐凡,你以后再敢乱拽着我,我定不饶你。”
他听了,不以为然,笑嘻嘻道:“女人真是善变,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