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开二柱-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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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柱又急了,怎麽不管他说啥媳妇都不听呢?
作家的话:
待会儿考音乐教学法……俺却更文了,介素种多么伟大滴精神呀~~
☆、心疼媳婦
心疼媳妇
在梅子充满威慑性的视线下,铁柱到底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妥协了。他以往干活都是拖拖拉拉的要多慢有多慢,但一瞧梅子速度极快,他急了,把吃奶的劲儿都使了出来,竟硬生生地把梅子给拼下去一大截。虽然不能制止媳妇干活,但他干快些,媳妇不就干少些?铁柱意外於自己居然会想不到这一点,手上速度更快,梅子再怎麽灵巧,力气到底不及他,想一把薅起大片的草根本不可能,很快便被铁柱落下老远。她看了看手里的草,又看了看铁柱那火烧屁股的动作,忍不住笑了。
两亩地,平常整治最少也得需要一天,哪知道在铁柱发威下连半天都没用就完了。夕阳还没落呢,别人家还在地里忙活着,他们已经收拾农具准备回家了。
这时候没啥蔬菜,地里还有少许的大白菜没有挖,见天色还早,梅子便想把它们挖了,这麽久不挖也不知冻坏没有,还能不能吃。冬日里菜肉米面都是金贵的,除了早有屯粮的人家,不然都只能拿萝卜咸菜度日。有点白菜也是好的,胜过铁柱终日抱着窝窝头啃些咸菜。那咸菜还不是他做的,一大老粗会腌什麽咸菜,都是花了钱在别人家买的,梅子吃过,味道并不好,但这时候也没别的菜供她腌制,再怎麽不喜欢也只能暂时这样吃。
如果有了白菜,她就能做点腌菜,平时用来炒也是不错的选择。哪知道铁柱居然如此懒惰,地都要荒废了都不知道来挖,看到一颗颗应是水灵灵的白菜挖出来身上都是冻斑,梅子心疼死了,登时拿眼狠狠地剜了铁柱一眼。铁柱被媳妇瞪得莫名其妙,也不敢问,媳妇瞪自己那肯定是有原因的,就是不知道自己又干了啥让她不高兴的事情了?
两垄半的白菜,去掉坏的冻的不能吃的,最後剩下的也只有那麽几百斤,梅子看着这些白菜忍不住就心疼,可生傻大个的气,人还不知你为啥气呢,还傻乎乎的凑过来问你他哪儿做错了。是啊,他哪儿做错了?他哪儿都没错。
先前他没成家,也没个长辈帮忙把持着,还能想到种点白菜就已经不错了,她还能说什麽?梅子看着那摞成一堆的大白菜止不住地摇头叹息。铁柱挠着脑袋,把农具排成个四角形,然後找了些枯草给绑紧,白菜就码在上面,整整齐齐的,梅子想帮手他还不要,然後轻轻松松地就提了起来。
对,真的没错,他不是扛,是提起来的,一只手,就一只手提起来的!梅子目瞪口呆地望着他,虽然知道他力气大,但也没想到居然这麽夸张,百十来斤的大白菜,他居然单手就提起来了,就像是提桶水一样!
走了两步,见媳妇没跟上,铁柱又停下来:“媳妇?”
梅子赶紧应了一声追上去,有点手足无措地望着他:“重不重?你真的行吗?”
铁柱为媳妇看不起自己感到懊恼:“媳妇……俺虽然不喜欢种地,但是力气还是有的,就这,”他掂了掂手上那一大堆的白菜,“轻着呢。”就是面积有点大,搞得他都看不到媳妇在哪里了。梅子瞧他这傻乎乎的样子就没辙,想说他吧,他又不懂,委婉点没效果,直白点太伤人,她只能啥都不说。“好了,你小心点儿瞧着路,前面有人呢。”他们收工回家的速度也太快了,别人家还在干活呢。
媳妇关心自己,铁柱笑呵呵地咧开大嘴,下巴上略微冒出了青色的胡茬儿,他很容易出汗,手一抹就是一大把,现在是冬天,梅子怕他着凉,从怀里掏出手帕让他自己擦,但铁柱仗着自己扛着白菜,死活赖着梅子要她帮忙,梅子左右看了下,见没人注意,才踮起脚尖飞快地在他下巴上抹了一把,小脸烧得通红,万一给人瞧见了,那可真是羞也羞死。
一瞧着媳妇儿脸红了,铁柱傻笑,觉得真是越看媳妇越好看,要是真让他说梅子到底哪里好看,其实他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他就是觉着好看,横看竖看不管怎麽看都好看,要多好看就多好看。
铁柱脚大,走路也快,他一步梅子至少得三步才追得上。幸好铁柱虽然性子粗莽,但有时候还是挺细心的,他看到梅子小跑着跟在後头,刻意把步子给放慢了,好叫梅子跟得上。
因为有了白菜,所以晚饭的时候就不再那麽单调了。梅子先把比较好的白菜挑出来准备做成腌菜,然後把一些冻得比较厉害的白菜摘乾净,配上之前买的牛肉,撒了大把辣子,炒成香喷喷的白菜烧牛肉,鲜艳的辣椒排在上面,让人看了就食欲大开。抄出锅的时候铁柱正忙着给她烧火呢,见她把菜盛了出来,偷偷抓走一块,也不顾烫就塞进嘴里,边吃还哈气,梅子看到他这副没出息的样儿,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倒不是不给他吃,他烧火弄得满手脏兮兮的,就这样直接抓肉进嘴,真是一点乾净都不爱。
“你啊,快去把手洗洗,我给你盛饭去。”
铁柱应了一声,快步走到井边洗手,梅子揭开煮着稀饭的锅,把蒸着窝窝头的蒸笼端了下来,有点烫手,她刚想拿抹布垫着,後面铁柱就伸手过来了。他肉粗皮厚,拿这蒸汽一点都不当回事,但他心疼媳妇的小嫩手,万一烫着了可不好。
☆、醃大白菜
腌大白菜
铁柱嗜辣,顿顿少不得辣椒,有时候可以没有肉,但绝对少不了辣椒,是个无辣不欢的人物。梅子却比较喜欢清淡的,她口味没铁柱重,成日的吃辣椒,她可受不了。
大冬天的用冷水洗菜绝对是种折磨,虽然刚打上来的井水并不算太冷,但搁外头久了,没一会就能把人手都冻硬。她得先把枯死或是坏掉的黄叶去掉,选取比较完好的部分,然後用水洗乾净码到一边。铁柱瞧着媳妇在寒风中干活心疼死了,死活要帮忙。可他笨手笨脚,干些粗活啥的难不倒,但这些精细活可是完全不在行。在他不知手劲儿弄碎了好几颗白菜後,梅子终於看不下去了,她心疼那好好的白菜,实在是见不得铁柱糟蹋。让他进屋歇着去吧,人死活不乐意,硬要待在一边守着她,哪怕只能给她递颗菜或是拎桶水,心里都乐呵。
几百斤的大白菜,梅子手快,也巧,没到一个时辰就摘好了,整整齐齐地码在木板上。前几日村里来个走串巷卖梨的,她见水灵,价钱也厚道,便买了几斤想着给铁柱降降火,也省得他老是吃些荤腥辛辣之物。刚好腌大白菜能派上用场。
铁柱爱吃辣,家里大蒜辣子什麽的不缺,梅子嫁过来後他又买了些调料,八角啊花椒什麽的一大袋,汉子大多不会买东西,也不会讲价,梅子看着那一大堆的调料都觉得头疼,现在终於可以不用浪费了。冬天苹果卖得贵些,要买得到镇上买,梅子舍不得,去镇上少不得要花几文钱,有那钱她还给铁柱买肉吃了。不过之前铁柱进山砍柴的时候曾经带了些野苹果回来,虽然味道不一样,但也能代替。山里气温高些,这些野苹果居然还能得以保存,不得不说是个惊喜。
“媳妇,媳妇你干啥呢,俺帮你中不?”
梅子轻轻摇摇头:“你别给我添乱就行了。待会儿我要把白菜过下水。你去把水烧开吧,记得用大锅,啊。”
铁柱喜滋滋的应声,去锅屋烧火去了。梅子趁着这功夫赶紧把大蒜拍扁,辣子切碎,再把梨子和野苹果同样切成块状,和着花椒盐巴等等调料做成酱汁,想到铁柱嗜辣,便又抓了把辣子切碎倒了下去。秀雅的眉头微微拧起,忆及铁柱不爱酸的,便住了要往酱汁里倒醋的手。
满满一大海碗的酱,里面红红油油的,一看就辣得很。梅子刚整治好,锅屋就传来铁柱的喊声:“媳妇儿,水俺烧开啦!”
“知道啦,就去!”她应了一声,在围裙上擦了把手,赶紧小跑步过去。短短几步路,铁柱早已熄了火,又把外面的白菜给搬进去了。
水很烫,铁柱不答应梅子焯白菜,万一烫着可咋办?梅子拗不过他,铁柱一般都很听她的话的,唯独在干活儿这块,总是要跟她对着干,这也不让她做那也不让她做,真把她当啥千金大小姐供起来了。梅子知道自己是嫁对人了,就算她不爱铁柱,她也愿意一辈子跟他这样过下去。
白菜很快就焯完了,铁柱力气大的很,他做事也图省事儿,用篮子装满,然後大锅里甩两下沉两下就过好了,比梅子一颗一颗的来既省时间又有效率。梅子见他能做这活儿,也就没再说啥,到外面洗菜缸去了。家里有好几口大缸,一口用来装水,两口装着粮食,还剩下两口刚好能腌菜。梅子之前也是在东屋不小心瞧着的,要不是她瞧见了,铁柱兴许再过几年也想不起家里还有两口空闲的大缸来。
冷水是一早准备好的,梅子刷完缸之後,铁柱也刚好把大白菜焯好。“还得用凉水激一下才行。柱子,你用凉水激白菜,完了递给我,我码起来。”
铁柱哪有不听之理。他立马应声,干劲儿十足。跟媳妇儿在一起,他干啥都有劲儿,干啥都愿意。梅子朝大缸里码白菜的时候是一颗一颗铺好的,每铺一层就洒一层的粗盐粒和酱汁,铁柱见这是细活,过白菜的速度就慢了些,让梅子能跟得上。一缸白菜码的快,码好後,梅子倒了些冷水进去,刚好没过白菜。然後压了篦子在上面,又让铁柱搬了她早清洗乾净的石头压住。
做完这些後,梅子累得腰都直不起来。果然是没怎麽做过活的人,娇气的很,以後得好好改进才行。铁柱一早瞅着她累了,早倒了碗热水,又不顾梅子抗议把人扛起来塞到被子里坐下。梅子皱着眉毛:“我不累,晚饭还没弄呢,你肯定饿了。”
被梅子这麽一说,铁柱才发觉自己的肚子早唱起空城计了。他挠挠脑袋,很想说自己去做,可又知道自己手艺太差,做出来的东西村头的大黄都不吃。想到媳妇儿做的菜,他滋溜吸了口口水,“那、那你把水喝了再弄。”
梅子点头,很顺从的喝了碗热水,铁柱这才小心翼翼地给她揭开被子,让她把脚踩进鞋子里。“媳妇,今晚吃啥啊?”
“嗯……今儿早我遇见三嫂了,她说她家本家有个屠夫,正宰了头猪在村里卖,我就跟着去买了几斤,给你做回锅肉成不成?”
铁柱点头如捣蒜:“成成成。”亦步亦趋地跟在梅子身後,梅子突然停下来他就猛地撞了上去,差点没把人给撞飞。幸好他手快,一把抓住梅子的腰,把人拉到怀里。“媳妇,你没事儿吧?”
梅子余悸犹存,险险捉住了铁柱的粗手腕,回头想说他又不知能说些啥,最後成了一句:“走路小心点儿啊。”
铁柱继续点头如捣蒜:“好好好。”
梅子摇头,拿他实在是没办法,只能让他跟着了。铁柱也不觉得烦不觉得没意思,哪怕就是让他看着梅子,他好像都能看出朵儿花来,而且还超级勤练,看到梅子做啥他就抢着要帮忙做啥。
梅子动作利索又乾净,干啥都让人觉得赏心悦目,铁柱对厨房之事则是一窍不通,但他仍然挠着脑袋不肯出去,梅子很想跟他说君子远庖厨,不过料想这傻子也不懂,还是算了。
☆、又見極品(上)
又见极品(上)
菜很快就烧好了,铁柱又犯了老毛病,烧完火又不想洗手,给梅子赶去净手还可怜巴巴的,梅子瞧着心里哭笑不得,她是让他净手,又不是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