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妻当家-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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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岳有年一家子正在吃饭,看见乔明瑾上门便热情地招呼她们三个人一起坐着吃饭。
乔明瑾看他们吃得还不如自家。自家这些天有了些钱,虽说并没有大鱼大肉,但白米饭还是能吃上的。且不说她们这时都已吃过,就是没吃也不好意思留下来呐。
乔明瑾把一两的铜钱亲自交到岳有年手中。
岳有年接过串了一长串的铜钱。略略有些激动。这一两银子换成铜钱可是串了一长串,圈起来圈了一大圈。
老爷子两手捧着它直朝乔明瑾点头道谢。还死活非要叫张氏把家里下午在地里拔的、晚上还没做完的菜让乔明瑾拿回去。
乔明瑾推了几次,见全家人都要跟她急了,就只好收了下来,谢了又谢,这才告辞走了。
次日一早。云锦便牵着牛车拿着图纸进城去了。
乔明瑾则带着何父等几个人仍是在后院做木雕竹雕。
那竹雕何父等人已是大体地雕出图形来了。
何父根据竹根下面浓密的根须,准备雕成张飞的模样。手中的竹雕已是初具形态,何父雕工也不错。看着很是形象,相信做好之后,更要好。
而何晓春准备把它倒过来,做成披着长发的仕女模样。也很有创意。
何三学了他师父,也准备要做一个长着胡子的老人模样。而老人很普通。乔明瑾便指点他看能不能做成什么南极仙翁或是什么罗汉的样子出来。
让何三顿时毛塞顿开。
而岳大雷也不知是不是看着他儿子梳着抓髻看多了,他准备雕成黄口小儿的模样。下面的竹须,他准备做成小儿头发的样子。
而最有创意的还属何夏。
当初分到他手里的竹根有一根是裂了的。当初在挖的时候不小心,使的力大了些,就把它挖开裂了。
何夏干脆就把它劈开了一多半,利用竹节做成了船仓的模样,上面的一半竹子就是乌逢船的盖子。竹须他只留了少许做为船公的胡子,他准备把后面一截烧弯曲做成船公站在船头摇撸的模样。
乔明瑾看了他的创意,忍不住惊叹。
这人还真是真人不露相,就创新这一点上,比何晓春还能想还敢做。
何父看了何夏的半成品也很是欣慰。青出于蓝胜于蓝,做为师父的也是高兴地很。
而乔明瑾也很是需要这样的人。就是要敢想敢做,做一些与别人不一样的东西,才能在人无我有,人有我奇上胜出。
一整天乔明瑾都在看他们制作竹雕。偶尔仗着自己前世看过的各种各样新奇的东西给他们略指点一番……
到未时的时候,云锦便回来了,后头还跟着一辆马车。102
正文 第一百零三章 诚意与否
乔明瑾看着余记的掌柜和周宴卿同时从马车上下来,还状似很熟的样子,颇为意外。
周宴卿笑眯眯地朝乔明瑾眨了眨眼,那余记的掌柜则朝乔明瑾点了点头。
乔明瑾看了云锦一眼,便把两人往家里迎。
有些小孩跟着马车一路从村口一直到了自家家门口,乔明瑾想了想,便让明琦把大门关了。
那驾马车的车夫也被迎进了家里。马车则拴在外头的树上。
堂屋很小,也没什么大户人家茶几高背椅的摆在那里等着客人上门。乔明瑾便让云锦把四方桌搬到了院中,把何父等人这几天做出来的长板凳也摆了出来,请了二人围了桌子坐了。
何父和云锦也在一旁坐陪。
“六爷和余掌柜原是相熟的?”
乔明瑾看着两人端着云锦买回来的粗瓷杯子在嘴边喝了两口又放下,这才问道。
家里虽然添了茶具和茶叶,但跟大户人家的顶级好茶还是差了不止一条街的距离。
那周宴卿看了余掌柜一眼便朝着她说道:“恩,原就是相熟的。两家也常来往。”
乔明瑾看那余掌柜点了点头,没有应话只端了茶在喝。
乔明瑾见状便也不说话了。只听云锦在一旁跟她说他在城里遇上两人的事。
云锦并不认识周六爷,但周六爷认得明珩。今日恰巧明珩和刘淇上街买东西,见着了云锦,三人正走在街上时,也是碰巧,便碰到了从酒楼里出来的周宴卿。
得知几人要赶往余记,便好心跟他们说可提他的名号,买东西便宜些。
便跟云锦这样聊了起来。
然后周宴卿和余记的掌柜看了图纸都是极感兴趣。这便一起跟着云锦回来了。
乔明瑾看了那二人一眼,想了想便说道:“不知二位有什么章程?你们也知道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乡下女子,对于生意上的事并不是很懂。”
周宴卿看了乔明瑾一眼,便说道:“你可一点都看不出是乡下女子的样子。”
周宴卿瞧着眼前这个女人,简简单单的衣裙,头上也只是随意盘着发,连支银钗都没有,只用一根木头钗子簪着。头发还略有些零乱,不像他见过的女人那样用头油抹得光滑可鉴,一丝散发都无。
就是这样。偏偏这个女人还给人一种不容小觑的感觉。每次见到都给他不一样的感觉,淡淡的,如温吞的水。又如那野外的雏菊,不起眼,但就是让人忘不了。
乔明瑾倒没细瞧他。只是觉得这个男人每一次见到都是一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感觉,好像一切尽在掌握。
那余记掌柜看见周宴卿不说话,只盯着人家妇人瞧。倒是有些意外。周府给他说了好几门亲了吧,哪有一个是他这样细瞧过的?只怕连眼神他都欠奉。
眼前这个女子虽是与众不同,谈吐见识皆不凡,并不似寻常妇人。但人家已是有夫有女。他可不认为两人之间会有什么后续。
余记掌柜姓余,单名一个“鼎”。这会看周宴卿不说话,便开口说道:“我们是为了小娘子图纸上那个东西而来的。”
周宴卿听了便收回了眼光。跟着点头说道:“我听云兄说你准备找家打铁铺子合作。就我所知,这青川县,余记的手艺若论第二。没人敢在它面前称第一了。而且你这个东西,既然是想卖钱的,想必也不想只在青川县卖吧?”
乔明瑾看了他一眼,这人也就二十出头的年纪,瞧着倒是一副老道的样子。不愧是周家青川县的统管事。人家手里握着几十个大铺子。管着几十个大掌柜,眼光自然老道。
乔明瑾听完看了他一眼。说道:“的确,我做这个东西出来确实是想卖钱的。而且我目前也挺缺钱的。二位既然都到我们家来了,想必心中已有主意了吧。”
那周宴卿听完看着她便笑了,说道:“自然。只是不知乔娘子应还是不应了。”
乔明瑾也笑着看了他二人一眼:“你也说了,这青川县余记称第二无人敢称第一。那么我若是想放在青川县做出来,余记自然是首选。当然这也不一定,周边的几个县我都可以跑上一跑的。”
那二人听完,相视了一眼,周宴卿便说道:“我二人也是带着诚意而来。乔娘子你让你家表兄带着图纸找店铺做出来,并按件分成,你觉得你在乡下,能清楚得知道做了多少,又卖了多少,又价几何吗?”
乔明瑾看着他二人说道:“我确实无法掌握。所以才想找一家有诚意的合伙人。”
周宴卿便笑着说道:“在商言商。在利益面前有时候连亲爹娘都不认。更何况你又不派人驻店参与其中,你这种想法并不实际。”
乔明瑾低头想了想,她这种以技术入股在前世比比皆是,在古代确实有些吃不开。这年头身份等级不同,既便签了协议在比你身位地步更高的人面前,那不过是废纸一张。
周宴卿看了她一眼,这女人,眼里无波无澜的,他也算看人无数,却看不透这女人心里所想。
周宴卿便又说道:“乔娘子有没有想过把这图纸卖给我们?你一次性地收到一笔钱,以后卖得好或是卖不出去均跟你没有任何关系。至于我们卖到哪里,卖价几何自然也不需你再劳心。就是以后卖得的钱还比不上付给你的钱,那也由我们来承但损失。你要做出一件卖出一件再分成,你觉得帐本会是真的吗?”
乔明瑾瞧了他一眼,暗道不愧是奸商。
事实上她之前也想过一次性地卖断。
只是她并不知道这东西做出来会卖到何处,会有什么人来买它。也不好订价钱。若是定的钱低了,将来搞不好她会后悔。卖一只得一只的钱,也许最务实。
但正如他所说,却不太实际。
只凭她如今在乡下来往不便,且加上她这样的身份,哪里能天天在人家的铁匠铺里盯着?再时时查看帐本的?
且若是卖至别处,别处做了多少卖了多少,又或者人家有没有提供图纸到别的地方分铺再做出来,都不是她能知道的。
乔明瑾想了想便说道:“想必你们也是知道这东西的好处了。既然从城里找过来了,那么应该也是带着诚意来的。那现在就让我看看你们的诚意吧。”
那二人对视了一眼,周宴卿便说道:“一千五百两。我们买断你这图纸,今后我们在哪生产,生产了多少,都跟你没有关系。”
乔明瑾笑了笑:“比算盘还多了五百两呢。只是周六爷觉得这东西能用在何处呢?”
那周宴卿不明所以,就着她的话头说道:“这东西可是个好东西,修屋建房,哪怕是修城墙,若是有了它,能省出多少人力!那南货北运,北货南移,也是个利国利民的好处。”
余记掌柜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那周六爷觉得它就值一千五百两?”
周宴卿差点没咬掉自己的舌头。
不说的话,这乡下女子应该不知道这么多的吧?只是看她那副模样,还真看不出是不知道的。
能想出这样一件东西的人,又哪里是不知道这个东西的用途的?
周宴卿心里有些不确定起来。
余鼎撇了周宴卿一眼,又看着乔明瑾说道:“我家虽然不如他钱大气粗,也一下子拿不出太多钱财出来,不过我愿意向人相借二千两付给乔娘子,以后若是卖得好了,我年底再付乔娘子一笔花红。”
怎么回事?这两人不是一道的?
那周宴卿听了便有些着急了,说道:“你想吃独食?人家乔娘子可是跟我有过合作的。总得讲究个先来后到吧?”
那余记掌柜科睇了他一眼,说道:“乔娘子卖柴给我家的时候,你还不知在哪里呆着呢!”
周宴卿有些意外,没想到她还卖柴到余记的。
便道:“你家如今还在卖柴吗?若是太辛苦,那肥泥我看哪个庄子还要的,再让他们来运。”
从几天前,周家便不再来运肥泥了。
乔明瑾也没太在意。她如今要做更重要的事,那肥泥反倒是让她被村里人盯紧而已。
毕竟这是全村的东西,没道理你能卖钱,我家却只能干巴巴地看着。
乔明瑾便说道:“无妨。那肥泥我家如今也不提供了。我现在倒是有别的事在忙。”
那周宴卿听了有些意外。
一个乡下女子,不就是种种地,地里再拔拔草,闲时收些菜拿些家养收的鸡蛋去集上卖,或是砍些柴火卖,哪里还有什么别的事做?
女人嘛,不都在家相夫教子?
乔明瑾看他那副样子,心里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