怄气太子妃:放倒绝色相公-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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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南宫辰手作拳,轻咳了两声,颇有意味的看了五皇子一眼,对方立刻截然而止,嘻哈着称七弟好福气。
芸欣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流转了一下,刚刚,五殿下说的什么?
她隐约听到,什么夜跪乾清宫,又是怎么一回事?
“各位哥哥,弟弟还要去东宫给父王母后请安,先行告退。”南宫辰抿唇一笑,待太子点头后,依旧牵着芸欣的手,越过几人。
擦身而过时,芸欣憋见太子的目光中兴起一丝玩味的光芒。
背后,似乎还有几双眼睛盯着自己。
☆、芸欣不傻,也不天真 11
她只能更加握紧南宫辰的手,跟着他,一步一步向陌生的东宫走去。
据她所知,当年皇后并非南宫辰的生母。
他的生母早在他幼年就香消玉损了,听说,当年乃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
红颜薄命,一点都不假。
芸欣不禁猜想,南宫辰的容貌,大多遗传与他的生母吧,和他的几位哥哥,竟然一点都不相像。
“前面就是东宫,一会请过安,本王还得去御书房和父皇商量一些朝事,你自个在东宫陪母后说说话,午膳时分我再来接你,若是母后留你用膳,你就说和本王还有别的事,听懂没有?”
眼见就要踏进东宫,南宫辰才细细嘱咐一番。
芸欣微微点头,仪态端庄的跟在南宫辰的身边,慢条斯理的走进了东宫。
见过皇后,端过宫女捎过来的清茶,优雅作福,温婉开口,给皇后奉茶请安。
随后,又给几位前来给皇后请安的嫔妃一一奉茶请安,神态自若,礼仪到位。
一盏茶的功夫,南宫辰就告退了,只留着她,陪着一众宫内嫔妃。
大部分时间,她只是安静的坐着,偶尔微微一笑,附和几句,以显示她在认真扮演着听众。
皇后倒是热络,一直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在自己的身边,时时指着某些甜点叫她不必拘束。
芸欣低眉敛目,看见皇后随意的摆弄了一下染了赤红丹蔻的指甲,听见她看似漫不经心的开了口:
“听说昨夜,辰儿在洞房待了不消片刻,就去书房过了一夜,怎么好好的小两口闹矛盾?”
一出口,几个嫔妃纷纷将视线转移到她的身上,带着几许兴灾惹祸的眼眸。
洞房花烛夜被夫君嫌弃,也就意味着失宠,八封的宫中内眷,冷嘲热讽自不必说。
芸欣本能的感受到,这位看似母仪天下的皇后,语气中的不和善。
忽然便明白了过来。
当今皇后乃是太子的生母,前些日子太子遇刺,而自己又好巧不巧的在那日失足落下悬崖。
皇后对将军府想来是有所猜忌的。
☆、芸欣不傻,也不天真 12
心思千回百转,不得已,芸欣才羞涩开口:“回禀娘娘,芸敏昨日正直桃花癸水,王爷怜爱,所以。。。。。。”
后面的音调压得有些低。
众嫔妃却似恍然大悟,原本兴灾惹祸的表情转为一丝失望。
原来是来了红潮。
不过,洞房花烛夜来红潮,这位王妃也够倒霉的。
白白让不知情的人说三道四。
“原来如此,难怪脸色有些苍白,回去命府上多熬制点红糖姜水,暖暖身子,别苦了辰儿。”
皇后慵懒柔媚的端起茶碗,细细抿上一口,脸上闪过一丝意味犹尽的笑意。
“芸敏谨遵娘娘嘱咐,回去定好好料理身子。”
芸欣适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心里,却升起一丝戒备。
这位看似和善的皇后,远没有表面上的温润。
“本宫这里刚好有一批新上供的胭脂,琳儿,你去拿一盒过来,送给芸敏,就算我送给七王妃新婚之礼。”
皇宫轻笑着说:“涂在脸上,定能遮盖这几日的泛白,到那时辰儿肯定喜欢。”
芸欣见此,赶紧接过白瓷胭脂盒,欠身道:“芸敏谢娘娘赏赐。”
刚好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七皇子到”的传报声,芸欣低头看见南宫辰缓步走进来。
他走到芸欣的身边,向皇后躬身道:“母后,儿臣府上还有事,这厢,就带芸敏告退了。”
“你啊,才分别不到半日,就这般想着你的新娘子啦,去吧去吧,新婚燕尔的,再不放你的王妃走,估计辰儿就该在心里怨恨母后了。”皇后说道,几个嫔妃纷纷掩面轻笑,芸欣更是连头都不敢抬。
南宫辰勾唇一笑,也不辩驳,行过礼,便牵着芸欣出了东宫。
回府的马车内,南宫辰见她手中一直拿着白瓷锦盒,随意的问道:“这是什么?”
芸欣抬眸,答:“皇后赏赐的胭脂。”
说着便打开让他看,只是一个胭脂盒而已。
这厢打开,南宫辰没在意,芸欣却深深皱起了眉头。
☆、芸欣不傻,也不天真 13
红扑扑的细碎粉末中,有着一股特殊的味道。
忍不住,碾磨了一点在手指上,凑到鼻子前,细细的闻了闻。
倏地,面色剧变的,迅速将胭脂盒合上,看着南宫辰,惶惶道:“有毒!”
“你对毒药倒是有研究。”南宫辰面色无波,眼底却隐隐波动着一丝她不易察觉的阴狠,接着不紧不慢的问道。
芸欣直接白了他一眼,有人要害他,他倒好,居然还有心思研究她的医术。
“胭脂内还有一种毒粉,名为‘花魂’,是一种慢性毒药,对女子无碍,但是男子若长期摄入,不出三个月,人会慢慢虚弱而死,而且查不出病因。”
将“花魂”涂在脸上,她倒不会有事。
显然,要害的对象并非是她,而是眼前这位慢条斯理的理着衣袍的南宫辰。
她自幼随鬼佞学习医术,试药认毒的本事自然不在话下,世间恐怕还没有几种毒药能够逃过她的法眼。
芸欣暗哑一声,她无意间暴露了自己,怎么这些天越发不淡定了。
幸好,她和妹妹自幼深居闺中,府外对两人一无所知,她会点医术,也不打紧。
这才收敛起情绪,掩饰掉眼中的局促,淡然道:“平日在闺中无所事事,略微识得一二。”
南宫辰轻笑:“想不到本王的王妃平日在闺中是以此打发时间的,我还以为王妃无聊会做些女红呢。”
芸欣瘪嘴:“女红,自然也是其中一项,精湛着呢。”
决不能让他轻视了去,她的女红,只比妹妹逊色一筹,却也是府中其他人无人能敌的。
“原来如此,早些时日就听说王妃心灵手巧,女红更是京城一绝,不如王妃就给本王绣一条锦帕吧,额,鸳鸯戏水好了。”
还不待芸欣拒绝,南宫辰便堵了她的口:“这胭脂暂且交给本王,三日之后,我可要向王妃索要锦帕哦。”
南宫辰拿过她手中的胭脂盒,轻描淡写的道:“听说南越上供了一批上好的胭脂,没想到居然居心叵测,幸好得王妃慧眼,这件事,王妃就别担心了,也别向其他人提及,以免惹来误会,想来母后也是不知情的。”
☆、芸欣不傻,也不天真 14
是这样吗?
芸欣疑惑的望了望南宫辰,只见他不动声色的收起胭脂,一副那还怎样的表情看着她,她才别过眼。
心里暗骂南宫辰腹黑,居然趁机向她敲诈一条锦帕,还鸳鸯戏水,心里难免升起一丝恶寒。
回府后,用过午膳,芸欣在婢女思烟的陪同下,在王府内院四处闲逛。
用王爷的话说,那就是先熟悉一下府内环境,以便日后打理。
“王妃,前面是王爷居住的云轩阁,和您居住的碧云阁紧有一墙之隔,再过去乃是府中春花秋月四名歌姬的居处。”
如此,芸欣才知道,南宫辰除了她这一名正派夫人外,还有四名歌姬侍奉,都是早年皇上赏赐的。
一路走来,亭台楼阁,水榭歌台,王府院内,无处不精工细琢,巧若天工。
想来,南宫辰还是个极为考究的主,王府院落真是美轮美奂,心里对此赞不绝口。
“那里是什么地方?”芸欣驻足在一片竹林的篱笆前,隐约中,有一股淡淡的幽香从竹林内飘荡而出。
可是篱笆上却上了锁。
她刚想让思烟命人打开,思烟却拉住了她的手,欲言又止道:
“王妃,此地乃王府禁地,除了王爷和颜木护卫,其他人一并禁止入内。”
芸欣对南宫辰赐给她的这个婢女思烟甚为满意。
相处不过半日,芸欣便看出她处事极为干练,伺候又细心周到。
见她严肃的说着,芸欣便知趣的放下了手,扬眉抱歉的笑了笑,便折身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心里却暗暗的记住了这片竹林,俗话说,越是神秘越容易勾起人的好奇心。
隐隐约约中,竹林似乎有一种魔力,吸引着她的视线。
芸欣最后回头瞥了一眼竹林,嘴角还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才信步朝自己的碧云阁而去。
几个丫鬟早就在碧云阁伺候着。
她刚踏进自己的院落,就有丫鬟端来面盆,捧着拧湿的汗巾,让她抹一把脸。
☆、芸欣不傻,也不天真 15
思烟服侍着她换了一套衣着,便在她的耳边道:“王妃,春花秋月四名歌姬正在主厅等待,给您奉茶呢。”
芸欣微怔之后,淡淡道:“走吧。”
她坐在上位,细细的打量着四名歌姬,四人,看着各有千秋,却都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貌。
“春姬、花姬、秋姬、月姬,给王妃请安。”妖媚的嗓音回荡在芸欣的耳中。
这就是南宫辰的四个妾仕,其实也说不上妾仕,只是四个身份低位的歌姬而已。
不过,她们今日倒是打扮的花枝招展,一个个都不想输给彼此。
芸欣淡淡的笑了笑,也没多为难她们,便给思烟使了个眼色,思烟一脸正色的让她们起身。
四个人一一给她奉茶,倒还算毕恭毕敬,唯独最后出了点小纰漏。
当那名叫“月”的歌姬给芸欣奉茶的时候,脚上一软,手中的茶水尽数洒到了芸欣的手里,芸欣的手被烫得阵阵疼痛。
思烟赶紧走过来给她擦拭,当下便冷着脸,厉声喝道:“你是怎么搞的,这般不小心,连个茶碗都端不好。”
结果,芸欣还没喊疼,她就梨花带雨的小泣起来:
“臣妾不是故意的,臣妾一时脚软,差点踩到裙摆,这条广绣裙是王爷赏赐的,臣妾害怕撕碎了,想护着裙摆,不料一时惊慌忘了手上的茶,烫了王妃,臣妾真该死,臣妾。。。。。”
芸欣顿觉头疼,伤的是自己,她还没哭,那位月姬倒先憋着小脸抽泣起来。
“思烟,算了,也没烫伤,你起来说话吧。”
芸欣扯了一下眉头,身为人妇难免会遇到这种争风吃醋的事端,她应该从现在开始学会习以为常。
人家摆明着借此炫耀自己的广绣裙,她却不想计较,最好大而化之。
南宫辰虽然说过,让她在府内不必委屈自己,
可是人家毕竟是他的暖床女人,
而自己,说得不好听一点,只是一个摆设,相敬如宾的摆设而已。
“王爷到。”
月姬正是一脸柔弱时,一袭玄黑衣袍就莫入了芸欣的眉眼。
☆、芸欣不傻,也不天真 16
“怎么回事?”
南宫辰走进来,妖冶的眸子略微扫过还未起身的月姬和已经用袖子掩盖住手指的芸欣。
最终又将目光落在月姬的身上,芸欣感觉到他妖冶的眼眸闪过一丝柔情,不是很明显,却让在场的几人都感觉到了。
“王爷,您帮我和王妃说说,臣妾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一时失足。。。。。。”
哭哭凄凄,将柔软的身子靠在南宫辰的身上,顺势站了起来,南宫辰坐下来,她就倚在他的怀里,泪眼弯弯的咬着薄唇,一副被人欺负的模样,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