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田仁医傻包子-第2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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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了?”这又是什么时候的事?这个女人到底要折腾什么,显示她下毒的手段很高明吗?
施毒、解毒。完全都是转瞬之间的事,这短短的时间里,她施毒两次,解毒一次,一方面和她说着笑、提着条件。一方面又轻描淡写的在他终于妥协之后又告诉他她的毒已经解了。她这是在耍猴吗?
封炎已经脱离愤怒了,如果现在他的腿能恢复活动,他第一个举动就是冲上去掐死她。还从来没有一个人。胆敢这样耍他。
但与此同时,也令封炎震惊,李半夏使毒的本事,何时变得如此的高明?在边城,他也曾领教过她的麻药,就是因此他在她手上栽了一个巨大的跟头。
可是那个时候,李半夏用药的本事,绝对没有现在这么高明。照她今日的表现,可以说一句出神入化了。
李半夏也看出了她的愤怒。说话的语气无比认真起来。
“我不是故意耍你,只是毒药留在你的身体里,时间长了,就算不发作,对你的身体也有害处。要知道你考虑的时间要那么久,比谁都能磨叽。我之前可以将那药的性能调得更久一些。”
封炎万万没有想到李半夏是因为这个,中途才换药。他还以为,她这是给他下马威,让他看看她下毒的本事,从而传达出我要想对付你。随时都有办法这一个讯息。
以她对他的痛恨,莫说只是对他身体有所损害,就是看着他毒发,她都有立场撒手不理。现如今,竟然只是为了担心他的身体会有损害,就暗中费了这么多的工夫。
她不是很讨厌他,为了防止他对她家人出手,恨不得让他死吗?
封炎真的看不明白,李半夏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那你为什么又要再次对我使用麻药?”
“因为只有麻药,才符合我方才所说的第一种毒毒发的症状,当你的腿开始麻痹之时,就是你就范妥协的时刻。我如果那时就给你解了毒,你不会答应我的条件。如果不下麻药,那你会认为我说的是谎话,只是恫吓之词。而那时,你不但不会答应我的条件,还会认为我违背了规则,是彻底地耍你,愤怒中的你对他们会更加不利,不会再讲半点情面。”
“你还真是用心良苦~~”
“为了他们,用再多的心都是情有可原而且必要的。”封炎的话听起来有点讽刺的味道,但他自己知道这句话更多的是感叹,不是讽刺。
“其实,你还有更好的做法。”封炎忍不住开口。
“什么办法?”
“你不是很会使毒吗?你可以用毒将我控制住,那个时候不仅是饶了他们几个人的命,让我不对他们下手,你想做什么都可以——”至于妥不妥协那又是另外一回事。心思稍微狠一点,绝一点的,都会用他这个方法。
毕竟,在他们这些“大人物”的眼里,自己的一条命,是绝对比几个老百姓的命珍贵的。用他们几条命,换他一条命,是万万不肯干的。到时候只有投鼠忌器,任她发话。
只是,以封炎的性子,还有他封家未来家主的身份,是决计不会由着一个女人威胁的。不仅是女人,任何一个人,都休想威胁他。
但他想是一回事,别人会不会这么想又是另外一回事。很难说,这个世上还是有许多的傻瓜,认为以此可以来威胁他。
李半夏不是一个傻瓜,就算她是一个傻瓜,她也不会这么做。
“你会乖乖被我控制吗?”
“为何不会?你不也说,你制出来的毒只有你自己能解吗?每个人都是怕死的,我也不例外。到时候我的命悬在你手中,除了听你的我还有其他的什么办法?不也是因为你认同这一点,今日才在我身上下毒逼我妥协吗?”
“你是仓狄的大将军,封家死士的头头,你要是这么怕死,这么容易妥协,你就没有今时今日的地位和威信了。而且,你还有三点说错了。”李半夏的思路很清晰,并没有被他的说法所迷惑。在与封炎的交锋中,她一子错,那么全盘皆输。那到时候受连累的就绝不是她一人,刘家也因此遭受无妄之灾。
无论发生什么事,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她都不能让刘家因为她的事受到一点点的伤害。
“哦,我哪里说错了?”
“一,这毒虽然是我制的,却并非只有我一个人能解。我承认,这种毒药的解药十分难配,除了知道配方的我之外其他无人能配出来。但这天下的宝贝实在数不胜数,难免会有什么可以解百毒的药丸。还有许多的珍禽异兽,也有解毒的本事。如若恰巧你真的有这种宝贝,或者通过某种渠道在毒发之前得到了他们。那我这可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自寻死路了~~”
到那时,可真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了。用毒控制他,彻底地撕破了脸,那到时候谁都不会手下留情,还会用百倍的办法去报复她。她虽然对她的毒自信,可也不会盲目的自信,那是一种愚蠢的行为。
封炎轻轻点了点头,哼了声,示意她继续。
“二,你可能也怕死,但你是一位将军,比起你自己性命,更重要的是军人和你们封家的荣辱。试问你怎会乖乖地任由别人威胁你呢,别人威胁不成便罢了,还有可能被你来一招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到时候整个局势瞬间扭转,还有可能自己的生死都掌握你手~~没有足够聪明智慧的人,还没有那个本事和你斗心眼。而我恰恰是没有什么聪明智慧的人,也不会有这个耐心与你斗智,与其与你死磨硬磕,鸡蛋碰石头,还不如一劳永逸,选个比较简单牢靠的办法。”
李半夏的某些话并不是容易懂,但封炎倒是全都听明白了。他还听出了一些李半夏未曾说出口的东西,她说了这么多,唯独没有说一点。
那就是她性格太过“懦弱”,也太过“胆小”,她不敢杀人,也狠不起来。
她宁愿多费几倍的心力,无时无刻不承担着风险,也不敢对他下杀招。即便是用毒,也害怕会给别人带来无法弥补的遗憾。
封炎在想,他还有必要,花费心思来对付这个“胆小”的女人吗?
李半夏愣了愣,看向封炎。她说了一二,他怎么不问她三了?以他凡事都要知道得清清楚楚、不弄明白就不罢休的性子,他干嘛不继续问了?
李半夏站在那儿有点像个傻瓜,封炎的表情实在是太奇怪了,是不是她刚才说错什么了?还是不小心伤了他的面子、嗯,自尊心?
“你……怎么了?”他的表情真的太古怪了,古怪得李半夏一早准备的许多的话都不知道如何说出口了。
封炎终于收回了注视她的视线,低下头,打量着他的那双腿。
麻痹的感觉已经到了腰部,但此刻,他已经感觉不到一丝的慌张。这不是因为他是大将军,看惯了生死和危险,也不是因为李半夏曾说过不会对他有任何的不利。而是站在她对面的人是李半夏,一个胆小得连她的仇人都不敢有丝毫伤害的女大夫。
“现在,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我身上麻痹的感觉什么时候能消失,我腿麻了,想站起来走走~~”
…………
373 东山兄,惧内?
373东山兄,惧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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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半夏发觉封炎有哪里不对劲了,身上少了许多的戾气,还有虎视眈眈。先前,被他那鹰鹫一般锐利的眼神盯着的时候,她浑身上下都不舒服。可是现在,他的目光似乎温和了不少,至少没有那可怕的攻击性。
可能是他终于意识到自己今后对他不存在什么威胁,而且真要撕破脸对他也没什么大好处,有心想要放她一马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好了。
李半夏可不想与人结什么冤仇,更不想让一家人每天都把脑袋系在裤腰带上生活,那样太累了,她只想平平静静地过生活。
饭已经烧好了,正要吃饭的当口,刘东山刘西山兄弟俩回来了。
马氏接过儿子的包裹,将别人回箩的东西给送进了房里面,让两个儿子在外面陪着客人。
别人不知道封炎的底,这刘东山可不是不知道。他早已经从李半夏那里听说了有关封炎的所有事,对他也是忌惮得很。一听马氏说来人是封炎,脸色立马就变了,戒备地盯着他,唯恐他是来对半夏不利的。
李半夏拍拍她的手,示意他放心。
刘东山在旁边听了一会儿,那是哪里都不去,渐渐的,发觉这封炎人还挺直爽的,也没有对李半夏有什么不利的举动,提着的心也慢慢放下了。
刘东山本就是一个耿直忠厚的人,对人也没那么多的心眼,只是这一次,事关李半夏。之前俩人又有恩怨。对于李半夏,差点就被封炎给害了这事始终不能释怀,即便心里慢慢放宽心了,始终还是存着一丝戒备。
碍于正月初二头上,他来者又是客。总不能怠慢了人家。而且。如果有机会能够化解恩怨,也是好事,他可不想这么个难缠的人总是想对他家的半夏不利。再说这个封炎怎么说也在他媳妇儿手上栽过大跟头。冤家宜解不宜结,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好。就算做不成朋友,也没必要做敌人,你害我我防你的,这日子过着多没意思?
刘东山不是个喜欢喝酒的人,虽然平时高兴了也会喝上几杯,但每次都是浅酌几杯,不会喝醉。宿醉醒来,第二天头会很痛。李半夏又时常在耳边提醒。说喝多伤身,他也不想让她跟在后面为他操太多的心。
马氏让东山西山两兄弟陪封炎多喝几杯,人到家拼命让人喝酒是客套、是热情,也是待客之道。一般拜年的人,只要吃饭,多半都是不醉不归。而且对于好酒之人而言。要是在一个人家没有喝好,那可是会不高兴的。
封炎是仓狄人,又是军中大将,那酒量简直让人咂舌。刘申姜、刘东山和刘西山父子仨都喝不过他一个,家里的酒拿出好几壶了。最后将刘家的酒都给喝干了,封炎说话还是清清楚楚、利利索索。反倒是这刘家三父子,说话舌头都大了。
李半夏不停地让他们多吃点菜,喝酒时多吃点菜,胃总要舒服不少的。
“封炎兄弟,我再敬你一杯~~”刘东山端着一杯酒,晃晃悠悠地来到封炎身旁站定。封炎也举起自己的酒杯,和他碰了一下。
“那个,封炎兄弟,我家半夏她还不太懂事,做事有欠思量。她要是有什么对不住你的,你大人有大量,莫要跟她计较,我在这儿敬你一杯,替她向你赔个不是——”刘东山已经醉了七八分了,使劲晃了晃头,才恢复了几分清醒。
“东山兄严重了,这事说起来还是我先对不住李姑娘,这杯酒也别说你敬不敬我了,咱们将它干了,过去的事一笔勾销。”这男人上了酒桌,两杯酒一过,就开始称兄道弟。
在酒桌上,许多事也都好解决了。
“爽快!封炎兄弟真真是个爽快人,那刘某在这里就多谢你了~~”
李半夏也不知道封炎说的是真是假,老实说,以封炎那有仇必报的性子,他岂会这么轻轻松松地放过她?这一顿饭下来,封炎说的话,还颇让李半夏奇怪。
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要真是这么好解决,那封炎也不会千里迢迢特意赶到大杨村里来了。即便他另有要事再身,他跑这一趟,就说明边城的事让他耿耿于怀,他会有仇报仇、有冤报冤。
李半夏捉摸不透他的心思,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来他究竟想做什么。
如果说,他真的有心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