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水踏歌一流年-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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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多留一份心眼,看样子是有备而来。”
林庭延冷笑,不死心么?他倒是想看看,这个无权无势的老头子还能折腾出什么戏码来。
林庭延没有理会陈茹默,气势澎湃的走上前推门而入。
陈茹默站在原地,满目担忧的望着那紧锁的大门。
林荣晟站在玻璃前观望整座城市,高楼耸立,车水马龙,他心中盼想着,有一天自己坐在这个办公室里,傲视群雄。
林庭延望着窗口高大的身影一会儿,脸上的冷酷在推门而入的时候悉数收起,换上谦和的微笑。
“七叔今儿个怎么得空过来了?”林庭延一边说着,一边褪下大衣,挂在衣架上。脸上依旧挂着温和的笑容,只是熟络的语气始终透着一股不易察觉的疏离。
他心里清楚的知道,这个看着与世无争的好叔叔,就是当年设计他们家的人,而他的那一次陷害,逼死了他的父亲……。
想着,他的双眸闪过一丝恨意。
林荣晟转了个身,一脸感慨,“回国有段时间啦,一直没能得空,今儿抽空过来瞧瞧,变化真大啊。”
“这里的环境,不比纽约差啊。”
林庭延顺着他的视线望了过去,A市虽然比不过号称世界金融中心的纽约,单凭这里是着林家几代人的牵挂,这个理由就已经抵上千万了;所以他不允许任何人,阻碍林氏回归祖国。
林荣晟再次正对着玻璃,阳光透过玻璃照射射进来,一层金黄笼罩着他们。
“这么好地方,是应该回来啊。”
“七叔不是一向不同意林氏回归吗?”
林庭延心中冷笑,这老头子拐弯抹角的,到底想说什么?
“那是之前,对A市还不够了解。”
林荣晟说着,转头看向林庭延,“现在看见了,这个地方,值得林氏在这里大展拳脚。”
“想到这里未来就是林氏中垣的天下,我高兴还来不急,哪里还会反对。”
林庭延还未来得及开口,林荣晟又说,“只是阿庭啊,将整个家族企业迁回中国,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啊。”
语气中,透着担忧与诚恳的关怀。
“我知道。”
林庭延心中冷笑,终于进入正题了。
“元旦那天,您会跟唐棠回老宅过节?”
林荣晟不可置否的点头。
“我想那天找唐棠谈谈,让他进来公司帮我。”林庭延在林荣晟开口之前,顺着他的意思,抢先将话说了出来。
有的敌人,放在自己眼皮底下,总比留在暗处来得好;所以林庭延接下林荣晟的话,卖他一个顺水人情。
林荣晟听完林庭延的话,认同的点点头。
“那你找他谈谈,不过千万不能给他过高的职位,让他从低层做起,有稳固的基础,才能让他以后有所担当。”
林庭延笑笑点头,心里作着另一番盘算。
“我会看着办的。”
“呵呵,他得多向你学习啊!”
“说起来,你们两年级差不多,可却相差甚远…。。”
“哪里,唐棠很好。”林庭延谦虚的笑笑。
“我是看着你们两长大的,我会不知道么?”
“比起他那冲动的性子,我更欣赏你的沉稳。”
面对林荣晟的夸词,林庭延淡笑着没有接下话,嘴上不说,心却时刻清醒着。
心机得逞的林荣晟,正对着玻璃,望着玻璃镜上的自己,岁月的沧桑在脸上留下一道道沟壑,两鬓银发,虽然已经不再年轻,可是他依旧有资本,有能力坐上林氏执行官的位置。
他心里幻想着,自己登上那个位置的时刻……。。
◇
舒歌十分难得出现在Z-Rc,刚出电梯,兰泽迎面走来,助理跟在他旁边,两人一边走一边低声讨论着,当看见舒歌的时候,先是愣在原地。
“嗨,舒歌,好久不见!”
Einla见了舒歌,热情的上前拉着她的手,脸上洋溢灿烂的笑容。
“好久不见,Einla!”舒歌甜笑着应她,尔后看向兰泽。
“怎么今天跑来公司啦?”
“Kelly说有几首新曲子,叫我过来一趟。”舒歌对着兰泽笑笑,想起上次的事情,脸上掩不住的尴尬之色。
兰泽同样对着舒歌尴尬的笑了笑,自从上次酒之后,他们再没联系过,想到那天自己跟她说的话,还有肖洒对自己说的话,俊彦闪过一丝拘谨。
眼尖Einla看出两人的尴尬,“阿泽,你先过去,我好久没见到舒歌了,想跟她聊两句。”
兰泽闻言转过视线看向舒歌。
“你先过去。”舒歌对他点点头,示意他放心。
兰泽点点头,“那我先过去了,你们慢聊。”说完,转身离开,脸上的尽是苦涩的笑意……
他心中暗自对自己说,兰泽,是你自己亲手将她推向别人的不是吗?
是自己胆小,没有勇气去争取,你还有什么可难过的;好好的看着她幸福就好了。
Einla望着兰泽的背影,脸上的笑意渐失,明亮的眼眸也逐渐黯淡下来。
舒歌跟着她的视线,望着兰泽高大的背影逐渐变小,然后消失。
“Einla。”舒歌伸手轻握着她的冰冷的小手。
“哦……”Einla回过神,迅速收起自己的外露的情绪,尴尬的笑了笑。
“一直知道你已经结婚的事情,可是最近才得知,原来你先生是海外林氏的总裁。”看见舒歌,Einla想起,好久前闹得满城风雨的绯闻大戏;那一次,她首次看见兰泽潜藏在心底的感情。
是那样深沉,那种爱不到的悲痛无奈;所有的悲伤,只是因为自己心爱之人,是别人的妻子;那个人的优秀,是他连同台竞争的资格都没有的男人。
舒歌笑笑,没有开口
“听说,他二十九岁的时候力排众议接管了林氏中垣,将当时风雨摇坠的林氏重新稳固;如今,还要将林氏回归中国,听闻这将会是最受瞩目的事情……”
“我很羡慕你,知道吗?。”
“羡慕?”舒歌疑惑的望着她。
“能够被如此优秀的男人爱着呵护着,难道还不值得我羡慕吗?”
Einla看着舒歌脸上的绯红,“幸福到手了,就要牢牢抓住,别辜负了那些希望你幸福的人。”
舒歌心头一颤,对上Einla清澈的眼瞳;她没有多少表情,脸上波澜不惊的平静,可是她总觉得,她说的这番话,总隐藏着别的意思。
余光瞥见正朝此处走来Kelly,Einla魅惑的秀颜已经恢复昔日冷艳的模样,握紧舒歌的手也暗下松开,扬起薄笑,“我先过去了,待会阿泽还有演出,我得跟在他旁边。”
说完,一边整理背包的带子,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她又对你说什么啦?”
转眼Kelly已经来到舒歌身后,跟着舒歌的视线,望着Einla的背影,疑惑的问道。
她向来不喜欢Einla,Einla喜欢兰泽,这个明眼人都看出来;因为兰泽,她跟肖洒势同水火,两人见面就互掐;对舒歌也只是表面敷衍了事。
兴许是碍于兰泽,表面她对舒歌还三分客气三分亲的。
“没说什么,可能太久没看见我了,想我来着!”舒歌甩甩头,笑着说道。
“哼,黄鼠狼给鸡拜年,她才没那么好人呢。”Kelly冷哼一声,顺带白了舒歌一眼,“也就只有你,才那么白痴的认为她是真心的,她做那么多,无非是为了给兰泽留个好印象,虚伪至极……”
“好啦,好啦,你又来了。”Kelly话还没说话,就被舒歌急匆匆打断。“其实她这个人真的没什么,只是有时候说的话不讨你喜欢而已……”
舒歌还没说完,Kelly满脸不耐,“你再说?信不信我剪了你舌头。”
话音刚落,舒歌立刻闭上嘴巴,做了一个抹嘴的动作,惹得Kelly哈哈大笑。
“你看看你,都成人妻了,还这么幼稚。”
“什么?我怎么看都是一枚美丽的姑娘好不好。”舒歌闻言,即刻将她自恋又犯二的天性发挥得淋漓精致。
Kelly额头上顿时竖起三条黑线。
心中赞叹,林庭延先生你真伟大,竟然将这货给收了。
舒歌与Kelly说说笑笑的进了Kelly办公室,刚进门,Kelly神秘的将门反锁起来。
舒歌惊愕的看着她。
“你要干嘛?”
“没什么,不希望忽然有人闯进来而已。”Kelly耸耸肩,无所谓的说了一句。
“不就是两首曲子么,你至于吗?”
听见她的理由,舒歌好笑极了,这人最近受什么影响了,变得这么小心翼翼的。
“嗤……”
“喏,拿回家好好练习,如果你觉得要修改的话,改好给我就成了。”Kelly说着将手里的几张纸递给舒歌。
舒歌接过看了几眼,“感觉还不错,谁写的?” “唐棠送过来的。”
“他回国了?”舒歌惊讶。
Kelly撇撇嘴,想起那天唐棠过来时,进门就喊舒歌的名儿,不悦的冷哼一声:“前几天来过了一趟,可你没在公司,放下东西,就走了。”
“就那么简单?”舒歌疑惑。
“不然咧?”Kelly脸色极不自然的瞪了舒歌一眼。
舒歌怒了努小嘴儿,“没怎么样,就是想说他,回来了也不冒个泡,差点以为他不存在了呢。”
“你都是别人的老婆了,他还冒什么泡啊。”Kelly无语,这个女人是真傻还是假傻,当初唐棠忽然离开,还不是因为她要嫁给林庭延。
“再说了,就算你没结婚,你旁边还跟着一个深情不移的兰泽……就他那样,拿什么跟人家比。”
想到他们这乱七八糟的关系线,Kelly一脸无奈,说他们多情,自己又何尝不是?
“行了行了,你就狂踩低人家唐棠,好歹人也是高富帅一枚,被你扁得一文不值,他可真够惨的。”
“切,他惨个屁;你看他那厚脸皮的,什么时候惨过了?”
“啧啧;真粗鲁……没事我先走了,这个下次直接送到我家去成么,让我这么大老远跑来一趟,就为了这两张纸,外面冷死的你知不知道。”舒歌临走前,还调皮的‘埋怨’了一句。
“你丫的。”Kelly怒瞪着她。
“拜拜!”
舒歌却在她暴怒之前,逃之夭夭,走廊上徒留下一阵笑声。
Kelly望着舒歌消失的方向,心里由衷的无奈,兴许就是这样随性的她,才是他们如此深刻的爱着她。
夜晚,舒歌坐在吊椅上,仔细研究唐棠送过来的曲谱,下午回来的时候,她开始尝试着练习,重复拉奏了几遍,总是不满意,思来想去只觉得缺少点什么,可是又想不通到底缺了什么。
于是,她开始苦思冥想,连吃饭的时候,都心不在焉的。
傍晚林庭延回来的时候,看见精神不振的她,差点以为她病了。
林庭延从书房走下来倒水,回程的时候,无意瞥见舒歌苦恼的模样,纠结的着小脸,小手还不断的揪着自己的长发……
看着她脸上烦乱的神情,似乎被什么扰住似的,林庭延淡笑着走了过去。
“林太太,怎么了?愁眉苦脸的。”
舒歌抬头望着林庭延,纠结着小脸挤出一抹笑容:“没干嘛,就是有点烦燥。”
林庭延放下水杯,高大的身子挤进吊椅,伸手搂着她的肩膀。
“烦躁什么?跟我说说……”
“跟你说了又怎样,压根解决不了问题。”
舒歌全服心思都在手里紧揣着的曲谱上,丝毫未注意到林庭延俊彦的闪过的尴尬之色。
“小样,我告诉你,别小看爷,要知道我可是文韬武略,无所不通的!”
为了争回面子,林庭延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
“好,那请无所不通的你帮我看看,曲子里缺少什么。”
舒歌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将手里的曲谱塞到他怀里,眼中闪过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