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曙光-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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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妈妈也笑了:“当然相信,我儿子这么聪明,难不倒你的。”
当然难不倒祁尉,祁尉前世就是一个司考培训班的刑法辅导老师,就算司考还要考其他科目,他还是以400多分的高分拿到司考A证的法学博士呢,只要拿到司考的考试大纲,再研究研究今年的修正案和新出的司法解释,再拿一个A证应该不成问题。
跟着顾妈妈回到家,房子不是很大,两室一厅,两母子住也差不多了。屋里装修虽然不贵,但十分和谐温馨。前世祁尉住在周伯伯周伯母家,虽然装修昂贵富丽,却是没有这份温馨感的,就连后来自己买了房子,装修也是格调优雅,温馨不足。
祁尉走进顾飞的房间,面积不大,有一张单人床,一个衣柜,一张书桌,一张写字台,一个书柜,一台电脑。书柜上放的全是有关数学的书,看来这身体的主人大学学的是数学专业,难怪想当老师呢。墙上挂着一个足球,贴着很多张海报,全是顾飞和贝克汉姆的合照,一看就知道是ps的,祁尉站在衣柜前照了照镜子,又看了看墙上的海报,心里有些难过,又有些愧疚。自己不仅抢走了别人的身体,还抢走别人的生活,如果可以,他宁愿死去也不愿占用别人的身体,宁愿死去,也不愿像这样苟且地活着。
拉开椅子,坐在电脑前打开电脑,在网上报了司考的名,又忍不住浏览了一下那些乱七八糟的网页,把心情搞得一团糟。
下午五点的时候,顾妈妈叫祁尉出来吃饭。祁尉走进客厅就看见满满的一桌子菜,十分丰盛。顾妈妈贴心地给他盛好饭,招呼他过来坐下。
祁尉有些受宠若惊,他何德何能,能得到这样一份伟大的母爱,尽管这份爱不是给他的。若是顾妈妈知道,其实这并不是她的儿子,不知道她该有多难过。
祁尉坐下来,顾妈妈往他碗里不停夹菜。
“多吃点,你看你瘦了好多,得好好补回来。”
祁尉把菜夹进嘴里,立刻就吐了出来,不停咳嗽。
“怎么了?不好吃吗?”顾妈妈急忙递过一杯水,一边拍打他的背。
祁尉喝了一大口水,面红着说:“太辣了,我吃不了辣。”
“可是这些都是你爱吃的菜啊,要不我重新做一份不辣的吧。”
想必这身体的主人以前很爱吃辛辣的东西,祁尉哪好意思再让顾妈妈做一份,况且她做这一桌菜已经花了不少时间不少精力了,连忙说:“不用了,将就吃吧。”
顾妈妈系好围腰,说:“没事,要不了多长时间。”说着便走进了厨房。
祁尉没办法,只好让她再去做一份。
7月12号那天,祁尉带着顾飞的证件去司法局报了名,报完名他又去了一次墓园。
那天正好是他死去一周年的日子,祁尉带着一束百合走到墓碑前给自己扫墓,将百合放在石板上,祁尉就地坐了一会儿。他觉得他应该对墓碑里骨灰说点什么,可是他脑子一片空白,什么也说不出来。
过了一会,不远处传来脚步声,祁尉急忙躲在一座墓碑的后面。
周燕和方应江走进墓碑,周燕将手中的百合放在墓碑前,然后疑惑地问:“这里怎么会有一束花?”
方应江说:“可能是祁律师以前的学生或是他法学界的朋友放的吧,祁律师以前很受欢迎的。”
周燕点点头,对着墓碑说:“祁尉哥,我来看你了,爸爸妈妈不能来看你,可是他们都很想你……我上次跟你说过,我要去寻找我的幸福了,你一定会祝福我们的吧?”周燕无声落下眼泪。
方应江握住她的手,周燕靠在他怀里轻轻哭泣。
“他一定会祝福我们的。”方应江轻轻拍打她的背以示安慰。
祁尉躲在墓碑后面,感觉心脏一阵抽痛。此外他还很疑惑,周燕说的周伯伯周伯母不能来看自己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们不在这里吗?他记得上次回去时家里就没人,周燕可能会在大晚上出去,可是那个时间周伯伯周伯母应该会在家啊,是出去旅行了吗?
周燕和方应江离开后,祁尉才从墓碑后出来,在自己的墓碑前静站了一会儿,也离开了。
还有两个月就要司考了,祁尉买了一大堆教材和真题回家做,基本上都没出门。顾妈妈做好饭让他出来吃,他才会从房间出来。
顾妈妈说:“你别那么累,考不过就算了,你才刚从医院回来,好好注意身体才是。”
祁尉说:“没关系,我身体挺好的。”
除了拼命学习,祁尉真的不知道还能做什么。这是他现在唯一能拥有的了,只有将自己埋在法律的世界里,他才感觉自己还活着,他还是以前那个祁尉。
9月15号,祁尉参加了司法考试,考试很顺利,不出意外的话能考上很高分。
果然,成绩出来那天,祁尉查询成绩时,又是400多的高分。顾妈妈看着成绩简直不相信这是自己儿子做出来的。当然,这确实不是她儿子做出来的。
街坊邻居都讨论,“顾家那儿子不是听说失忆了吗?失忆了还挺有本事的,我家那小子学法学专业的司考都没过,那小子自学俩月就能考这么高的分。”
“嗨,兴许是祖坟埋得好呗。”
4
4、第 4 章
(一年后……)
无论过了多少年,每天早上,忙碌的上班族们总是一边吃着路边儿摊上的早餐,一边朝着嘈杂的公交车站涌去,然后,为了月末的全勤奖毫无形象挤进已经人满为患的车厢。因为是高峰期,所以堵车的时候会听到车上一些人零零碎碎的焦急的怒骂。
祁尉成为这大军里的一员已经有一年了。一年前他考过司法考试,便进了一家律师事务所实习。实习一年后,也就是前段时间,才去申请律师执业证,昨天才接到的通知。而这一年里,祁尉每天做的事情只有一些杂事,给领导端端茶送送水,整理整理资料,有时候会跟着领导一起去搜集证据。说好听点是实习律师,说难听点就是一小跑腿的。因为不是执业律师,所以也没人聘请他当辩护人或诉讼代理人,每月只有六百块钱的工资,吃饭都得省着点,顾妈妈每次想补助他一点钱他也不肯要,所以这一年里,祁尉的生活是很艰难的。不过,他相信,这样的日子很快就结束了。
快到站时,祁尉费力地从车厢头挤到车厢尾,车子慢慢减下速度,靠边停下,待司机打开车门,祁尉随着人群挤下了车。
到律师事务所时,因为太早,只有林幸到了。林幸春光满面,八成是遇到什么好事了。
林幸笑着向祁尉打招呼:“顾飞,早。”
这一年里,祁尉一直都是在用顾飞的身份活着,关于祁尉这个人和这个名字,已经渐渐被人遗忘了。
“早。”祁尉坐到自己的桌前,用纸巾擦了擦桌子上的灰尘。其实也不太脏,可他就有这习惯。
“你的律师执业证书申请下来了吗?”林幸虽然是笑着说的,可那笑容底下却藏着些许蔑视,我在律师事务所实习了三年才申请到,你实习才一年怎么可能申请得到?
这次所里所有实习一年以上的实习生都申请了律师执业证书,但是结果可谓是哀鸿遍野,没有例外的死伤一大片。律师这条路不好走,学法律的人一大把,可是这个行业的要求是很高的,要在这条路走下去,只有比别人多一倍的恒心和毅力,要比别人能吃苦,更要有抗打击的不气馁的精神。
林幸就是这次申请到律师执业证的少数人之一。
“申请到了。”祁尉淡淡地说。
林幸愣了愣,随即不可置信地说:“不会吧?真的假的?我看看你的证书。”
祁尉从包里拿出证书给他看,看到上面写着顾飞的名字,贴着一张顾飞的一寸照,封面赫然印着“中华人民共和国律师执业证”几个耀眼的字,林幸接过后确认了好几遍,这才相信,脸色僵硬了一下,不过只是一瞬间,如果不是很细心的人不会发现。当然,很细心的人是会发现的,尤其是作为一个优秀律师必须要有的善于察言观色的能力的人。
林幸是很不甘心的,他在事务所里呆了三年,三年所受的苦简直是不堪言语,如今才终于熬过来。可是祁尉才来一年就申请到了律师执业证书,况且据他所知这个“顾飞”大学学的还是数学专业,人与人之间怎么能如此不公平,这让他十分嫉妒。
但是心里的愤恨自然不能表现出来,林幸把证书还给祁尉说:“恭喜你啊,不错嘛,挺能的。”同样,细心的人能听得出这话里头多少有些不甘心的讽刺。
这时,黎波主任走了进来,黎波是一个四十左右的中年男人,在法学界也是小有名气的,祁尉在前世就听过他的名字。黎波打官司时语言犀利,说话不留余地,一针见血,可平常却是个很平易的人,在事务所实习的这一年里,祁尉颇受他照顾。
祁尉没有回他的话,接过证书,然后看向林幸身后,对黎波打了声招呼。
林幸转身一看,这才知道黎波已经到了,急忙讨好的笑容满面地打招呼:“主任这么早,吃早餐没?”
“吃过了,你们俩也挺早。”黎波一边走近俩人,一边拿过祁尉手中的证书看,和善地说,“你们俩都申请到执业证书了?”
“是啊。”林幸骄傲地说。
祁尉也点了点头。
“不错,好好干,这才开始呢,以后要吃得苦会更多。”黎波把证书还给祁尉。
林幸说:“是啊,我以后一定会更努力的,还要多谢主任对我们的栽培。”
黎波淡笑,“你们俩下午有事没?”
林幸说:“我刚接了一个案子,下午可能要去会见犯罪嫌疑人。”
黎波说:“那顾飞有时间吗?”
祁尉把证书放回包里,拉上拉链,道:“嗯,有时间。”
“你想不想跟我去一中一趟?我去调查点东西,你刚申请到执业证,肯定有很多东西不懂,跟着我去也能多学点东西。”
祁尉认真地问:“请问是什么样的案子?”
“一中有名化学老师用非法渠道购买化学物质铊,故意毒害两名老师,导致一名老师死亡,另一名老师瘫痪。”
“情杀吗?”凭他几年的律师经验,他有第六感,这肯定是一场情杀。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这名化学老师喜欢上一名女老师,而女老师已经结婚了,化学老师求而不得的情况下心生恨意杀死女老师夫妇。
祁尉的猜测没错,黎波呵呵笑了起来:“你怎么知道?还真是情杀,很好,做律师有时候就需要这种第六感,第六感很重要,有时候你询问证人的时候就是靠这种第六感判断他有没有作伪证。”
其实这种所谓的第六感,有一部分原因是天生的,另一大部分原因还是靠多年的辩护经验磨练出来的。黎波和祁尉都是在法律界有许多经验的人,自然有很强的敏感力,这对他们在法庭上的胜诉有关键性的作用。
黎波继续说,“一审已经判了死刑立即执行,那老师现在已经上诉了,二审由我来担任辩护人,我想去一中多了解一点情况,故意杀人罪肯定是成立了的,现在主要争论的是他的量刑情节,我尽量帮他把刑罚减到无期或死缓。”
祁尉点头道:“只要不立即执行,以后态度好一点,立点功,还是能从牢里出来的。”
“没错,中国的有期徒刑最高的也就那么几十年,表现好一点,减刑下来也不剩多少了,不像外国的,判他个几百年的徒刑,就算减上几百年的刑期他也出不来。”
林幸说:“这个案子交给主任,肯定能打赢。”
黎波眼睛看向林幸:“林幸,你接的那是个什么案子?”
林幸说:“就是一个盗窃案,挺小的案子。”
黎波说:“小案子也是需要花心思的,